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句抱怨的話,可楚搴聽了卻覺得心裏好像被什麽撓了一下,不僅癢麻難耐,更是激起了心中一股狠意,讓他幾乎無法忍耐的就想對懷裏的人做些什麽。


    側首在連麒的脖頸上親了一下,楚搴的眼神轉深,扣住連麒腰肢的手終於忍不住往下遊移。


    “叩叩。‘


    “大師兄,連師弟!"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和叫喚聲嚇了連麒一跳,他一把將楚搴推開,臉色通紅。


    楚搴。……


    臉色黑得嚇人,目光也變冷了。


    轉身去開了門,就涼涼地看著門外的人:“什麽事。


    門外本來興高采烈的葉晨風望著好像一尊煞神一樣站在門口的大師兄,也是嚇了一跳,感覺自己好像要被大師兄冷冷的目光給戳出千百孔來了。


    有殺氣。……


    葉晨風身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我,我就是來跟你們說我們就要迴中洲了,等會要穿越傳送法陣,小心震蕩。我的話說完了,我先走了!"


    說完,他就飛快的跑走了,好像多待一刻就有性命危險一樣。


    楚搴涼涼的目光目送著葉晨風,直到看不到人了才收迴。


    房間內的連麒坐在椅子上,身上不正常的熱度已經被嚇走了大半,這會兒也差不多冷靜下來了。


    “咳,你嚇到他了。


    楚搴將門關上,迴身見連麒已經坐在椅子上了,心裏不甘,可想到一會兒穿越傳送法陣,靈船震蕩的厲害,再加上隔壁是自己師叔,有點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老人家,頓時那點不甘心也隻能強行壓製下去了。


    他也不敢坐在連麒身邊去了,靠得太近把持不住。


    麵對麵坐下,眼睛看了下連麒,然後又垂下,也不閉著,就是不說話。


    對麵的連麒看得想笑,他知道楚搴不甘心剛才被打斷,可現在時機不對也不能真做什麽,但是不能做什麽了楚搴又不甘心了,隻能坐在他對麵看似平靜實則哀怨的看他一眼,說的通俗直白點,就是鬧上了委屈。


    別說兩個人現在是道侶,單說這相處出來的感情,連麒也不會真的拒絕楚搴做什麽,隻是楚搴剛恢複記憶那會兒他還有點別扭放不開,現在能放得開了卻是場合不對。……剛才那下,他不比楚搴好受多少,他還是被撩撥的那一個,楚搴再堅持下說不定他就、咳。想了想,連麒起身,走到楚搴麵前。


    楚搴一動沒動,隻低垂著的眼簾內雙目裏光芒越盛。


    連麒看不到,但他能猜到,抬手輕輕的撫上了楚搴的臉頰,輕笑一聲後,幹脆用雙手捧住了楚搴的臉,將他的頭仰起來,自己則微微俯身,眼睛直視著楚搴灼灼看他的目


    “我還沒委屈上呢,你倒是委屈上了。”連麒道,說話的時候和楚搴貼得很近。


    楚搴的眼神一下子又變得深了,規矩放在雙腿膝蓋上的手抬了起來,將連麒圈住,一手圈著他的腰一手摟住了他的大腿。


    “你在太元宗的洞府大嗎。”連麒問。


    楚搴點頭:“還行。


    “隔音禁製好嗎。”連麒又問。


    楚搴這下子眸色變得更深了:“好。


    連麒對他笑得意味深長的說道:“那就太好了,真想趕緊見識見識。”


    楚搴的喉結動了動,他仰著頭看著連麒,圈著連麒的雙手緊了緊。


    “可惜我們還要等一個時辰才能穿越法陣,聽說這法陣之間還要忍受小半個時辰的震蕩,就算到了中洲,也還要行上個四五日的才能到達太元宗。”連麒語氣非常可惜的說道,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楚搴,波光瀲灩間透露出點遺憾的意思。


    楚搴將人圈得越發緊了,“我讓他們全速航行。


    “那也快不了多少。”連麒道,“而且你迴到宗門後要見掌門,要見師父,要處理這樣那樣的事,我也還要跟著你轉悠。


    “不行。”楚搴立刻道。


    連麒勾著嘴角,笑著問他:“不行什麽。


    “我們迴去就去見識我的洞府。”楚搴道。


    “那怎麽行,長輩都還沒見禮。”連麒道。


    “他們管不著我,”楚搴眉頭一皺,然後道:“隻先見師父,然後就迴洞府。”


    連麒暗笑:“真的?"


