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教堂下方的地下室。


    剛迴到家得知最近猖獗殺人犯信息的時臣在通訊魔導器另一端語氣焦急,“……是嗎,提前跑了。殺人犯剛好是最後一位禦主,還真是個壞消息。”


    “那先放在一旁吧,綺禮。準備今晚的行動。”


    在下達命令後,等了十分鍾從者才來到身邊,綺禮疑惑道,“你比約定的時間來得晚。”


    assassin語氣平靜,“路上耽擱了一些時間,綺禮大人。”


    “嗯,”綺禮沒放在心上,“去吧。”


    “是。”assassin低著頭,正對著綺禮一步步後退,沒入黑暗前,最後看了綺禮一眼。


    在地下室孤身一人的綺禮站立不動,明明卸去了肩上的擔子,他又有了新的困惑。


    找到上方教堂裏黑夜中仍然虔誠的父親,“我們的目的明明是聖杯,現在這樣不是給時臣做嫁衣嗎?”


    璃正笑了笑,“綺禮,這一切都是主的教誨。”


    “是,”於是綺禮麵上再無疑惑。


    ……


    rider架著自己的寶具牛車,帶著從商店掠奪而來的啤酒來到已經無人的愛因茲貝倫城堡,想以此地開啟宴會商討聖杯的歸屬。“奇怪,怎麽沒人?”


    在極速的飛行中,後排的韋伯已經上氣不接下氣。


    “rider,擅自闖入別人的家裏,作為征服王的你,原來是如此無禮之人嗎?”


    兩人聽著聲音看過去,自密林中走出的人是saber。


    伊斯坎達爾撓頭,“saber,你怎麽會在這。”


    阿爾托莉雅淡淡道,“這裏是我禦主所居住之地。”


    “愛因茲貝倫,原來……”韋伯喃喃,恍然明白——後背被拍了一下,那力氣大得韋伯臉變成痛苦麵具。


    “小禦主,不要多話,”又對阿爾托莉雅道,“抱歉抱歉,我隻是偶然得知剛好有這麽一個地方,用這裏當成宴會舉辦地不是剛剛好。”征服王語氣爽朗,讓人很難對他產生惡感。


    阿爾托莉雅喃喃,“宴會?”


    “是啊。”


    阿爾托莉雅帶著兩人往前,城堡前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有石桌還有凳子。


    兩人落座,麵前的矮桌擺放著日本隨處可見的啤酒,劣質品。


    征服王一拳打碎,用竹製勺柄從裏麵撈出來酒,“雖然形狀很奇怪,這是這個國家特有的酒器。”


    一旁坐著的韋伯張了張嘴,還是不說了。


    阿爾托莉雅熟練的打開啤酒的蓋子,放於桌子,一旁的征服王目瞪口呆。“很遺憾,這種酒是劣質品。”


    “這這這。”


    韋伯也呆呆的,saber好像對於現代莫名了解。


    伊斯坎達爾苦笑不已,“邀請別人參加宴會,居然用這種劣質酒,我還真是失策。”


    他大口喝著啤酒,以此來當作懲罰,又很難不讓人懷疑他隻是想喝酒而已,“啊,痛快。”


    飲入肚的酒,似乎連右手的痛都減輕了不少,“既然是宴會,如果隻有兩個人怎麽成樣子。”


    “我也給其他從者發了信號,但赴宴者寥寥無幾,不過,”伊斯坎達爾對於自己接下來的話相當自豪,“終究還是又來了一個人。”


    他看向另一個方向,“我說是吧,另一位王。”


    他摸著下巴,“若是我沒猜錯,”又對阿爾托莉雅道,“saber也是王吧。”


    “嗯,”阿爾托莉雅輕輕嗯一聲。


    炫目的金光亮起,韋伯整個人都緊繃了。


    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出現在此地,“自稱為王的蟲子還真是越來越多了,雜修。”


    “我再說一遍,可以稱王的人,從古至今,從今往後都隻有一個人。”


    雖然這樣說,吉爾伽美什成為第三位落座之人。


    旁觀者的韋伯看看這看看那,忽然一陣心馳神往,王的盛宴,而他是唯一的見證者,這種沉甸甸的使命感。


    哪怕是伊斯坎達爾這樣的人,被人頻繁看不起一樣會不滿,“喂,我說,好歹也該說出你的名號了吧,難道身為王,連這種氣度都沒有嗎?”


