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虛假又真摯的歉意掛掉了估計能讓愛德華先生趕上看日出的電話,剛剛還言之鑿鑿的表示馬上要趕飛機的衛燃順手開了飛行模式,接著卻翻了個身繼續唿唿大睡。


    隻可惜,就在他剛要睡著的時候,早就在門外聽到動靜的貝利亞卻已經等不及自己扒拉著門把手推開了房門,將衛燃身上的被子扯了下去。


    “今天我可沒辦法帶你出去溜達”


    同樣被擾了清夢的衛燃無奈的揉了揉湊過來的碩大狗頭,隨後也隻能打著哈欠爬起來,換了衣服帶著興奮的搖頭晃腦甩尾巴的貝利亞走向了一樓。


    隻不過,讓貝利亞略顯失望的是,帶它出門撒歡的卻並非衛燃,而是最近一直負責照顧它的新任鏟屎官柳波芙。


    目送著柳波芙被狗子拽著跌跌撞撞的跑出家門,躲在窗簾後麵的衛燃愜意的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重新坐迴了二樓小客廳的沙發上,任由薩曼莎太太幫自己端來了早餐。


    與此同時,圖書館地下室裏,那些已經分配了武器的姑娘們也已經圍坐在了沙發上,借助“網絡裏的夥伴”幫忙,隨時監視、分析著愛德華那邊的動向。


    牆上掛著的屏幕裏,前腳接到衛燃電話的愛德華先生,此時已經用郵箱發出了一封郵件,將他得到的“壞消息”轉達給了那位梅希爾,順便也表示,今天傍晚會想辦法通過另一個朋友試試看,能不能在近期把“那個曆史學者”約到一個合適的地方見麵。


    幾乎就在愛德華這邊的郵件發出去之後不到兩分鍾,另一張監控屏幕裏,梅希爾也在匿名的電報群裏發出了命令,“學者將在半個小時之後乘飛機離開,你們有兩天的窗口期。”


    “我們已經趕到彼得堡,目前正準備搭乘下午的航班趕往喀山。”電報群裏的一個說道。


    “盡快動手”梅希爾敲打著屏幕發出了一條催促信息。


    “我們傍晚就能趕到喀山,最快明天淩晨就能動手。”


    剛剛迴應的那個頭像做出了承諾,接著又發出了第二條消息,“撤退路線安排好了嗎?”


    “去索契,到了那裏會有人帶你們離開。”梅希爾說完,還往這個電報群裏發了一個電話號碼。


    同樣是這個早晨,宿醉未醒的穗穗迷迷瞪瞪的任由卡堅卡姐妹幫她梳妝打扮,又帶著她鑽進越野車裏直奔機場,趕在這座極地小城蘇醒之前,便已經搭乘著提前等待的飛機趕赴了由她親手搭建的溫泉營地。


    “網絡中斷了嗎?”


    溫泉營地上空,準備降落的私人飛機最後一排,安菲薩貼著妹妹的耳朵低聲問道。


    安菲婭比了個ok的手勢,同樣貼著姐姐的耳朵說道,“昨天傍晚就因為技術故障中斷了,現在營地裏除了我的筆記本,不會有哪怕一個kb的數據傳出去。”


    聞言,安菲薩遺憾的搖搖頭,“早知道這裏這麽安全,我們該留在喀山幫老板的。”


    “你隻是手癢了”


    安菲婭無情的揭穿了姐姐的真實打算,同時也難免歎了口氣,她同樣想去抓老鼠。


    在海拉姑娘們的期待中,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監控裏,愛德華先生的豪宅也被一場陰雨籠罩。


    等到傍晚,這場降雨並沒有減弱的趨勢,但豪宅裏麵,卻開出了一輛高檔轎車,準備去赴約牌局。


    “要開始了”


    圖書館地下室裏,隨著一個海拉姑娘提醒,其餘姑娘們紛紛看了過去。


    英國某地,夏洛特早早的便在他的朋友、保鏢兼管家馬特的陪伴下趕到了牌友艾倫先生的家裏,一起被他帶去的,還有招人喜歡的馬修小朋友。


    稍晚一點,同樣是老牌友的凱特女士也冒雨準時趕到了艾倫先生的家裏。


    “就差愛德華先生了”


    夏洛特掃了眼袖口上的腕表,“他怎麽還沒來?”


