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玉轉過頭，「怎麽了，阿曜？」
「這顆星看起來倒是與其他的沒什麽不同，發著一樣的光，有著一樣的顏色，」淩九曜頓了頓，接著道，「可它卻找不到它的歸屬。」
祁玉眨了眨眼，側臉對著淩九曜，斂去了平日裏玩世不恭的神色。
「它是挺孤單的，」祁玉道，「可再孤單，總歸有一顆願意去陪它。」
淩九曜一愣，語氣裏聽不出情緒：「你說這話，什麽意思？」
祁玉低笑一聲，淩九曜一時沒得到答案，不由得轉頭看他，正好與他對上了眼。
星光在祁玉的臉上落下一道溫柔的剪影，他嘴角始終掛著一絲淺笑，和淩九曜對視上也沒急著轉過頭去。
淩九曜有些不自在，低頭咳嗽了一下，避開了他的目光。
祁玉的模樣倒是挺好看的。
祁玉笑意加深，轉過頭看向對麵：「阿曜你看。」
一顆流星劃過天際，看方向是對著方才淩九曜指著的那顆星。
「我說了，總歸有顆願意去陪它。」
淩九曜那邊是詭異的安靜。
「我先迴去了。」
淩九曜不知為何，晦暗著臉色轉身離開。
他不發一言地迴到了房間裏，皺著眉按上了心口。
「淩九曜，你現在心裏很亂。」小白適時出聲提醒道。
他與淩九曜之間有著契約，雖無法知道淩九曜心裏所想，卻能感受到他的心神。
小白的聲音有些嚴肅：「你怎麽了？」
「我不知道，」淩九曜嘆了口氣，仍按著心口，「心頭好像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在蔓延。」
祁玉的話倒是在他的心中掀起了一絲漣漪。
他方才說那星辰，其實暗暗指上了自己。
興許是站在星空之下，帶起了一絲沒來由的惆悵，讓他想起自己從出生以來一種如影隨形的感覺。
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孤獨感，仿佛行走在天地間，他永遠找不到歸處。
人人都說落葉歸根，可在他心裏那座生活了二十年的城池，好像並不能算是他的故鄉。
淩九曜啞然失笑，偶爾傷春悲秋地感慨一下，卻沒想到被祁玉給弄得沒了心思。
所以他真的也能有一個人願意陪著他嗎？
淩九曜苦笑著搖頭，正準備把這些思緒拂去，突然眼皮一跳，一些細碎的畫麵在他腦海閃過。
「小白，我們有去過一個種滿了梨樹的地方嗎？」他皺著眉問。
小白愕然，但因為他不在淩九曜麵前，所以淩九曜並沒發現他神情的變化。
「沒有啊，你怕不是最近夢做多了，在夢裏去過的吧。」
聽著小白語氣裏熟悉的明嘲暗諷讓淩九曜有了些安全感，他狡黠一笑，一把掏出棋盤。
「白大爺，你吹過北域的寒風，怕是沒喝過這南邊的海水吧？」
「你要做什麽咕嚕咕嚕……」
他還沒問完，淩九曜就用靈力裹來一些海水，使勁兒往棋盤裏灌。
淩九曜提著棋盤晃了晃，從裏麵滲出了水。
「……淩九曜，若不是因為我和你的血契，我絕對要從你身上討迴來。」小白惡狠狠道。
當然，他要是真動了淩九曜，某個姓祁的可不會放過他。
淩九曜扯了個不太真誠的笑容：「不好意思啊白大爺，我這一時手滑，沒注意就把你扔出去了。」
小白：「……」
和小白鬥了幾句嘴，淩九曜終於安下心來。
他把棋盤裏的水抖幹淨了，然後放到枕頭邊：「白大爺，早些睡吧，晚安。」
這海裏沒有日夜，淩九曜憑著感覺醒來，推門出去正好看到祁玉。
「我懷疑你是不是整天在我跟前守著？怎麽老是能看到你？」
淩九曜理了理袖子，腳下步子一頓，卻還是向他走去。
「阿曜，我們等會兒去找那個南辰？」祁玉見他走過來，攬過他的肩，然後被淩九曜熟練地推開。
淩九曜問道：「找他做什麽？」
祁玉不言，淩九曜看著他想起了被他遺忘的正事。
淩九曜點點頭：「走吧。」
祁玉笑道：「好的。」
「對了，祁玉。」
「怎麽了？」
「昨夜的星空，」淩九曜猶豫片刻，還是說道，「挺美的。」
祁玉展顏一笑，側過頭看著他：「嗯。」
二人找到南辰的時候，鮫人皇也正好在場。
淩九曜看了看南辰，正準備開口，祁玉卻搶先向南辰提起了那個承諾。
那時南辰受南菱影響，為了引淩九曜來南溟海沒有多加思索便答應了這個條件，現在和他父皇談起自然發現這是個等著他往裏跳的坑。
南辰故作鎮定地問道：「我答應了二位自然是會兌現的，不知道二位想讓在下做些什麽？」
說罷和鮫人皇對視了一眼。
話都到這份兒上了，淩九曜開口道：「我其實隻是想向你要一個小東西，不值錢的。」
