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星辰雖然已經離去,可他留下的那一大隊辰王府的親兵還鎮守在將軍府。


    鬱佳康也是猛然的醒來。


    剛剛自家外孫的話他也聽得清清楚楚。


    這事,很明顯就是有人明顯的針對他的,隻是不巧,周睿那個孩子,英勇出現,奮不顧身的救了自家外孫,要不然,現在躺在那裏的人,就是他的外孫了。


    想要刺殺飛躍當今太子的人,便是與整個飛躍作對!


    不說燕星辰如此給他壓力,就是他自己也不能繞過此人!


    花心蕊看著花好趙大夫,周睿他們也紛紛告辭離開,心跟著也飛出了將軍府。


    她的女兒醒了,她現在一刻時間也不想在耽擱!


    “阿康,墨兒遇刺一事你一定要查清楚,不但是要給朝廷和皇上還有辰王一個交代,墨兒還是我們的親外孫,這歹人竟然敢在這將軍府就行刺,是在膽大妄為,不能姑息。”


    即便花心蕊不說著一番話,鬱佳康的心中自然已經由此打算了。


    “好,蕊兒今日也是受驚了,不如你先浩兒迴去歇著,此事交給為夫。”


    花心蕊此時哪裏歇得住,連連搖頭。


    “不,青青醒了,我要去辰王府去看她,不能耽擱了,就這樣,我先走了。”


    話落花心蕊直接牽著鬱浩的小手,帶著丫鬟仆從一眾人便是離開了湖畔。


    鬱佳康無奈的搖搖頭,他表示,他也想去啊!自家閨女,他也想啊!


    “暮統領,在這湖畔的泄水處,我們抓到了歹徒!”


    一個侍衛的匯報聲,頓時將鬱佳康的心神換了迴來!


    他大步而去,換身上下那將軍的氣勢陡然上升:“在哪兒,快帶上來!”


    前來稟報的侍衛有些不確定的看了看自家統領,又是的看了看鬱佳康,神色有些茫然。


    畢竟他們是辰王府裏的侍衛,就算是在鬱佳康的地盤上,也不可能聽命與他,邊一時也做不了決定。


    暮光顯然是知曉自己部下所顧忌的,但也知曉,雖然自家王爺對於今日一事大發雷霆,但鬱佳康始終是自家王妃的親爹。


    自家王爺一項也是尊重這嶽丈大人的,有氣也不過一時。


    便是對著前來稟報的侍衛點了點頭,侍衛便是退了下去。


    沒一會兒工夫,幾個侍衛便是夾著一個渾身濕漉漉的黑衣人走了過來,顯然,那黑衣人已經在辰王府這些侍衛的手中受了不少的苦頭。


    看著地麵上低落的水漬中,夾雜的那些鮮血,更是明顯了。


    黑衣人被困了手腳,直接丟在了鬱佳康和暮光的麵前。


    鬱佳康上前直接踹了那黑衣人一腳,聲音冷冽至極。


    “說!誰派你來的!”


    那黑衣人顯然也是個硬骨頭,即便是已經落入他們的手中,卻是寧死不屈!


    好在王府的侍衛在第一時間抓到他時,便是卸掉了他的下巴,取出了他口中隱藏的毒藥,然才將下巴又給他裝了迴去,以免這人直接咬碎毒藥自盡!


    黑衣人憤憤的抬頭,雙眸微眯。麵對這馳長沙場的鬱佳康,卻是半點畏懼之意也無。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們也別浪費力氣了,我就是看不慣他,像殺他,還想問出幕後主使,那我隨便說一個就可。”


    話落,黑衣不削的看了暮光和鬱佳康一眼,似乎一點都不怕死一般。


    本來,能在牙齒裏藏毒藥的人,怎會怕死。


    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也隻有死士會在牙齒裏藏毒藥,所以黑衣人的話,大家顯然不信!


    “好,既然不願意交代,本將自然是有法子讓你交代。”


    話落,鬱佳康揮手,就命人要將這黑衣人待下去。


    誰知,暮光卻是站出來了:“將軍,此事雖然是在貴府發生的,但是事關辰王府和皇室子嗣問題,將軍就莫要自攔責任在肩上了,依末將看,這人還是讓末將帶迴辰王府交於王爺更為妥善。”


    鬱佳康也是被氣昏了頭腦,經暮光這已提醒,也才是反應過來,當即就是應下。


    這一攤子的事情甩出去,他自然就有功夫個時間去看望自家閨女了,送走了辰王府的侍衛,鬱佳康又是喚來了將軍府的管家和侍衛,厲聲嗬斥了一番,又是懲戒警告了一番,才急急忙忙的往辰王府奔去。


    皇宮中,鳳羚聽著自己屬下來報,頓時差點沒將手裏的帕子給捏碎!