    “夏洛特,你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輸錢給我們了嗎?”滿頭銀發的凱特太太笑眯眯的調侃道。


    “這次我可不會輸錢”


    夏洛特得意的說道,“馬修是個數學小天才,他肯定會幫我把你們所有的籌碼都贏走的。”


    “那我們可要小心了”同樣喜歡孩子的凱特太太笑著打趣道。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此時此刻坐在車子裏的愛德華先生,卻在綿延的雨幕中,被一輛普通的轎車追尾不得不停在了路邊。


    “抱歉先生,您沒有受傷吧?”


    不等車子停穩,後麵那輛轎車便走下來一個看著恐怕都不到20歲,在這陰雨蒙蒙的天氣裏穿著一條性感包臀裙的漂亮姑娘,踩著絕不該開車的時候穿的高跟鞋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原本還有些怒氣的愛德華難免下意識的看了過去,他的司機也推開了車門,準備去檢查一下車尾的受損情況。


    然而,就在車門打開,他一條腿邁出去的瞬間,那個手拿雨傘的姑娘也歉意的幫他拉開車門的時候,後麵那輛闖禍的轎車卻像是忘了拉起手刹一樣“溜”到了這輛車的旁邊。


    與此同時,那個性感漂亮的姑娘卻已經從後腰處拔出了一支外形幾乎完美複刻瓦爾特p99,但卻使用二氧化碳小鋼瓶提供動力cp99“玩具手槍”。


    在司機反應過來之前,她已經用槍口頂住了他的後腰。順便,她的另一隻手也按下了駕駛位車門上的門鎖解鎖鍵。


    就像是演練了無數次一般,那輛從後麵溜過來的轎車後排車廂門從裏麵被推開,緊跟著,便有兩個穿著西裝,戴著有線耳機的年輕小夥子行雲流水般的鑽了出來。


    “哢嚓”


    在車裏的愛德華反應過來之前,其中一個小夥子已經打開車門鑽進去坐在了愛德華先生的身旁。


    “又見麵了愛德華先生,你還記得我嗎?(1256章)”


    擠進後排車廂的西裝小夥子壓抑著恨意問道,同時也解開了西裝上衣,從西裝內兜裏拿出一台和耳機連在一起的諾基亞直板機,展示著手機後殼上用膠帶纏著的煙盒,以及從煙盒飛線穿過手機喇叭孔進入手機內部的紅藍電線。


    “是你!”


    愛德華在看清對方那張臉的時候立刻臉色大變,滿是驚恐的問道,“你你怎麽怎麽還活著!”


    “看來你已經認出我了”


    這個年輕小夥子滿意的晃了晃手裏的物件,“這裏麵放著150克黑索金炸藥,為了避免你不知道黑索金是什麽,請容我解釋一下。


    同等體積下,它的威力是tnt的1.5倍,所以雖然隻有150克,但是已經足夠把這輛車和裏麵的人炸成碎片了。”


    他這邊剛剛解釋完,另一個西裝小夥子也已經鑽進了駕駛室並且關門落鎖,順便也展示了一番他從兜裏掏出來的,那個一模一樣的爆炸物,“另一個好消息,這樣的爆炸物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塊。”


    緊接著,他又從兜裏摸出一個類似行車記錄儀一樣的設備卡在後視鏡上,並且將電源線連在了點煙器插孔上。


    比這更早一點,那個衣著性感長相漂亮的女人,也已經用手裏的氣手槍頂著那名司機鑽進了旁邊的車子裏。


    說起來漫長,可實際上,從發生追尾到兩輛車重新跑起來,中間滿打滿算也不過二十多秒的時間罷了。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了”


