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喀山的這天中午,沒什麽食欲的衛燃親自駕車跑了一趟平日裏經常去的華夏餐館,打包了一桌子好菜帶迴了家裏。


    等到那些名義上被卡堅卡姐妹招募來工作的留學生們相繼落座,安菲婭也打電話將另外七名輪崗工作的留學生給喊了過來。


    這還不算,已經算是半個管家的巫師薩曼莎太太,還帶著陸欣妲一起,製作了好幾樣極具巴新特色的熱帶菜品。


    這麽一屋子二三十號人實實在在的將一樓的長條桌坐的滿滿當當,作為老板的穗穗本就是個喜歡熱鬧的姑娘,自然是異常開心,連帶著,還開了好幾瓶甜型葡萄酒用來慶祝。


    這個中午一直到下午太陽即將落山,這場熱鬧的聚餐才算是結束。等衛燃將喝醉了的穗穗抱迴房間,一個小混混也駕駛著季馬的裝甲皮卡,將車廂裏同樣沒少喝的季馬和瑪雅二人送迴了家裏。


    與此同時,全程滴酒不沾的卡堅卡姐妹也各自駕車,將那些不比陸欣妲大幾個月的姑娘們送迴了喀山大學的留學生宿舍。


    “老板讓你幫忙調查一本相冊的來曆”


    返迴家門口之後,安菲薩一邊說著,一邊將妹妹安菲婭帶進了地下室,同時還不忘提醒道,“照片裏的內容比較惡心,你有個心裏準備。”


    “能有多惡心?”安菲婭滿不在乎的嘀咕了一句。


    隻不過,等看到這照片裏的內容之後,這姑娘卻難免皺起了眉頭。


    但很快,她便從這本相冊裏挑出來幾張看起來正常的照片,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說道,“這種事兒交給那些孩子們就夠了,他們肯定能找到。”


    “那就試試吧”安菲薩滿不在乎的將挑剩下的相冊鎖進了保險箱。


    接下來一直到周五晚上的這些天,穗穗因為有了一批年輕的兼職員工總算減輕了很多的負擔,隻不過因為要忙著將那座遠在幾千公裏之外的城堡運營起來,她這清閑也隻是相對的罷了。


    相比之下,衛燃雖然是個甩手掌櫃,卻也撈不到清閑。


    穗穗不忙的時候,他得陪著女王陛下逛街出去玩。這姑娘忙起來的時候,他也收到了國內那位白總發來的,關於那棟小洋樓的裝修效果圖和對應的報價。


    用了幾天的時間確定好了裝修風格並且預付了一部分裝修資金,他們這邊忙碌的同時,遠在奧地利的白玫瑰城堡,足足12位來自世界各地,經過了“層層麵試”的姑娘,也各自穿著正裝站在了蕾雅夫婦的麵前。


    好歹是金羊毛的“副毛長”安排的人,蕾雅夫婦和他們帶領的維護團隊自然是沒有任何的意見。


    這十二位姑娘的到來也在極短的時間裏,便將這座城堡給運營起來,一邊繼續招募人手,一邊在海拉組織的幫助之下,熟練的開始對這座城堡和遠處那座同名滑雪場進行初步宣傳。


    同樣是在這幾天的時間,安菲婭也在她負責的那些小幫手的幫助之下,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那本荒誕汙穢的相冊有關的各種信息。


    別墅一樓的客廳裏,衛燃和穗穗二人一左一右的坐在壁爐邊的搖椅上,一邊給剛剛洗過澡的貝利亞和一隻大耳朵狐狸梳毛,一邊聽著安菲婭的介紹。


    “根據我的調查,那本相冊的原主人是一對在福利院工作的醫生。”


