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悅直直地望進東桐眼中難得的吃驚表情,曾明悅笑起來對東桐低聲音說:“桐,我聽說冷若白那人說話時常讓人非常的生氣,而且還有人說冷若白有時說的話,可以讓人氣得直接拿刀去砍他。而那些沒有用刀去砍冷若白的人,一種是對他有所求,隻有忍下一時之氣放過他,事後為了他的馬也不得不放過他。另一種是性子極其好,而且是當下手中並沒有刀在手,事後不想同冷若白計較太多。最後一種是和冷若白相交已久的朋友,早已習慣他那調子”


    曾明悅說完這些自得其樂的笑起來後,東桐還是張大眼睛望著曾明悅,這曾明悅有個不好的習慣,明明還有下文要說時,她總會在說了一半時停下來,象是等著人為她吆喝一聲音似的。東桐自然知曉這是說書人才有毛病,不過曾明悅同樣有這毛病,好就好在曾明悅這人實在沒有人吆喝這麽一聲時,自個也會忍不住繼續往下說的。


    東桐笑笑望著曾明悅。曾明悅睜大眼睛瞧了東桐好半天後,東桐還是微笑著望她,曾明悅再望一眼東桐,隻能對東桐這性子暗自搖頭,這東桐真不是個好的聊天對象。曾明悅話不說完,心裏難受,隻有對東桐進行著下一輪的說明:“桐,冷若白家曆來是為西朝各地提供好馬的,家境不是一般的富有,他爹娘恩愛有加,對子女一個個寵愛至極,這冷若白少少年紀就在馬場長大,自小對馬的了解比對人還多,年紀小小時相馬就非常不錯,到年紀稍長時,他要說他相馬在西朝排第二,絕對沒人敢說自已在西朝排第一。”


    曾明悅再一次停下來時,東桐知這下自個一定要接上去,畢竟曾明悅也說了好半天書,辛苦半天總要有人慰勞她一番。東桐笑笑的對曾明悅說:“明悅,你知道的真多,我在花城這麽久,都沒人說得比你仔細。”曾明悅聽東桐這麽一說,興奮點再次點燃,臉色笑容更加的燦爛,對東桐笑起來說:“桐,我自然比別人知曉得多,要知道當年林立是唯一敢痛打冷若白的人。哈哈哈,想來冷若白那麽多年,也隻有林立這麽給他痛快過。”


    冷若白自小隨性說話,冷若白的爹娘都是那種性子直爽的人,初時對冷若白的說話方式並沒有注意這麽多,而和冷家來往的生意人,自然是不會多去計較冷若白這棵生財樹如何說話,更加不會去同冷若白爹娘說冷若白的不是。


    林立自小性子沉穩為人能幹仔細,曾父瞧著林立資質的確不錯,有心培養他才帶他去花城長點見識。曾父和林立兩人到了冷若白家馬場沒多久,曾父的好朋友剛巧也在,曾父和他的朋友一時興起,兩人便走到一邊去說知心話,曾父讓林立獨自在那兒隨意瞧瞧。而冷若白剛好那時也在馬場呆著,年少的冷若白瞧到林立後,不知是不是難得在馬場見到同年紀人的關係,冷若白馬上過來和林立親熱打招唿。林立自然是會笑著同他說話,林立初時也是笑著聽冷若白評頭論足的,隻是聽到後麵時,林立實在聽不下去才對冷若白直接撲上去,衝著冷若白恨恨的打過去。想來當時周邊站著的大人,長年聽著冷若白自以為是的真話,也是早早受不了他,一時之間竟然無人去阻擋林立,還是曾父聽到喧嘩過來才扯住發狂的林立。


    曾父原以為這下子是得罪了冷家,誰知冷若白也算夠種,把事情從頭到尾一五一十的對他的爹娘不添一字說一遍後,冷若白的爹娘這時才明白,原來是自家的兒子找打,自然是不會怪罪林立的,反而對曾父陪不是。冷若白的爹娘從那以後開始關注起冷若白的言行,可惜已經晚了,冷若白最多是稍稍收斂些,本性無法再有多少改變。


    林立和冷若白的交情就是由此而來,冷若白爹娘希冀沉穩的林立能影響冷若白,自然是高興林立常來花城走動,而曾父為了生意,自然是不反對林立常去花城的。冷若白和林立兩人長大後,冷家馬場的生意冷若白的爹娘全交給冷若白打理,而曾父對林立的品性一直是極其相信的,生意上的事情也常讓林立過花城處理。當林立和曾明悅成親後,曾家大部分生意,曾父曾母都放手讓林立和曾明悅兩人去打點,曾父和曾母兩人反而時不時的去遊山玩水,有孫女時就在家玩孫女。