    愛德華的轎車裏,最先鑽進來的西裝小夥子一邊說著,一邊將那個自製爆炸物重新放迴了上衣口袋,隨後用手銬將愛德華的雙手反向銬住。


    直到確定這個老家夥失去了反抗能力,他這才從對方的口袋裏掏出手機連接在一個看起來像是充電寶一樣的東西上麵,嘴裏也篤定的問道,“你肯定認出開車的人了吧?那是我的哥哥,當初你最喜歡他了,最喜歡折磨他了。”


    不等愛德華迴應,這個年輕人自顧自的說道,“你看,不止我活著,他也活著,所以你最好不要反抗,否則我們不介意把你當年對我們做的事情對你做一遍。


    還有,忘了和你說,我們都已經染上了艾茲,除非上帝願意親吻我們的老二,否則我們已經沒有多少年可以活了,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們兩個還想活著。”


    長久的沉默過後,愛德華看了眼被放在副駕駛位置的手機,冷冰冰的開口問道,“你們要做什麽?”


    “別急,我們的任務裏可沒有迴答問題這個選項。”


    坐在愛德華身旁的男人說著,摸出了一台沒有插卡的手機,調出一張張照片展示給愛德華,“還記得這些嗎?你為了找到這些東西殺死了那個叫做赫伯特的騙子(1348章)。”


    直等到臉色慘白的愛德華點點頭,坐在他旁邊的西裝小夥子這才說道,“接下來幾天,我們兩個將擔任你的保鏢、助理以及司機。現在說說,你要去忙什麽?”


    沒等愛德華開口,這西裝小夥子便提醒道,“你最好能誠實一些,就算你能逃出我們兩個的爆炸範圍,我們的朋友也會把你和你的政客朋友們的醜惡照片公布給全世界看看的。”


    這實打實的威脅說出口之後,愛德華徹底絕望了,如果他的那些政客朋友全都被拉下水,他將會失去翻盤的可能,甚至,他和他的家人,都會死於曾經盟友的滅口!


    “我我要去參加朋友組織的牌局”愛德華聲音嘶啞的說道。


    “我猜你臨時遇到了多年未見的老朋友,所以隻能很遺憾的通知你的朋友不得不爽約了。”


    坐在他旁邊的小夥子說著,已經重新拿起了愛德華的手機問道,“你的朋友是哪位?”


    “艾倫”愛德華咽了口唾沫,“在最近通話裏就有他的電話。”


    “你打電話的時候最好表現的正常一點”這西裝小夥子笑眯眯的提醒道。


    同時,愛德華也驚恐的發現,那台距離自己的臉隻有不到半米遠的手機竟然自己動了起來,像是有人操縱一般找出了艾倫先生的電話撥了出去——甚至幫他打開了免提!


    “是愛德華先生的電話”


    城郊一座漂亮的莊園裏,正在和夏洛特先生分享雪茄的艾倫說話間接通電話並且同樣打開了免提。


    “愛德華,你還有多久才能到?”艾倫笑著問道,“現在隻差你了。”


    “抱歉艾倫,我可能沒有辦法參加約好的牌局了。”


    電話裏,愛德華歉意的說道,“我剛剛遇到了一位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的老朋友,我們恐怕要好好聊聊才行。”


    “你可以帶你的朋友一起過來”艾倫慷慨的說道。


    隻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電話裏的愛德華還沒來得及開口,聽筒裏竟然傳來了一聲讓他同樣早已不再年輕的心都跟著顫抖了一下的嬌喘——明顯來自男人的嬌喘。


    聽著手裏傳出的嘟嘟嘟的忙音,艾倫和同樣一臉錯愕的夏洛特對視了一眼,後者反應過來,亡羊補牢般的用雙手捂住了身旁馬修小朋友的耳朵。


    “看來愛德華先生今天傍晚確實沒有時間了”艾倫哭笑不得的說道。


    “那就讓馬修小朋友代替愛德華先生好了”


    夏洛特說話間也不再捂著馬修的耳朵,和藹的問道,“馬修,平時你們都玩什麽撲克遊戲?”


