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院子裏涼爽許多,東桐一手抱著兩個月大的慎思,另一隻手把放在院子裏的小床的床掀開,東桐把快睡著的慎思放到小床上後,再把細紗樣的床罩蓋下來。東桐隔著細細的紗打量著閉上眼很快就睡熟慎思的臉,眉頭不由的皺起來。


    慎思兩個月前出生,最高興的是慎行,他做了哥哥從此多了一個跟班妹妹。最苦惱的是東苠,他難得頭痛的對東桐說:“姐姐,慎思要是個男孩子就好,她這麽一個小小的女子,讓我以後如何管教她?”東桐聽了東苠的話,當場就啞口無言,東桐對東苠的話是不知該如何迴答。畢竟慎行從出生後到現在,晚上都是同東苠在一起,東桐跟慎行在一塊玩是有份的,可是真正教導慎行許多事情的人是東苠,東桐是一個放手娘親。


    可憐東苠如此翩翩一少年伴著東桐和慎行母子倆人幾年,活生生的給這母子倆把一個美少年修練成一個合格的奶爸。如今慎思一出生,東苠便習慣性考慮起慎思的教育問題。東桐當時隻能對東苠笑笑,反正東苠本來就比自已聰穎,這樣的事情隻要給他時間想想,他的心裏就會如同明鏡一樣明白自已該如何做的,他隻是現在望著這個性別和自已完全不同的慎思,一時慌了神。


    東桐放心太早,沒有多久以後,東苠開始和東桐搶奪慎思的晚上陪睡權力,其實這事還真與東桐自已不爭氣有些關係。慎思是女子,東苠最初對慎思也是有些手足無措的,便放手讓東桐自個去帶。說到底東苠也年紀少,自個還來不及先碰到意中人,就先碰到東桐這種事事不上心的姐姐,而且是並不是很能幹的姐姐。東苠責任心重,事事給這樣的姐姐逼得到最後成了一個極其有能耐的人,年紀輕輕早早擔起奶爸責任,早早有心理準備的明白東家真正的當家隻能他來做。


    慎思是女孩子,東苠當時想著的是姐姐身上黑草的藥力現在慢慢也減弱,夜間不會再如從前樣沉睡不醒,慎思跟著東桐,他也比較放心些。說到底一個小女孩子跟著娘親,總比跟著一個大男孩子和一個小男孩子同處一屋要好得多。東苠這麽一想通,便不怎麽管東桐如何帶慎思,畢竟東桐以前白天帶慎行也帶得挺不錯的。


    誰知有一夜,東苠難得晚睡,就聽到慎思在東桐房內哭叫不止,東苠一時急起來,便打開房門後,走到東桐的房門口,側耳仔細傾聽半天,還沒有聽到東桐有啥動靜,東苠忍不住輕輕一推門,誰知東桐的房門就這麽給推開了,當場嚇壞了東苠,這花城的治安並不好,時時聽說會有人亂竄進別人的院子,拿一些財物就跑的。雖說沒大事發生,可是小事還是不斷。


    東苠進房間抱起慎思時,這慎思帶著淚花可憐巴巴的望著東苠,慎思這麽小自然表情不多,這後麵的可憐樣子全是東苠瞧慎思時自我感覺到的。慎思給東苠這麽一抱,倒也不哭鬧了,不過我們的東桐同誌別人都站到麵前,女兒也給人抱起來,東桐同誌還是放心的趴在床邊熟睡著。東苠平時對東桐的確是非常不錯,不過這下子瞧著東桐這樣,心裏也真真是來氣了,用力把東桐推醒後,就抱著慎思對東桐說:“姐姐,慎思以後跟著我和慎行睡。”東苠說完後,老手般的抱著慎思走出去,沒一會進來把東桐放在桌麵上準備給慎思喝的水端走,東桐望著東苠生氣的神情,自然不敢阻擋,隻能跟著他走到門邊,東苠合上東桐的房門後,在外麵對東桐說:“姐姐,拴好門。”東桐和慎行母子倆個都是非常聽東苠話的人,東桐也乖乖的在房內大氣不敢出一聲的拴好門。


    東桐第二天一早上,從東苠手裏接過慎思時,剛巧曾為牽著慎行走出去,東苠見到院子裏麵沒別的人,便一臉不高興地對東桐訓話:“姐姐,你晚上醒不過來,你可以和我說,慎行我都可以帶得好,慎思我一樣可以帶大的。”東桐當時隻有搓著手,不敢同東苠說:“小苠啊,你現在學業這麽重,做姐姐的那舍得讓你多操心。再說慎思這小孩子,還真不如哥哥慎行自出生就乖,性子比慎行要活躍許多,白天少睡,夜裏還能折騰。這沒多長的日子,自個真的隻是難得一時恍惚,累極中以為是做夢時聽到慎思哭泣的,自然是不願意醒過來的。”


