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咱們把時間稍微倒退一丟丟。


    今日朝會結束的早,各位大臣被皇上批完一通後, 都迴去補眠了。


    皇上出了門子, 一抬頭,好家夥, 天竟然晴了,陽光還如此燦爛,正好出去走走,於是對狄貫說:“朕要出去看看,拿寬鬆衣服過來, 把儀仗撤了,少跟些人。”


    狄公公立馬去辦, 等一切準備好了,問:“皇上, 這是要去哪裏?”


    皇帝不說話,徑自往鸞宮禦花園方向走去。


    狄公公跟在後麵, 他腦瓜一轉, 想起了一件隱事,就道:“皇上, 可還記得這禦花園裏,秘密建了個閣樓, 叫榴昕閣。”


    皇帝心裏也有些印像,說來這也跟他柴家的一件醜事相關, 反而讓他好奇起來,迴了:“在何處, 倒沒見過?”


    狄貫引著皇上來到禦花園的偏僻地兒,花木藤蔓繁茂包繞著假山怪石,翻開簇簇喬木,才發現其中另有天地,石隙之中,竟然建了一棟兩層小閣,閣頂正好被假山旁一株株高大的桔冠遮掩住。


    皇帝隻瞧了一眼,就退了出來,不屑道:“豐亨別的本事沒有,就隻會把心思放在這事上麵,他們一脈就是從這個混人開始衰敗的。”


    榴昕閣是豐亨帝柴登為寵妃懿憐夫人秘建,其實就是豐亨用來和懿憐偷情的地方,因為懿憐本來並不是他的妃子,而是他的弟媳婦。柴家的男人對於被戴綠帽這件事,那是絕不能忍的,懿憐的丈夫蕭王發動了政變,也是就陶卉之亂,雖然最後失敗,蕭王被殺,懿憐被接入宮,但此事影響巨大,是東梁由盛變衰的轉折處。


    柴斐年幼時初聞此事,對豐亨的所為鄙夷唾棄,憤憤不平,後來年歲漸長,才領悟到品行德理這件事就是一件利器,對高位者尤其是,掌控的好了,一句話就能殺了人,所以他才嚴於律己,謹行慎舉。同時,他從小就產生這樣的感受,女人會引起禍事,不可多放心思在上麵,所以對此事多有克製。


    沒想到,如今,唉,不提也罷。


    “以後暗哨再多布點,朕可不想自己的鸞宮裏發生那些見不得人的醜事!”這是對翎衛首領說的。


    “臣遵旨。”


    說完柴斐冷冷地盯著狄慣,把狄公公嚇的立刻跪了下來,“朕看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來,說說,給朕提這個事,到底打的什麽注意。”


    狄公公馬上痛哭流涕地求饒:“皇上,奴才就是瞧您實在不順意,尋思著,要是不能明著來,那就私下裏見一次也好,啊!”正在說話的狄公公被皇上一腳踢爬下了,碰了一臉灰,吃了一嘴土。


    皇上橫眉怒目,“朕是什麽人,能做這種事,朕是豐亨那種不成器的東西嗎!”


    狄公公又爬起來,哆嗦迴著:“皇上英明神武,雄才大略,斬殺佞臣,保大梁江山穩固,佑天下蒼生,又勤政愛民,勵精圖治,功德堪此元啟祖宗,豈是他人能比擬的。都是奴才想左了,奴才昧了心,私自揣摩聖意,想著反正是您的人,偶爾試趣,豈不是一件美事。”


    皇上聽上更氣了,又賞了狄公公一腳,“朕還用得著偷自己的女人,你腦子被驢踢了。”


    “是是,都是奴才的錯,還請皇上息怒。”


    皇帝走了幾步,才停下來說道:“怎麽還不跟過來?”


    狄公公立刻跟了上去,見天色起變,就吩咐著布置了雨具,問道:“皇上,可要退了。”


    柴斐心裏鬱悶,怎麽天說變就變,去了個什麽榴昕閣,竟然都沒來得及去那個地兒,都怪狄貫這沒腦子東西,什麽玩意,難不成,自己還用得著去偷豆氏嗎?成何體統,豈有此理!


    可想到後來,腦中全是偷豆氏三個字,怎麽都甩不出去,心也開始躁動起來。


    這時候,豆氏還偏偏出現在眼皮底下,被雨水淋成了那副模樣,他心裏先是心疼憐惜,然後就生出了一股莫名的火氣,真想把其他人的眼珠子都挖出來,直接就拿了雨具,去她那裏,然後兩人便做了些隱秘的趣事。


    等狄公公把一切都準備妥了,過來請示時,皇帝陛下也正好完事,理妥了衣裳,還是一副衣冠楚楚的翩翩君子樣兒,從他手裏接過女子的衣衫還有披風,不一會兒,他便扶著遮的嚴嚴實實,臉都看不大清的豆娘娘出來了。


    豆香試著問道:“皇上,這不是去明光殿的路。”


    皇帝陛下假裝沒聽見。


    豆妃又問:“皇上,臣妾打著雨具自己迴吧。”


    皇上根本不理會這些。


    豆香想把手從他那兒掙出來,發現壓根動不了,她隻能想其他辦法,“皇上,蓮生現在差不多醒了,見不到臣妾,肯定又餓又急,臣妾還是迴吧。”