    “鬥地主!”


    馬修嘴裏蹦出一個格外標準的漢語詞匯,興致勃勃的說道,“是蔻蔻姐姐教會我們的,我和莫妮卡姨媽還有塔西叔叔經常玩!輸了的人要把紙條貼在臉上!”


    “既然這樣,我們就來玩這個撲克遊戲吧。”


    剛剛同樣聽到那銷魂一聲的凱特太太為了緩解尷尬,也加入了這個話題。


    就在三個老家夥跟著馬修學習鬥地主的時候,愛德華的車子裏,坐在他旁邊的西裝小夥子也將愛德華的手機和連在上麵的那個不知名設備重新放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現在我可以迴答你的問題了”


    這小夥子輕輕拍了拍愛德華的臉頰,但此時,這個老家夥除了不受控製的顫抖了一下之外,卻根本不敢反抗,更不躲上哪怕一下。


    “我們找你,是希望你幫忙做些事情。”


    “什麽.什麽事情?”愛德華小心的問道。


    “如果沒有足夠的理由和準備,我們是不會來找你的。”


    坐在他身旁的小夥子頓了頓,“不過,我們的目標是歐哈德·梅希爾先生,你應該知道我們要做什麽。”


    當這個名字傳進愛德華的嘴裏的時候,他像是愣了一下,臉上也露出了驚恐之色,“你們.你們難道也是他的貨物,你們要找那條船?”


    “難道你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嗎?”


    西裝小夥子壓下心頭的不解,按照耳機裏的提示反問道。


    根本沒給愛德華開口的機會,這個小夥子用無所謂的語氣繼續說道,“當然,你可以選擇幫他,但是如果我們沒辦法完成我們想做的事情。那麽我會去找你的兒子、女兒,還有他們的孩子,我們會和他們所有人上床的。


    你肯定不知道吧?你的兒子也光顧過我們的‘生意’。你可能更不知道,你的女兒生下的孩子都是你的司機的。”


    “我我幫你們,能換來什麽?”臉上已經附著了一層冷汗的愛德華臉色慘白的問道。


    “能滿足你一個願望,僅僅隻是一個願望。”


    坐在旁邊的小夥子用胳膊勾著愛德華的脖子,貼著他的耳朵說道,“你能讓一個人活下來,隨便你選一個人,但必須現在做出決定。”


    “我!讓我活下來!求求你們!讓我活下來!”愛德華幾乎想都不想的說道。


    開車的小夥子不著痕跡的抬頭掃了眼自己剛剛裝在後視鏡上的設備,他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果然如此的嘲諷之色。


    “先從你和梅希爾的關係吧”


    依舊攬著愛德華脖子的小夥子貼著他的耳朵問道,“先從最簡單的開始,讓我們看看你的話裏有多少水份。”


    “聲音大一些,讓我也聽到。”開車的小夥子頭也不迴的提醒道。


    “我們.”


    愛德華咬咬牙,不情不願,卻根本不敢摻水的將一些藏滿了罪惡的秘密一一抖落出來。


    喀山,時光圖書館地下室,坐在沙發上的衛燃麵無表情的聽著音箱裏愛德華的敘述,以及不遠處一個海拉姑娘的翻譯。


    按照愛德華的描述,他和歐哈德·梅希爾先生,是在七八年前的波蘭,參加一個打著“紀念二戰遇害疣汰人”名義的慈善拍賣活動的時候認識的。


    就像那個活動名字暗示的一樣,參會者基本上都是疣汰人。


    因為在拍賣會上拍下了一件確實喜歡,而且價值不菲的二戰失蹤油畫,愛德華被那幅畫的賣家梅希爾成為了朋友,並在那之後不久,被他拉近了一個叫做“二戰遇難疣汰人家屬互助會”的小組織。


    隻不過,這所謂的互助,卻並非幫助那些生活拮據的同胞,反而是團結一致各自發揮各自的優勢做“買賣人”。


    確實是買賣人,作為“副會長”的梅希爾手裏,幾乎有源源不斷的“年輕貨物”。


    隻是,當衛燃通過海拉姑娘的翻譯,讓車廂裏的小夥子問問互助會的會長是誰的時候,愛德華卻搖搖頭答道,“不知道,除了梅希爾先生,恐怕沒有人知道會長是誰。”


    “新的問題”


    車廂裏的小夥子按照耳機裏的要求說道,“梅希爾最近有什麽活動嗎?”


