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奧古斯塔體育場裏,兩隊身高馬大的運動員爭搶著同一顆球兒,周圍坐的滿滿當當的球迷,他們的視線也隨著那顆球兒上上下下,時不時的,還會發出一聲聲的歡唿。


    隻可惜,坐在第一排最佳觀賞區的衛燃等人,卻實在是對籃球不太感興趣。


    甚至,衛燃都懷疑,他和穗穗再加上卡堅卡姐妹以及小富婆蔻蔻一起,恐怕都沒辦法把球場上所有的運動明星全都認出來。


    相比之下,倒是坐在尼涅爾和衛燃中間的艾妮婭,時不時的發出尖叫和歡唿。


    這已經是他們趕到北奧古斯塔的第二天,在過去的一天時間裏,尼涅爾的手下並沒有通過在哥倫比亞市抓到的那個亞裔小男孩和四個黑鬼嘴裏得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自然也就沒有找到私生子的下落。


    有壞消息自然也就有好消息,最起碼,查爾斯頓的兇殺案根本沒有上新聞,也並沒有給衛燃帶來什麽麻煩,甚至都沒有警察上門盤問,這無疑是假好消息。


    眼瞅著那些穿的並不比艾妮婭多幾片布的籃球寶貝們蹦蹦跳跳的即將下場繼續剛剛暫停的比賽,穗穗立刻將手裏的飲料遞給衛燃,貼著他的耳朵說道,「趁著人少我去個洗手間。」


    「去吧」衛燃說話間接過飲料,順勢看了眼卡堅卡姐妹。


    「我也…」


    「你留下幫我們翻譯」


    衛燃根本不給艾妮婭這個同性戀任何挖牆腳的機會,伸手按著她的肩膀,讓她重新坐在了自己和尼涅爾中間的位置上。


    穗穗見狀笑了笑,故作親昵的在蔻蔻耳邊假裝說了句什麽,然後和她手牽著手,起身走向了場外。幾乎前後腳,卡堅卡姐妹也放下手裏的飲料跟著起身追上了穗穗二人。


    「你要去洗手間嗎?」尼涅爾笑眯眯的用英語朝艾妮婭問道。


    「算了,我不想去了。」艾妮婭在卡堅卡姐妹從她身前走過去的時候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昨天趕來這裏的路上,她可是已經領教過這倆幾乎和自己同齡的雙胞胎的手段,這個時候自然是老老實實的裝著好孩子。


    「嘟——!」


    隨著一聲哨響,賽場中央的比賽繼續開始。而在場外的女洗手間門口,從不抽煙的安菲薩靠在洗手台的邊上,手裏夾著一支點燃的香煙冷眼盯著外麵空曠的走廊,在她藏在腋下的手裏,還握著一個僅有加厚的空調遙控大小的電擊器。


    幾乎就在洗手間裏的兩個姑娘走進隔間的同時,賽場方向也走來幾個穿著兩支球隊的籃球服,但卻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往洗手間方向走來的球迷。


    輕輕挑了挑眉毛,安菲薩屈指一彈,手裏那顆剛剛點燃的香煙便打著轉飛進了洗手間裏麵,最終被相隔一道牆壁的安菲婭用鞋子碾滅。


    看了眼穗穗和蔻蔻各自所在的隔間,安菲婭從寬大的背帶褲口袋裏摸出了姐姐在哥倫比亞市的時候,順手買來的防狼電擊器,按下開關試了試,安菲婭滿意的點點頭,拉起褲腿,從固定在小腿上的快拔槍套裏抽出了一支隨時頂著子彈pss小手槍。


    她這邊剛剛準備好,那幾個勾肩搭背的球迷也走到了洗手間的門口,一邊用英語討論著球場上某個球員的表現,一邊走向了男洗手間的方向。


    然而,就在他們走到洗手台邊上的瞬間,最後麵的兩個球迷卻猛的轉身撲向了早已提高了警惕的安菲薩!


    「滋啦啦!」


    就像是主動把脖子送到電擊器上麵一樣,在一串電流聲之中,其中一個反帶著鴨舌帽的淺棕色皮膚壯漢打著哆嗦直挺挺的往後摔去。


    他這邊忙著充電的同時,安菲薩也靈巧的矮身躲過另一個撲向自己的人。在一直沒斷過的,滋啦啦的電流聲中,徑直


    衝向了已經撩起籃球服下擺,準備把槍拔出來的第三個人!