    曾明悅說完這些後,東桐想著冷若白說過那些難入耳朵的話,對曾明悅問道:“明悅,冷若白好象對林立非常好一樣,林立說過的話,冷若白都會記上心的。”曾明悅笑著點點頭後,想想對東桐笑著說:“桐,林立性子還算不錯,可是林立對他看不管的事情,林立是不會忍的。冷若白所有的朋友中,大約也隻有林立會時不時和他為這點翻臉,到後來冷若白對林立反而相當的好,有時林立說他,他也能聽進去。林立對我說,他和冷若白是打出來的交情。”


    曾明悅說到後麵時,想起來什麽樣的笑彎腰。林立雖說陪著慎行說話,還是時不時的會注視著曾明悅,這時見到自個的娘子笑彎腰,而東桐瞧著曾明悅淡淡的笑著。林立快步過來,扶起曾明悅說:“明悅,桐姑娘說了啥好笑的事情,讓你笑得如此開懷?”


    曾明悅給林立扶著站直後,對林立說:“林立,桐這人那有笑話講給我聽,是我想起你說冷若白的話,覺得好笑才笑的。”林立望一眼東桐,東桐點頭證明曾明悅的確是如此說的。林立有些不讚同的望一眼曾明悅,小聲音說:“明悅,那有人說到別的男人會笑得如此高興。”東桐聽到林立這話,低下頭忍住笑意。曾明悅的臉色紅起來,輕拍林立說:“林立,桐還站一邊呢。”


    院子門拍響時,東桐趕緊轉過頭,正想去開門時,慎行已跑到門邊把門打開,門外站著穿著綠錦衣的冷若白,東桐望著他,迴過頭又望向曾明悅,東桐和曾明悅兩人很有默契的捂嘴忍笑。慎行很有禮的對冷若白叫道:“冷叔叔好。”冷若白很是高興的摸摸慎行的頭說:“慎行,今天學府不上學,怎麽不先和叔叔說,叔叔接你去騎馬。”


    東苠和曾為、慎行三個人的性子,都是非常讓人喜愛。冷若白在節日後,還派馬車來接東苠和曾為,慎行三人去馬場騎過馬,並且還對東苠和曾為兩個說過在花城連絡他的方式。果然慎行聽冷若白這話就高興起來,想想後慎行還是對冷若白說:“冷叔叔,我隻有一天的時間,舅舅和為叔叔兩人都沒空,我一個人就不去打擾冷叔叔。”慎行的懂事很讓冷若白高興,冷若白竟然笑著接一句“哦,慎行是想著沒人陪你騎是吧,下次要是隻有你一人有空,叫你舅舅找人說聲,叔叔到時派車接你,叔叔陪你騎馬。”


    冷若白這話說得林立都瞪大眼,林立走上前去,東桐作為主人,自是會去煮食間端水出來的。果然東桐遞水給冷若白時,冷若白望著東桐張口要說時,林立冷冷地望著冷若白,冷若白的聲音小起來,接過東桐手上的水,對東桐輕聲音說:“東姑娘你白了許多,身材也苗條許多,隻是你的臉這樣有些嚇人,難怪你有好一陣子沒在藥材店做事了。”


    東桐聽到冷若白這樣說,知道多虧林立在這裏盯著,要不這冷若白的話怕是沒那麽好聽。慎行過來扯著東桐,東桐低頭望著慎行,慎行對東桐說:“娘親,慎思醒來了,你來瞧瞧。”東桐望著林立和曾明悅點點頭,趕緊跟著慎行走到床邊,把張開眼的慎思抱起來,東桐看到院子裏人多,東桐抱起慎思走到房內,東桐在房內打理好慎思後,再抱出來時。曾明悅從東桐手裏接過慎思,對林立說:“林立,你瞧慎思多可愛。”


    冷若白指著慎思,對慎行說:“慎行,這是誰家的孩子?”慎行很是驕傲的對冷若白說:“冷叔叔,她是我妹妹,和我長得一個樣子。”冷若白倒抽一口氣,對東桐問:“東姑娘,你把你夫君別的娘子生的孩子搶迴來自個帶。”林立正瞧著慎思,一聽冷若白這話,忙對冷若白說:“若白,你胡說什麽,這明明是東姑娘自已的孩子,再說東姑娘沒有夫君,那來搶別人孩子的事情發生。”


    冷若白不相信的望著東桐,對林立說:“林立,這東姑娘都沒懷孕過,那來的孩子?”東桐聽冷若白這話,好笑的對冷若白說:“冷公子,你那時說我腰上的一圈肥肉,就是這孩子,現在孩子生下來,我腰上肉沒有了,我的身材自然就苗條起來。”


    林立和曾明悅夫妻聽到東桐的話,忍俊不禁的笑出聲音,林立搖搖頭對著冷若白說:“若白,你該成親了,你就聽你爹娘的,娶了那女子吧,她總比外麵那些隻愛你錢的女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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