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章往事悠悠


    且說展白、慕容紅等人見雷大叔遇敵,才往前一湊,想出手相助,忽然微風諷然,數道極細的自線☆勢如飛天,分襲數人麵門!


    幾人以為是隱身黑處的暗卡所施放的暗器,各自揮掌迎去!


    數道強勁掌風過處,“波!波!”數聲脆響,朵朵火花漫空爆炸,猶如隕星流雨般四敬開來,且濃煙彌漫!


    眾人微吃一驚,怕火星煙霧有毒,趕緊閉住唿吸!


    誰知濃煙凝而不散,就地一卷,忽然現出十數個長發搖散的猙獰怪人!


    這些怪人行止飄忽,獰惡如鬼,衝著幾個人毗牙而笑!


    數人驚詫之中,各自揮掌攻擊,那些幽靈似的怪人,既不接架也不還擊,隻一味地飄忽後退,正與雷大叔所遇到的情形相似!


    展白此時功力陡增,足可脾陰天下武林,掌風罷氣,競可把“南海門”有形無質的“幻形煙”凝結的怪人震散,可說是驚人已極!


    但展白卻不自知,見連施三大殺招之後,麵前人影頓渺,竟當場一怔。


    心說:“難道真的遇到鬼了?這些人怎會隨風而逝?……”


    就在這一征的當兒,突聽一聲陰笑,來自花蔭!


    展白施展“千幻飄香步”,幾乎末見他移步,人已如一縷輕煙一般,閃身花蔭之中!


    但奇怪的是花蔭中幽香暗送,卻沒有一個人影!舉世武林,還有什麽步法,會比“千幻飄香步”更快?


    展白疑真疑幻,驚悟一會,猛然醒悟!“不要中了對方誘敵之計?……”


    憬悟之中,再返身趕迴原先地點,茹老鏢頭、“太白雙逸”以及他的未婚妻慕容紅,均已不見!


    庭院深處,卻隱隱傳來殺伐之聲!


    展白關心未婚妻的安危,暗暗捏了一把冷汗,急急向有殺伐之聲傳來的方向撲去!


    “千幻飄香步”、“無色無相身”俱是蘊自天下第一奇書《鎖骨銷魂天佛卷》中的絕學,經柳翠翠配合絕代妖姬“天仙魔女”傳授的“姹女迷魂大法”陪練,展白才能修練而成,施展出來,當真是身影俱渺,快逾電光石火!


    昔日雄鋸金陵的“金府”,今日“南海門”入侵中原的大本營,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明樁暗卡,不計其數,警衛之森嚴,不亞於天羅地網!


    但竟連展白的身影也沒有看到,展白已經連越過三處庭院,深入金府內宅!


    奇怪的是,展白本是追尋殺伐之聲而來,但到了金府內宅,卻靜悄悄的雞犬不聞。


    花木扶疏,樓閣連雲,展白雖曾三進金府,但努力辨認,亦不知置身是何所在!


    黑夜星空之下,一幢一幢的樓房,千窗百戶,連一絲燈光皆無,透出一種陰森恐怖,及死氣沉沉的氣氛!


    展白暗暗奇怪,明明聽到這裏殺聲盈耳,為什麽趕到此地,竟會不見一絲人影?


    展白忖思中,身形如煙一般,閃過一道花牆,展現在麵前的是一條筆直的甬路!


    甬路兩邊是栽植的木棵花,修剪得整整齊齊,猶如兩行短牆,遮伎了兩旁的視線,但順路向前望去,卻一眼望不到盡頭,不知路有多遠?


    甬路正當中,匈甸著一團黑糊糊的東西!


    展白眼光何等犀利,未經細看,即已辨認出倒在地下的是一個人!


    展白心頭狂跳,以為是茹老鏢頭、“太白雙逸”還是自己未婚妻已遭殺害,飛掠而前,毫未考慮,即彎腰下去扶抱那具屍體!


    誰知展白手指還未挨到地下屍體的衣邊,那具看來極象倒斃的死屍,突然反身一掌,直向展白麵門打來!


