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分明穿著一點也不正式,與宴會格格不入,但並沒有人覺得他突兀,反而都被他吸引。


    宴會明亮的燈光下,穿著打扮精緻的男男女女齊聚一堂,青年沒有被壓下。


    反而更顯得如冬日初雪、秋日孤月般清冷奪目,偏偏他有一雙標準的桃花眼,眉目流轉見帶了驚人的灩色。


    不少人認出他是誰。


    還來不及驚訝,就看見今晚宴會的焦點腳步如風走過來,急急將月亮一般的青年攬在懷中,細細打量,向來淩厲冷淡的眉眼溫軟,聲音輕柔:「怎麽到這裏來了?」


    隨後又帶著擔心很熟練地摸了摸他的手背和耳側,眉就皺起來了:「有點涼,怎麽穿這麽少?」


    眾人默默看著青年的穿著,現在雖然是十月,但溫度仍舊居高不下,青年還穿著長袖針織,怎麽就冷到了呢?


    但目光觸及青年玉白的臉頰,又有些不確定了,青年看上去,的確是身體不太好的模樣。


    但是不論心裏怎麽想,聽完兩人的對話,大家心裏或多或少猜到,青年大約就是傅閑的心上人了。


    認出青年身份的目錄驚訝,忍不住紛紛朝某處看去,那裏站著一中年一青年,麵色也不太好看。


    看傅閑的眼神仿佛再看十惡不赦的誘拐犯。


    傅閑不管其他人的想法,但他討厭那些放在何倦身上的各色目光,他本來也準備離開了,當下就牽著何倦微涼的手,準備帶人迴去。


    沒有走成。


    人就是這樣,之前有多鄙夷瞧不上他們想像出來的虛幻影子,現在看見真人,就有多驚艷嫉妒。


    嫉妒傅閑。


    傅閑冷冰冰又高高在上,哪裏知道怎麽討人開心,關心人照顧人呢?


    他們來一定比傅閑貼心多了。


    大家有意忽視了傅閑之前隻對青年展露的溫和。


    傅閑立刻看向阻攔他的人,是幾個少年少女,他看到人幾乎立刻猜到何倦今晚是被怎樣惡意的請過來的。


    手機關機也果然不是意外。


    他不願在何倦麵前表露自己太過冰涼不近人情的一麵,於是隻淡淡道:「有事嗎?」


    有少年壯著膽子出來大聲道:「你要走帶他走幹嘛?人家親舅舅表哥還在呢。」


    說得就是夏董事和夏森了。


    兩人神情確實不太好,但夏森卻道:「我表弟身體不好,要迴去休息了,你攔著幹嘛?」


    他語氣有點煩躁,不是對著何倦,而是對著自己,乖巧漂亮的表弟一下子就被人叼走了,他當然不快,但是他也不能讓表弟為難吧。


    本來他就很愧疚,自己不能給表弟最好的……


    夏森都這麽說了,自然也沒人有藉口攔著。


    於是青年就這麽曇花一現一般,很快離開。


    但在眾人心中卻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


    作者有話說:


    還有-我先睡一覺;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8章 換個房間睡吧


    兩人上車後,傅閑的臉色並不好,他握著何倦的手,在炎熱的夜晚依舊觸感冰涼。


    何倦看見傅閑什麽事都沒有,也大概猜到是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


    所以在傅閑問他為什麽過來的時候,他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


    傅閑幾乎立刻就猜測到大約是怎麽迴事,隨後他又不動聲色問何倦過來之後有沒有遇到什麽人。


    何倦比較有印象的就是下了車後看見的幾個少年少女,這幾個人剛才也離何倦挺進的,傅閑稍微迴憶就臉色就有些難看。


    他已經知道何倦是被怎樣惡意的「請」過來了。


    但是這些他並沒有詳細告訴何倦,並不是他想要隱瞞什麽,隻是這種因他而生出的細碎惡意,他不願意讓何倦知道。


    何倦明淨的心不應該被這些骯髒的惡意汙染。


    那些人也不會再有靠近何倦的機會。


    宴會上傅閑喝了一些酒,上車後腦袋不免有些昏沉。


    何倦晚上坐車來迴折騰一趟,也有點累。


    於是車內便安靜了下來。


    傅閑也很享受這種靜謐,喜愛的人就在身邊,乖乖地任由他牽著,他的心也跟著滿漲起來,方才看見青年驀然出現在眾人的視野時的擔憂與發現其他人覬覦目光的憤怒,種種情緒都在此刻漸漸消融。


    車停在莊園外,另一輛車中兩個保鏢也緊隨其後。


    傅閑才發現被自己牽著的人不知何時沒了動靜。他揉了揉額角,打開窗戶,外麵的熱風吹了進來,將他身上的酒氣散去了一些。


    隨後他輕聲將門推開,輕易抱起何倦,他的動作已經很小心,但何倦本來就隻是稍微有些疲憊,所以很快就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竟然被傅閑抱在懷裏,他有點不好意思:「我醒了,自己走吧。」


    傅閑沒有鬆手,他沉穩地抱著何倦,聲音低沉:「就幾步路,很快就到了。」


    何倦睫毛輕顫,他感覺到環住自己的手臂堅硬有力,緊貼自己的心髒也在溫熱地跳動。


    他隨意的想著,卻莫名迴憶起傅閑手臂上的傷,不知道好了沒有。


    過了這麽久,應該好了吧。


    雖然這樣想,但進了臥室後,何倦還是問了問。


    傅閑聽後眼神意味深長,讓何倦有些不好的感覺。


    他進屋的時候被傅閑將鞋子脫了,現在正被方才臥室柔軟的沙發上,見傅閑的眼神晦暗,他下意識扯了沙發上疊得整齊的被子抖開蓋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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