    皇帝這下總算發話了,無情揭露道:“她不是巳時過半才吃第二頓,而且最近不是開始喂上輔食了,多是第二頓和第三頓,才肯用。你現在迴去,她應該還沒醒。”


    明光殿裏除了豆香的人,就是皇帝的人,隻要皇上想,就沒有他不能知道的事,想騙他,門都沒有。


    豆香無奈放棄抵抗,被皇上強行帶至已經備好的榴昕閣,她沒料到,禦花園裏,還有如此別有洞天的地方。


    皇上隻帶讓狄貫和靈仙近閣伺候,其他人都隱守在四周,自己則帶著豆香進了榴昕閣內。


    底層的大屏風後頭,已經擺放好了禦製浴桶,裏麵的洗澡水正犯著熱氣,還撒了花瓣兒。


    豆香試了試水,熱度正好,她解了衣裳,進去後窩在離皇帝最遠的位置,把大把空兒讓出來,等皇帝進來,她先把淋濕的長發洗散開,心想反正都已經這樣,就順著他好了。


    誰知皇帝陛下走到桶邊,不要臉地說:“來,幫朕寬衣。”


    豆娘娘終於忍不住在心裏犯了大不敬之罪,她暗罵了皇上的娘好幾遍,僵持著不肯起身。


    皇帝催促道:“快過來!”


    豆香幹脆深憋一口氣,一頭埋進了水裏,浮到桶邊,才猛然鑽出水麵,掀開自己烏黑的秀發,抓住他的衣襟,一雙杏眼散著媚意,勾人攝魄,魅惑道:“皇上,臣妾冷的很……”


    皇帝還能怎麽辦,自然丟下萬般心思,去溫暖豆氏去了。


    結束後,豆香已經沒什麽力氣,柴斐把她抱到了二層的床褥上,那裏已經燒了碳,暖和的很,還放著熱乎乎的幹巾和衣服。


    柴斐持著幹巾,給她擦幹了身子,蓋上了軟被,隻露出個頭,繼續擦著她的長發。


    豆香睜開眼,兩人四目相對,柔情蜜意,脈脈相傳,她摸著他的身,說:“皇上,您這樣會著涼的,到被窩裏來吧。”說著就往裏艱難地挪了挪,最後還是柴斐進來後把她抱了過去。


    他們彼此麵對麵躺著,臉與臉靠的很近,柴斐問她:“喜歡嗎?”


    豆香不知他提的是哪件事,她覺得有一股微火從自己的胸口躥到了臉上,燙著她的身與心,她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不好意思地把頭埋進他胸口。


    柴斐卻感應到了,他柔情橫溢,迴道:“朕也喜歡。”


    兩人情不自禁又行了一次,從頭至尾,發纏著發,手牽著手,眼勾著眼,唇點著唇,不激烈,卻柔情似水,纏纏綿綿,越纏越熱,到後來,這水沸騰起來,燒灼了萬物,容不下其他渣滓。


    事畢,豆香出了一身的嬌汗,眼中含著淚意,嘴角勾著水絲,口中喘著憨氣,還沒緩過來。


    柴斐從她身上下來後,又吻著她的汗濕的鬢發,用誘惑的語氣道:“以後咱們每日午時就來這裏過吧。”


    豆香覺得他聲音好動聽,也好想答應他,但怎麽覺得有些不對勁呢,她用最後一絲理智理清了這件事,突然清醒過來,驚訝問:“這不是要偷情嗎?這樣不好吧。”


    皇上的手又開始亂動,繼續蠱惑道:“哪裏不好,朕會做的隱秘,絕不會讓別人知曉。”


    根本不是這個問題,偷情這件事,哪裏是良家婦人做的,更何況她本來就是皇上的妃子,何必要這樣做呢,豆香十分不解,“皇上,臣妾本來就是您的女人,沒必要偷著來吧,您每個月能來臣妾這裏幾次,看看孩子們,臣妾真的就心滿意足了,臣妾一定會好好伺候您的。”


    可惜豆娘娘無法理解男人的通病,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就算是皇上這樣克製的人,也少不了對此事有向往,現在可以偷偷和豆氏來做,皇上怎麽可能放棄。


    皇上又爬上了豆娘娘,含糊道:“朕說定了就這麽著了,囉嗦什麽。”


    豆香抓著他的背,悶聲妥協:“反正每日是不行的,遲早得暴露了,幾次還差不多。”


    皇上佯裝答應,“幾次就幾次吧,今日的不算,明日再來。”


    豆香現在顧不得這些,模模糊糊就應下了。


    過了一會兒,她覺得怎麽周圍竟有了一股明顯的奶香味,摸了摸,果然滴出來了,這才驚醒過來,到了給姑娘喂第二頓奶的時候,竟然忘記了這茬兒事,蓮生肯定正在明光殿裏哭著找她呢。


    皇上也發現了此事,還想著低頭幫她允一下,被豆香拒絕了,“皇上還是快些完事吧,姑娘正等著吃呢,她現在胃口可大,臣妾不夠喂她的。”


    皇上難得老臉一紅,不過心裏也記掛著女兒的小肚皮,最後狠狠來了幾下,就放過了她。


    豆香一想起女兒,就渾身是力氣,麻利地換好衣服,急衝衝地下了樓,連個眼神也不留給皇上。


    沒有饜足的柴斐心想,明日,朕絕不輕易放了你。


    可惜啊,天不遂他願,明日肯定是偷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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