    掌風罡猛絕倫,而且挾著一股沁骨寒氣!


    展白事先毫無防備,而且距離又近,這一掌如被劈上,直可把展白劈個腦漿進裂!


    所幸展白武功大進,今非昔比,一遇變故,感應立生,罡猛掌風將及麵門之際,“千幻飄香步”陡然施出,身形立即橫飄三尺,恰好躲過擊向麵門的一掌!


    掌風擦麵而過,展白心為之一震,橫飄三尺之後,舉掌欲劈!


    誰知那臥在地上極似屍體之人,猛襲展白,一掌落空,仰麵向天,噴出一口鮮血,手腳一陣抽搐,此時,才是當真死去!


    展白一看那死去之人,麵貌清秀,年紀甚輕,身上卻隻有一隻右臂,正是數次與自己作對並被自己劍斷左臂的“小青蚨”盂如萍!


    不知“小青蚨”被何人所傷?看他臨陸死之前兇狠之色,並在瀕死之際,不惜自速其死,運集周身殘餘真力劈他一掌,足可見其怨毒之深!展白卻誤以為雷大叔或是茹老鏢頭“太白雙逸”,以及自己未婚妻慕容紅闖至此處,打傷了“小青蚨”,當即順著甬路向前追天!


    走完長長的一條南路,前麵卻是一個占地頗廣的院落,院落之中橫七豎八,躺滿了一院子的屍體!


    隻見斷戈殘肢,血腥遍地,真是慘不忍睹!


    展白立刻斷定不是雷大叔、茹老鏢頭、“太白雙逸”以及自己未婚妻慕容紅所為。因為那五人無論如何不會有如此殘酷的手段!


    院落之中,迎麵有一月門,借著滿天繁屋的微光,可看清月門上題著“怡情院”三個大宇!


    左右兩廂樓房都是漆黑,唯有迎麵樓房中射出燈光。樓窗絳雲輕紗中,燭影搖紅,微聞衣裙裂帛之聲,及吃吃笑聲!


    展白暗暗納罕,莫非在這滿地血腥的院落之中,樓房裏還有小兒女燈下裁衣?


    事情分明有點蹊蹺,展白施展“無色無相身法”,人如一縷輕煙般,躡足潛蹤,掩至窗前,借著紗窗向房內看去!


    這種絳紗窗,本是一種織衣細絹做成,非富貴人家用不起,白天從屋內望外邊,一目了然,院內花樹及來往行人,均曆曆在目,著在外邊看屋內情形卻無法看到,這本是聰明人設計的,誰知聰明反被聰明誤,到了夜間,卻適得其反,裏明外暗,屋內看外邊看不到,外邊看屋內部看得非常清楚!


    是以展白掩至窗前,對室內情形已是一覽無遺!


    但展白不看還好,這一看不由當場怔住……。


    原來室中央,立地穿衣大鏡之前,正有一絕色少女,臉泛桃花,杏眼乜斜,在那裏張臂旋腰,大跳其脫衣豔舞!


    那絕色少女,風華絕代,配合著步伐的節奏,擺臂顫乳,隨著兩條粉臂揚處,身上輕紗似的蟬衣,已條條撕碎!


    每撕下一條衣衫,即發出一聲裂帛的輕響,隨即嬌軀作一個迴旋!


    此時,那絕色少女周身衣衫已大部撕下,片片輕紗作蝴蝶飛散,燈光下己暴露出她曲線玲瓏的顧體,隻見搖曳生姿,當真是美色已極!


    小樓內春色無邊!


    而背著窗,卻站定一個白衣少年!


    這白衣少年,手搖銀扇,忘神地盯著那脫得玉體不剩寸縷的絕色少女,周身每一寸肌膚都放射著**的光,不住地搖頭晃腦,嘴中又不斷發出**蕩已極的吃吃**笑!


    這大出意外的情況,使展白驚楞不已!


    尤其看清楚那狂熱地大跳**曲純色少女,竟是金府千金、有著“江南第一美人”之稱的金彩鳳,更感不解。再看那白衣少年,雖然不能看到他的麵貌,但從其背影及其手中拿的銀扇判斷,必是那有著“龍神太子”之稱的“南海少君”!