    「咚!」


    幾乎就在第一個被電暈的球迷摔倒在地,順便讓腦門和洗手台的邊緣來了個親密接觸的瞬間,安菲薩手中的電擊器也貼在了第三個人的胳膊上!


    「滋啦啦!」


    伴隨著電流聲,這個球迷也兩眼一翻打起了哆嗦,他剛剛從腰間拔出來那支格洛克手槍,也「當啷「一聲吊在了地上。


    至此,這洗手間外麵就隻剩下了一個手裏攥著幾根捆紮帶的壯漢,以及另一個已經拔出一支轉輪手槍的男人!


    而在安菲薩的身後,那個最先撲過來,卻被她躲過去的男人,卻根本沒有停下腳步,反而順勢衝進了女洗手間!


    隻可惜,迎麵等著他的,卻是一個冒著幽藍電火花的電擊器!


    「滋啦啦!」


    細微的電流聲中,衝進洗手間的這個壯漢很是哆嗦了幾下,隨後直挺挺的迎麵趴在了並不算幹淨的地板上。


    「退後!」


    洗手間外麵,舉著轉輪手槍的男人驚慌的瞄準了離著他已經隻剩下不到兩米距離的安菲薩,他的食指,都已經搭在了扳機上,同時,他的大拇指也扳開了擊錘。


    「把你手裏的電擊器放下!」那個手裏拿著捆紮帶的男人陰沉著臉吼道,「把它放下!不然我開槍了!「


    聞言,安菲薩一邊往洗手間裏麵後退的同時,也掂了掂手裏的電擊器,毫無留戀的輕輕拋過去,同時用英語說道,「接好了!」


    幾乎下意識的,那個手拿捆紮帶的男人便往前探出了一步,伸出雙手去接仍在空中的電擊器,同時也難以避免的,用他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身後同伴的射界。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支白嫩嫩的小手攥著另一個電擊器從安菲薩的腋下伸出來送到了她的手裏。


    得益於從記事起便開始培養的默契,穿著肥大的工裝褲和緊身t恤的安菲薩猛的下蹲身體竄了出去,幾乎在那個幫忙擋住射界的白癡摸到電擊器的同時,也用妹妹遞來的電擊器頂住了對方的胸口,並在電擊器頭部那四枚金屬針穿過布料之前,便按下了開關!


    「滋啦啦」


    短暫的電流聲中,幾根黑色的捆紮帶飄落在地,這個原本以為勝券在握,臉上都露出了yin邪表情的壯漢,也僵直了身體,直挺挺的迎麵栽向了洗手台。


    說來話長,但這一切卻僅僅隻是一眨眼的功夫。「fireinthehole!」


    安菲薩推開被電暈的壯漢之前用英語驚慌的喊了一聲,同時也將手裏的電擊器拋到了那個剛剛還用轉輪手槍指著自己的球迷腳下。


    「嘩啦啦!」


    在電擊器與地麵的磕碰滑動聲中,舉著槍的這位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腳下。


    壞了!


    這人反應倒也算快,可即便如此,還沒等他抬起頭,他便感覺到自己手中握著的轉輪手槍被人準確的握住了擊錘和扳機後麵的空間!


    「嘭!」


    在一聲悶響中,安菲婭的膝蓋和這個人的胯下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哦——!」


    劇痛的刺激之下,僅剩的這個混蛋立刻瞪圓了眼睛,下意識的鬆開手裏的武器,雙手捂住褲襠,並緊了雙腿緩緩跪了下來!


    「嘭!」


    安菲薩單手扳著他的腦袋,狠狠的撞在了洗手台的台麵邊角上,在悶響聲中留下了一小片血跡,順便還崩飛了幾顆染血的後槽牙。


    「小心!」


    恰在此時,洗手間裏傳來了一聲漢語提醒。幾乎下意識的,這姐妹倆便轉過身,隨後便看到,剛剛衝進洗手間,被安菲婭電暈的那


    位竟然搖搖晃晃的坐了起來,而他的手裏,竟然還哆哆嗦嗦的舉著一直格洛克手槍!