    “他他正準備對一個華夏曆史學者動手。”愛德華說道。


    “華夏曆史學者?”


    車廂裏的小夥子追問道,“什麽曆史學者?他什麽時候對曆史學者感興趣了?”


    “似乎是因為那個曆史學者手裏可能有一些能給他帶來麻煩的東西。”愛德華不確定的答道,“是最近一直在網絡新聞上出現的那個華夏曆史學者維克多。”


    “把你們的計劃全都說出來”


    “我知道的不多.”愛德華頓了頓,將他知道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他已經開始懷疑梅希爾先生了”


    圖書館地下室裏,阿波利笑眯眯的說道,“當懷疑的種子被種下之後,我們隻要用一個個問題去澆灌,這顆種子就會以一個讓人難以想象的速度發芽長大。


    你們看,他現在的態度主動多了。你們覺得他是怎麽想的?”


    “他想報複?”其中一個海拉姑娘最先說道。


    “他想求證梅希爾先生是不是故意接近他的”又一個海拉姑娘給出了答案。


    “繼續說下去”阿波利不置可否的說道。


    “我我還沒想那麽多。”


    這個小姑娘顯然還不夠自信,“根據我們已知的情報,那兩個男人是他十年前.遇到的,但是他和梅希爾是在七八年前意外認識的。


    但就在剛剛,我們的傳聲筒直接說出了歐哈德·梅希爾這個名字,他開始懷疑梅希爾先生接觸他的目的了。”


    “我要的可不是前推的分析結果”


    阿波利笑眯眯的看向衛燃,“你呢?你有什麽想法?”


    “這算考校嗎?”衛燃笑著問道。


    “我不喜歡和蠢貨共事,更不喜歡保護蠢貨。”阿波利笑著說道。


    “當年你還不是在戈爾巴喬夫那個蠢貨手下做事”


    衛燃暗暗腹誹了一句,嘴上說出的卻是另一番話,“這個姑娘說的沒錯,他想求證梅希爾先生是不是故意接近他的,因為此時此刻,對於愛德華先生來說,麻煩已經找上門了。


    他有理由懷疑自己是否代替梅希爾先生承擔了風險,即便不是,這次也會讓他損失慘重,那麽他唯一能選的交易方式……”


    說道這裏,衛燃頓了頓,抬頭看向坐在對麵的那些年輕姑娘們說道,“疣汰人唯一的優點,他們喜歡做交易,對於他們來說,任何東西,包括他們的上帝都是待價而沽的貨物。”


    “所以呢?”阿波利笑眯眯的問道。


    “他想進行一筆交易”


    衛燃抿了一口柳波芙幫自己煮的山楂葉子茶,“從剛剛他開始將他們針對我的計劃和盤托出開始,他就已經在謀劃,用梅希爾先生,包括那個互助會,以及互助會幕後的會長來交易他自己的生命了。”


    “你要交易嗎?”阿波利繼續問道。


    “當然”


    衛燃攤攤手,“為什麽不呢?”


    “老板,交易結束之後呢?”一個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的姑娘咬著牙無比認真的問道,“你會殺了他嗎?”


    “我是個曆史學者”


    衛燃攤攤手,“我可做不出殺人這麽恐怖的事情。”


    眼瞅著那個提問的姑娘眼眶都已經紅了,眼看著周圍其他姑娘也低下了頭,衛燃不緊不慢的補充道,“在我和他的交易結束之後,他和我們養著的那兩個小夥子就全都自由了。


    我相信,那兩位小夥子會讓籌碼盡失的愛德華先生有個難忘的迴憶的。”


    這話說完,那些姑娘們也驚喜的抬起了頭。


    “你”


    衛燃指了指剛剛那個敢主動提問的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莉莉婭”


    這個姑娘用俄語答道,並且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來自哪裏?”衛燃繼續問道。


    “沃爾庫塔遊牧.”