    此時,金彩鳳已把周身衣衫撕得寸縷不剩,而那“南海少君”,已把手中銀扇折起插在衣領,吃吃**笑著伸出雙手擁抱金彩鳳**的胴體,嘴中並漫吟道:“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美人兒,我與你共赴陽台雲雨夢,你再不能多情勝似無情……”


    展白突見金彩鳳眼光迷茫,似是神思不屬,陡然明白金彩鳳可能是被迷藥失去本性!……


    想到自己臥病金府,金彩鳳親待湯藥之情,又想到自己陷於“石磯大陣”,金彩鳳冒死相救之恩,眼看金彩鳳清白女兒身,將要受到沾汙,再也不考慮後果,猛然一掌,把絳紗窗震了個粉碎,人也隨著掠進房中!


    “龍神太子”正在飽餐秀色之後,色授神與,準備登台入港之時,想不到會有人貿然闖了進來,猛然車轉身子,見是展白,臉上陡然一驚!……


    但瞬即平靜下來,譎詭一笑,道:“想不到是展兄!‘鬼臉嬌娃’已讓與展兄抽了頭籌,總不能再來破壞本太子的好事吧?……”


    展白冷笑道:“想不到堂堂的‘龍神太子’,竟也是這種施展迷藥采花的下三流**賊!……”


    “龍神太子”臉上笑容倏收,反手取出領內銀扇,“刷”的一聲,猛向展白“眉心”重穴敲來!


    但展白自從貫通了天佛絕學,武功精進,足可睥睨天下武林,“龍神太子”出手猛襲,展白用不著思索,立生反應,腳踩“千幻飄香步”,人已飄出三尺,同時,右手候伸,就在躲招避招之間,一招“卸關點元”,迅向“龍神眾子”執扇右手關節鎖去!


    “龍神太子”心中一懍,仿不到展白身法招式比自己更快。但他既敢率眾入侵中原,雄圖稱霸,自也有超世絕俗的武功,就在展白右手將抓及手腕之際,猛然一沉腕子,“嘩!”把手中銀扇抖開,一式“野渡橫舟”,銀絲扇麵閃起一道耀眼銀光,挾著勁風,猛襲展白前胸!


    展白運掌一封,“嘭”的一聲大震,展白上身微晃!


    但那“龍神太子”已被震退三步!


    他本是心機極重之人,兩招被挫,巴知展白武功非同小可,恐怕敗在展白手中,壞了名頭,因此,被展白一掌震退三步,借勢騰身向窗外掠去!


    在躍出樓窗的同時,“臨去秋波”,反手甩出三根銀絲扇骨,分襲展白麵門、胸、腹三處要害!


    在銀絲扇骨出手,口中才喝道:“本太子少陪了!但你今夜休想生離此樓!”


    展白晃身躲過迎胸射來的三點銀芒,“龍神太子”已經逸出樓外!


    展白才想騰身追去,忽感一個熱烘供的身軀,向他身上偎了過來!


    展白一迴頭,跟那熱烘烘的身軀,撞了個滿懷!


    原來是**裸的金彩鳳,已撲投進他的懷中。


    軟玉溫香抱了個滿懷,展白心中先是一陣迷憫,繼之一懍!


    他雙手忙去推拒,誰知金彩鳳服下烈性**,力量大得出奇,展白一推沒推開,她兩條粉臂已經如鋼箍一般,把展白抱了個結實!


    展白見她秀目半閉,檀口微張,酥胸急遽地起伏著,**胴體如一條蛇緊緊把他纏住,並且不斷蠕動著,櫻唇內嬌喘籲籲,發出斷續的噫噫晤晤之聲!……


    這哪裏像是平日端莊穩重的金府千金,分明是一個**婦嬌娃……


    展白暗恨“龍神太子”下流,表麵高貴,暗地裏卻用這種卑劣手段,沾汙少女清白!


