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九曜深吸一口氣，卻嗆了滿嘴的血腥。
他咳嗽了兩聲，冷眼盯著姽嫿。
姽嫿迴了個妖冶的笑容，處處透露著事成之後的得意。
開啟蠻荒大妖的封印隻是個掩護，這次妖界新王繼位大典背後的真實目標，其實是小白。
也對，如今六界都靠小白撐著，他死了，自然對那個銀麵人有利。
「阿曜，需要我幫你殺了她嗎？」祁玉問候。溫柔地問。
淩九曜搖頭：「她不怕死，殺了也沒用。」
「那就這麽放過她？」祁玉又問道。
淩九曜指了指道元真君：「交給天界吧，對付這種違背天道行事的妖魔，他們更有經驗。」
——
人間，白露村。
二人迴到這裏時天色已黑，四周偶傳來幾聲雞鳴狗吠，更顯得寂靜寥落。
村頭的那隻大白狗在二人經過時醒了過來，衝著他們搖著尾巴，然後用右前爪比了一個高度。
淩九曜默然，
「你是想找那個白色的小人嗎？」他問道。
大白狗頗有靈性，聽懂了他的話，尾巴搖的更歡了。
淩九曜苦笑著道：「他不會迴來了。」
大白狗頓時蔫了下去。
淩九曜安撫地摸了摸它的頭，往自家木屋的方向走去。
「或許，還有個辦法能把他救迴來。」祁玉忽然出聲道。
淩九曜側目，卻見祁玉指了一圈周圍：「這裏靈氣充沛，若能將其聚集在一起，重塑他的靈體也不是不可能。」
淩九曜又驚又喜：「當真？」
祁玉笑道：「我怎麽會騙阿曜呢。」
祁玉果真沒騙他，淩九曜很快便從古籍中找出了一個陣法。
他和祁玉合力將其布在白露村中，選擇村後深山作為陣眼，再往裏麵放入一顆棋子作為媒介，隻需等待著棋靈重現。
不過在這期間，他二人需寸步不離，在陣眼一裏開外護法。
混沌中過了幾日，要看小白複生有望，淩九曜卻感覺到陣眼被動，猛地咳出了一口鮮血。
祁玉大驚道：「阿曜，你有沒有事？」
淩九曜搖了搖頭：「先去看小白。」
等他趕到時，陣眼已然被毀。
淩九曜下意識地掏出了隕天，卻在看清對麵何人後強行收了迴來。
阿福站在陣眼中，眼神渙散，明顯是中了攝魂術。
祁玉撚著指環，嘆了口氣。
「阿曜，你的那個小朋友，這次是真的救不迴來了。」
淩九曜綻出個悲涼的笑：「總有一天，我玩連皮帶肉地拆下那人地麵具，看看裏麵到底是架什麽骨頭。」
空中吹過一陣蕭瑟的風，將一張紙送到二人麵前，上門寫著四行詩：
無妄淵裏無妄神，
慈悲為懷救世人。
一朝得道感天問，
淩虛踏破生死門。
此時，邪神降世，天下大亂。
第53章 鮫母
淩九曜拿著那張紙，一言不發地坐在桌邊，肩頭處趴著一個睡得正熟的小黑，昏黃的燭光在他的臉上打下一道剪影。
「別看了吧。」祁玉將紙張從他手裏抽出，略帶寬慰地勸道。
淩九曜迴神，擠出一絲笑容：「當初都說什麽神界被毀諸神隕滅，現在除了你我之外還多了個什麽無妄神，就跟地攤上的大白菜似的，一個接一個。」
祁玉配合著笑道：「阿曜這麽說，豈不是把自己的身價也給貶低了？」
「好像也是，那就說是神界滅得不夠徹底好了。」淩九曜換了個說法。
祁玉忽然嘆道：「若我能記起從前的事情，把一切都告訴阿曜，你是不是就不會難過了？」
淩九曜眨眨眼，笑道：「我沒有難過啊。」
祁玉無奈地喚了他一聲：「阿曜。」
淩九曜從善如流道：「好吧，其實身邊少了個老愛挑刺的白大爺，還挺不習慣的。」
他轉了轉手裏那方小巧玲瓏的棋盤，眼中掩去一絲惆悵。
「祁玉，真的救不迴來嗎？」
知道這個答案會讓淩九曜不好受，可祁玉實在無法騙他，微不可查地點了一下頭。
淩九曜無奈地笑道：「就是不知道這個小傢夥該怎麽辦了，自己哥哥都沒了。」
他指了指小黑。
祁玉撓了撓小黑的頭，隻得勸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在想，」淩九曜抬眸，「三千年前那場讓神界都無法招架的災難，是不是和這個無妄有關？」
祁玉微微頷首：「現在看來是的。」
淩九曜長嘆一聲：「遲早會被這些往事找上門來的。」
「明天我們去一趟青霄劍派，方才宋與熙來信說有事情要和我商量，我猜是關於這個無妄的。」他補充道。
「好。」祁玉笑著應了下來。
在二人看不見的地方，小黑趴在淩九曜的肩頭，背對著二人，眼角滑下一滴晶瑩的淚。
第二日他們趕往青霄劍派，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南溟海鮫人一族的鮫母複活了。
淩九曜掃了一眼對麵語笑盈盈的女子，覺得事情複雜了起來。
但還未等他深思，宋與熙悄然而至，站在他麵前正欲開口，淩九曜卻搶先一步問道：「你都想起來了？」
