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桐跟著藍穿過許多道門後,來到一個警戒森嚴的宮殿門外,藍停下腳步對東桐說:“姐姐,我有事去處理,苠在裏麵,我就不陪你進去。”東桐點點頭,在粉衣宮女的帶領下,來到一個房間外,守衛在門外的護衛瞧見東桐後,微微行禮後輕叩門,一會裏麵傳出東苠平穩的聲音“說”護衛趕緊報:“東姑娘到。”


    房門沒多久便打開,東苠笑著站在門內對東桐說:“姐姐進來。”東桐微微側身對帶領自已的宮女道謝,又對門外的護衛輕輕點頭,才走往房間裏麵。東桐進房間後,抬頭望向高高的屋頂,低頭打量著房間裏麵的布置,一麵敞開的窗子,讓光線在房間裏翩躚跳躍。一張大大的桌子上麵放滿了卷宗,桌子後麵不遠處的牆,滿滿一牆的書籍。東桐張大眼睛望著這些,轉頭微笑望向東苠說:“小苠,這是你平常處理公事的房間。”東苠聽後笑起來說:“姐姐,這隻是其中的一間書房,不重要的公事都在這裏處理,有時我也會在這裏休憩一會。”


    東桐若有所思的緩緩點頭,東苠扯著東桐坐在桌子邊,笑著打量東桐說:“姐姐,你想什麽?”東桐抬頭望一眼東苠說:“我想以後有機會,要瞧瞧小苠所有辦公事的地方。”東苠輕笑起來說:“好,慎行跟在我身旁時,他也是非常有興趣,要瞧我所有辦公事的地方。”東桐聽東苠提起慎行時,有些狐疑地望向東苠說:“小苠,你為啥不讓慎行繼續跟在你身邊?”


    東苠望向東桐,慢慢地開口說:“姐姐,慎行對行軍陣式非常有興趣,他在外麵已磨練好幾年,性格沉穩許多。我現在讓他跟在傅統領身邊,一方麵他的安全有保障,另一方麵傅統領會親自磨礪他。而在我身邊,他反而沒有這麽好的機會,我希望將來慎行能守護西朝的平安。而不是要他護衛我一人。”


    男兒誌在四方,東桐緩緩點頭說:“小苠,這樣也好。”東苠望一眼東桐後,想想後輕歎息說:“姐姐,這些日子,你心裏有沒有埋怨過我?許多的事情,我明明早已知曉,卻瞞著你不說?”東桐望著東苠,輕輕搖頭說:“小苠,這個世間,你最不希望傷害的人是我,我明白你的心意,你不說其實是為我好,再說有些事說與不說,都改變不了它的方向。小苠,你那時不說,心裏說不定抱著希望,認為那事情是虛傳,你放下那心事吧。”


    東苠望著東桐好幾眼後,站起身後緩步繞過桌子,走向窗邊背對東桐說:“姐姐,我希望你能得到一份良緣。崔惜他最初對你使盡心眼,算計到後麵他反而對你動心,他對你用心之深,我瞧著都感動。再說崔家人曆來護著自家人,隻要入崔家門,他們一族便會護你一生一世,連同你的家人都愛惜如親人。我不希望你錯過這樣的人,所以我接到消息時,我心裏抱有幻想,認為那應該與崔惜無關,畢竟追個女子都要這麽麻煩的人,不會是特別聰明的人,可是我忘記了聰明人反而有時會做蠢事。我不想讓你多心,不想你未來的日子,時時惦記這事情,所以選擇瞞下你。”


    東苠轉過身子,慢慢走到東桐身邊,如同他年少時那樣半蹲在東桐身旁,抬頭對東桐說:“姐姐,對不起。”東桐淚如雨下的望著東苠,手如同撫摸少年時的東苠那般,輕輕摸著他的頭發說:“小苠,你沒有對不起姐姐,這萬般無奈都是命。姐姐的光陰沒有白白錯過,擁有一段快樂的日子,知曉愛人與被愛的幸福,有了小惜這麽可愛的孩子,多了許多的家人。這對姐姐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事。小苠,你瞧我得到這麽多,那裏還有怨言可說,幸福不能太滿。小苠,我想知道崔家咒語的事,有咒語一定有解咒的法子,你能同我細說嗎?”