    “舅舅,快點出來。”多虧慎行這時在院子外叫東苠,東苠不得不放過對東桐繼續訓話,東苠望幾眼東桐,歎著氣說:“姐姐,晚上慎思睡在我房內,我來瞧著她。你一個人帶她也是累。我在我房內再備張床就是,就同當年慎行那樣吧。”東苠再望多一眼委曲的東桐,頭也不迴的走出去。


    東苠走出房後,慎行望到東苠出來後,便跳躍的走在東苠和慎行兩人的前麵,曾為望著東苠笑著問:“小苠,你剛剛在院子裏訓桐姐?”東苠就白一眼曾為說:“為,姐姐大我小,我隻是和姐姐說說話而已。”曾為聽東苠這話,“撲哧”一聲笑出來,對東苠說:“小苠,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們一家人。我今天見你抱著慎思出房,就知道桐姐今天一定會給你訓的,我這不是早早牽著慎行出院子,好讓你有機會在沒人時好好訓訓桐姐嗎?”


    東苠望著曾為,想想後對曾為解釋說:“為,昨天夜裏慎思哭鬧,我去姐姐房間,她房門沒有拴好,我都進姐姐的房間,她都沒有醒來,換著是你也會生氣的。要是慎行長大後這樣,早給我罵了。昨夜裏我想著我就是說了姐姐,姐姐沒睡醒也不會聽進去,我忍到早上才好好說說姐姐,順帶和她說,慎思以後晚上就跟著我和慎行,我還有話沒有說完,就讓慎行給叫出來。”


    曾為在一邊聽東苠的話,對東家三個人如何的相處自然瞧得心裏極其有數,再說曾為也瞧到過自個娘親在妹妹出生後,娘親是如何帶妹妹累極睡熟了叫不醒的。曾為很公正的衝著東苠開口:“小苠,桐姐一人帶慎思是盡力了,桐姐白天還要打理我們三人的飯菜,桐姐也隻是偶爾累極了才睡熟的,並不是不管慎思的,也是累極了才不記得要拴好門的。”


    東苠望望曾為點點頭說:“為,這些我也明白。慎思的性子比慎行當年要吵鬧些。姐姐會累我相信,我隻是氣姐姐都不和我說聲。”曾為聽到東苠這話,忍俊不禁笑起來對東苠說:“小苠,你原來是心疼桐姐辛苦不和你說。我說啦,平時雖說你叫桐姐是姐姐,不過你對桐姐就和管長大的女兒一樣對待著桐姐,你很少會對桐姐生氣的,原來這次因為桐姐難得有事情不和你說,你心裏不舒服了。小苠,桐姐性子好,還真的事事由著你來,桐姐要換成明悅姐姐的性子,早就不理你。”


    東苠聽到曾為的話,很不高興地迴曾為的話:“為,你別亂說話,我一直以來都是很尊重姐姐的,大事情都是姐姐做主。”曾為更加笑得歡,對東苠笑著說:“小苠,你要放鬆一點,桐姐雖說有慎行和慎思兩個孩子,但桐姐年紀並不大,再說桐姐現在用銀角花,臉上的白皮膚露出來許多,說不定再過陣子,全換成她以前的白膚色,桐姐到時就是一個大美人,一定會有男人喜歡上桐姐的,你管桐姐太多,到時桐姐進別人的家,或者別的男子到你們家,以桐姐的性子會讓別人吃得死死的。”


    東苠臉色有些沉鬱下來,想想後肯定的對曾為說:“為,姐姐雖說性子好,也是有理才聽的主,沒有理她也是愛理不理的人。我怕那男子真要喜歡姐姐,對姐姐還有得磨,到時隻有我姐姐吃死他的份。我姐姐這性子,怕對男人真的沒多大興趣的。”東苠想通後心情舒暢許多。


    曾為望著明顯心情好起來的東苠,對著東苠說:“小苠,你以後總要娶妻的,你瞧那張姑娘就對你惦念著。”東苠迴過頭想想張默然姑娘半天後,對曾為說:“為,張姑娘就那一雙眼長得不錯,那性子沒有我姐姐和明悅姐姐兩人性子一半的好,再說那姑娘隻是來瞧我姐姐的,關我啥事,我隻見到過她一次。”


    曾為望著衝在前麵的慎行,用肩撞撞東苠輕聲音說:“小苠,我以後的娘子要溫柔敦厚的,對家人好。小苠你想要啥樣的女子?”東苠望多一眼曾為,笑起來說:“為,這事情還早,不過要是有女子性情同明悅姐姐般的明郎能幹護得住家人,還要有我姐姐這般性子平和,有這種女子時我會想想。”曾為望一眼自信的東苠,對東苠肯定說:“小苠,不會有那種女子的,你還是換一種吧。再說桐姐不是性情平和,桐姐的性子叫清淡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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