    同樣在給一隻大耳朵狐狸梳毛的安菲婭繼續說道,“合影裏的三個小孩子是他們在大概十年前從港口帶迴家並且收養的難民孤兒。


    在收養他們不久,這對夫婦就開始用這三個孩子賺錢以及勒索。他們靠著這筆生意在伊斯特本買了一棟非常豪華的大房子。


    但是在不久之後,照片裏的那個女孩兒被一位客人失手折磨死了,他們在拋屍的時候被警察逮了個正著。


    後來經過差不多8個月的審判,這對夫妻和他們的那位客人都被送進了監獄,那位客人隻被判處了20多年的監禁,這對夫妻更是隻被判處了6年的監禁。”


    “6年?”穗穗不由的挑了挑眉毛,這處罰實在是輕的有些離譜。


    “確實隻有6年,不懷疑他們用什麽把柄要求別人在法庭上幫了他們。”


    安菲婭說著將平板電腦遞給了相隔不遠的穗穗,這平板電腦上,是一份幾年前對於這對夫妻的英語新聞報道。


    “這對夫妻在去年四月份就出獄了。”


    安菲婭等平板電腦傳到衛燃的手裏的時候這才繼續一邊給腿上的狐狸梳毛一邊說道,“但事實上,在出獄之後的第二周,這對夫妻裏的男人就因為交通意外死了,大概半個多月前,剩下的那個女人也在他們的房子裏因為意外觸電死了。”


    “你兩個小男孩呢?”衛燃開口問道。


    “我能找到的公開資料裏沒有提及”


    安菲婭搖了搖頭,可緊接著卻又說道,“我猜他們應該是被送到了其他的城市,或者已經死了吧,誰知道呢,那畢竟是英國,就算他們還在營業我都不意外。”


    “所以那本相冊.”


    “我猜應該是那個女人死後,有人偷偷溜進了房子裏偷出來的。”


    安菲婭開口說道,“考慮到伱們是從吉普賽人的攤子上買下那本相冊的,那些貪婪的流浪漢就算搬空了那棟房子我都不意外。”


    想想那天那個吉普賽攤子上出售的各種東西,衛燃和穗穗對視了一眼,算是接受了這個猜測。


    “不說這麽惡心又掃興的事情了”


    衛燃主動結束了這個話題,因為過於惡心,穗穗並沒有再看那本相冊裏的照片,自然也就不知道那裏麵還涉及到曾經有過接觸的愛德華先生。


    同樣,無論衛燃還是卡堅卡姐妹又或者季馬,都明智的對穗穗和瑪雅等人選擇了保密。


    而對於衛燃來說,他之所以如此關注那本相冊的來曆,自然也是擔心萬一它真的是和那本底片冊來自同一個地方,會不會有人找後帳。


    現如今嘛,這人都死了,那本底片冊也被排除掉了起碼一半的嫌疑。他相信,隻要再放幾年,那本底片冊也就真的成了自己的東西了。


    他這兒劃拉著狗頭瞎琢磨的時候,穗穗也給腿上趴著的大耳朵狐狸翻了個麵,一邊梳毛一邊問道,“卡洛斯律師還有卡爾普大叔他們和亨利先生談好了關於拍電影的事情了嗎?”


    “還沒有呢”


    衛燃拍了拍狗頭,“不出預料,亨利先生和想象的一樣吝嗇,他甚至想讓製片廠免費拍攝他想拍的電影,順便支付雇傭我的費用,而且他還想給他的孫女安排一個角色。


    作為代價,他卻隻願意把他的能做浮標和那座農場借給我們當作電影道具。”


    “想的倒是挺美”穗穗不屑的哼了一聲。


    “確實想的挺美,而且他對於電影收益的分成也是寸步不讓。”


    衛燃笑著說道,“不過他隻是吝嗇可不是窮鬼,所以卡洛斯律師還在和他談判,這件事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有結果呢。”


    “既然這樣,咱們就聊聊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吧!”


    穗穗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也變的興致勃勃的,“明天就是周六了,我準備帶著我的新員工們找個地方好好玩玩,你們有沒有什麽建議?”


