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大敗,大家有什麽想法都說說吧”董卓迴來之後,被呂布折磨的神經衰弱,召集眾將商議對策


    李榷道:“迴稟主公,昨日一戰,我等雖損兵折將,但也探清了並州狼騎的具體實力,並不怎樣,就是後來那殺將出來的兇煞神將極其悍勇,輕易間便撕破了我西涼鐵騎的軍陣”


    提到呂布,董卓頭便又疼了起來,一人衝陣,關鍵他還成功了,簡直就離譜


    董卓頭疼的向著李儒問道:“文優可知,那兇煞神將乃是何人?竟如此神勇”


    李儒道:“那人乃是丁原義子姓呂,名布,字奉先,勇力過人,乃是並州第一武將,曾殺的漠北草原,望風而降”


    董卓聽此頭更疼了,或許是被袁術氣出了頭風,讓他心中止不住的煩躁


    “文優,這殺雞不成反被狼戲,我等該如何?”


    董卓本想靠著這次立威,結果卻成就了丁原的威名,這讓董卓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李儒輕搖羽扇道:“主公莫慌,這呂布雖乃人中豪傑,但其在丁原軍中並不受用”


    “並不受用?”董卓聽此立馬振作起了精神頭風,似乎一下子都好了許多,對著李儒問道:“文優莫要框我,這呂布乃是他丁原義子,怎能不受重用?”


    李儒笑道:“主公,若是有一位天下第一的武將,願意當自己的義子主公會如何?”


    董卓雖感奇怪,但還是理所當然的說道:“既然此人願當我義子,那我必當以真心待他,教他讀書寫字,帶兵打仗,這是我唯一能讓他記得我恩情的事情。最後帶其登上大將軍之位時,我也能分一杯羹”


    李儒點了點頭:“主公所言甚是,他丁原也是這麽想的,於是便將其安置成了一位主簿,想要磨礪其心性,教其讀書,寫字,推演兵法,這一教便是三年,這三年裏,不管呂布立了多少功,丁原對其沒有絲毫提拔,這也導致呂布時常以酒消愁……”


    董卓歎息搖頭道:“升米恩、鬥米仇,丁原過度的期望,也導致了呂布的逆反,不管是父子,還是主仆,都要給予對方一定量的賞賜


    或許在丁原看來,這些個官職什麽的,隻要他想,隨時就能賞給呂布,但無數次的期望和失望,讓呂布開始不再信任丁原,甚至認為鼎元在嫉妒他的天賦,可惜了……”


    感歎一番過後,董卓話鋒一轉,麵露欣喜的問向李儒:“那文優,你看我有沒有機會招攬到這一員神將”


    “自是有的,隻不過………”李儒話說一半便停了下來,神色糾結


    “哎呀,文優,你有什麽話直說出來,你這說話隻說半句,是想急死咱嗎?”董卓焦急道


    “諾,儒曾聽聞主公有一匹汗血寶馬,名曰赤兔,能日行千裏”


    “文優,你想幹什麽?”聽李儒這麽說,董卓有種不好的預感


    李儒躬身一拜:“臣請主公將赤兔賜予呂布”


    董卓的臉黑了下來,略帶威脅意味的對著李儒說道:“文優,你可知赤兔對於我來說意味著什麽嗎?”


    “自是知道”李儒麵色淡然,絲毫沒有被董卓威脅道:“不過臣相信,主公會將赤兔給予呂布”


    “為何?”董卓皺眉問道


    “因為主公乃是明主,區區一個寶馬,還是能夠替主公征戰天下的神將,我想主公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董卓沉思許久,最終開口道:“好,赤兔可以給他,但文優我也有一條件,你一定要將呂布招入我的麾下”


    李儒果斷搖頭道:“這不可能”


    李儒一番話將董卓氣的,當場將麵前的桌子拍成了兩半:“我赤兔都給他了,就這一個要求,他還要怎樣?”


    “還需金銀珠寶”


    李儒平淡的語氣讓董卓氣血上湧,赤兔馬都給了他了,還要金銀珠寶,這簡直就是敲詐


    “給!!”董卓的牙都快咬碎了,才將這個字清晰的吐了出來


    隨即,董卓宛若被掏空了身體,一把躺在了案榻上,眾將剛想上去攙扶,關心一番,就聽董卓開口道:“現在可否招安?”


    “九成”李儒淡然開口


    “為何還差一成?”董卓暴怒起身,虎目圓瞪的盯著李儒


    “所需之物皆已備齊,現在僅差一人”


    現在的李儒如同在刀尖上跳舞,董卓被他氣的火冒三丈,要不是平時的李儒,算無一策,現在的董卓都想砍了他


    “差誰?不會是老夫這顆頭顱吧!”董卓自嘲般的笑道


    李儒搖了搖頭,指向了眾將身後的一個瘦弱書生身上


    “他”董卓很是疑惑,就這一個人能為自己增加一成的概率100%的收服呂布,董卓對著那人問道:“你乃何人?”


    那書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抖著聲音說道:“下……下……下官,李……李肅”


    看這人僅是被自己看了一眼,就快被嚇尿了,董卓滿臉的不屑,對著李儒問道:“就他?”


