兩撥人也知道昆侖墟不是久待之地,一邊繼續往大門走,一邊小聲聊著天。喻澤川跟在顧硯幾人的身後,看著身旁一直和自己走在一起的蘇淮七,有些驚訝的問道:“你不過去嗎?”


    “我為什麽要過去?我又不認識。”


    “畢竟你們幾個姑娘有時關係好的就像一個人似的,我以為你也會認識。”


    “前半句話說的不錯,我們可是五位一體。但這些人應該是木木他們在婺州時遇到的朋友。而我那時正在女院裏一心求學呢。若沒出這檔子事,隻怕我現在還在學海裏掙紮。”


    聽到蘇淮七的發言,喻澤川少見的有些沉默了。畢竟讓蘇淮七離開女院的罪魁禍首是他。


    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喻澤川也不是木頭人,經常會被蘇淮七的爽朗率真所打動,有時他也會問自己,這樣一個英姿颯爽的姑娘是不是不該被他圈在梧桐山莊那四四方方的院牆間。


    聊著聊著,蘇淮七突然聽不到迴話了。有些疑惑的扭頭看向喻澤川,卻看到某人眉頭緊皺,一臉沉重。


    “少莊主?”


    喻澤川不會被自己的話刺激到了吧…


    應該…不會吧。


    他可是梧桐山莊少莊主,見過大世麵的人了,能被我這三言兩語給刺激到?


    蘇淮七有些糾結,但又不想看到喻澤川眉頭緊皺的模樣,隻能走到他麵前,伸出兩個手指,用手在他的臉上強行拉出一個笑臉。


    “少莊主,是不是忽然感到一絲絲的愧疚感,要不然趁機把咱倆的婚約取消了吧。”


    喻澤川看著眼前人的所有動作,沒有任何阻止,隻在最後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看到喻澤川搖頭的那一瞬間,蘇淮七就手放了下來,衝著喻澤川吐了吐舌頭,“哼,白眼狼。虧我看你心情不好還想著安慰你,下次想都別想。”


    喻澤川被蘇淮七這一弄,心情也恢複的七七八八,笑道:“剛剛還喊我阿喻,這會兒就變成白眼狼了。”


    “哼,想喊什麽是我的自由。剛才是因為咱倆有共同的目標,再說了阿喻這個名字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讓我喊的。”蘇淮七雙手抱胸,衝著喻澤川得意的眉毛一挑。


    喻澤川聞言,嘴角露出一抹淺笑,從懷裏拿出一個小木盒,在蘇淮七眼前晃了晃。


    “也不知道這個的分量夠不夠?”


    看到小木盒的那一刻,蘇淮七的眼睛都直了,一下子就向著木盒撲了過去。


    偏偏喻澤川在最後關頭將木盒挪到一邊,來不及停下的蘇淮七一下子撲到了喻澤川的懷裏。


    “沒想到蘇姑娘這麽著急對喻某投懷送抱?”


    “喻澤川!”蘇淮七咬牙切齒的低聲喊道。想要趕緊從他懷裏爬起來,卻被喻澤川禁錮著腰,絲毫不能動彈。


    “哦?這次又變成全名了,看來這個木盒的份量不夠啊。”說著喻澤川就要把木盒往迴收。


    蘇淮七一心想著要把玉佩拿迴來,也顧不得麵子了,直接雙手圈上喻澤川的脖子,故意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嗲嗲的撒嬌道:“阿喻阿喻,我錯了,你就把玉佩還給我吧,好不好~”


    最後的尾音拖的蘇淮七自己都快起雞皮疙瘩了。


    喻澤川一雙漆黑的眼眸愈發深邃,透著一抹說不清的味道。低下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蘇淮七,感受著懷裏溫熱柔軟的身體緊貼著他,內心突然傳來一陣躁動。


    “想要嗎?”


    喻澤川的聲音帶著一絲蠱惑,眼看著他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蘇淮七不禁羞紅了臉,連忙微微錯開視線,慌亂的點著頭。


    “當然想了。”


    “給你也可以,那以後我是誰?”蘇淮七耳邊傳來溫熱的氣息,喻澤川更是故意的對著她泛紅的耳朵輕輕吹氣。


    “知道知道。你是阿喻。就是天王老子玉皇大帝觀世音菩薩來了你也是阿喻。”蘇淮七被撩的心態全崩,抻著脖子閉著眼睛胡亂喊道。


    “…”


    好好的旖旎氣氛讓蘇淮七一句話給破壞的亂七八糟。


    蘇淮七看到喻澤川不再說話,直接一踮腳從他的手裏搶過木盒並快速離開某人的懷抱,甚至小跑了兩步,就連人都離得遠遠的。


    快速打開木盒後看著失而複得的玉佩,果斷的拿出來塞進自己的懷裏,還象征性的拍了拍。


    很好,現在玉佩已經到手,就差喻澤川鬆口放她走了,勝利已經走了一半,繼續加油。


    等藏好玉佩的蘇淮七一抬頭,就看到已經和鵬叔他們告辭,站在不遠處等待他倆的顧硯和沈沐瑾二臉震驚的樣子。


    等等,你們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蘇淮七在二人戲謔的目光中,紅著臉快速爬進了馬車裏,甚至還毫無理由的把喻澤川擋在了車廂外。


    喻澤川也沒有多說什麽,反而十分聽話的和老車夫坐在了車轍上,駕著馬車往山下走去。


    馬車裏蘇淮七捂著臉縮在角落裏一言不發。


    “可以啊七七,你和少莊主的進展挺快啊”


    “是啊,我們倆一迴頭就看到你們摟摟抱抱在一起,偶像劇都沒你倆演的甜。”


    蘇淮七:不,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


    見蘇淮七依舊毫無動靜,沈顧直接坐了過去,顧硯更是一把拉下蘇淮七遮臉的手臂。


    “好啦,別不好意思了。趁現在少莊主不在,你快和我們說說剛剛發生了什麽?”