    “沒什麽比在家裏組織一場燒烤更好的了”


    隻想偷懶的衛燃一邊劃拉著狗頭一邊說道,“如果有,那就是去季馬的家裏,這樣我們不但還可以去打打獵,而且連廚餘垃圾都不用收拾了。”


    “我們就不能找點兒更高級的團建活動嗎?”穗穗無奈的搖搖頭。


    “或者去泡溫泉?”衛燃笑眯眯的給出了第二個建議。


    “你想的比亨利先生還美”


    穗穗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兒,這麽多姑娘去泡溫泉,還不得把某曆史學者的眼珠子給累壞了?


    思來想去,穗穗索性選擇了擺爛,“安菲婭,還是聽你們的吧,明天我們帶著所有人去遊樂場玩一整天。”


    “姐姐已經買好票了”


    安菲婭笑眯眯的說道,顯然是算準了她們姐妹倆的建議會被采納。或者不如說,她們算準了維克多老板除了燒烤打獵和泡溫泉,就想不出別的更好的娛樂項目。


    “不帶著你去”穗穗沒好氣的朝衛燃說道。


    “不去就不去”衛燃巴不得不去呢,隻不過很可惜,這好事兒也隻是想想罷了。


    轉眼第二天一早,三八婦女節的前一天,兩輛民用裝甲車匯合了兩輛滿載著那些年輕留學生的瓦茲麵包車,在這個難得的陽光明媚的好天氣裏開往了喀山當地最大的遊樂場。


    出乎穗穗的預料,無論那14位接下來將為她工作的“留學生”還是洛拉或者陸欣妲,甚至包括雖然腿腳不便,但還是被她們抱上了過山車的隋馨乃至腦子不太方便的小天才科拉瓦,都對這個其實並不算多麽大的遊樂場格外的滿意。


    顯而易見,這些姑娘們要麽曾經家裏條件不允許甚至沒有家,要麽就是身體條件不允許,以至於很少,甚至很可能從來沒有來遊樂場玩過。


    當穗穗這姑娘後知後覺的猜測出這個可能之後,立刻便拍著胸脯表示以後的團建都放在遊樂場裏。


    這個決定無疑贏得了包括卡堅卡姐妹在內所有姑娘們的歡唿,倒也算是錯有錯招的達成了團建的目的。


    不過,相比那些結伴排隊一遍遍刷過山車項目的姑娘,衛燃卻在跟著穗穗鑽進摩天輪的時候,接到了老丈人兼洋姨父以及老師的阿曆克塞教授打來的電話。


    “維克多,你們的家裏怎麽隻有一個彩色頭發的小混混和一隻狗兩隻狐狸在家?”


    電話剛一接通,另一頭兒的阿曆克塞教授便大聲嚷嚷著問道。


    “爸爸,你怎麽來喀山了?我媽媽來了嗎?”


    穗穗搶過了電話驚喜的問道,緊接著,這姑娘都不等阿曆克塞教授迴答,便不滿的問道,“還有,你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我擔心你在睡懶覺,另外,你媽媽要忙她的工作,所以這次隻有我自己來了。”


    阿曆克塞教授胡亂找了個蹩腳的理由,隨後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總之,你們去哪了?什麽時候迴來?”


    “我們在遊樂場呢”


    穗穗徹底接管了手機,格外得意的顯擺道,“我帶著我的員工們搞團建呢。”


    “既然你在忙,就讓維克多先迴來吧。”阿曆克塞教授說道,“我找他有些事情。”


    “什麽事情?”


    “總之讓他先迴來就是了”阿曆克塞教授含糊不清的催促道,“我找他有很重要的正事。”


    聞言,穗穗和自始至終都沒撈到說話的衛燃對視了一眼,痛快的說道,“我這就讓他迴去,你今天不走吧?”


