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蹊與安景行在京城的道路上滿悠悠地走著, 暢談著人生理想,溫馨無限,另外一邊,阿史那若真的臉色卻不是很好, 阿史那思雲, 也在備受煎熬。


    “你們繼續向前走。”阿史那若真說著, 便翻身下馬,走到了馬車前,對車外的幾個侍從交代了幾句後,便抬腳走進了馬車。


    阿史那思雲在感覺到馬車車門打開的聲音後, 抬眼看了一眼,發現走進來的人是阿史那若真後, 便重新垂下了眼眸,雖然馬車周圍被捂得嚴嚴實實地,但在車內的夜明珠,卻讓車廂內的空間並不昏暗, 將阿史那思雲此時臉上的表情照的一清二楚。


    阿史那若真得了姐姐的冷眼也不生氣,坐到了阿史那思雲的身邊,伸手摸了摸阿史那思雲的臉,不料卻被阿史那思雲一個偏頭躲了過去。


    “嗬嗬,皇姐, 何必呢?咱們不是還做過更加親密的事嗎?”阿史那若真感受到阿史那思雲的抗拒後,有些無奈,語氣也有些嘲諷, 將手重新放到了阿史那思雲的臉上,“皇姐知道嗎,剛剛太子妃還在向我問起你,倒沒想到皇姐,還挺得太子妃的喜歡的。”


    阿史那思雲聞言,抬眼看了一眼阿史那若真,依舊什麽話也沒說,從小到大,阿史那思雲一直提防著外人的狼子野心,怎麽會想到最惡毒的那匹惡狼,就在自己身邊,還是自己從小寵到大的親弟弟?


    不過陸言蹊,想到陸言蹊,阿史那思雲的目光暗了暗,對陸言蹊,她是有些愧疚的,當初她和陸言蹊打得火熱,結果皇弟轉身選擇了安承繼,讓京中的人笑話了不短的時間,那之後,阿史那思雲對陸言蹊的感覺就有些複雜,態度也沒有以前那般好了,誰知道自己出了事,心心念念掛念著自己的,反而是言蹊。


    “是不是覺得很可惜?沒有向太子妃求救?”阿史那若真怎麽會看不出來阿史那思雲的想法?他之所以急著走,陸言蹊也是一個原因,阿史那若真總覺得,再不走,恐怕陸言蹊就能看出一些端倪,所以在木可查提出離開的時候,他也就順水推舟地答應了。


    阿史那思雲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幾不可聞地動了動,卻立馬恢複了平靜,陸言蹊知道了又如何?總不能強行將自己留下來,想著,阿史那思雲垂下了眼眸,繼續無視者阿史那若真。


    “皇姐這樣,讓本王很是不高興,皇姐不是說最喜歡本王的嗎?現在怎麽看也不看本王一眼?”將阿史那思雲的表情盡收眼底,阿史那若真也不在意,湊到了阿史那思雲耳邊,如親人間喃喃地低語著,溫熱的唿吸打在阿史那思雲耳畔,卻讓阿史那思雲覺得冰冷無比,忍著身上的雞皮疙瘩,阿史那思雲向後麵退了退,依舊沒有說話。


    喜歡?若是喜歡還來的便是強迫與侮辱,阿史那思雲寧願從來沒有喜歡過這個弟弟!


    阿史那若真看著將頭偏向一邊的阿史那思雲,抬手,將阿史那思雲的臉搬了迴來:“皇姐怎麽不說話?”


    “嗬嗬……”阿史那思雲的迴複,是兩聲冷笑,帶著些嘲諷,又有些不屑,看向阿史那若真的眼神哪還有來西元時的喜愛與寵溺,此時的阿史那思雲,冰冷而飽含恨意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垃圾。


    那日阿史那思雲看到皇弟來了,原本還鬆了口氣,以為自己安全了,就算阿史那思雲的衣著再怎麽暴露,也改不了骨子中的保守,阿史那思雲從小雖然混在男人堆長大,卻從來沒有與誰有過越界的舉動,誰知道最後自己的弟弟卻對自己抱有那種想法?而本以為是救贖的弟弟,卻將自己拉入了地獄!


