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竟然還有個孕婦來參賽,看來這次的醫鬥大賽,讓這些醫者們都鬥誌盎然啊!”


    台下,一個貴婦人看著舒青愛登上台後,驚訝的低語出聲,與她身邊的人一同說道。


    身邊的婦人,一身華麗的裝扮,一看也是非富即貴的人家。


    順著那驚叫出聲的婦人的視線,往舒青愛的方向看去,眼眸中也出現一抹驚訝。


    “嗬,整得還怪神秘的,你看著幾千人,有誰和這女人一樣,還帶個麵具上場的?哎,還真相知道那麵具下麵,是怎麽一張臉。”


    “是啊!看來這女人有幾分本事,不過若是能進入決賽,本夫人倒是要命人將她請去府上,做我府上的府醫,畢竟這懂醫術的女子可是少之又少,咋們女人身子不適時,有個女大夫在身邊伺候著,那也方便許多。”


    旁邊的婦人聽她這般一說,心中也升起了同樣的想法。


    她附和的點了點頭:“的確,你們禮部尚書府,要請一個府醫,那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到時候我也選一個。”


    兩個婦人在下麵聊著,台上的參賽選手已經準備就緒。


    銅鑼聲很快響起,舒青愛被小廝遞上的布條萌住了眼睛,當草藥擺上案桌後,她伸手拿起每一樣草藥,放在鼻尖輕輕一聞便是放下,等待著再一次的銅鑼聲響起,小廝已經把那些草藥收迴了布袋中,他們才取下了蒙著眼睛的布條。


    舒青愛執起案桌上的筆墨,便是在早已經準備好的白紙上快速的寫下幾味草藥的名字。


    苦丁香,青風藤,熟地黃,墨旱蓮,蛇果草,銀柴胡。


    六味草藥的名字,在她聞過的草藥中,依次寫下。放下毛筆之時,她的嘴角,忍不住的輕輕微揚。


    很快銅鑼聲再一次的響起,參賽選手都放下了筆墨,小廝分別將他們的答卷收起,很快便是有裁判上來對比答案。


    果然,舒青愛一個不落的全部寫對,順利通關。


    能不寫對嗎?即便是她舒青愛對著中醫不似自己西醫上麵的領域,但是識別草藥的基本功還是很紮實的,更況且,人家還是主辦方,自己規定了這一場上什麽藥,自己心裏還不清楚嗎?


    上午,花了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總算初賽全部完成。


    最後進入下午晉級賽的選手便是隻剩五百二十一位。


    將近三千人的初賽中,這五百二十一位人脫穎而出,方希博上台致辭,再一次的提到了下午的晉級賽。


    眾人紛紛離去,待用過午膳後,便是再次的迴歸賽場上。


    那些落選的參賽者有的舉頭喪氣,有的確實期待著明年再戰!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情離開,下午確實幾乎再一次的全部到場。


    即便是不能再坐上那參賽選手的位置上,但任就是在觀眾席上,觀看著下午的比賽。


    下午的比賽仍舊是跟草藥相關。


    這一次,是每一位參賽選手,手裏會各自派發一張藥方,五十人一組的登台。


    方希博再一次的宣布了比賽規則,那就是不用稱來抓藥!


    這一規則宣布,台下的人一陣嘩然!


    “喲嗬,這不得二十幾年的功夫,這尋常人可是辦不到的啊!這五百二十一人當眾恐怕剩下不到一層了。”


    那些懂醫之人,聽見這樣的比賽規則,紛紛咂舌說到。


    行外人聽了,這更是打起了精神,聚精會神的往台上看去。


    果然,第一組登場的五十人中,便是隻有四個人做到了,並且看那年紀,還真的如之前那些人所說的一般,至少四五十歲!


    眾人看見這樣的淘汰率,不由的更是期待著後麵幾組人的登場!


    第二組比第一組好一點,晉級了七個人,其中還有兩個男子不到三十的年紀!這更是讓台下的人看得激動不已。


    有些名門貴族,已經暗暗的關注這那些晉級的人,打算等比賽後,就招人自己府上。


    誰沒有一個生病的時候,家裏有著一位醫術高超的大夫,也算是給自己多一份保障。


    第三組再一次晉級五人,其中有一人還是個女子,這更是讓之前談論打算找個女府醫的兩個婦人,更加關注起來。


    第四組晉級六人,第五組三人,第六組一人,第七組八人,第八組竟然一個人也沒,第九組三人。


    第十組一人。


    舒青愛在最後二十一人當中,很是輕鬆的再一次過關,他們這一組中卻是有三人,要說按人數比例來算,他們這一組也算是通過率很高的一組了。


    總共晉級的人數還剩四十一人,可謂是淘汰率差點達到了百分之九十。


    這更是讓眾人心中更加期待著明日的半決賽來。


    半決賽在明日早上,舒青愛沒有等到方希博再次的登台致辭,一下了台,便是周向了場外那早已停在那而的馬車上。


    一掀開簾子,一雙骨節分明的玉手便是伸向了她。


    她嘴角噙著淺笑,伸出自己的小手,將自己交到了那大掌之中,已經到馬車,整個人便是落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當中。