    可是,眼前情況卻使他尷尬萬分,對一個迷失本性的**少女,他無法下狠手傷了她,可是一時又掙紮不開她的糾纏……


    正在左右為難之際,突聽“咯啷!咯啷!……一陣連響,門窗等處,均落下一塊厚約五寸的鋼板來,想將門窗嚴密地封閉起米!


    展白大吃一驚!知是“龍神太子”在外邊發動了樓內埋伏的機關,再也不顧一切,一伸手點了金彩鳳的“睡穴”,順手將金彩鳳**的胴體,放在一個懸有錦帳的**!


    展白撤出背上“無情碧劍”,想砍破鋼板脫身,但門窗縫隙裏,已冒進數縷裴是的白煙來!


    那白煙冒進來得很快,刹時已漲漫全室,展白雖然及時閉住唿吸,仍感到一陣昏眩!


    展白想不到這白煙這樣厲害,閉住唿吸,仍不能阻止毒氣內侵,再想以手中“無情碧劍”,去砍破封閉門窗的鋼板,已經力不從心,頹然栽倒於床邊,卻正好是金彩鳳的**之前。


    展白心中明白,但就是手腳發軟,不能移動……


    突聽屋外一個女子的聲音,冷冷地說道:“師兄!你在此處,又玩什麽花樣?”


    一個男子,似是“龍神太子”的聲調,陪笑道:“師妹!你忒以.多心!為師兄的哪裏有什麽花樣?不過到是捉到一個強敵……”


    “哼!”


    那女子一聲冷唿,似是不信,道:“你當我還不知道呐!分明你把本宅主人的小姐,擒來此樓之中,還會做出什麽好事來!”


    “龍神太子”似是而非的語氣,隻嘻嘻陪笑,未答出話來。


    那女子又冷冷地說:你在家中胡作非為,也還罷了,此次下中原父親將一身大任托付於你,你這般胡鬧,恐怕有負父親所托,難成大事!還不快把房門打開?”


    “龍神太子”分明不願打開房間,隻賠笑道:“來人武功了得,為師兄才施展‘龍涎香’,想把他迷倒,現在為時不多,恐怕他還未被昏迷過去……”


    那少女似是不耐,叫道:“不用巧言飾辯,打開!”


    “龍神太子”仍在推三阻四,那女子又叫道:“你不打開,難道我不會打開嗎?”


    接著,“嘩啷”一聲,窗門之處的鐵板,已自行移開!


    滿室白煙,輕易四散!


    那女子一抖手,打出兩枚玻璃球,“波!波!”


    兩聲輕炸,一蓬青露閃過,滿室白煙立刻消盡!


    “龍神太子”也緊跟了進來,誰知在室內四處一看,不由大驚失色!


    原來室內空空如也,不但展白不見,連那脫得赤條精光、被烈性**迷失了本性的金彩鳳,也失去了蹤影!


    “龍神太子”驚愕不已!


    “南海龍女”卻櫻唇一撇,道:“哥哥,你困住的人呢?”


    任他“龍神太子”精明蓋世,此時亦不禁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原來在“南海龍女”逼著“龍神太子”打開窗門鋼板的瞬間,展白及金彩鳳已為一戴了鬼麵具的少女救走!


    展白腳雖不能舉動,但對這鬼麵少女卻熟悉得很,那正是與自己在秦推河小船上春風一度,在“豹突山莊”又被自己一句話氣走了的柳翠翠!


    展白奇怪柳翠翠怎會在此地出現?又要把自己帶上哪裏去?無奈他受了“龍涎香”之毒,口不能言,無法發問!


    柳翠翠輕舒雙臂,一隻手挾了展白,一隻手挾了金彩鳳,這姑娘成也刁鑽,對金彩鳳的**連一片布也不加掩蓋,就那樣赤條精光,挾起金彩鳳迅如閃電,掠出窗外,幾個轉折,來至一座廣大的花園之中,到了一個假山後僻靜之處,丟手把二人擲在地上!


    對著展白冷笑一聲,道:“我本不想救你!但為了要認清楚你們男人的嘴臉,所以又把你救出來。我問你,你既跟我做成夫妻,為什麽以前有個婉兒,現在又有個金彩鳳!你倒底認識多少女人?”