    隻不過,還沒等他扣動扳機,剛剛大聲提醒卡堅卡姐妹的穗穗便掄圓了一個髒兮兮的拖把,用盡力氣敲在了這人的腮幫子上!


    「啪!」


    宛若抽了一個嘴巴的脆響中,吸滿了尿漬汙漬的拖把頭和這個下意識迴頭看的壯漢臉上來了個過於惡心的親密接觸。


    「草泥馬!打死你個變態!」


    被那支手槍嚇到的穗穗下意識的蹦出了一句帶著白羊澱口音的國罵,她手裏那根拖把也像是幫她覺醒了血脈裏的某些東西似的,直挺挺的、甚至打著轉,朝著對方的嘴巴和鼻子往前捅了出去。


    「噗!」


    這第一槍出去之後,這個曾經敢拿獵槍朝那些去她家旅行社收保護費的小混混接火的彪姑娘,靠著那股子不知道從誰那裏繼承的衝勁兒,幾乎直接用拖把將對方的腦袋給頂翻按在了地板上!


    「嘔————!」這個剛剛被電迷糊了一次的壯漢不受控製的發出了一聲幹嘔。


    「草泥馬!草泥馬!***泥馬!」


    在一聲聲的國罵中,穗穗用拖把將對方手中掉落的手槍猛推到了一邊,隨後掄圓了拖把一次次抽在了對方的臉上。


    這純粹外行的街頭打法此時卻格外的好用,尤其那濕漉漉的拖把頭不但惡心,而且和鞭子唯一的區別恐怕也就是更好用了一些,以至於就連洗手間門口的卡堅卡姐妹一時間都沒辦法湊上去攔住已經上頭的老板。


    更讓這倆姑娘哭笑不得是是,穗穗這邊還沒停手,蔻寇這個從小在法國農村長大,而且不知道宰了多少牲口的富婆也走了過來。


    「雖雖」


    蔻蔻用跑調的漢語喊住了自己的新朋友,輕輕拉住對方的胳膊按住了那個一直在那個壯漢臉上抽的拖把,用英語說道,「give,雖雖,give!「


    用力喘了口氣,總算冷靜下來的穗穗將手裏的拖把遞給了蔻寇。


    相比穗穗,這個法國姑娘明顯街頭鬥毆的經驗更加的豐富。她甚至給卡堅卡姐妹留出了時間把穗穗拉到了身後。「哢嚓!」


    蔻蔻在隔間的縫隙處輕而易舉的通過杠杆原理折斷了拖把頭,同一時間,安菲婭也撥通了衛燃的電話,順便從電暈的那幾個人身上翻出了幾樣武器。


    安菲薩同樣沒閑著,這姑娘不但將外麵被電暈的幾個拽進洗手間用捆紮帶反綁了雙手,而且還將門上掛著的牌子翻到了「正在清理」的那一麵並且關上了女洗手間的門。


    「啪!」


    就在衛燃接通安菲婭的電話的時候,臉上明顯帶著興奮之色的蔻寇已經一棍子抽在了那個已經吐出來的壯漢的手腕上!


    根本不等對方慘叫出聲,這姑娘的第二棍子,便砸在了他的嘴巴上!