    “辛苦了。”


    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在車廂中響起。


    這樣狹窄的空間,男性荷爾蒙在裏麵迴蕩著,讓舒青愛差點又被他迷人的聲線,給迷得神魂顛倒。


    她嘟著嘴,有些不滿的啞了搖頭:“才不呢!都怪你,非得讓人家在這馬車上休息,前麵那些組的比賽,我都錯過了,說不定,還能在裏麵選些不錯的苗子呢!討厭!”


    男人無奈,輕輕的在她的後背輕拍著,似在跟她順著氣一般。


    “好的苗子在明日的決賽中選就是,這一比賽就是四個多小時,你這身子怎麽能吃得消?”


    舒青愛想想也是,便也不在揪著這個話題而圍繞。


    而燕星辰卻是再一次的開口:“真的是沒看出來,我家媳婦兒竟然對著醫術還真的有那麽高的境界!剛剛為夫已經在遠處看到了,你的手速最快,並且不差絲毫,為夫就不明白了,在你們那個時代,這中醫也不是你最擅長的領域啊?你是怎麽做到的?”


    聽見自家男人這樣的誇獎著自己,小女人若是身後一條尾巴的話,都可以翹上天了,並且還得在這男人麵前甩一甩!


    “那不得!你不知道,前世,教我中醫的師父有多嚴厲。他老人家的那才叫做手法,簡直快得驚人!我隻不過學了他三層,並且還是被師父拿著條子守了我整整半年,才練就出這麽一手功夫。”


    學中醫的那幾年時間,舒青愛此時迴想起,都是一把的辛酸淚啊!


    想著前世那個即嚴厲,又慈愛的師父,舒青愛的心中萬分的感慨。


    感受到小女人身上的傷感,燕星辰再一次的將她擁入了懷裏,薄唇輕輕落在她的額頭。


    “放心,你師父老人家現在一定在天上。”


    舒青愛身子忽然一僵!頓時又來了精神!


    “哎!燕星辰,真的是看不出啊,你這樣的男人,竟然也相信這說法!”


    燕星辰眼眸中的柔情,直射舒青愛的心間。


    “為夫知道是老天爺將你送到為夫身邊時,便是信了。”


    舒青愛忽然一陣的感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身體,總是容易傷感或是情動,眼眶都有些紅了。


    “傻瓜,為夫還相信下輩子,下下輩子,為夫都要與你一起。”


    舒青愛真的是被男人的這些甜言蜜語給蜜死在他的懷裏了!


    這男人冷清起來,生人勿進的。可是竟然也有一天,會對自己說這般多的情話。


    “我也是。”m.Ъimilou


    好半晌,舒青愛幾乎是哽咽著,望著燕星辰那雙深眸,開口說道。


    二人依偎著,馬車緩慢的在街道上行駛,夕陽的餘暉,灑落在馬車上,猶如給這一對情侶鍍上了一層金光。


    似在守護著二人的誓言一般,久久都不消散。


    舒青愛在燕星辰的貼身伺候下,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日清早,她還在夢裏,夢見那空間中的金蓮,再一次的大放異彩,她夢見似乎自己在一個池子中,捉住那條小錦鯉,手忽然被那錦鯉給刺傷。


    忽然,自己的夢便是被臉上一陣酥麻感給喚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對上燕星辰那雙猶如深潭的眼眸。


    “小傻瓜,再不起床,你的半決賽資格都得取消了。”


    男人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忽然,她才想起今日的比賽。猛的掀開被子,就要從床榻上坐起來,卻是被燕星辰又按了迴去。


    “注意肚子裏的寶寶,寶寶若是知道他娘親這般的忽略他,定然會生氣的。”


    舒青愛才又是恍然,記起自己還是一個孕婦的事實來。


    “抱歉,我下次一定注意,阿辰,快幫我更衣。”


    燕星辰寵溺的在她鼻尖一捏,拿起一旁早已給她備好的衣服,一件件的替她換上。


    又是幫她梳洗,喂飯,簡直就跟伺候孩子一般,無微不至。


    等二人來到比賽現場,場上早已經是賓客爆滿!


    舒青愛的視線往那貴賓席上一看,竟然看到了燕日源那個男人,不由的瞳孔微米,便是往自己的位置上而去。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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