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絳河倚靠在邊上,靜靜看著簡靈的側臉,拚湊腦海中的已知信息。「之前高中時,她找過你?」他問。


    「好像有吧,不記得了。」簡靈走到衛生間,逐一摘下身上首飾,然後放下一頭波浪長發。


    「我們之間沒有什麽。」瞿絳河依然跟在她身後。他伸手,將她的細腰圈入懷中。


    簡靈轉頭,對他露出微笑。


    瞿絳河仔細去看簡靈的眼睛,見她確實不像一副鬧脾氣的樣子,便放下心來。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額心,柔聲說話:「很快就要去維也納了,你好好準備。」


    「嗯。」


    九月中旬,《喧囂之下》正式播完。


    「感謝大家的抬愛,白梨就陪伴大家到這裏了。祝願大家萬事如意,心想事成。」播完當天,簡靈發一條微博,正式道別。


    【啊啊啊啊誰來分析一下白梨莊沭最後在一起了嗎?】


    【好難過,隻能靠磕星火的糖緩解】


    【以後瞿老師真的不演戲了嗎嗚嗚好喜歡深情的沭哥!】


    【求求星火不要分開,一直在一起!】


    ……


    之後每一天,簡靈都能收到大量評論。


    劇集的最後莊沭和白梨站在火車站深情接吻。這是一個開放式結局,看得諸多劇迷抓心撓肝。


    簡靈隻能不停發庫存劇照安撫不舍的大家。


    又過幾天,簡靈便要和瞿絳河動身前往奧地利維也納。在當地的音樂節,他們將一起表演《喧囂之下》的插曲。這也是,他們最後一次同台為電視劇做宣傳。


    出發前夜,簡靈帶上她最貴的麵霜,麵膜,化妝品和首飾。


    她也把瞿絳河送她的禮服,鑽石腳鏈,包包都裝入行禮箱。


    她要打扮得漂亮一些,站在異國的舞台大放光彩。這樣,那些老外就會記住她。


    他也會一直記住她。


    第42章 別離


    出發當天, 梅莉送簡靈和紅紅到機場。


    「我手機一直在身邊,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梅莉抱了抱簡靈,這樣叮囑。


    辦好值機, 簡靈領著紅紅在貴賓室等待。不一會兒, 瞿絳河也來了, 他帶著一位麵生的助理,跟簡靈介紹說這位助理叫莫莫。


    簡靈見了, 也不意外:「小朱是不是晉升了?」


    「嗯。該磨練的地方都磨練了,小朱本身又是商科高材生。我離開這幾天, 就讓他留下管理公司事宜。」瞿絳河對簡靈露出微笑。


    「不會覺得不習慣嗎?」簡靈順勢看向紅紅。熟悉的助理離開身邊,晉升到別的崗位,她可能會很不習慣。


    「沒有什麽是一成不變的, 總要習慣。」瞿絳河說。


    簡靈迴頭去看瞿絳河過於平靜的臉。他似乎總能平靜接納一切突發事件, 沒有任何事,能出乎他意料。


    這樣很好,她想, 不會因多餘情緒浪費時間,他註定比別人活得順遂。


    她看著他的臉, 也跟著平靜起來。


    開始登機, 簡靈和瞿絳河領著各自的助理坐上頭等艙。這是簡靈第一次坐跨國長途航班,身體難受得不行,就吃了安眠藥。她都沒機會享用期待已久的國際頭等艙, 一下睡到飛機落地。


    不過簡靈足夠強韌,飛機落地時已經生龍活虎了。


    瞿絳河領著簡靈, 在機場免稅店逛。「恭喜我們靈靈完成跨國航班挑戰。給你買個小禮物慶祝一下?」瞿絳河微笑說。


    「不要了, 我已經帶了很多行禮。」簡靈說。


    「買個吧, 一會你給我買。」說著, 他拉簡靈走進附近一家珠寶店。


    簡靈拗不過他,就選了個六位數歐元的星星掛墜項鍊。


    「會不會太便宜了?」瞿絳河有些無奈。


    「我就喜歡。」


    瞿絳河於是用德語與店員交流,刷卡買下項鍊。奧地利主要使用德語,而瞿絳河的德語不錯。


    她猜想這應該是因為他大學導師是德國人的緣故。


    買完項鍊,瞿絳河親手把它戴在簡靈脖子上。店員拿來鏡子,讓簡靈看戴著項鍊的樣子。


    簡靈伸手,握住項鍊掛墜,就好像把星星攥在手裏。她忍不住對著鏡子露出微笑,一雙貓眼彎起來。


    「你男朋友德語很好,又對你那麽好,聰明又溫柔,還帥氣有錢,你真幸運。」店員看出簡靈不會德語,於是切換成英語對簡靈說話。


    簡靈說「thanks」,然後和瞿絳河出了珠寶店。


    「你喜歡什麽,我買給你啊?」簡靈問瞿絳河。


    「不用了。」瞿絳河微笑說話,「我的大學導師,父母常駐維也納。大學時代我跟他來過這裏,想買的都買了。」


    瞿絳河見簡靈瞪他,頓了頓,柔聲道:「要不,你給我買柄馬鞭吧,就挑你喜歡的款式。」


    簡靈被氣笑了:「瞿絳河,要不是我跟你一起長大,我真懷疑你腦子裏都不裝正事。」


    她說完扭頭就走。瞿絳河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過來,抓住她的手。


    「別生氣,靈靈。」他柔聲哄她。他不經意間抬頭,見到一家店,於是拉了拉簡靈的手,「你看那邊就有一家馬術用品店,我們去看看?」


    「瞿絳河!」


    兩人拉拉扯扯走出機場。


    此時正是維也納的傍晚,十多度的氣溫,有些低。瞿絳河翻出簡靈給他買的大衣,穿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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