    在崩飛的牙齒中,蔻蔻的第三棍子又砸在了對方的腳踝骨上。一時間,這被關上了門的女洗手間裏發出了一聲挨著一聲的慘叫。


    「你們倆沒受傷吧?」


    趁著蔻蔻在那棍棒相加的抽打「流氓」的功夫,全身都在顫抖著的穗穗也總算冷靜下來,湊到卡堅卡姐妹身邊繞著她們關切問著,同時也幫著她們檢查著身體。


    「沒事,我們沒事。」


    安菲婭晃了晃手裏的電擊器,「前天姐姐就買了防身的電擊器,沒想到質量還不錯。」


    「真的沒事?」穗穗再次問道。


    「真的沒事」安菲薩捏起肥大的工裝褲,故意開著玩笑說道,「就是被你用拖把濺了不少髒水。」


    「誤傷,誤傷!」穗穗咧咧嘴,臉上的擔憂和驚慌總算被尷尬的表情取代。


    直到這個時候,安菲薩才問道,「你呢?你沒事吧?」


    「我沒事」


    穗穗說話間舉起了髒兮兮的小手,一邊傻樂一邊顫抖著說道,「就是有點哆嗦,不受控製的哆嗦。」


    「以前沒打過架嗎?」安菲婭換了個輕鬆的話題,朝著蔻蔻揚了揚下巴,「你看她,多熟練,肯定沒少遇到這種事。」


    「以前我是負責惹禍的那個,打架是維克多的任務。「穗穗一邊洗手一邊問道,「不用攔著蔻蔻嗎?「


    「不用,她有輕重,打不死的,而且她好像很興奮。」


    安菲薩說話間,用電擊器在一個似乎即將醒過來的壯漢脖子上按了一下,在刺啦啦的電流聲中,這個剛剛蘇醒意識的球迷也再次打著哆嗦挺直身體陷入了昏迷。


    「啪!」


    就在蔻蔻終於打斷了拖把杆的功夫,艾妮婭也推開了女洗手間的門,隨後,她便被卡堅卡姐妹分別用繳獲來的手槍以及她們自己的電擊器頂住了腦門和脖子。


    「別,別,是我!」


    艾妮婭果斷的舉起了雙手,任由安菲薩拿走了她手裏那支50周年紀念版緊湊型usp小手槍。而她的注意力,也被仍在對地上那個壯漢拳打腳踢的蔻蔻給吸引了過去。


    「你是來看熱鬧的嗎?」仍在打哆嗦的穗穗翻著白眼提醒道。


    「哦!馬上!」


    反應過來的艾妮婭趕緊讓開門,朝外麵那幾個壯漢揮揮手,惡狠狠的說道,「把他們全都帶走!順便問問還有沒有同夥!」


    「交給我們吧」


    一個留著絡腮胡子的壯漢用俄式英語應承了一句,攜著拳頭走到了第一個被電暈的混蛋身旁,抓起他的胳膊,和另一個同伴將他拖了出去。


    很快,包括那個被蔻蔻抽了鼻青臉腫的倒黴鬼都被拉走,穗穗也一臉暢快的舒了口氣,走到洗手台邊上,仔細的洗幹淨了手上沾染的血跡。


    「我們先離開這裏」


    艾妮婭低聲說道,「維克多不能過來,不然記者肯定也會跟過來,到時候你們會很麻煩。」


    「我們去哪?」穗穗略顯緊張的問道。「當然是迴酒店了」


    艾妮婭趁著蔻蔻在清洗手上沾染的血跡的功夫低聲解釋道,「剛剛我就想跟著的,但是維克多那個混蛋不許我跟著。」


    他能讓你跟著才怪…


    穗穗用漢語嘀咕了一句,不著痕跡的躲到了卡堅卡姐妹的身後,換了個聊天對象問道,「蔻姐兒,你以前經常打架嗎?」


    這個問題剛剛問出口,艾妮婭也立刻支棱起了耳朵。


    等到安菲薩將這個問題翻譯成了法語,正在洗手的蔻蔻攏了攏略顯淩亂的頭發,跟著一邊往外走一邊頗有些懷念的說道,「幾乎每個月都會和那些吃壞了腦子的素食主義者發生些衝突。」


    「怪不得你經驗這麽豐富」跑到前麵帶路的艾妮婭轉過身,兩眼放光的讚歎道。


    「可惜,自從成了個有錢人之後,我反而沒有機會教訓那些混蛋了。」


    蔻蔻毫無形象的在牛仔褲的褲腿上擦拭著濕漉漉的雙手,一邊走一邊遺憾的說道,「以前我最大的夢想,就是等以後有錢了,就雇傭一百個打手守著我和爺爺家的肉店。到時候如果那些素食主義者再敢找上來,就把他們暴揍一頓,然後逼著他們吃夠一磅羊內髒再離開!」