    展白在屋外被冷風一吹,“龍涎香”的毒已解去不少,此時,周身雖仍發軟,但口已能言,苦笑道:“你的醋勁可真不小!但在事情未弄清楚之前,最好先不要隨口亂說……”


    柳翠翠冷笑道:“你片麵之言不足信,待我把她救醒,當麵對質,如果她跟你有什麽關係,那時,我再找你算賬!”


    說著,從懷內掏出一顆藥丸,為金彩鳳服了下去。


    金彩鳳機伶伶連打兩個冷戰,人已清醒過來,冷月星光下,見當麵一個青麵紅發的惡鬼,自己赤身**置身房外,不由嚇怔了!


    轉眼看到展白,情不由己,嬌唿一聲,直向展白懷中撲去!


    柳翠翠冷哼一聲,道:“還有什麽話說?事實是最好的證明!”


    說著,“嗆”的一聲,從展白背上捆出“無情碧劍”,分心便向金彩鳳刺去!


    展白大叫道:“慢著!”


    柳翠翠冷笑道:“怎麽?心痛了嗎?”


    說著聲調一變,厲叱道:“找非要當著你的麵,把她殺死不可!”


    厲叱聲中,手中劍已刺了出去!


    展白此時功力未複,眼看她“無情碧劍”,已將刺至金彩鳳前心,自己卻無法出手相救,不由氣得連聲冷笑道:“你這母夜叉!難道你殺死一個無辜的少女,就會使我迴心轉意了嗎?嘿嘿!簡直是夢想!……”


    柳翠翠聽到“母夜叉”三個宇,心中一震,猛然刹住手中劍,哭聲道:“你說誰是母夜叉?”


    展白厲聲道,“我說你是母夜叉,在未明真像之前,便無端醋海興波,辣手摧花!……”


    未等展白說完,柳翠翠已嬌軀微顫,把“無情碧劍”“當”的一聲,掇在地下,掩麵悲泣,騰身而走!


    柳翠翠從小在荒島長大,雖然少不更事,但對“母夜叉”三宇的惡毒含意,卻知之甚念!


    原來她的師父“鬼麵嬌娃,紅粉骷髏”遭遇奇慘,她本是一個棄女,降生不到一月,即被狠心的父親棄在一座荒廟中,幸為“天仙魔女”所救,把她撫養長大,並授以絕世武功!


    到她長成時,竟然出落得如花似玉,加之她武功高強,當時拜倒石榴裙下的青年男子不知凡幾!


    恰巧“天仙魔女”受人縱容,一時逞強,施展“姹女迷魂大法”,壞了蓋世奇人“隻眼郎君”的修行,引起武林公憤,認“天仙魔女”為邪魔外道,群起圍剿,致使“天仙魔女”在中原武林不能立足,亡命海外荒島,暫時隱遁起來!


    “天仙魔女”本善於奇門生克之術,為了防範仇家追蹤,又遍布迷徑幻境,機關埋伏,把一個世外荒島布置得神仙難渡,倒也能相安於一時!


    在做這些開荒工作之時,因荒島缺少食物,師徒二人均以海中魚蝦為食,恰巧在那荒島海邊岩石洞穴中,生產一種“血鰻”,這種血組對人身是一種大補,師徒二人吃得多了,內功真力竟然大增,有一次師徒二人無意中捉到一隻“千年血鰻”,分而食之,競達到容顏常駐、長生不老的地步!


    直到二百餘年,“天仙魔女”才肉身坐化,無疾而終,借大一座島上,隻剩下“鬼麵嬌娃,紅粉骷髏”一人!


    適值中原武林群雄爭霸,互相仇殺,不少邪魔外道之徒,中原不能立足,亡命海外,有不少人逃到這荒島上來!


    “鬼麵嬌娃”正感孤寂無依,對逃亡島上的亡命之徒,均加以收留,像桃花島四妖婦“桃花四仙”、嶺南大盜“大頭鬼王”等結盟兄弟八人,也就是後來有名的“魔鬼島八妖”,以及“海外三煞”等人,都成了島上的頂尖高手,此外,不知名的還不知有多少。


    此時“鬼麵嬌娃”愛上了一個名叫龍嘯天的少年武士,也就是後來的“南海一君”“海龍神”!