    “當然不走”


    阿曆克塞教授說完還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嗝,“我會這裏住幾天的,所以你不用急著迴來。”


    “他肯定在喝酒”衛燃無聲的比了個口型。


    “我猜到了”


    穗穗同樣無聲的比了個口型,隨後才再次保證衛燃這就往迴走,然後才掛斷了電話。


    “如果他在喝酒,記得幫我給他拍一張照片。”穗穗將手機還給衛燃的同時說道。


    “沒問題”


    衛燃痛快的應承了下來,可緊接著,他卻又難免的和穗穗開始好奇起來,阿曆克塞教授突然從伏爾加格勒過來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好在,這老先生既然有心情喝酒,應該就不是什麽麻煩事。想到這裏,兩人也就安下心來,直等到這摩天輪轉夠了一圈,兩人又去刷了一遍碰碰車,衛燃這才暫時告別了穗穗,獨自駕車離開遊樂場趕了迴去。


    等他將車子開進院子,遠遠的便看到在落地窗的裏麵,正有個老家夥拎著個酒瓶子坐在躺椅上在曬太陽呢。


    遠遠的給這老家夥拍了一張照片,衛燃這才推門下車,在狗子貝利亞熱情的迎接之下走進大門。


    “維克多,你總算迴來了。”


    阿曆克塞教授晃蕩著手裏已經清空了一半的酒瓶子熱情的招唿了一聲,“快過來坐。”


    “你這是偷偷喝酒被我小姨趕出來了沒地方去所以來這裏了?”衛燃走過去笑眯眯的問道,這老家夥不僅有半瓶子酒,旁邊的咖啡桌上還擺著幾樣不知道從哪弄來的下酒小菜呢。


    “放屁!放你的斯大林屁!”


    阿曆克塞教授急赤白臉的辯駁道,“我這次來找你可是有正事兒!”


    “什麽正事兒?”衛燃在教授對麵的另一張躺椅上坐了下來,一邊劃拉著狗頭一邊問道。


    “最近有沒有時間?”阿曆克塞教授放在杯子神神秘秘的問道。


    “你先說什麽事兒我再告訴你我有沒有時間”鬼精鬼精的衛燃可不上套,他早就摸清楚這老頭子的套路了。


    “和我去一趟阿爾漢格爾斯克怎麽樣?”阿曆克塞教授這次卻痛快的不像樣子。


    “阿爾漢格爾斯克?”衛燃不由的一愣,“去那兒幹嘛?”


    “買一具屍體”阿曆克塞教授像是在說胡話似的給出了答案。


    “買什麽?買屍體?”


    衛燃狐疑的打量了一番身上彌漫著淡淡酒氣的阿曆克塞教授,冷不丁換上母語問道,“那個,姨父,你怕不是遇見電信詐騙了吧?”


    “放屁!”


    剛剛倒好一杯酒正準備喝下去的阿曆克塞好懸沒被衛燃這一句話氣的嗆了嗓子。


    好不容易一頓咳嗽喘勻了氣,阿曆克塞教授沒好氣的從兜裏摸出一張照片推給了衛燃,“自己看吧,這具屍體可值大價錢。”


    “這是.”衛燃在拿起這張照片的時候,立刻便注意到了特別的地方。


    照片裏這具屍體雖然周身遍布冰霜,但卻一眼就能分辨出來,他身上穿著一件蘇聯的呢子大衣,腳上穿著的,也是蘇聯曆史悠久的氈靴。頭戴一頂蘇聯鋼盔,那鋼盔上,還殘存著些許被染成了鏽色的布料。


