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桐想開畫坊雖說是一時的衝動,但同花燦夫妻提起這事情前,東桐還是有想過各方麵的問題。現在東桐明白自已還是想得太簡單,東桐一直認為不過是畫些春花秋月般無傷大雅的畫,最多娛樂人讓人高興一會,對社會並不會造成太大影響,才覺得去大官府登記造冊的事情不會太難。現在聽花燦這麽一說,才想到自已這事還關係到文化事業,這下子就不同一般開小吃店那樣,官吏們一般是不會讓人隨意登記。


    粉綿聽花燦這話後同樣頭痛的搖頭說:“燦,我們不如拿著桐畫的那些畫冊,去找明靜大人說說,上次明靜大人不是說桐的畫新穎對人有積極意義。我們這迴好好的同明靜大人說,要是他不覺得太為難,我們就求他再幫我們點這個頭。實在不行,桐,我們就慢慢來,總會有機會給我們抓到的。”


    東桐其實也同意粉綿這說法,不過東桐認為不一定隻能靠明靜大人幫忙,東桐想想後開口問:“燦哥,綿,我的朋友明悅曾在小官府做過,不如我請她介紹一位比較好說話的大人認識,我去同那個大人好好說說,請他幫我們去大官府點這個頭。”花燦和粉綿聽東桐這話,兩人同時搖頭對,粉綿對東桐說:“桐,如果一般的大人點頭算數,這條街上怕是會開許多的書肆。我們在花城的書肆,不過是我們那時運氣好,過去時剛好接熟人手,麵上對官府還要說是幫別人做。後來書肆到期後,我們又想迴西京城,我和綿兩人都以為怕是要開地下書肆。那時想想心裏多少有些不服氣,便壯著膽子去大官府試下。沒想到運氣那麽好,碰到明靜大人,他以前到過我們的書肆,瞧過你的畫冊,他覺得我和燦都是老實做生意的人,才去幫我們點這頭。”


    東桐聽粉綿這麽一說,心裏剛冒出的希望小火花不得不再次熄滅。花燦苦笑瞧粉綿和東桐兩人說:“可惜,我們三人都沒有機會認識大人物,我們要是有機會接觸到同明靜一般的大人,隻要看過桐畫冊的人,一般都會願意幫我們點這頭。”東桐聽花燦這麽一說,平如湖水的心裏如同投下一個小石子,泛起波紋一陣又一陣的擴散開去。


    粉綿聽花燦這話後,瞪一眼花燦說:“燦,你這不是平白給我和桐兩人心裏添堵嗎?這事情我們心裏有底隻能慢慢來,一定會有機會的。”粉綿望一眼低頭不語失望的東桐,彎腰輕拍拍她的肩說:“桐,你要是需要錢用,你直接同我和燦說,我們兩人一直不是亂花錢的人,身上多少還是有餘錢。你心裏有難事也別一個人悶著。上次燦碰到曾為時,順便讓曾為幫你把錢拿給他姐姐,燦那時還說怕你和東苠兩人這迴碰到的大事,聽曾為的話,東苠去了南朝。”


    東桐聽到說東苠去南朝趕緊抬起頭,捉著粉綿說:“綿,小苠去南朝了?”花燦對東桐看一眼後,點頭輕聲說:“桐,這是曾為猜的,他說有人從南朝帶了藥材給曾東藥行,他想除了東苠外,沒有別的人會做這事情。”東桐聽這話卻點頭說:“好,小苠去南朝好,隻是聽說那裏冷,他怎會受得了那天氣。”


    粉綿聽東桐這話,明顯是很讚成東苠去南朝的樣子,粉綿蹲下來忙對東桐說:“桐,這可不是好玩的事情,你花城認的大哥兄弟去南朝是有門路的,那是官府為了考察別的國家情況特別允許的。你和東苠兩人到底惹上什麽樣的人,現在東苠要走得遠遠的?你還是想法子讓他們幫你帶信,讓小苠早些迴來,東苠惹下的事情,我們一起想法子找人去擺平。要不時間久後,他迴來這邊官府的人都會查他好幾年,而且對東苠以後的前程成親這些事情,都有很大的影響。”


    東桐明白粉綿說的話是好意,不過東桐卻無法替東苠說任何話,畢竟那是東苠的家事。東桐是讚成東苠去別的地方走走長長見識,東桐總覺得東苠要是能迴來的那天,想來安全已能保障,前程自然是大好。


    東桐心裏暗自歎息著,東桐抬頭望望站起來打量店外的花燦,東桐把凳子遞給蹲下來的粉綿讓她坐穩。東桐望望粉綿再抬頭望望花燦,幾年來這兩人一直是自已的貴人,要說能讓東桐在西朝覺得稍稍可以相信依靠的人,除去東苠外,也就是麵前的兩人。紙始終包不了火,自已和東苠的事情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東桐自已也明白當日傅冬帶自已母子三人走時,曾明悅因自已的隱匿有著淡淡的傷心。曾為這次碰到花燦沒有提那些事情,不證明那些事情就可以捂好蓋子,當做沒發生過。成熟的曾為怕是希望自已親口同花燦夫妻說明。