    “嗬嗬,沒想到,本宮的血脈果然是聰明絕頂,小小年紀,竟然落入了帶人的手裏,仍然可以安然無恙的脫身。”


    鳳羚自言自語後,起身走進了自己的寢殿,將裏麵的人都斌退後,便是拿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水晶壇子。


    隻是那水晶本是透明的,也不知是為何原因,那壇子裏呈現出一副血紅色的流光,砸眼看去,十分的詭異。


    她拿起一旁擱置的匕首,直接在自己的手指上劃了一道,幾滴鮮血便是落入了那壇子之中。


    而壇子裏的奇醫紅色流光,瞬間閃爍了一會兒,便是安靜了下來。


    辰王府,青墨殿。


    燕星辰迴到王府,直接衝入了寢殿中。


    當一跨入寢殿的拱門之時,暮光就落在了床榻上那已經半坐起的女人。


    這些年,她早已經消瘦了許多,之時那雙仍舊靈動的雙眸,當與燕星辰對視上那一刻,燕星辰整個人才感覺自己終於活過來了。


    他就那樣愣愣的站在原地,似乎早已經忘記了前進的步伐。空氣中,二人之間那種粉色的情愫,瞬間將整個寢殿籠罩。


    寢殿的婢女見到自家主子之間的眼神,急忙很有眼色的就退了出去。


    舒青愛看著愣在當場的男人,嘴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揚。


    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她感覺過了好久好久,她也想他。


    “阿辰。”


    聲音沒有之前的虛弱和沙啞,但是剛剛恢複的身體,使她使不出多大的力氣。


    但就是那麽小小的一聲唿喚,燕星辰整個人的身子都顫抖一瞬。


    他感覺眼睛也模糊了,聲音哽咽著,卻是應不了他心愛的女人。


    除了疾步上前,一把抓起舒青愛垂在床榻上的雙手,隻有能癡戀的望著她的雙眼。


    “青青,為夫總算盼著你醒來了。”


    好半晌,燕星辰才從喉嚨處,哽咽著說出這句話來。


    舒青愛美貌一皺:“我睡了很久?”


    燕星辰點了點頭,又是搖了搖頭:“不,不久。因為為夫每日與你在一起,那時光都不夠用的,就是青青你不能陪著為夫說話,不能聽見你的笑聲,為夫才有些覺得度日如年。”:筆瞇樓


    舒青愛看著眼前傻愣愣的男人,那渾身上下,哪裏還有一個身為王爺的氣勢,不由的再一次唇角一彎。


    “辛苦阿辰了。隻是我的身上沒有力氣。”


    舒青愛話落,手中忽然多了一個杯子。燕星辰早已經習以為常了,知道她這是在空間中取了聖水。


    他急忙從她手中將那杯子拿到自己手中,小心翼翼的喂到了舒青愛的唇邊。


    舒青愛乖巧的低頭,就這遞到唇邊的杯子,將杯子裏的聖水一飲而盡。


    “阿辰不必擔憂,我想看看我們的孩子,快讓他們抱來給我看看。”


    舒青愛的話,讓燕星辰心裏一顫。


    顯然,自家小女人根本就不知,自己這一睡,就是四年多的時光。


    他們的孩子早就滿地跑了,根本就讓那些奴婢小廝抱的。


    “傻瓜,孩子等會兒就來,你再取一杯聖水喝下,看看身體有沒有恢複力氣,不行的話,我馬上明人找趙老過來。”


    一杯聖水下肚,舒青愛感覺好了些,聽了燕星辰的介意,便是又去了一杯。


    兩人又是說了幾分鍾的話,忽然便是將聽到了寢殿外的一陣喧鬧聲。


    緊接著,一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小男孩,便是闖了進來。


    舒青愛被這忽然闖進來的小男孩給驚豔住了,因為怎麽看,她都覺得這小男孩的五官,簡直都是跟燕星辰一個翻版!


    舒青愛疑惑的看向燕星辰,正想問問他究竟怎麽迴事兒時,那小男孩直接噗通一聲,就雙膝跪地的跪在了她的床榻之外一米的距離!


    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再是抬起頭時,那小男孩白皙的額頭上,已經一遍紅色。


    顯然,他是用了力的。


    這一陣仗,搞得舒青愛又是心疼,又是疑惑!


    “兒臣叩見母妃!”


    本來一般這樣的大禮,隻需叩一個響頭的,可是咱們孝順的燕青墨,心中一直對自家母妃心存愧疚和感激,便是多加了這麽兩個大禮。


    舒青愛聽見燕青墨的稱唿,驚愕的長大了嘴巴!


    反手就是緊緊的握住了燕星辰的大手,看了看地上跪著的燕青墨又是看了看自己的男人。


    “阿,阿辰,這,這怎麽迴事?我,我們的孩子怎麽都這般大了?”


    燕星辰見反握住自己的小手,知曉她已經恢複了力氣,看著她被嚇傻了的樣子,不禁低聲一笑。


    對著地上跪著的燕青墨就是招了招手,燕青墨乖巧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便是走到了床榻邊上,對著舒青愛就脆生生的喊了一聲:“母妃。”


    舒青愛簡直覺得自己又穿越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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