    最讓阿史那思雲心寒的,不是阿史那若真對自己有不該有的旖念,而是在阿史那若真強迫自己之後,不僅絲毫沒有悔改之意的表現,現在竟然還軟禁自己。


    “我是你姐姐!”在阿史那若真伸手碰到阿史那思雲的衣領的時候,阿史那思雲終於忍不住了,怒目瞪著阿史那若真,即使這幾日阿史那若真對她的強迫從來沒有停止,但阿史那思雲卻一直不能接受。


    此時的阿史那思雲,聲音如老嫗般嘶啞,單單聽聲音,就能知道她這幾天過的並不好,語氣中的恨意即使是不看她的眼神也能感覺出來。


    “姐姐?皇姐覺得,在發生了這些事後,本王還拿你當姐姐嗎?”阿史那若真說著,直接撕開了阿史那思雲的上衣,許是因為阿史那若真的緣故,現在阿史那思雲的衣著與剛來西元時大相徑庭,來時的阿史那思雲衣著大膽火辣,但此時,阿史那思雲早就將自己包了個嚴嚴實實,卻依舊敵不過阿史那若真的手掌。


    與安承繼不同,阿史那若真深知自己皇姐的武力值,所以一點也不敢輕敵,軟筋散直接用在了水壺之中,還用上了比常人更多一點的劑量,事實證明阿史那若真的兩手準備並沒有錯,即使已經加大劑量,阿史那思雲現在依舊還有力氣留存。


    “你這是亂倫!”阿史那思雲一時間有些想不通,自己從小到大一直很聽自己話的弟弟到底哪裏出了岔子,竟然做出這種事。


    “亂倫?”阿史那若真說著低聲笑了笑,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依舊在脫著阿史那思雲的衣服。


    不一會兒,阿史那思雲的衣服就被脫得八.九不離十,隻剩下了件褻衣,即使是對阿史那若真了的動作再抗拒,阿史那思雲現在也沒有力氣去反抗。看著自己的弟弟對自己做出的事情,阿史那思雲閉了閉眼睛,隱藏著藏在眼底深處的恨意與失望,就在此時,阿史那思雲聽到阿史那若真接下來的話,立馬瞪大了眼睛,眼中的驚訝藏也藏不住:


    “皇姐還不會真以為,你是父可汗的女兒吧?不過是一個穢亂宮闈的產物,皇姐能夠活到現在,倒應該好好感謝本王的母後,現在本王要了你,也不算過分,是不是?”阿史那若真說著,將阿史那思雲身上的最後一件衣服扯了下來,不再管阿史那思雲驚訝的神情,身下一動,做著近幾日來經常對阿史那思雲做的事。


    阿史那思雲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不是皇家的血脈,聽阿史那若真的話,父可汗知道母後同樣知道,那麽,被蒙在鼓裏的人,隻有自己了嗎?


    心中的震驚太過,連帶著對阿史那若真的動作也沒了反應,此時的阿史那思雲,就如同一個木偶娃娃一般,失去了思想。


    在馬車外,突厥的侍衛們看著晃動異常的馬車,誰也不敢上前勸阻,長公主帶來的人都因為違背了太子的意願被處置了,有了前人的教訓,他們又怎麽敢上前去觸太子的黴頭?就是不知道,迴國之後,要如何對可汗交代了。


    一時間,突厥的侍衛們恨不得沒有跟隨長公主與太子來到西元。


    阿史那若真與阿史那思雲之間發生的種種,陸言蹊在西元也知道了個大概,對阿史那若真的認知又刷新了一層,但陸言蹊此時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管這兩姐弟間的糾葛了,因為即使送走了各國使臣,他們依舊不得閑,僅僅是遺詔之事,就分走了他們不少精力。


    “可惜了,三皇弟現在還病著。”這日安景行下朝之後,就學著陸言蹊靠在了椅背上,前段時間他已經將禁衛軍的調令還迴去了,利落爽快的動作果然引起了父皇和季幼怡的懷疑,不多久,禁衛軍就換了一批人,安景行的人也順利打入了禁衛軍內部,再加上墨羽的人個個身手了得,稍微露出一兩手,就有幾個人得到了青眼,填補了不少重要的空缺。


    安景行因為遺詔的緣故,最近在朝堂上是愈發地大膽了,與往常的小心翼翼形成了不小的對比,而從安睿的忍耐程度來看,安睿的確是知道遺詔的存在的,也算是意外之喜。


    唯一讓安景行覺得可惜的是,安承繼現在“病”著,他有些動作也不好太過分,畢竟兔子逼急了還要咬人呢,何況父皇是一國之君?但僅僅是試探,也讓安景行這短時間過的非常地滋潤。


    “這不是你讓他病著的嗎?”陸言蹊對安景行口是心非的樣子翻了個白眼,現在的安景行,是愈發地沒有正型了,口是心非的本事,就是陸言蹊,也望塵莫及。


    看著陸言蹊翻著白眼的樣子,安景行搖頭笑了笑,沒有反駁:“愛妃最近在忙什麽?”


