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子?是我想的那個血神子嗎?”


    “是的,就是那個仙怪的血神子。”


    “呃,還真是貼切,我瞬間就知道那玩意是什麽了”


    兩個世界,總是在微妙的地方找到共鳴點。


    由於曆史的“分歧點”主要是五十多年前的那個大事件,那麽,那本更早的“修仙”就很正常的如期誕生了。


    隻不過,事態的發展超出了作者的想象極限,也導致了他這本超自然元素的更加火爆。


    隻是後麵的衍生作、跟風作沒有火起來.當超異能者神出鬼沒的時候,自然就沒有了武俠大發展的土壤。


    倒是由於環境因素,“異能”相當火,主角各種神級異能,一路龍傲天飆升但也就是給普通人看個熱鬧,和現實差距很大。


    畢竟很多“知識”本身就是有毒的,守秘人的存在就是為了避免“汙染”溢出到普通民眾。


    在徹底“放開”之前,大部分能過審的“超凡書籍”,基本都離現實很遠,而且有專門的審查機構,擔心有些人在裏麵搞事。


    “.真的有血神子?不會還有血神經吧?”


    “就是因為有類似的東西,這個途徑的存在,才會被戲稱為血神子。分身千萬是別想的,但分身個三四五六,就很讓人惡心了。”


    實際上,這能力分為“巫毒書”和“咒血種子”兩部分。


    前者是一種非法傳播的古怪書籍,具有輕度汙染性,如果照著其中讀和學,就會莫名其妙的獲得一些異能.而其行為,思考模式,都會越發像是書寫者本人。


    顯然,這是一種“汙染書籍”,是學者途徑的產物,而它惡意滿滿的扭曲了閱讀者,將其轉化成書寫者需要的“精神狀態”。


    而在這個時候,施術者就會再度埋下“咒血種子”.這是從肉體層麵,將其進行基因層級的改造,讓其越發靠近施術者。


    從結果來看,如果一切順利,經過了長達半年到兩三年的轉化期的話,施術者就會在各方麵獲得一個和自己相差仿佛的分身,並通過之前埋下的“咒血種子”進行控製。


    他並不能做到血神子那樣的分身千萬,撲誰誰成化身,但卻可以製造幾個近乎完全相同的“自己”出來。


    “量產分身嗎?這的確是一個麻煩的能力”


    雖然聽起來很邪惡,但貌似是一種很強大的能力。


    “.但是,就這?”路平安驚訝的,卻是它僅僅如此?


    “這個能力大概是四到六階的,正常情況下就這個了。”


    資料僅僅到此為止,畢竟這隻是一個“通用”能力。


    在路平安眼中,它聽起來很是強大,但卻並不足夠強大真的需要幫手的話,我花錢雇傭不就行了,非要用隱患極高的方法製造分身。


    “這些分身,是獨立的吧?”


    “嗬,當然,你果然察覺到這個能力最大的問題就算所有的‘分身’都是‘你自己’,你憑什麽讓別的‘你’為你服務呢?還多半是終生勞作且無報酬的。”


    各種限製的術法和能力都是有的,但要完整的束縛一個智慧生物,總會有漏洞.當一個生命麵對終生奴役的時候,他爆發的力量是可怕的。


    最壞的結果,也就是被弄死,總比生不如死來的好。


    “這個能力的另外一個好玩之處,就是不管內部的‘規矩’多麽嚴苛,總會有紕漏,然後就成了你死我活的養蠱大賽。”


    “.那麽,很有可能,現在的‘趙言’,並不是當初的那個趙言了?”


    “本來混邪教的都是假名,執著於名字沒有意義.但這種可能性的確存在,而且可能性不低。”


    路平安摸了摸下巴,這個情報貌似很難用上,趙言的規則級能力肯定是這個能力的變形,至少是異化。


    “他的精神肯定相當不穩定。”


    “他對‘自我’的執著很高,他的自尊心強到變態.就是那種一句玩笑話,可能殺人全家的那種。”


    “他不信任任何人這種出身,也難怪他會背叛他的‘恩師’了,或許在他眼中,那並不是自己的恩師而是死敵,是親手把自己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多重人格存在可能.從情報中的反饋來看,他的精神狀態堪憂,時而暴躁時而平靜,隨時可能暴走攻擊人。”


    多方的情報,匯總了他的情報畫像,路平安越發確定,他應該不是當初那個版本的趙言,而是血神子反噬後的成功者。


    這麽一來,他那忘恩負義、睚眥必報的性格,都異常符合邏輯。


    “嘖,那要找出他的分身,這麽大的城市。”


    找出了他的能力,卻也意味著要麵對這衍生出來的新麻煩,團隊有些難受。


    “不他,多半不會使用分身能力。”


    雖然是猜測,但路平安卻用的是肯定語氣。


    他感覺,如果那個趙言真的是這個能力的“產物”,擁有了“製造分身”的能力的他,反而絕對不會再用它。


    他恐懼又製造一個自己?他不想成為新的輪迴?


    “那麽,他到底將自己的核心能力進化成什麽樣子.”


    趙言是一個新生的規則級,作為新生兒,他的“規則”不可能完善,肯定有諸多問題,但也是因為是“新生兒”,所以極度缺乏其情報,偏偏他又是一個習慣滅口的混蛋,即使是律令級時期,依舊缺乏目擊記錄。


    “.我們需要試探。”


    通過無處不在的眼睛,即使離得十數公裏,趙言的一舉一動都完全被投入了路平安的“眼裏”。


    “他脾氣很差。”


    “情緒起伏極大.就是一個神經病。”


    “有潔癖,非常嚴重.呃,居然討厭血跡?他不是玩這個的嗎?”


    “看樣子,他隻是討厭別人弄出的血跡.”


    路平安並不急,他沒有發動任何力量針對趙言,甚至沒有暴露出一點敵意。


    事實上,以現在路平安手上的力量,想要讓趙言變成通緝犯實在太過容易。


    但“威懾”這東西,在未出手的時候才有意義,真的把其逼到角落,多半就是他大殺一場,然後他跑路了那不就毫無意義了嗎?


    隱藏到陰影之下,是路平安一方最大的優勢,隨隨便便出手的話,一旦暴露了,就很有可能被一波幹碎,那就真的不劃算了。


    “.我們依舊需要一點試探,先把水攪渾。”


    思索著,路平安下了決斷。


    於是,第二天的頭版頭條就出現了。


    “難民營的命獅人忘恩負義,盜竊安楠莊園被發現,擊傷兩位守衛後逃竄。安楠先生重金懸賞.”


    照片上,是受傷被慰勞的兩位保安,兩位來自血宴的老實員工。


    而路平安隻是看著報紙,看著上麵“忘恩負義”、“逃竄出城”、“重金懸賞”的關鍵詞都在,他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餌料丟出去了,就看他吃不吃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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