    “是的,主公”李儒眼含笑意的看著李肅,開口道:“主公可莫要小看此人,他與呂布乃是同鄉好友,若是他出手,再加上我們準備的那些財務、寶馬,呂布必手到擒來”


    董卓收起了眼底的輕視,對著李肅說道:“李肅是吧?我派你去招攬呂布,可有把握?”


    “有……有如剛才李大人所說的一般,我與那呂布乃是同鄉好友,小時候我還接濟過他”


    董卓在一旁揮手打斷道:“好了,我沒興趣知道你的過去,我也不在乎,隻是前去,你若是能成,我給你官升三級,怎麽樣?”


    李肅拚命的點頭,官升三級對他的誘惑實在太大了。作為一個多年來都沒有向上爬的人物,他太需要這樣一個機會了


    隨即,董卓話鋒一轉:“但若是失敗,我會讓你萬劫不複,別想著逃,不然就算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殺了你”


    李肅點頭,連連稱是隨即,董卓便命人將赤兔寶馬和三大車金銀珠寶,交給了李肅


    “主公放心,我一定會帶來好消息的”


    李肅一路上偷偷摸摸拐了十七、八個彎,這才來到了丁原的軍營


    看著門口的士卒,李肅當即擺出了一副二世祖玩世不恭的模樣,對著士卒說道


    “進去通知呂布,就說他老家的兄弟來了,還給他帶了土特產,讓他出來迎接”


    士卒迴營稟報沒過多久,呂布便走了出來:“我倒是誰呢?原來是李肅兄弟,許久未見,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李肅上前兩步拱手道:“奉先,好久不見”


    李肅跟著呂布進入軍營,一路上兩人談笑甚歡,說起小時候的事情時,甚至放肆大笑


    進入呂布的軍帳,李肅當即便皺起了眉頭:“奉先,竟過得如此落魄”


    “肅兄,這是何意?”呂布皺眉問道


    “奉先之能,我自是知曉,說句天下無雙也不為過,但如今,自奉先離家已三年之久,怎隻有這一小破營帳,莫非是奉先怕我是來求財的,故意演這麽一出,來消遣我”


    呂布被李肅的話說的愧疚難當,但這一個小破營帳就已經是他的全部家產,隨即歎氣道


    “唉~並非如此啊,肅兄,你所看到的這些便已是我的全部家產”


    李肅笑曰:“奉獻不必自謙。這洛陽城中,誰不知你呂奉先打敗了西涼刺史董卓威名赫赫,且不說並州刺史丁原慷慨大方,就是一再小氣之人,以你呂兄現在的威名也住上大宅院了吧?”


    呂布羞愧的低下了頭,李肅說的話都是實話,但正因為是實話,呂布才無法反駁,想他呂布威名赫赫,丁原卻處處打壓,自己竟落魄至此,被同鄉嘲笑,真乃可恨可歎


    呂布一屁股坐下,拿起桌案上的酒尊,倒出涓涓細流流入呂布嘴裏,但這酒卻越喝越苦,心越喝越酸


    兩杯酒下肚,呂布心情稍緩,對著李肅問道:“敢問肅兄,今日來此所為何事?”


    李肅抖了抖身上的錦鑼綢緞,一屁股坐在呂布下位,對著他說道:“前些日子,在西涼軍中當一主薄,但奉先也知西涼軍被你打的大敗,我欲辭關返鄉,被李儒那斯知道了,我與你是同鄉,於是便托我送你一匹寶馬,以謝上次奉先放過董公之恩”


    “寶馬!”呂布冷哼一聲:“我看返鄉是假,肅兄,這是來勸我歸降董卓的吧?說董卓給了你多少好處,才讓你來為他辦這件事”


    呂布拍桌而起,怒指李肅,李肅被呂布的反應嚇了一跳,隨即說道:“沒……沒有好處,我隻是看到寶馬神駿,於是便想帶來贈予奉先,奉先若是不信,這是我的辭官文書,外麵兩匹駿馬,紅色那匹便是奉先的”


    呂布接過文書一看,上麵赫然就是李肅辭去主薄官職一事,原本呂布剛準備放下文書,出去看一下那匹神駿的駿馬,但突然一個數字映入眼簾


    遣返費用一車金銀珠寶


    呂布頓時怒目圓睜,一車金銀珠寶,他李肅有何能耐?僅僅遣散費用便如此之高昂


    “這一車的金銀珠寶”


    李肅笑道:“那個呀!說來也是托了奉先的福,原本隻有半車白銀,但在那裏如挺了奉先與我為同鄉之後,便將其換成了一車金銀珠寶,李肅在此謝過奉先”


    呂布嘴角抽搐,自己這個正主沒有多少錢,李肅這個借著自己名號的家夥卻撈的盆滿缽滿,蒼天不公啊


    “奉先,奉先,何事發愣?”


    呂布被李肅推的迴神,此刻他越想越氣,丁原這個家夥對外人大方,對自己這個義子卻苛刻至深,導致自己被同鄉看不起


    李肅這個混蛋,借著自己的名號耀武揚威,賺的盆滿缽滿,甚至比自己過的還好,叫呂布好不羨慕


    “那奉先與我一同去看看你新的戰馬,我也好交差”


    呂布點頭,跟著李肅一路走出軍營一匹,暗紅色的戰馬瞬間吸引了他的目光,呂布上前兩步輕撫其鬃毛


    “好馬,好馬,當真乃絕世寶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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