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讓我問一次,究竟是誰率先動手了。打群架是重大違紀,嚴重違反了校紀,我將授予帶頭者退學處分。」


    風間教官說完後,仔細地盯著他們的眼睛,將身後的文件夾拿到身前,從裏麵抽出了一張申請表,展示在兩人麵前,上麵寫著:退學申請。


    鬆田陣平和降穀零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但是兩人舉著的手都沒有放下。


    「是我。」


    「是我。」


    「喂,這件事情和你無關,不要擅自攬在自己身上。」鬆田陣平沒有好氣地開口,「老老實實當你的學年代表。反正我也很討厭警察,沒什麽所謂。」


    降穀零被他的語氣懟得無奈:「如果你真的討厭警察的話,為什麽在他們說壞話的時候聽不下去了?為什麽在之前課堂上還答出了關於警察的完美答案?」


    「肅靜!」風間教官沉聲一吼,他左右打量著兩人,「這就是你們的最終答案麽?」


    鬆田陣平將降穀零的手臂強行壓下,降穀零掙紮著,鬆田飛快地舉起另一隻手,堅定地說道:「是的,是我。」


    風間教官看了鬆田陣平一眼,將退學書拍到了他的胸口,轉身離去。


    *


    時間迴到現在,上課預備鈴聲打響。鬼塚教官被別的教場的學生叫去上課了,別班的學生也紛紛走下小板凳迴到教室。


    鬆田陣平和降穀零見鬼塚走後紛紛鬆了一口氣。


    「你們就不怕我麽?」大道寺悠裏拆開桌上的薄荷糖放到嘴裏,拿起手機。


    「為什麽要怕你?」鬆田陣平想起不久前食堂裏,大道寺悠裏給他解釋退學申請,耐心開導他,開導完後又開始批評他們打架時候的樣子,搖搖頭。


    「大道寺教官感覺比鬼塚教官溫和一些。」降穀零的語調溫柔地說著。


    「是這樣麽?」大道寺悠裏調好了手機的表情濾鏡,舉起,「好了,看這邊~哢嚓。」


    「等等!」


    「不要拍照!」


    她趁著這兩人還抱著的時候拍了打卡的照片。


    照片上兩人的臉上貼著大大的動物頭套濾鏡,他們伸長著手臂,神情慌張,沒有阻止成功。


    「以後我每天都會拍照的。如果你們敢一天沒來報導的話,我就把它們上傳到我的社交帳號還有學校的官方宣傳網站上麵。」


    「魔鬼……」鬆田陣平瞪著眼睛,欲言又止。


    「你說什麽?」


    「他是說您今天的妝容十分閃耀。」降穀零,圓場大師。


    「扣扣扣」敲門聲響起。


    辦公室門前,是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還有伊達航。


    「大道寺教官,他們結束了麽?我們約好了一起去自習室。」萩原研二說著,將視線投向牆邊。


    黑發和金發的青年背靠著背,臉上的表情還是一樣嫌棄著,隻不過好像又有些不同。


    「去吧。」大道寺悠裏揮手放走了兩人,她看到門口的諸伏景光又開口叫住了他,「諸伏同學?」


    諸伏景光迴頭,隻見一道拋物線,他伸出雙手一接,打開手掌一看,手心裏躺著一塊草莓味的巧克力。


    「巧克力?」諸伏疑惑,忽然又明白了。這應該是薄荷糖的謝禮。


    「啊!教官好狡猾,隻給景光,我也想吃巧克力。」萩原研二看到了,嘴裏一邊說著一邊走進辦公室。


    「既然我看到了的話……」伊達航走進辦公室。


    「我也要!」站在大道寺悠裏旁邊的鬆田陣平向她伸出了手掌。


    「你們真是……」大道寺悠裏神情複雜地拉開了自己的小抽屜,裏麵塞了滿滿一抽屜的零食,巧克力,餅幹……


    「哦……」他們幾人仿佛抓住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一樣,表情驚喜。


    伊達航:「滿滿當當啊!」


    諸伏景光:「原來教官也會在辦公室裏吃零食麽?」


    「為什麽不能?」大道寺悠裏抓了一大把零食,在他們手上每個人塞了一點,「去去,好好去自習室學習,不要打擾我工作。」


    「好~」他們互相打鬧著,結伴走出了教官辦公室。


    「真是的……」大道寺悠裏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小聲感慨了一句,「富有朝氣的青年們啊。」


    她伸手摸索著自己的零食庫,正準備哢吱哢吱點什麽,手裏一空。


    悠裏低頭一看,抽屜裏空了一大半……


    「沒辦法了,去小賣部進貨吧。」大道寺悠裏合上抽屜,抓起錢包,向小賣部的方向走去。


    小賣部前麵不遠處,順著一層台階和綠草地坡下來就是操場。操場上還有正在進行重裝訓練,跑得汗流浹背的學生們。


    「機動隊的重裝訓練,不容易啊。」她讚許著學生們的意誌力,將視線轉向小賣部。


    大道寺悠裏眯著眼睛一看,斜坡的綠草地上,躺著幾位學生。


    悠裏仔細一看他們的麵孔,正是剛剛說著要去自習室的那幾位。


    綠草地上,他們四人躺在草地上,好像在吃著雪糕,曬太陽,唯獨不見鬆田陣平的身影。


    誰能告訴她,為什麽剛剛說好了要一起去自習室的五個人,有四個人都躺在小賣部門前的草地上?


    「加油啊~」萩原研二手裏舉著雪糕,對操場上跑步的人喊道。


    「我們這麽做是不是不太好?」諸伏在一旁小口吃著雪糕,「他們的表情好像要吃了我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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