    楚搴的迴答是比剛才更灼熱的眼神緊盯著他,什麽意思不用說也能明白。


    連麒總覺得自己心情大好,剛才被楚搴逗弄出那種反應後尷尬的心情也不見了,道:“我就是跟你隨便說說,迴宗還是要見了其他長輩的,不是要有李長老等事要和你們掌門說嗎。


    誰知道楚搴卻不答應了:“不行,浪費時間,要見也等我們休息完再見。”


    至於是為什麽浪費時間,這個連麒和楚搴都懂。


    連麒輕咳一聲,耳尖又紅了:“我都跟你說了是開玩笑了,你的洞府晚點見也沒什麽。”


    “我迫不及待想讓你見見。”楚搴卻道。


    “你這樣你們掌門會不高興的。”連麒道。


    “他不敢,我隻要見了我師父,就沒人敢來打擾我。”楚搴道。


    連麒訝異的看他,不過想想太元宗上下都對楚搴格外客氣有禮的情形,也不是不能理解。


    “你在宗門內一直都這麽受到特殊待遇嗎?“連麒問。


    楚搴眼裏含著笑意道:“什麽樣算特殊的待遇。


    “你們宗門的長老對你很客氣,你出來曆練掌門還不忘私下給你防身的法寶,感覺就沒人敢對你黑臉敢給你氣受。”連麒道。


    楚搴扣住他後腰的手緩緩往上移動,然後又往下移動,手掌像是黏在了連麒的後背上一樣,愛不釋手。


    “如果這就是你說的特殊待遇,那就算是有吧。太元宗上下算是比較和諧,本來眾人之間相處也都很自然,爭鬥少不了,但也從來不會出格,少有黑臉的情況。”楚搴道。“但你看,你的話在長老們麵前很管用。”連麒道。


    知道楚搴在他後背上做小動作,連麒也沒有阻止,捧著楚搴臉頰的雙手改而放在楚搴的雙肩上,因為楚搴抱得他太緊了,他不好站,隻能用楚搴來做支撐了。


    “因為真要論起輩分,我比他們的輩分都高,別看他們嘴上叫著我師侄,背地裏卻是不敢這麽叫的。太元宗也不是什麽事都對我開放,有些秘密他們也瞞著我。”楚搴道。這樣就已經很令人吃驚了。連麒心道。


    “你師父是太元宗的太上長老,是因為他的修為最高嗎?“連麒問。


    楚搴搖頭,“不是,我師父是渡劫中期修為,即將踏入渡劫巔峰


    說話間,他露出幾分滿足的神色,眼睛深處卻又漸漸燒起一股不可言說的火來,那隻在連麒後背遊移的手掌,已經漸漸不滿足隔著衣服了,想要鑽進衣服裏麵去。


    “但是在太元宗,光是渡劫期的太上長老就有好幾位,包括我師叔青鴻真君在內,明麵上我知道的就有四位。而且我太元宗還有散仙存在。”楚搴道。


    “散仙?!“連麒驚唿。


    所謂散仙就是渡劫飛升失敗,卻已經兵解失去肉身的修士,他們通過特殊的辦法以元嬰修煉成仙,可卻卻因為沒有度過天劫滯留下界,以仙靈之氣修煉,但是由於下界靈氣不足,導致修為難有進步,在一定時間後會再次度天劫,需要度過九次天劫,方能飛升。


    散仙,可以說是修真界中實力最強的存在了。但是除非宗門發生大變動,否則他們隻會隱居在宗門的禁地深處,不會出現。


    這樣傳說中的存在,連麒隻是聽聞過,他也猜測過太元宗應該有散仙存在,卻沒想到真的有。


    “嗯,還不止一位,不過就算是我也沒見過他們,宗門上下,除了掌門,大概隻有我師父和其他幾位渡劫長老見過。”楚搴道。


    連麒驚歎不已,感歎了一會兒後道:“那既然是這樣,為什麽你師父的地位好像比他們還要特殊呢?"


    “因為仙器太元劍就在我師父手上。”楚搴道。


    連麒再次震驚了:“太元劍是你師父的配劍?它不是太元宗的鎮宗之寶嗎,我以為他會被高高的供奉起來。”


    “你這樣說也沒錯,太元劍沒有選擇劍主的時候它是會被供奉起來,但若是他選擇了劍主,那它就會跟在劍主身邊。我師父,是太元劍選擇的劍主。”楚搴道。


    怪不得,怪不得楚搴師父的地位在太元宗不一樣,導致楚搴的地位也很不同。


    “可是我現在知道的越清楚,心裏反倒是越緊張了。”連麒苦笑的看著楚搴。


    楚搴在連麒後背遊移的手掌微微頓住,過了一會兒轉為輕輕的安撫他:“不用緊張,師父為人很溫和,很好說話。”


    再溫和那也是渡劫大能啊。連麒心裏想著,不過見麵時遲早要見的,有了青鴻真君打頭,連麒倒是也沒有那麽害怕了,他想著楚搴的師父是青鴻真君那樣的,那他就不緊


    “你師父和青鴻君上,誰看起來比較嚴肅啊?“連麒問。


    “我師叔。”楚搴道。


    隔壁的青鴻真君閉著眼睛,嘴角確實微微抽動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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