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黨政府上台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穩住美國的銀行係統,華盛頓政府花了一周時間,重新在各州組織起了州銀行,並關閉了所有美國銀行,隻開放有償還能力的銀行,並由美國政府為其無限兜底。


    美國政府直接往裏麵投入了價值十億美元的英鎊、法郎以及歐元等可以以等價兌換黃金的貨幣。


    克利夫蘭並不打算向歐洲學習廢除金本位,然後使得貨幣價格下跌來穩住美國的對外貿易,因為美國現在的情況不適用於這套流程,這是英國蓄謀已久的金融入侵,英國先是使英鎊貶值,變向導致全球銀行都加息,這種大背景,如果沒能及時做出反應,做出加息或者樹立貿易壁壘之類的狠招,那很有可能在第一波金融風暴的時候就被英國徹底打敗了。


    而美國共和黨政府隻考慮到靠加息來迴籠資金,可他們沒想到樹立樹立貿易壁壘,或者說他們想到了,但是因為某種原因遲遲沒有這麽去做,克利夫蘭想不通這一點,加關稅這件事情本身並不算什麽大事,共和黨中也有人提出過相同的想法,但是即使走到最後一步,共和黨人也沒有采用這個戰略。


    但克利夫蘭已經不想去糾結這些問題了,因為現在隻可能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關稅壁壘成功拯救美國,另一種就是複刻二十年前的南北內戰,而這一次美國政府將要對付的可就不是相對較弱的聯盟國了,他們要麵對的是幾千萬美國的勞動人民,最壞的情況是軍隊都有可能倒戈。


    無論如何必須阻止這種情況,即使因此導致不好的後果,但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真的還有更糟糕的事情嗎?


    克利夫蘭先是宣布美國州銀行重新恢複營業,美國政府將往裏麵投入大量的資金穩固銀行體係,但是克利夫蘭要求民眾不得在銀行開業的時候立刻去把錢取出來,這些錢如果立刻被取走了,那美國的所有銀行都會完蛋,即使是美聯儲也不可能在幾天之內就搞出這麽多錢,美國政府需要時間,美國的金融也需要時間。


    隨後美國國務卿理查德·奧爾尼也站了出來,他在紐約的街頭發表了一通演說,“美國的民眾,合眾國的人民,總統先生需要你們的幫助,我們將會組織銀行重新開業,但是我希望大家能夠冷靜下來,不要去取錢!政府重新組織的銀行不可能一口氣掏出那麽多錢來償付債款,這是美國最後可能起死迴生的希望,我們要求每一個美利堅人都恪盡職守!”


    很多人看到了希望,有的人依然絕望,等到了美國銀行正式開始營業的時候,人群立刻簇擁而上,理查德的演講其實真正聽到的人很少,因為現在美國為數不多的交流媒體就是報紙,並沒有收音機,而克利夫蘭也缺少向民眾解釋的耐心,他沒有跟群眾講述當下發生的危機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民眾唯一知道的就是政府在努力,怎麽個努力法?不知道,因為這個政府高高在上,隻是讓他們信任,但卻沒說他們正在采取什麽樣的措施,人民憑什麽相信你真的在辦事呢?


    共和黨也在辦事啊,可他們隻是單純的浪費了四年時間而已,民眾沒能在他們身上看到任何的正反饋,他們已經逐漸對政府死心了,隻想盡可能的保障自己的利益。


    民眾已經在恐慌中度過了四年,四年的大蕭條耗盡了他們的耐心,他們很難去相信社會上的其他人。


    到銀行重新開業的時候,蜂擁而至的人群立刻開始了擠兌,在華盛頓和紐約都出現了嚴重的擠兌現象,開業僅僅六個小時,美國的儲備金就減少了百分之三十,情況十分危急。


    克利夫蘭早就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了,他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在他看來民眾是愚昧的,他們難以理解政府的想法,又不願意聽從政府的安排,到最後隻會讓事情變得嚴重而已,那不如用強製手段逼迫民眾去做正確的事情,由更高效更聰明的文管集團來解決問題,至於民眾的需求那都是可以暫時擱置的。


    克利夫蘭明白民眾的缺陷,所以他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隻要沒有人領導他們,他們不過是聚在一起的暴徒,就像農民起義軍說難聽點那就是混不下去的土匪,有李自成領導才是起義軍,不然再多人湊一夥還是烏合之眾。


    他要求美國的陸軍部開始行動起來,要立刻驅散來取錢的群眾。


    幾乎是同一時刻,美國的陸軍部也接到了來自白宮的命令,他們立刻武裝起來進軍紐約與其他的幾個大城市,將銀行封鎖,遇到擅自闖入銀行的平民軍隊直接鳴槍警告。


    但是還是有不怕死的人硬要往前湊,他們認為美軍不敢開槍,勞工黨的人站在隊伍的最前麵,他們要求政府將工人和農民的錢還給他們。


    勞工黨的人站在了隊伍的最前麵,這極大的振奮了士氣,群眾的運動愈發的激烈,美國軍隊多次鳴槍警告但這幫人還是無動於衷,陸軍一開始不敢真的開槍,因為他們沒想到這幫人是真的不怕死。


    得知消息的克利夫蘭直接以總統的身份命令當地的最高指揮官開槍,得到再三肯定之後,美國陸軍還是對著美國群眾扣動了扳機,正如克利夫蘭預料的那樣,當軍隊開槍鎮壓這幫人的時候,這幫以取錢為目的的群眾瞬間就炸開了。


    站在最前麵的勞工黨成員為後麵的人民扛了幾發子彈,但也無濟於事,他們手上又沒有武器,也就隻能跟著混亂的人民一起四處逃竄。


    州政府見工人組織開始示弱,並開始做出妥協和讓步,他們開始得寸進尺了,認為這幫所謂的工人聯合其實也就這樣,用武力威懾一下就會潰散。


    但克利夫蘭很明顯要清醒很多,他知道一味的壓迫隻會讓他們更快覺醒,如果我們一直進攻,那他們就會被迫抱團取暖,那很簡單了,我們也妥協,以退為進。


    克利夫蘭立刻向勞工黨和美國工會的成員拋出橄欖枝,對待罷工以及工人們自發組成的遊行運動,他直接重拳出擊,對待工會,他好言相勸,並許諾給他們政治機遇以及很多的利益。


    工會大多又是由小資產階級分子組成的,天生具有妥協性,對於克利夫蘭許諾的這些,他們毫無抵抗力,立刻就淪陷了,轉而開始攻擊勞工黨。


    克利夫蘭不費吹灰之力就分化了這幫左派,銀行和資本也在這短暫的寧靜中得到了恢複的機會,美國的股市在擁有資金後開始強勢反彈,道瓊斯指數單日增長百分之六,為四年以來的第一次巨幅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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