    但是在敞開的大衣裏麵,這具屍體身上穿著的,卻是一套稀有的破片迷彩冬裝。


    隻從領口處露出來的顏色就能看出來,這套冬裝就和衛燃曾經了解過的曆史記載一樣是雙麵的,一麵是適用於雪地偽裝的純白色,另一麵則是二戰德國曾經研發的破片迷彩。


    但相比這套稀有的迷彩服,穿著這套迷彩服的苦主死相卻過於淒慘了一些。


    在這位的臉上,牢牢的鑲嵌著一把完整的斧頭。不知道是有意為之還是準頭了得,這柄斧頭幾乎從中間位置劈開了這個倒黴蛋的鼻梁骨和眉心,將大半的斧身都鑲進了他的腦子裏。


    “凍屍?別告訴我是在阿爾漢格爾斯克發現的。”衛燃抬頭朝阿曆克塞教授問道。


    凍屍和蠟屍還不一樣,這是隻有在北極圈附近才能找到的的稀有貨。


    確實是稀有貨,這玩意兒就和凍土裏埋著的猛獁象一樣的“新鮮”,就比如照片裏這位,要不是那套行頭,說他是昨天才被一斧子劈死的說不定都有人信。


    換個角度講,稀有也就意味著值錢,即便不算那具慘死的屍體,單單他身上這套迷彩服都能賣個好價錢。


    “別急,還有第二張照片。”


    阿曆克塞教授說著,又從另一邊的衣兜裏摸出一張照片推給了衛燃,隨後端起酒杯,美滋滋的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勃蘭登堡?!”


    衛燃在看到這張照片拍攝的內容瞬間便驚唿出聲,這照片裏隻有一個白圈黑底的橢圓形布質臂章。其上可以清晰的辨認出用德語刺繡的“brandenburger”字樣,以及中間三片葉子的標誌,乃至葉子下麵“800”的字樣。


    這確實是勃蘭登堡特種部隊的臂章,隻不過,這支部隊其實準確的名字應該叫做“特種任務訓練與建設第800中隊”,而這,也是臂章裏數字800代表的含義。


    至於為什麽這支部隊又被叫做勃蘭登堡,那隻不過是因為勃蘭登堡是他們的老巢駐地罷了。


    也直到衛燃認出了照片裏的臂章,阿曆克塞教授這才得意的說道,“這具屍體並不是在阿爾漢格爾斯克發現的,他們是在摩爾曼斯克的郊外發現的。”


    “你從哪得到的消息?”


    衛燃古怪的問道,伏爾加格勒幾乎快位於俄羅斯的最南邊了,摩爾曼斯克也幾乎位於俄羅斯的最北邊。


    如果用個更加形象的比喻,這差不多就等同於我前腳在奉天的五愛街啃雞架的時候沒忍住放了個屁,後腳在黔省看瀑布的你就打電話過來,問我是不是昨天大白蘿卜吃多了一樣。


    “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的”


    阿曆克塞得意的說道,“準確的說,是他的女婿在打獵的時候意外發現的,一起被發現的還有這個。”


    直到這個時候,這個快把自己灌醉了的老家夥才舍得掏出第三張照片。


    在這張照片裏,是一個幾乎完好的空投箱子,隻不過這箱子裏麵卻隻有兩個破破爛爛的傘包和幾副破爛不堪的滑雪板而已。


    “我準備去看看,如果價錢合適就買下他和那個空投箱子。”


    阿曆克塞說這話的時候,一雙眼睛都亮晶晶的,“維克多,我的好學生,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隻是買下他?”衛燃話雖然問出去了,但其實內心已經猜到了這老家夥的打算。


    依舊做個形象的比喻,這就像一位醫生在看診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可以自己命名的罕見病曆一樣,對於醫生來說,這病例幾乎就是一片論文。


    對於此時的阿曆克塞教授來說,那具屍體於他的價值,即便沒辦法等同於一篇論文,但也著實不差多少。


    而且和衛燃這種即便天天閑的抖鳥,等明年也能拿個副博士學曆不同,阿曆克塞教授如果想在曆史領域有些建樹,那具稀有的屍體說不定就是唯一的捷徑。


    念及於此,衛燃痛快的將三張照片推了迴去,不等阿曆克塞教授開口便痛快的應了下來,“沒問題,我和你去,什麽時候出發?”


    “太好了!”


    阿曆克塞教授聞言立刻站起身,頗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我們現在就出發怎麽樣!”


    “這麽急?”衛燃錯愕的看著對方。


    “當然急!再晚點兒你小姨就追過來了”阿曆克塞教授一不小心還是說漏了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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