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陸言蹊看著從外麵迴來的顏子玉, 挑了挑眉,這個表情,顏子玉的心情不錯啊。


    “齊池?”果然,聽到陸言蹊的聲音後, 顏子玉便興衝衝地走了上來, 看著陸言蹊, 臉上是怎麽也掩藏不住喜氣。


    “看來事情進展地不錯?”陸言蹊自然知道顏子玉今天是去做什麽的,看顏子玉現在的表現,葉玉珩那估計有戲。


    果然,顏子玉聽到陸言蹊的話, 立刻喜上眉梢:“是啊,還沒來得及謝謝你, 雖然今天玉珩沒有表態,但是對我的態度好了不少。”


    陸言蹊聽到顏子玉的話,也不驚訝,心中壓抑了好幾年的負麵情緒, 怎麽可能因為今天顏子玉幾句話就全部散去?但是隻要有突破口,自然就能好很多,再加上顏子玉這個人的個人魅力,相信解開葉玉珩的心結,便指日可待, 葉玉珩打開了心結,那離投入自己麾下,還能遠嗎?


    想到這裏, 陸言蹊臉上也帶了一絲喜氣,對顏子玉拱了拱手:“那我先恭喜子玉了。”


    顏子玉聽到陸言蹊這話,笑眯眯地接下了陸言蹊的恭喜,心中對陸言蹊更是感謝不已,若不是陸言蹊,他現在恐怕還是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摸不著頭腦。


    突然,顏子玉像是想到了什麽,看著陸言蹊:“故淵今日也在吧?”


    “在的。”陸言蹊點了點頭,滿臉微笑,“他等等就出來,你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恰好得到了一方端硯,據說是前朝大儒俞青雲的遺作,我對這方麵不是很擅長,想請故淵品鑒一二。”顏子玉笑了笑,滿臉溫和,似乎真的隻是恰好得到了似的。


    陸言蹊聽聞此言,眉心卻跳了跳,前朝大儒俞青雲,這不是景行的曾外祖嗎?似乎的確聽說過這位老爺子喜歡雕刻,現在俞家都還有幾塊兒籽料,現在顏子玉說到這這方端硯,陸言蹊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是動心了。


    顏子玉看著陸言蹊的神情,怎麽會不明白陸言蹊心中所想?這段時間顏子玉雖然與陸言蹊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也不算短,期間見過不少連顏子玉都感覺到不錯的珍寶,但這位愣是眉心都沒有動一下,不僅如此,俞故淵的表情也同樣是淡淡地,那個時候,顏子玉就知道,尋常東西恐怕真的入不了他們的眼。


    現在看到陸言蹊因為自己的話表情有了變動,顏子玉當然明白,這個東西,估計引起了他的興趣。


    果然,就在顏子玉腹誹的時候,就聽到了陸言蹊的聲音:“自然可以,恰好故淵在這方麵,略懂皮毛。”


    陸言蹊不知道顏子玉心中千迴百轉的心思,隻當顏子玉想讓他們鑒賞一二,既然是鑒賞,陸言蹊自然不會拒絕,萬一真的是安景行曾外祖的作品,說什麽也不能錯過。


    “那我去去便迴。”顏子玉說著,對陸言蹊拱了拱手,轉身便離去,想來是去拿那方端硯了。


    “怎麽了?”安景行剛過來,就看到了顏子玉匆匆離去的背影,“在說什麽呢?”


    “子玉說他那裏有一方端硯,想請你鑒賞一二,”陸言蹊說完,頓了頓,有加上了一句,“據說是前朝大儒俞青雲的作品。”


    安景行聽到這話,愣了愣,怎麽會不明白陸言蹊的意思?尋常端硯,恐怕陸言蹊也沒興趣鑒賞,說句囂張的話,端硯這東西,雖然難得,但依照陸言蹊的財力背景,想要,就不會缺,但這方端硯不一樣,它掛上俞青雲的名號。


    “看看也不錯。”安景行想著,便點了點頭,若是尋常端硯,也無法打動安景行,但如果真的是出自曾外祖之手,安景行也被勾起了興趣。


    顏子玉端著錦盒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陸言蹊和安景行兩人姿態親密的模樣,看著兩人不住地交談著什麽的樣子,顏子玉的唇角也勾了勾,陸言蹊和安景行兩人的相處,的確是羨煞旁人,讓人舍不得破壞。


    轉頭,顏子玉便看到了眼帶豔羨的宋之騫,顏子玉想也沒想,放下了一隻手,拉住了宋之騫垂在身側的手腕,察覺到宋之騫的手腕動了動,顏子玉便用了用力,轉頭看著宋之騫:“怕什麽?故淵能給齊池的,我都能給你。”


    旁的顏子玉不敢保證,但是同樣的感情,顏子玉卻願意付出。聽到這話,宋之騫正在掙紮著的手腕停了下來,他怎麽也沒有料到,他能聽到這樣的承諾,呐呐地看著顏子玉,宋之騫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心中劃過了一絲暖流,又多了一絲期待。


    “來了?”陸言蹊這個時候已經注意到了兩個人的動靜,想顏子玉的方向走了兩步。


    “你們先看看?”顏子玉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錦盒放在了涼亭中的石桌上,但握著宋之騫的手,卻沒有放開。


