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狗屁男神,她不要了還不行嗎?迴到二十一世紀,憑她的美貌和地位還有金錢,想要男神,那不是勾勾手指的事情嗎!


    舒青愛也是毛了,一拍手中的筷子,就直接站起了身子,往屋外走去!可是此時氣急敗壞的舒青愛也不想想,自己還如何能夠迴去啊?


    妥妥的魂穿,還在自己睡覺的時候就毫無征兆的穿了,想迴去,比登天還難!


    見舒青愛摔筷子的動作,離墨辰還真的沒想到,這個丫頭盡然脾氣還這般的大!


    他也是火了,這娶個媳婦想要他來照顧自己的生活,怎麽還這般的難以伺候了呢!


    走出主屋,舒青愛看了看四周,全是山,山,還是山!


    這往哪裏走啊!


    身上半毛錢都沒有,也不知道等走出這一遍山的時候,自己會不會就直接餓死或者累死。


    聽見背後傳來的腳步聲,舒青愛暗暗咬牙,決定還是離開這裏為妙,再繼續在這兒待下去,可能等不到自己餓死,就會被這男人活活氣死,或者直接被他殺了。


    “你給我走出這個院子試試。”


    男人又是威脅的聲音,在舒青愛的身後響起,她氣得握緊了手裏的拳頭,咬了咬後牙槽,直接就大步的向院門跑去!


    嘿嘿,沒追來,那太好了,隻要走出去,天下這般大,任姐我自由!


    忽的,一陣冷風襲來,舒青愛還沒來得及感受,男人的身子就直接來到了她的麵前。


    “你,你想幹什麽?殺人滅口嗎?你也不想想,咱們才是新婚,你殺了我,那山下住著的人不會懷疑你嗎?”


    說好了給他殺的,可是一看到男人這張似笑非笑邪魅的笑臉,她小心肝就微顫了。


    “殺了你,我三十兩銀子不是白花了嗎?”


    男人話落,舒青愛手腕處一痛,就被男人直接拽迴了院子中,大手一扔,舒青愛就被離墨辰直接甩在了地上。


    她咬著嘴唇緩緩抬頭,麵對的仍舊是男人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一仰脖子,舒青愛就跟他杠上了!


    “你......”


    嘴裏剛剛發出一個音節,舒青愛便是看著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男人有些不對勁兒。


    剛剛還很囂張的他,怎麽忽然變得如此猙獰和恐怖!脖子和額頭的青筋凸出,連拳頭都握得緊緊的,此時的模樣,完全就像一隻發怒的獅子,恐怖又兇狠!


    這樣的離墨辰嚇得舒青愛用雙手撐在地上,連爬起來都忘記了,直直的往後不斷的退著。


    “啊......”


    一聲長嘯,隻見淩墨辰身上的短打衣服,“砰”的一聲,直接碎裂,變成了一片片破布,然後落在地上!


    雙眼赤紅,除了那猙獰的麵孔,他額頭不斷的滲出一顆顆汗珠!


    這樣的離墨辰讓舒青愛嚇得抱緊了身子,從地上爬起來,便是往屋子裏忙躲去!


    前世,做為一名醫生的她,就憑她那麽多的臨床經驗,現在她幾乎能夠斷定,這男人一定患了極其嚴重的狂躁症!


    上天,為何你這般殘忍,給我一個長得這麽帥氣的老公,還竟然是個瘋子!


    躲在屋子裏的舒青愛透過窗戶往外看去,迴來的緊張讓她眼睛忽的就瞪大了!


    那,那個男人盡然拿刀在給自己放血!


    對,就是放血!一把精致的匕首,已經被他仍在了地上,此時左手腕上,大動脈處,正如自來水管一般,不斷的往外湧出鮮紅的血液,灑了一地。


    這個笨蛋!難道不知道這樣放下去,早晚都會玩完嗎?這男人腦子裏是不是進水了!


    作為醫生的她,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一個鮮活的生命,就在自己麵前自我摧殘!心中一火,舒青愛直接又是衝出了竹屋,就往院子裏的男人跑去!


    “你是頭豬嗎?想死,也別當著本大美女的的麵死!”


    男人迎麵看去,麵色已經恢複了一些,不再似之前那般的猙獰恐怖,隻是那雙赤紅的雙眼,還是一樣,沒有消退。


    舒青愛深深唿吸了一下,鼓足了勇氣便是上前,直接把地上那把危險的匕首,一腳就踢得遠遠的,生怕待會兒這個男人再次發狂起來,就把自己給捅成了個蜂窩那就悲催了。


    嘴裏雖然罵著這個不知死活的男人,可手上的動作是一下都沒停過。


    她彎腰撿起地上男人剛剛震碎成布條的衣服,抓起男人那隻還在流血的手,就在傷口上方死勁兒的將血管綁住,不讓那血在一直往外流。


    放了那麽多的血,離墨辰顯然慢慢恢複了理智,低頭看著那個還不到自己胸膛的女人,剛剛還不管自己,要跟自己鬧著和離,現在卻又擔心起他來。


    嗬嗬,看來就是個口是心非的。


    誰知,離墨辰你自作多情了,人家舒青愛不過是醫德在作祟好嗎?人家是個有著高尚品德的一代名醫!隻是不能見死不救而已。


    將血止住後,舒青愛環視了四周一眼,心裏很是悲哀。


    就算她醫術了得,沒有藥,那也是徒勞啊。


    “你迴屋裏去躺一會兒,我去山上看看有沒有草藥,給你傷口敷上一些,免得感染發炎了。”