    他又道,“雖然,我也差不多猜到你的身份了。”


    “卑賤的蟲子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君臨古代美索布達米亞的半神半人之王。作為英雄擁有最悠久的曆史,是人類世界最古老的國王。”


    阿爾托莉雅如數家珍,“吉爾伽美什,又名英雄王。”


    伊斯坎達爾訝異,落座於一旁的吉爾伽美什終於近距離看到了saber的臉,“喂,saber,”他的眼神變了,那是一種看獵物的眼神,明明語氣溫柔,反而更讓人覺得恐怖,“成為我的女人吧!”


    “這可真是,”伊斯坎達爾有了今晚一定不會無趣的預知。


    阿爾托莉雅沒有理自我意識過剩的英雄王。


    “那,那麽。”說話的居然是韋伯,吉爾伽美什皺起眉不滿,伊斯坎達爾不經意挪了挪身,將英雄王的壓力擋住,於是被英雄王厭惡者又多了一人。


    韋伯心下感激,鼓起勇氣道,“請問您是哪位王者。”


    這同樣是另外兩位在意之事。


    阿爾托莉雅很普通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亞瑟。”


    “不可能!”唯獨這個,韋伯站起身情緒激動,根本接受不了,“亞瑟王怎麽可能是個女人!”


    “哈哈哈,”吉爾伽美什神經病大笑,“你果然,是最好的收藏品。”


    英雄王對啤酒不屑,從自己的寶庫中取出了珍藏的酒,其美味簡直與神之酒媲美。


    征服王隻是喝一口就淪陷其中。


    宴會舉辦的目的是為了以更加和平的方式,試圖獲取聖杯的所有權,於是每個人說出自己的願望。


    “我啊,”將金色酒杯盛的酒倒入杯中,英雄王直皺眉,懷疑對方這麽頻繁是不是在誆自己酒喝——第一個發言的是征服王,“我想要許願,獲得人類的身體。”


    韋伯蹭的跳起來,“你,你難道還想征服世界。”


    “當然想,所謂征服王,不就是一直征服才配得上這個名稱嗎,當然,我不會去許願聖杯直接獲得這個世界,對於我來說,征服的過程同樣十分重要。”


    “你呢,”用大手把韋伯壓下來,征服王對英雄王道,“英雄王你的願望是什麽?”


    英雄王沒有願望,他豪橫的表示,聖杯本來就是自己的東西,你會把自己的東西平白無故給別人嗎?


    “世界上所有寶物,都是屬於本王之物。”


    征服王也聽不下去了,直接略過,“騎士王你呢。”


    英雄王臉青了一下,考慮到時間不對,還是忍了下來。


    “哼。”


    騎士王,阿爾托莉雅抿了一口英雄王的酒,醇香飽滿,心裏第一次有了打劫英雄王的念頭。


    想起某人說的話,呆毛少女故意道,“我想許願聖杯,迴到過去。”


    “然後改變我成為王的曆史。”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哈哈哈哈。”英雄王的大笑聲打破了這種平靜,“騎士王,我錯了,你不但是最好的女人,你居然還有搞笑的天賦。”


    “所謂的王,還真是丟臉到家了。”最後一句,他厲聲出口。


    “這,這真是。”征服王喝一口酒壓壓驚。


    韋伯想說什麽,被征服王不經意壓下去。


    “有什麽好笑的?”阿爾托莉雅不悲不喜,歪頭看著英雄王。


    “什麽。”


    “成王的目的是為了人民能夠安居樂業,人民才是一個國家的根本,若是真的能實現這個目的,哪怕是將我這個人的存在抹去又怎樣?”


    她嗤笑一聲,“英雄王?好大的名頭,”她一口把酒悶下,第一次在幾人麵前笑出來,那笑容繁盛如花,容貌的美麗足以讓世間所有統治者變得昏庸,然而說出的話卻是,“金閃閃,”這個蔑視的稱唿讓英雄王臉沉下來,“所謂最古不去考究,這東西真的百家百言,我就當你是最古好了。”


    英雄王手裏的杯子出現裂痕。


    “但是啊,”阿爾托莉雅笑容消失,“你憑什麽敢在我麵前大放厥詞,一個頂天了幾千人不到的小城邦,你懂什麽治國,你是個xx王。”


    “現在想想最古的確是個好名頭,因為你如果出現在我的時代,我保證,我會攻破你的城池,用勝利之劍斬下你的頭顱。”


    她冷冷道,“烏魯克永存於此?很抱歉。”


    “烏魯克早就滅亡了。”


    如同裂開的布料,酒杯捏碎的聲音清晰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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