    陸言蹊看著兩人的互動,笑了笑,沒有說話,宋之騫和顏子玉之前怎麽迴事,陸言蹊知道,宋之騫心中的想法,陸言蹊大概能猜到,顏子玉家世不俗,宋之騫又在蘭閣待過,自然會認為自己配不上顏子玉,但這種情況,隻能顏子玉自己去幫宋之騫調解,他們始終是外人,這種事,並不能幫上什麽忙。


    “那我就不客氣了。”陸言蹊話音剛落,手就動了起來,伸手將錦盒的蓋子打開,看到錦盒內的硯台後,唿吸頓了頓。


    即使還沒有上手,僅僅是這個雕工,就已經非常讓人歎服了,硯上雕著一顆遒勁有力的鬆樹,栩栩如生,又因材製宜,其中一半立於硯台之外,用了鏤空的技藝,鬆葉鬱鬱蔥蔥,極為惹人喜歡。


    安景行的神色也頓了頓,他原以為說這方端硯是曾外祖的作品,隻是噱頭罷了,現在看來,倒真有點曾外祖作品的味道。


    “這方硯台也是我偶然所得,據說是俞青雲先生的作品,這一點我也不是很確定,隻能確定的確是上好的端硯。”顏子玉看到陸言蹊和安景行的反應後,有些高興,開始興致勃勃地介紹著,關於是不是俞青雲的作品,顏子玉也確實不太清楚,但硯台他試過,發墨極快,的確是上好的端硯。


    安景行聞言,對顏子玉挑了挑眉:“能上手看看嗎?”


    隻這樣看,即使是安景行,也看不出來什麽,在得到顏子玉的首肯後,安景行將硯台拿起來仔細端詳了一番,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便有了底,將硯台重新放了迴去,對顏子玉點了點頭:


    “硯是好硯,也的確是俞青雲老先生的作品,而且是俞青雲老先生晚年的佳作之一,子玉運氣不錯。”


    陸言蹊聽到安景行這話,心中了然,也就沒有再看了,既然安景行說是俞青雲的作品,那就錯不了,沒想到曾外祖還有這一手本事,陸言蹊看著桌上的硯台,嘖嘖稱奇。


    很多文人騷客,有一點興趣愛好,倒也正常,但大多隻是略懂皮毛,真正精通的,卻也不是很多,沒想到曾外祖便是其中之一。


    顏子玉沒想到安景行這麽快就能確定下來,眉宇間也多了一股喜氣,無論如何,是真的就好,抬眼看著安景行,也不忸怩,神情大方:“自古寶劍贈英雄,這方硯贈與故淵,也不算落寞。”


    安景行挑了挑眉,見顏子玉的神情不似作假,心中了然,言蹊給他們提供了住處,顏子玉一直沒有什麽表示,估計就是在等這方硯台。曾外祖留下的作品不多,這方端硯是其中之一,安景行說完全不想要,肯定是不可能的,但這方硯台,顏子玉分明也是喜歡的,君子不奪人所好,一時間,安景行還真的有些猶豫。


    “故淵可千萬別拒絕,”誰知道顏子玉像是知道安景行心中所想似的,先一步堵住了安景行的話,“故淵能在這麽短的時間便看出這方端硯的來曆,說明你與他有緣,若是故淵實在過意不去,什麽時候見到了不錯的洮硯,記得通知子玉一聲便罷。”


    顏子玉能這麽舍得的原因之一便是比起端硯,他更喜洮硯,若這一方硯台是出自俞青雲老先生之手的洮硯,顏子玉恐怕會真的舍不得拿出來。


    安景行聽聞此言,抬頭看了看顏子玉,發現他的神情不似作假,便也不再推托:“那便多謝子玉美意了。”


    若是拒絕,反而顯得自己小氣,不若以後送子玉一方上好的洮硯,想到這裏,安景行就想到了此時在國庫中的一方硯台,心中有了盤算。


    顏子玉見安景行將東西收下了,麵上的表情鬆了鬆,他就怕安景行不收,現在安景行收了,顏子玉心中的石頭也就放了下來。當即,顏子玉便與安景行說起關於這硯台之事,一來二去,倒也和諧。


    “子玉倒是大方。”陸言蹊看著正在看著錦盒的安景行,眉毛挑了挑。


    上好的端硯不難找,但出自名家的端硯卻難尋,能這樣送出來,送出來之後絲毫不見不舍,著實大方,拿得起放得下,也極為難得。


    “的確,”安景行說著點了點頭,對陸言蹊的觀點很是讚同,“有機會將宮裏的那塊兒洮硯贈與他。”


    陸言蹊聽到這話,眼睛轉了轉,立刻就知道是哪塊了,那塊硯台,他沒記錯的話,安睿還挺喜歡,想到這裏,陸言蹊看向安景行的目光就充滿了戲謔:“倒會慷他人之慨。”


    “都是夫人教的好。”安景行倒是一點兒也不害臊,轉頭便對陸言蹊道謝。


    陸言蹊被安景行這麽一堵,還真有些啞口無言,沒錯,以前安景行可不是這樣的。


    想著,陸言蹊就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手把手把安景行教成了這樣,誰能料到卻是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


    作者有話要說:


    安景行:我素了好幾天了!


    陸言蹊:這不怪我,網站說要和諧!


    安景行:比如?


    陸言蹊:比如隻能親一下!


    安景行:啾~


    陸言蹊:比如隻能抱一下!


    安景行:(抱~!


    陸言蹊:比如不能不河蟹!


    安景行:……


    陸言蹊:是不能不河蟹!不是讓你河蟹……算了,你繼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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