    東桐望著粉綿不由的輕輕歎息出聲音,粉綿聽見後馬上對花燦說:“燦,你瞧瞧店裏麵有多少現錢,綿要錢用,怕是不好意思開口同我們說。”東桐聽粉綿這話後,忙開口阻止說:“綿,燦哥,不關錢的事情。我隻是想同你們說,我認識傅冬大人的事。”“啊”花燦和粉綿聽東桐這話,兩人一起叫起來,粉綿有些不相信的摸摸東桐的額頭後說:“桐,你沒發燒啊。這西京城認識傅冬大人的可多啦,不過那有啥用。隻要在西京城住久的人,個個都有機會見到傅冬大人,個個都認識傅冬大人,可是傅冬大人未必人人都認識,要他認識你才算認識。”


    粉綿這一長串話說出後,東桐抬頭望望手裏拿著書的花燦,見到他聽粉綿這話也是笑著點頭稱是。東桐來迴打量他們夫妻一眼,想著反正頭已打濕,不如直接把頭洗完好。花燦和粉綿兩人瞧著東桐的神色,覺得東桐這話大約不是隨意開口的,那兩人慢慢有些遲疑的互相望望後打量東桐。東桐雖說有些擔心自已實話出口後,從此同他們會有些隔膜,不過東桐總認為如果他們夫妻真當自已是朋友,知道自已的難處後怕也是能認同的。


    東桐想想後用手蒙住眼同花燦和粉綿開口說:“我真的認識傅冬大人,他是慎行和慎思的親生爹爹。”東桐的話音一落,“啪”花燦手裏握著的書直掉撲向大地母親的懷抱,東桐放下蒙著眼的手時,粉綿直直的坐在凳子上麵。好半天後粉綿開口對東桐慢慢吞吞說:“慎、行、慎思、是傅、大、人的孩子,實話嗎?”東桐望著粉綿點點頭。


    花燦這下子書也不拾了,直接蹲下來細瞧東桐,好半天後用手抹額頭說:“原來東大小姐就是你。”東桐望著這兩人,心想這下子這朋友沒得做,以後掙錢的門路也沒有了。正想張口對花燦和粉綿說對不起時。“嗚、嗚。”粉綿突然撲上來哭著抱住東桐,東桐後麵不是有花燦頂一下,怕是會給粉綿直接撲倒在地下。


    東桐沒想過粉綿會哭得這麽大聲音,花燦趕緊拖起粉綿說:“綿,你坐好,你這樣會嚇壞桐,也會害她倒下去。”粉綿坐穩後捉住東桐的手,還要哭時給花燦用手捂住她的嘴說:“綿,就當我求你了,你要哭今晚迴去哭給我聽,你現在一哭,呆會店外麵就會來許多人。”粉綿一邊點頭一邊抹淚。


    “店家,你們這怎麽啦?”果然西京城的熱心人多,花燦示意東桐不要站起來,反手扯著粉綿站起來對店外客人說:“沒事,我家娘子看書瞧到傷心地方,忍不住哭出來的。”粉綿在一旁趕緊點頭說:“我想著別人那麽苦,心裏一酸哭出來的。”那客人笑起來對後麵趕來的人說:“不是要買書的人不用過來了,店家有喜的症候。哈哈,假的都能哭得那麽慘,果然女人有喜就不同平時。”店外人散開去。


    粉綿坐穩後,東桐歎口氣對她和花燦說:“對不起,我以前不能沒有同你們說實話。”粉綿搖頭望著東桐,手裏拿著帕子擦拭著淚說:“桐,我隻要想到你是東大小姐,不知怎的我心裏就替你傷心,我這淚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花燦歎氣同東桐說:“桐,你別理綿,她這陣子愛哭許多。”花燦細細打量著東桐後說:“桐,我們從來沒有想過你是東大小姐,畢竟人人都聽說東大小姐不會說話。”東桐聽花燦和粉綿的話裏話外的意思,兩人是沒有一絲怪怨的,東桐放下心來。


    粉綿望著東桐說:“桐,可苦了你。人人說傅大人對東大小姐情重。可是我和燦從前經曆太多不好的事,我們可不相信傅大人對東大小姐情重,如果真情重東大小姐不會出走。”東桐笑望一眼粉綿輕輕說:“我現在和孩子住在傅冬大人的院子裏,隻是我同他不熟。”


    粉綿擦幹淚後,望著東桐問:“桐,我現在臉上難看嗎?”東桐輕輕搖頭。粉綿瞧瞧東桐後,雙手一拍說:“桐,以前是傅大人讓人去找的黑姑娘,那也是你?”東桐再點點頭,粉綿望著東桐歎息說:“桐,真不知你和傅大人是啥緣份。不過也好,你就找他幫忙,我們不會有虧心的感覺,是他久你們的,何況隻是讓他幫個小小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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