    二人正在打得火熱,龍嘯天不知為什麽丟下“鬼麵嬌娃”,隻身潛赴中原,不辭而別,一去年餘,沒有音訊!


    “鬼麵嬌娃”自然難合,趕至中原尋找,卻發現龍嘯天已與另外一個女人成了婚,而且生下一子!


    “鬼麵嬌娃”又妒又怒,找至龍嘯天住所,沒想到又被龍嘯無一個壞朋友施用迷藥,加以**!


    龍嘯天借此聲言與“鬼麵嬌娃”脫離關係,並直斥“鬼麵嬌娃”為**蕩女子!


    “鬼麵嬌娃”受此刺便在中原武林大事殺戮,而且競當真變成**蕩無比,**青年,稍不隨意,即予殺害,加之她武功高強,又常戴一鬼麵具出現,因此“鬼麵嬌娃,紅粉骷髏”之名大噪!


    後來引起武林公憤,集合黑白兩道數十高手,在泰山觀日峰一戰,把她打落萬丈深淵,幸而未死,但落了個傷痕累累,她身心兩傷,潛迴“魔鬼島”,避居不出。


    龍嘯天因為奪得一冊武學秘錄,也被黑白兩道合力追殺,中原不能立足,攜妻帶子第二次潛迴“魔鬼島”!


    不知他用什麽辦法,說服了“鬼麵嬌娃”,二人競又言歸於好,與龍嘯天的前妻三人住在一起。


    而且,龍嘯天根據那本武學秘錄,競修練成了一身絕世奇功!並自命為“南海一君”“海龍神”,開創“南海”一派,廣收門徒,伊然成為一方霸主!


    他的兒子也長大,就成為“南海少君”“龍神太子”,後來他的前妻又生下一女,是現在入侵中原、掌生殺大權的“南海龍女”!


    “南海龍女”拜二娘“鬼麵嬌娃”為師,“鬼麵嬌娃”一無所出,還是真喜歡“南海龍女”,但不喜歡“南海少君”,因此“南海少君”乃隨父學藝!


    後來“江南七俠”的老七、“銀扇子”柳祟厚,因為洞庭湖底藏寶,兄弟倪牆,大哥“霹雷劍”展雲天遇害,柳祟厚的妻子也被五位盟兄所殺,情勢所迫中原不能立足,攜帶幼女逃至南海“魔鬼島”,寄住於南海門下!


    他的女兒柳翠翠,年長到十二三歲,粉裝玉琢,美貌無雙,甚得“南海一君”喜愛,被強行指定服侍小姐,與“南海龍女”為嬸。


    柳崇厚身為“江南七俠”之一,自己親生女兒,亦是千金之軀,豈肯與他人為婢,但人在矮簷下,怎敢不低頭。自己父女既然要蒙“南海門”庇護,自己愛女被南海掌門指定為婢,敢怒而不敢言,表麵還得裝做心甘情願!


    誰知柳翠翠因禍得福,因終日服侍“南海龍女”,竟也被“鬼麵嬌娃”看中,收錄為第三女弟子!


    加之柳翠翠慧質天生,稟賦竟在“南海龍女”之上,因此,居然入門較晚,武功比“南海龍女”還要高,並且連“天仙魔女”嫡傳給“鬼麵嬌娃”的“姹女迷魂大法”也學會了。


    “銀扇子”柳祟厚,雖然未參與殺害大哥“霹靂劍”展雲天的陰謀,但他也藏了一點私。


    那就是依仗他超人的水功,單獨進入洞庭底取寶時,把那一冊《武學真經》暗暗藏在身上,卻把《武學真經》的封皮撕下,其中夾以另外一本破書,是以“江南五俠”害死大哥,趕走七弟,瓜分洞庭寶藏時,老四“乾坤掌”雲宗龍所得的一本《武學真經》已經是贗品!


    那就是雲宗龍的兒子、“安樂公子”雲錚終日不離手的那本破書!