    此時的口吻,完完全全是作為一名醫生對病人的吩咐,裏麵是半分錢的關心都沒有,舒青愛發誓!隻是人家離墨辰又誤會了。


    他這小媳婦好像還是很關心自己啊,那三十兩銀子算是花得值了。


    離墨辰站在那裏,目光平靜的看著舒青愛一張嚴肅的小臉,就是沒挪動步伐半步,舒青愛一急,直接拉著那隻沒有受傷的手,就把他往屋子裏拽,拉到床邊,然將他按在了床上,鞋子脫了,被子蓋好,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別亂動,血流多了,小心等會兒暈倒在地,摔得你個半身不遂那就不好玩了!”


    話落,舒青愛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殘忍,便是又麵帶尷尬的補充了一句:“等我迴來。”


    說完,舒青愛也不再多看離墨辰一樣,直接就走出了屋子,來到院子裏,將剛剛被自己一腳踢到雜草裏的匕首找了迴來,又在院裏了尋到了那匕首的刀鞘。


    “這匕首一看就是好東西,哼,自己丟在地上不要的,那就歸姐我了。”


    話落,舒青愛拿著匕首就高高興興的到山裏去了。


    竹屋建在半山坡上,剛剛舒青愛也是將離墨辰的這個家打量了一番。


    除了昨晚上她們住的那間屋子,還剩一間竹屋搭建的簡易廚房,然就是用竹子圍起了一個大概四五十平米的院子。


    想著這樣簡易的家,不知到了夏季,是否還能經得起那暴雨的洗刷。


    院子出來,右側方向,有一條小路上山,說是路,還不如說是那個男人一個人走出來的地方。


    順著雜草稀少的地方一路往山林裏走去,舒青愛對這周圍也是越發的好奇起來。


    她想找些消炎和有助於傷口愈合的草藥,走了差不多半個多時辰,卻是毫無收獲。她心中苦逼無數,人家那些穿越女,隨便進個山,就能找些草藥賣錢,更甚至還有的,直接挖迴幾株人參,就開始自己的發家致富道路。


    可是一到她這兒,怎麽什麽都沒有呢?放眼望去,幾乎都樹木,大大一片的樹!


    想想那男人的傷口那麽的深,舒青愛咬了咬牙,決定在往裏麵走走,也許到了深處,就能找到。


    她想的的確不錯,這山林外圍,村裏人經常來的,那些有用的草藥幾乎都被扒光了,不是賣了換銀子,就是留自家備用。


    這鄉下人家,看個大夫都是奢侈的東西,怎麽可能舍得花費那個銀錢。


    不知不覺,舒青愛就走進了深山,這裏除了村子裏幾個膽子大的獵戶與離墨辰會進來,村裏人幾乎都不會踏足。


    深山野獸多,除了一般的野豬麅子以外,住在山下的村裏人也是經常聽到山裏傳來的狼叫聲,甚至還有獵戶在這深山看見過老虎,要不是當時結伴的人多,想必那些人早就成了老虎的美食。


    所以至此,深山裏的危險便是讓很多村裏人望而卻步了。


    “哎呀!終於找到你了!”


    一叢白茅花正迎風長在幾塊大石頭旁邊,舒青愛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欣喜不已!


    她趕緊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大石頭那邊走去,蹲下身子,拿出匕首,就開始挖了起來。


    白色的花可以直接敷在傷口上,根莖和葉子可以煎水喝,有止血和消炎的作用。


    挖了一捆白茅花後,舒青愛感慨不已。


    她是中西醫結合的大夫,擅長外科手術和中醫針灸。這尋草藥的事情,追溯記憶,那都是十幾年前才十幾歲的時候,還是跟在自己師父身邊的時候。


    那時候,師傅每年秋季,總會進入深山一次,便是帶著自記尋找一些珍貴的藥材。


    現在迴憶,師父早已不在了。


    一陣感慨後,舒青愛便是拿著草藥往來時的路上折迴。


    都說上山路好走,下山路難走,一不小心,心情尚好的舒青愛,腳下一滑,直接被摔了一跤,順著山坡,她也不知道自己滾落了多遠,一聲淒慘的叫聲,在山林裏迴蕩。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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