    “真的沒有什麽。都是誤會!”蘇淮七揉了揉依舊泛紅的雙臉,從懷裏摸出剛拿迴來的玉佩。


    “喻澤川剛剛把玉佩還我了。”


    “抱一下就把玉佩還了,你這買賣挺值的。”顧硯接過玉佩在眼前打轉。


    “…”蘇淮七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除了抱一下,以後還得改變對喻澤川稱唿。不過這麽一想,這兩個條件都還蠻簡單的。


    有了第三塊玉佩,沈沐瑾也收起臉上的八卦之色,立刻將三人身上的三塊玉佩拿到一處,仔細的拚接起來。


    “之前我和阿硯的無法拚在一起。但有了你這一塊,不管是和我的還是阿硯的,總能拚在一起。”


    蘇淮七和顧硯二人也連忙湊了過來,看著蘇淮七手裏的那塊和沈沐瑾的玉佩嚴絲合縫的拚在了一起。


    可惜,拚完後並沒有任何反應。


    “七七,你們在女院有沒有試著拚一拚。”顧硯問道。


    “當然有。我和月丫的能拚在一起,但是花寶的卻不行。”蘇淮七能記這麽清楚,是因為她們三人在女院重逢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拚玉佩。


    “也不知道玉佩完全拚在一起後會是個什麽情況。”顧硯輕聲的問道。


    “誰知道呢,也許我們就能迴去了。”蘇淮七看著沈顧二人同樣輕聲說道。


    提到迴去二字,顧硯和蘇淮七不約而同有些擔心的看向沈沐瑾。


    “木木…”


    “我沒事,先把月丫和花寶找迴來。至於能不能迴去,若真的可以迴去…這些問題留到那時候再想吧。”


    原本還充滿嬉笑打鬧的車廂,逐漸被安靜沉默所代替。


    顧硯有些受不了這無言的氛圍,湊到蘇淮七耳邊,把關於七星奇石和玉佩有聯係的猜想告訴了她。


    “什麽?”蘇淮七一下子想到那日玉佩的突然發亮。


    “所以我們現在不僅要找迴花寶和月丫,還要時時刻刻關注和打探七星奇石的消息。”顧硯鄭重的看向蘇淮七。


    “單憑我們幾個肯定不行,所以我們要學會抱大腿,靠大腿的力量去達成我們的目的。”


    沈沐瑾默默的舉起右手,“我有玄翊,阿硯有她大哥。”


    “所以…”沈顧二人看著蘇淮七異口同聲。


    “所以?我也得找一個大腿?”蘇淮七指了指自己。


    “對滴。孺子可教也。”顧硯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


    蘇淮七有些無奈,直接指著門外,“大腿唿?”


    “大腿也!”


    “哎,我還想著拿到玉佩後趕緊離開喻澤川呢,沒想到現在還得和他綁定。”


    沈沐瑾:“我看你和少莊主挺合得來的。”


    “對啊,而且你要是有其他大腿也可以。”顧硯略顯無辜的一攤手。


    我們可沒有強迫你選擇喻澤川噢~


    ——————————————


    下山之路比上山時快了不少,也順暢了許多,可到住處時天已經擦黑了。


    顧硯撩開簾子看著眼前熟悉的小院,頭一個跳下馬車,其他人也緊隨其後。進入院子後,大娘連忙招唿大家進屋吃晚飯,雖然中午在昆侖墟吃的還沒消化,但顧硯幾人又不好意思敷了大娘的心意,蘇淮七更是一把拽住想要離開的喻澤川,一同進了飯廳簡單的又吃了一些。


    最後三人拖著吃著滾圓的肚子,慢慢悠悠的往住的小院走去。


    昆侖城的夜晚還是有些冷的,寒風吹在身上感覺一下就把衣服吹透了。


    “我有些懷念保暖內衣。”顧硯忍不住感歎道。


    “我最懷念的是姨媽巾…那簡直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了。”


    “讚同!”


    三人邊說邊笑很快就到了院子裏,互道晚安後各自迴了房間。


    迴屋後,顧硯衣服都沒換,直接仰躺在床上。坐了一天,趕緊趁此機會直直腰。


    剛躺了一會兒,就聽到了敲門聲。


    顧硯有些奇怪的轉過頭,以為自己幻聽了,仔細確認一遍後,真的是有敲門聲。


    “來啦!”


    顧硯直接翻身坐了起來,抻了個懶腰,起身就去開門了。


    本以為是住在同院的沈沐瑾或蘇淮七,誰知打開門後,門外卻是一位讓顧硯意想不到之人。


    “白姑娘。”


    “江…江少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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