    “安樂公子”苦研偽本《武學真經》,永遠不能獲得甚高進境,也就是這個道理!


    若不然,武林中不會出現四公子,恐怕早成為“安樂公子”一人的天下了!


    《武學真經》的真本由柳祟厚得到,柳祟厚潛身海外,忍辱負重,想學得絕世武學後,再找忘恩負義的五位盟兄算賬,可是待他把《武學真經》的大部分武功練成之後,竟能靜心忍性,把火氣完全消盡了。並把他那柄賴以成名的“銀扇”,也贈給了“南海少君”!


    隻在閑暇之時,把過去的一切往事,與女兒談談,以打發荒島上長日的寂寞。


    是以柳翠翠對“江南七俠”之事,知道得甚多!


    柳祟厚深得道學真髓,把恩怨情仇、霸業雄圖都看淡了,但柳翠翠卻不能釋懷殺母之仇!


    恰巧這一中“鬼麵嬌娃”已死,南海“魔鬼島”勢力盡入“南海一君”之手,“南海一君”自認羽毛已豐,勢力壯大,又燃起他早年稱霸中原的野心,而且他也忘不了早年被中原武林追趕無法立足的仇恨,因此,以自己的兒子、女幾分色襄助以“海外三煞”、“桃花四仙”、“魔鬼島八妖”,率領南海門下高手,傾巢侵犯中原!柳翠翠也隨著小姐,第一次離開“魔鬼島”,踏上大陸。


    她臨行之前,她父親柳崇厚告誡她說:“中原少年,個個俊彥,你道心未堅,此去恐怕要墮身情網,不能得道飛升!”


    柳翠翠一笑置之,因為她狡黠無比,能擺脫“南海一君”、“南海少君”父子兩大色狼的糾纏,自認天下男人己不足動其心,故未把父親的話放在心上。


    誰知她剛到中原,為了心切母仇,偷偷離開“南海龍女”,前往南京金府,暗探“青蚨神”金九行蹤,第一次在秦淮河畔救了展白,便墮入了情網!此時,展白罵她“母夜叉”,大大地傷了她的心!


    因為,“南海一君”龍嘯天非常好色,遺棄“鬼麵嬌娃”,娶“中原玉女”為妻,也就是為了“中原玉女”比“鬼麵嬌娃”生得更美,後來“中原玉女”為他生兒育女,年老色衰,“鬼麵嬌娃”又因被中原武林高手在泰山觀日峰打落萬丈深淵,毀了容貌,終日戴了鬼麵具,更使“南海一君”見了惡心,故爾暗中已與妖姣無比的“桃花四仙”有了來往。


    “鬼麵嬌娃”能容得下“中原玉女”,卻容不得人盡可夫的“桃花四妖”,為此常與“南海一君”爭吵,“南海一君”把“鬼麵嬌娃”母夜叉罵不離口,是以柳翠翠對“母夜叉”三字耳熟能詳。


    “南海一君”因有外遇,才罵“鬼麵嬌娃”為母夜叉,“南海一君”也曾想染指柳翠翠,都被她巧妙地擺脫,她與父親寄身南海門下,表麵上雖不敢怎麽樣,但骨子裏已把“南海一君”卑視到十分,今見展白以“南海一君”的口吻,罵她為母夜叉,是以傷心已極,丟掉手中“無情碧劍”掩麵悲泣而走!


    誰知她剛一舉步,突聽一聲冷笑,假山後人影一閃,麵前多了一個錦衣少女!


    這錦衣少女正是展婉兒,展白見到婉兒,急唿道:“婉兒!


    婉兒嬌美的臉上,己失去了往日的嬌憨天真,代之的是一片哀愁,她對展白熱情洋溢的唿叫,不理不睬,臉上現出一種嘲弄的笑容,嘴角微撇,負手繞著**的金彩鳳踱了一個圈子!


    金彩鳳被展婉兒奇異的眼光,看得大是難為情,雖同是女性,但她素常何等高傲,如今**地被展婉兒像看稀罕似地繞著圈子看了半天,不由羞得麵如紅布,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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