    東苠拿帕子擦拭過東桐的臉頰,站起來拉過一張凳子,坐在東桐身旁說:“姐姐,我是那天聽崔家人細說,才知的確是有咒語這迴事。崔家人說自從知曉被下咒後,他們代代都在尋求解咒的機會,隻是時機和人上麵總是無法圓滿。”


    東苠說到這裏,見到東桐已坐直身子,他安撫的拍拍東桐放在腿上的手,繼續說:“當年崔家有個祖先極其的聰明能幹,從他開始把崔家發揚光大,他年輕時拒絕一個女子的示愛,選擇同意中人成親,成親後兩人恩愛情深。誰知那女人示愛不成反生恨,見到他們夫妻恩愛更加大受打擊。那女子家族修習咒語,她是年輕一輩中天份最高的一個,而那女子是作為未來當家培養,她一向自視甚高,認為世間沒有男人會拒絕她。她在崔家祖先婉拒她後,一時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她以生命為代價,對崔家祖先後代中最聰明的男子下咒。”東桐聽得目瞪口呆,原來世間有這種惡毒女子。


    東苠瞧著東桐的神情,再輕輕拍她的手安撫她後,慢慢地說:“崔家的祖先年紀漸老,在最愛的兒子和孫子年紀輕輕時,沒有任何病因無端早逝後,他開始懷疑事情另有起因,等到他排查到那女子家族,才知有這烏龍的事情,他早已不記得當年的事,也不記得那女子。而那女子家族此時因女子下的重咒,反而傷及整個家族。等到崔家祖先找到時,他們已到了人口凋零時,家族中還在修習咒語的人對他祖先說,為了整個家族不因那咒語滅亡,他把完整解咒方法教給崔家祖先。崔家自那開始後一直誠心積善,實在因為那解咒的法子太難,一直以來無法解咒。”


    東苠瞧著聽呆怔的東桐,繼續說:“崔家的人,努力好幾代,要不就是時機不合,要不就是人數無法湊足。這個咒語是世上最難的咒,崔家人代代族長在接手時,都會派人去問那女子家族後人。崔惜的父親年輕時問過,那族中後人說,時機未到,還有二十多年後,才有機緣解咒。崔惜成年後,崔家人還去找過那後人,那族中唯一修習咒語老人已逝去,留下一語給崔家,說‘快到最好的時機,而且人數這次也能夠湊足,隻是時間還要等。’他留下解咒的時間。就是五年後初雪零時。”


    東桐聽後怔怔點頭說:“這樣也好,惜不會想家中再有人早逝。”東苠輕輕搖頭說:“姐姐,如果五年後無法解咒,以後再解咒隻怕很難,那女子族人因當年教過崔家祖先解咒法子,才能剩下最後一支血脈,不過也隻有一兒一女,他們現在都不曾修習咒語。崔家這幾年要努力尋找到以下幾人,當今最尊貴的人,讓鬼魂不敢接近的人,修習最有成就的人,世上最有福報的人,初雪零時出生在那天剛巧兩歲的女子和男子,那女子後人最動情的幾滴血。還有要在崔家祖先逝世地舉行。”


    東桐聽完東苠說完後,轉頭望向東苠說:“小苠,我知道,崔家要是有你幫忙,這事就不會很難。小苠,你幫幫他們吧,畢竟這麽多年來,西朝有任何事情發生,崔家都衝在第一線。”東苠望著東桐點點頭說:“姐姐,你放心,我應承過崔家,我會盡最大努力幫他們解咒。而崔家的人,這兩三年同樣努力在找這些人,崔惜已找到一個人,隻是因為時機未到不能說。”東桐點點頭後,就給站起來東苠扯起來說:“姐姐,今天陪我在宮裏轉轉吧,我們姐弟許久都沒有一起同行過。”


    東桐陪著東苠在宮裏轉悠時,問東苠說:“小苠,今上的病好轉了嗎?”東苠點點頭,揮退跟隨的人後,對東桐說:“節前,我爹爹府上的人已大半離開,節後儀式一舉行,我爹爹就此離開,以後但願沒有消息傳來。”東桐知如果再有消息傳來,隻能是離去的事。她望一眼東苠說:“小苠,你有機會去陪陪你爹爹吧。”東苠望一眼東桐,輕輕搖頭說:“我去過了,我們父子相對,竟然無話可說。”東苠的眼神若有所失,他可以得到整個天下,可是得不到讓時間磨掉的父子親情。


    東苠和東桐慢慢地走著,沿路而來少掉許多的花團錦簇,東苠笑對東桐說:“姐姐,聽說傅統領最近常去瞧你?”東桐瞧一眼明明心裏有數的東苠,瞅他一眼說:“傅冬說他到行思園來查防,瞧瞧護衛的防衛是不是得當,順便帶了幾本書過來,讓我休閑時看看,剛好有時間,他順便來瞧瞧我,再順便同我說說慎行的情況。”


    東苠聽東桐的話,輕笑出聲笑著搖頭說:“姐姐你信傅統領說的話嗎?”東桐一本正經望著東苠說:“別人我不信,對傅冬我是相信。他的確是同我說慎行情況,說完之後,他再同我討論下幾本書的內容。然後離開時對我說,他第二天還會過來。第二天他來時,還是會對我先說慎行的事,從慎行的衣裳說起,到慎行吃的東西,去的地方,再提他對那幾本書的看法,最後走之前說,第二天他還來。”東苠聽東桐說的後,大笑起來對東桐說:“姐姐,他是奇葩。”東桐也有些好笑起來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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