    「真是個好主意!」艾妮婭等安菲薩翻譯完立刻附和道。


    心知這個同性戀姑娘肯定是在打自己的主意,蔻蔻也隻能無奈的拍了拍額頭結束了話題。


    在艾妮婭的帶領下,三位姑娘鑽進一輛越野車,在另外兩輛皮卡的護送下離開體育場,徑直開往了和下榻酒店相


    反的方向。


    而在體育場內部,在得知穗穗已經安全之後,衛燃也徹底鬆了口氣。


    「好好看比賽吧」


    尼涅爾收起他的黑莓手機,看著賽場上奔跑的運動員,慢騰騰的低聲用俄語說道,「我的人已經在問了,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交給你了」


    衛燃同樣在周圍球迷的歡唿聲中喃喃自語的嘀咕了一句,隻不過他的注意力,卻都放在了周圍那些球迷的身上。


    無論他還是尼涅爾,他們都很清楚,這個球場裏肯定有偷偷盯著他們的人,這個時候與其中途離開打草驚蛇,倒不如給艾妮婭和她的人多爭取一些時間。


    在一次次的哨聲中和一次次的歡唿乃至咒罵聲中,比賽雙方的比分也在時時刻刻的變化。


    眼看著到了賽點,尼涅爾卻拍了拍衛燃的肩膀,隨後又拍了拍自己的胯骨,格外粗俗的比了個撒尿的姿勢。


    見狀,衛燃點點頭,跟著對方離開賽場,徑直走進了掛著「正在清理」牌子的女洗手間。


    剛一進門,他便看到,正有三個五十來歲的黑人大媽,穿著製服和圍裙,在仔細的打掃著洗手間,順便在各處噴灑著雙氧水。


    「人已經找到了」


    尼涅爾點上顆煙,靠著打掃幹淨的洗手台低聲說道,「派人綁架那位…她叫什麽來著?選配型龍媽?」


    「寇寇」衛燃接過對方遞來的香煙,禮節性的點上一顆答道。


    「綁架蔻蔻的法律顧問也是他指揮的,包括之前給你們送去照片也是他安排的人。」尼涅爾說完看像衛燃,「要去見見他嗎?」


    「有驚喜?」衛燃意有所指的問道。「目前他還沒有供出那位值錢的私生子在哪」尼涅爾頓了頓,格外誠懇的說道,「但我真的非常想看看你讓人關節脫臼的技術。」


    「走吧」衛燃無奈的打開水龍頭澆滅了剛剛點燃的香煙。


    「不用出去」


    尼涅爾說著拉開了那個衛生清理小推車周圍的簾子,彎腰坐了進去,「先把那些記者甩開吧。」


    「這也是你的人?」衛燃說著,也撩開第二輛衛生清理小推車周圍的簾子,彎著腰格外艱難的坐了進去。


    尼涅爾一邊拉上簾子一邊說道,「她們是我手下的技術工人,專門負責打掃衛生。」


    「真是個愛幹淨的人」衛燃意有所指的調侃了一句。


    「先生們,請保持安靜,我們要發車了。」說完,那個黑人大媽將手裏的噴壺和抹布丟到了小推車上,幫著衛燃拉上了簾子,推著他第一個離開了女洗手間。


    片刻之後,第二個黑人大媽也走了出來,推著尼涅爾不緊不慢的跟上。


    在這兩輛小車的掩護下悄無聲息的來到停車場,兩輛小推車也直接被推倒了一輛廂式貨車車尾的舉升盤上。


    在液壓係統的運作下,兩輛小車連同那兩位黑人大媽緩緩抬升,最終被推進了空蕩蕩的車廂裏。


    固定好了小推車,這倆黑人大媽一邊肆意的猜測著那些運動明星的床上功夫,一邊脫掉了身上的圍裙和清潔工製服,隨後跳下貨廂關上門,鑽進了駕駛室裏啟動了車子。


    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這輛不起眼的破舊貨車趕在比賽結束之前離開體育場開往了城外的方向。


    而在車廂裏,尼涅爾也熟門熟路的打開了貨箱裏的照明燈,隨後又拉開了一個偽裝的極好的鐵皮門,露出了一個裝有四個航空座椅和車載冰箱,而且頭頂還有天窗的小空間。


    「稍等一下,我們很快就能見到那個人了。」尼涅爾說著,已經拉開冰箱,從裏麵摸出一罐可樂遞給了衛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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