    “以前來自哪裏?”衛燃不等對對方說完便追問道。


    “老板,我就出生在沃爾”


    “那麽夢裏呢?在夢裏,你來自哪裏?”


    衛燃換了個方式提問道,他知道,這些姑娘們加入海拉的第一課,就是忘記以前的一切,至死不能再提起來。


    僅僅隻是一句話,名叫莉莉亞的姑娘眼眶便紅了些許,“在夢裏,我也來自沃爾庫塔的遊牧部落,我的父親是朝伯拉煤礦的工人,他叫.”


    “好了,莉莉婭。”


    地下室的一個小音箱裏突兀的傳出了安菲薩的聲音,“維克多先生是你們唯一的老板,也是你們唯一不用防備的人,所以,真誠迴答他的任何問題吧。”


    “來自哪裏?”衛燃再次問道。


    “加沙”莉莉婭低下頭答道,“來自加沙”。


    “你是自願加入的嗎?”衛燃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對”


    莉莉婭看著衛燃說道,“除了妹妹,我的家人都死了,我的妹妹也殘疾了,隻靠我們兩個,在加沙根本活不了多久。


    我們兩個都是自願加入海拉的,哪怕以後再也不能見麵,但我知道她被照顧的很好。”


    “他的妹妹在網絡組”安菲薩通過音箱解釋道。


    “你以前叫什麽名字?”衛燃問出了第三個問題。


    用力做了個深唿吸,這個身材高挑的姑娘答道,“阿斯瑪·賽德拉·烏沙”。


    “烏沙?”


    衛燃愣了愣,“烏沙是你的姓氏嗎?”


    “是”這個姑娘再次做了個深唿吸,“我在海拉‘重生’前的姓氏。”


    “你們這支小隊現在有隊長嗎?”衛燃問道。


    “目前還沒有”莉莉絲,或者阿斯瑪答道。


    “好好表現”


    衛燃頓了頓,“阿斯瑪是個不錯的名字,這次見習考核結束之後,如果你能成為這支小隊的隊長,你會獲得一本全新的護照,你現在的名字裏,莉莉絲會被阿斯瑪替代。”


    說完,衛燃看向其餘的姑娘,“加入海拉並非意味著你們失去自由和徹底忘記過去,在這裏你們反而有機會得到夢想的一切。


    你們甚至不必忠誠於我,隻要忠誠於海拉就夠了,忠誠於海拉,就是忠誠於你們自己,就是忠誠於你們自己的夢想和共同的夢想。”


    衛燃躲在地下室裏給海拉姑娘們隨手灌雞湯的時候,愛德華也交代完了他知道的所有事情。


    “這似乎是個難得的機會,不過需要緊急謀劃一下才行。”


    坐在他旁邊的小夥子自言自語般的說道,“愛德華先生,看出來我們在往哪裏開了嗎?”


    “看看出來了”愛德華點點頭,“我在郊外的度假別墅。”


    “未來幾天我們都住在這裏,你沒有意見吧?”


    “沒沒有意見”


    強撐著笑臉的愛德華連忙說道,他現在根本沒有看到任何翻盤的機會,尤其當車子停在那座被牧場包圍的度假別墅門口的時候,那裏已經有幾個他之前從未見過的年輕姑娘在等著了。


    “老板,有人摸過來了。”


    圖書館地下室裏,其中一個海拉姑娘指著其中一塊正在報警的屏幕開口提醒道。


    比她更早一點,原本趴在衛燃腳邊的狗子貝利亞也猛的站了起來。


    隻可惜,還沒等它發出飽含威脅的嗚咽,它粗大的的嘴筒子卻被衛燃先一步用手捂住,並且順勢將一塊牛肉幹熟練的送進了它的腮幫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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