    “大嫂快要進門了,自然是在忙大哥的婚事,還有通州那邊,進展太緩慢了,等大嫂進門之後,我想親自去通州一趟。”即使是有了遺詔,陸言蹊也沒有忘記找人的事,但是依舊沒有什麽進展,難免讓陸言蹊有些焦急。


    “去通州?”安景行皺了皺眉,與安承繼、安景瑞不同,他在京城,不是因為他願意在京城,而是因為他不能出京,因為父皇不允許,曾經安景行也提出過出京的請求,卻一直被安睿所駁迴,既然安睿不願意他出京,那麽陸言蹊想要去通州,恐怕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重要的是,因為這段時間對通州的打探,讓安景行對通州也沒什麽好感,對陸言蹊想要去通州的打算也不是非常讚同,萬一遇到了強盜,安全如何保證?


    陸言蹊自然也知道安景行的擔心,一時間有些感慨,曾經他陸小爺愛去哪兒就去哪兒,現在反倒被困在了京城:“就算不允許,我偷偷地去,偷偷地迴來,誰能知道?到時候從墨羽中帶些人走,不會有意外的,放心吧!”


    說著,陸言蹊拍了拍安景行的肩膀,語氣頗為豪邁。


    “倒是墨羽那邊,問清楚了嗎?”陸言蹊說的,是關於暗羽殉主的消息來源,自從那日安景行與暗月提過後,果然引起了暗月和暗影的重視,但是又因為已經過去了十幾年,排查的難度太大,故而一直沒有消息。


    就算是懷疑墨羽中有人心懷不軌,暗影也不敢大張旗鼓地清洗,因為墨羽的忠誠度在次之前,一直未被懷疑,若是突然進行大規模地排查,將人找出來了還好,若是沒將人找出來,恐怕會弄巧成拙。


    “差不多有頭緒了,消息是以墨羽自己的消息渠道傳遞上來的,但與現在所用的有所區別,暫時懷疑是另外一支的人,如果是這樣的,可能真被你猜中了。”安景行在經過陸言蹊提醒後,也逐漸發現了一些疑點,當初暗月和暗影找上門的時候,據說並沒有完全和另外一支失去聯係,但是漸漸的,卻逐漸聯係不上了。


    就算如此,暗月和暗影在找到自己的時候,向宮裏傳遞的第一個消息便是兵符在自己手中,就算後來因為什麽緣故失去了消息的傳播渠道,至少他們應該清楚自己是皇爺爺選定的接班人,但是十多年過去了,另外一支卻始終沒有找上門來,那麽就隻有兩個可能性,其一是另外一支的兩個統領已經叛變,其二是他們已經遭遇了不測。


    無論哪一個,對安景行來說,都不是什麽好消息。


    “那暗羽呢?最後一個任務,是在什麽地方?”陸言蹊說著揉了揉額頭,原本以為簡單的事情,現在是越來越複雜了,但又不能不去想,想到這裏,陸言蹊就想發火,他本來就不是什麽愛動腦筋的人,若不是因為安景行,他巴不得能夠整日躺在床上醉生夢死。


    “暗月和暗影也不知道,隻知道大致方位在西南方向。”安景行說著搖了搖頭,一般墨羽的任務都是保密的,若不是執行任務的人,其它人都不會知道關於任務的具體消息,就連西南這個大致的方位,還是暗月和暗影從暗羽的話與當初的行為之中推斷出來的。


    陸言蹊聽到安景行的話,走到了書桌前,抽出了西元的地圖,緩緩地打開,看著西南方向,手指慢慢從地圖上劃過,纖細白皙的手指骨骼分明,指尖輕點的樣子格外引人注目。


    突然,陸言蹊的手指停了下來,不住地點著一個地方,安景行看著陸言蹊的動作,頓了頓,才定睛看了看陸言蹊此時手指點的地方:“通州?”


    說出這兩個字後,即使是安景行,心中也有些煩躁,剛剛還在說著通州,現在又是通州,怎麽感覺所有的事,都和通州有關?


    “看著這個通州,我不去也得去了。”陸言蹊說著又重新點了點手下的地圖,語氣聽不出心中的情緒,他現在對通州這個地方住,真真是沒有好感,特別是在發現通州也在西南方向後,更是如此。


    安景行聽到陸言蹊的話,沉默了下來,此時即使是他,也覺得通州有問題,雖然西南方向不止通州一個地方,但通州在西南方向,就非常曖昧了。


    安景行從來不相信巧合,這麽多年下來,他更是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將它當成巧合,最後恐怕就會要他的命。


    陸言蹊與安景行不同,陸言蹊對通州的討厭不僅僅是因為這輩子的事,更因為上輩子的事,上輩子就是在大哥大婚後,西南方向發生了戰亂,父親領兵平亂,才會讓大哥去對陣匈奴。


    陸言蹊沒看地圖的時候還沒有察覺到,現在仔細研究了一下地圖,才發覺上輩子父親平亂的地方,與通州,隻有一線之隔!想著,陸言蹊的手指不自覺地用了用力,通州,一定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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