宋與熙一愣，隨後點頭。
他咳嗽了兩聲，冷眼盯著姽嫿。
姽嫿迴了個妖冶的笑容，處處透露著事成之後的得意。
開啟蠻荒大妖的封印隻是個掩護，這次妖界新王繼位大典背後的真實目標，其實是小白。
也對，如今六界都靠小白撐著，他死了，自然對那個銀麵人有利。
「阿曜，需要我幫你殺了她嗎？」祁玉問候。溫柔地問。
淩九曜搖頭：「她不怕死，殺了也沒用。」
「那就這麽放過她？」祁玉又問道。
淩九曜指了指道元真君：「交給天界吧，對付這種違背天道行事的妖魔，他們更有經驗。」
——
人間，白露村。
二人迴到這裏時天色已黑，四周偶傳來幾聲雞鳴狗吠，更顯得寂靜寥落。
村頭的那隻大白狗在二人經過時醒了過來，衝著他們搖著尾巴，然後用右前爪比了一個高度。
淩九曜默然，
「你是想找那個白色的小人嗎？」他問道。
大白狗頗有靈性，聽懂了他的話，尾巴搖的更歡了。
淩九曜苦笑著道：「他不會迴來了。」
大白狗頓時蔫了下去。
淩九曜安撫地摸了摸它的頭，往自家木屋的方向走去。
「或許，還有個辦法能把他救迴來。」祁玉忽然出聲道。
淩九曜側目，卻見祁玉指了一圈周圍：「這裏靈氣充沛，若能將其聚集在一起，重塑他的靈體也不是不可能。」
淩九曜又驚又喜：「當真？」
祁玉笑道：「我怎麽會騙阿曜呢。」
祁玉果真沒騙他，淩九曜很快便從古籍中找出了一個陣法。
他和祁玉合力將其布在白露村中，選擇村後深山作為陣眼，再往裏麵放入一顆棋子作為媒介，隻需等待著棋靈重現。
不過在這期間，他二人需寸步不離，在陣眼一裏開外護法。
混沌中過了幾日，要看小白複生有望，淩九曜卻感覺到陣眼被動，猛地咳出了一口鮮血。
祁玉大驚道：「阿曜，你有沒有事？」
淩九曜搖了搖頭：「先去看小白。」
等他趕到時，陣眼已然被毀。
淩九曜下意識地掏出了隕天，卻在看清對麵何人後強行收了迴來。
阿福站在陣眼中，眼神渙散，明顯是中了攝魂術。
祁玉撚著指環，嘆了口氣。
「阿曜，你的那個小朋友，這次是真的救不迴來了。」
淩九曜綻出個悲涼的笑：「總有一天，我玩連皮帶肉地拆下那人地麵具，看看裏麵到底是架什麽骨頭。」
空中吹過一陣蕭瑟的風，將一張紙送到二人麵前，上門寫著四行詩：
無妄淵裏無妄神，
慈悲為懷救世人。
一朝得道感天問，
淩虛踏破生死門。
此時，邪神降世，天下大亂。
第53章 鮫母
淩九曜拿著那張紙，一言不發地坐在桌邊，肩頭處趴著一個睡得正熟的小黑，昏黃的燭光在他的臉上打下一道剪影。
「別看了吧。」祁玉將紙張從他手裏抽出，略帶寬慰地勸道。
淩九曜迴神，擠出一絲笑容：「當初都說什麽神界被毀諸神隕滅，現在除了你我之外還多了個什麽無妄神，就跟地攤上的大白菜似的，一個接一個。」
祁玉配合著笑道：「阿曜這麽說，豈不是把自己的身價也給貶低了？」
「好像也是，那就說是神界滅得不夠徹底好了。」淩九曜換了個說法。
祁玉忽然嘆道：「若我能記起從前的事情，把一切都告訴阿曜，你是不是就不會難過了？」
淩九曜眨眨眼，笑道：「我沒有難過啊。」
祁玉無奈地喚了他一聲：「阿曜。」
淩九曜從善如流道：「好吧，其實身邊少了個老愛挑刺的白大爺，還挺不習慣的。」
他轉了轉手裏那方小巧玲瓏的棋盤，眼中掩去一絲惆悵。
「祁玉，真的救不迴來嗎？」
知道這個答案會讓淩九曜不好受，可祁玉實在無法騙他，微不可查地點了一下頭。
淩九曜無奈地笑道：「就是不知道這個小傢夥該怎麽辦了，自己哥哥都沒了。」
他指了指小黑。
祁玉撓了撓小黑的頭，隻得勸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在想，」淩九曜抬眸，「三千年前那場讓神界都無法招架的災難，是不是和這個無妄有關？」
祁玉微微頷首：「現在看來是的。」
淩九曜長嘆一聲：「遲早會被這些往事找上門來的。」
「明天我們去一趟青霄劍派，方才宋與熙來信說有事情要和我商量，我猜是關於這個無妄的。」他補充道。
「好。」祁玉笑著應了下來。
在二人看不見的地方，小黑趴在淩九曜的肩頭，背對著二人，眼角滑下一滴晶瑩的淚。
第二日他們趕往青霄劍派，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南溟海鮫人一族的鮫母複活了。
淩九曜掃了一眼對麵語笑盈盈的女子，覺得事情複雜了起來。
但還未等他深思，宋與熙悄然而至，站在他麵前正欲開口，淩九曜卻搶先一步問道：「你都想起來了？」
宋與熙一愣，隨後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