南辰聽完略微鬆了口氣，道：「什麽東西？」
淩九曜笑道：「其實就是想要你們的那個聖物白棋而已。」
南辰有些不淡定了：「這還算小東西？這叫不值錢？」
淩九曜笑著迴道：「棋子本來就不大。」
而且他手裏一堆，對他來說的確不值錢。
「這顆星看起來倒是與其他的沒什麽不同，發著一樣的光，有著一樣的顏色，」淩九曜頓了頓，接著道，「可它卻找不到它的歸屬。」
祁玉眨了眨眼，側臉對著淩九曜，斂去了平日裏玩世不恭的神色。
「它是挺孤單的，」祁玉道，「可再孤單，總歸有一顆願意去陪它。」
淩九曜一愣，語氣裏聽不出情緒：「你說這話，什麽意思？」
祁玉低笑一聲，淩九曜一時沒得到答案，不由得轉頭看他，正好與他對上了眼。
星光在祁玉的臉上落下一道溫柔的剪影，他嘴角始終掛著一絲淺笑，和淩九曜對視上也沒急著轉過頭去。
淩九曜有些不自在，低頭咳嗽了一下，避開了他的目光。
祁玉的模樣倒是挺好看的。
祁玉笑意加深，轉過頭看向對麵：「阿曜你看。」
一顆流星劃過天際，看方向是對著方才淩九曜指著的那顆星。
「我說了，總歸有顆願意去陪它。」
淩九曜那邊是詭異的安靜。
「我先迴去了。」
淩九曜不知為何，晦暗著臉色轉身離開。
他不發一言地迴到了房間裏，皺著眉按上了心口。
「淩九曜，你現在心裏很亂。」小白適時出聲提醒道。
他與淩九曜之間有著契約，雖無法知道淩九曜心裏所想，卻能感受到他的心神。
小白的聲音有些嚴肅：「你怎麽了？」
「我不知道，」淩九曜嘆了口氣，仍按著心口，「心頭好像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在蔓延。」
祁玉的話倒是在他的心中掀起了一絲漣漪。
他方才說那星辰，其實暗暗指上了自己。
興許是站在星空之下，帶起了一絲沒來由的惆悵，讓他想起自己從出生以來一種如影隨形的感覺。
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孤獨感，仿佛行走在天地間，他永遠找不到歸處。
人人都說落葉歸根，可在他心裏那座生活了二十年的城池，好像並不能算是他的故鄉。
淩九曜啞然失笑，偶爾傷春悲秋地感慨一下，卻沒想到被祁玉給弄得沒了心思。
所以他真的也能有一個人願意陪著他嗎？
淩九曜苦笑著搖頭，正準備把這些思緒拂去，突然眼皮一跳，一些細碎的畫麵在他腦海閃過。
「小白，我們有去過一個種滿了梨樹的地方嗎？」他皺著眉問。
小白愕然，但因為他不在淩九曜麵前，所以淩九曜並沒發現他神情的變化。
「沒有啊，你怕不是最近夢做多了，在夢裏去過的吧。」
聽著小白語氣裏熟悉的明嘲暗諷讓淩九曜有了些安全感，他狡黠一笑，一把掏出棋盤。
「白大爺，你吹過北域的寒風，怕是沒喝過這南邊的海水吧？」
「你要做什麽咕嚕咕嚕……」
他還沒問完，淩九曜就用靈力裹來一些海水，使勁兒往棋盤裏灌。
淩九曜提著棋盤晃了晃，從裏麵滲出了水。
「……淩九曜，若不是因為我和你的血契，我絕對要從你身上討迴來。」小白惡狠狠道。
當然，他要是真動了淩九曜，某個姓祁的可不會放過他。
淩九曜扯了個不太真誠的笑容：「不好意思啊白大爺，我這一時手滑，沒注意就把你扔出去了。」
小白：「……」
和小白鬥了幾句嘴，淩九曜終於安下心來。
他把棋盤裏的水抖幹淨了，然後放到枕頭邊：「白大爺，早些睡吧，晚安。」
這海裏沒有日夜，淩九曜憑著感覺醒來，推門出去正好看到祁玉。
「我懷疑你是不是整天在我跟前守著？怎麽老是能看到你？」
淩九曜理了理袖子，腳下步子一頓，卻還是向他走去。
「阿曜，我們等會兒去找那個南辰？」祁玉見他走過來，攬過他的肩，然後被淩九曜熟練地推開。
淩九曜問道：「找他做什麽？」
祁玉不言，淩九曜看著他想起了被他遺忘的正事。
淩九曜點點頭：「走吧。」
祁玉笑道：「好的。」
「對了，祁玉。」
「怎麽了？」
「昨夜的星空，」淩九曜猶豫片刻，還是說道，「挺美的。」
祁玉展顏一笑，側過頭看著他：「嗯。」
二人找到南辰的時候，鮫人皇也正好在場。
淩九曜看了看南辰，正準備開口，祁玉卻搶先向南辰提起了那個承諾。
那時南辰受南菱影響，為了引淩九曜來南溟海沒有多加思索便答應了這個條件，現在和他父皇談起自然發現這是個等著他往裏跳的坑。
南辰故作鎮定地問道：「我答應了二位自然是會兌現的，不知道二位想讓在下做些什麽？」
說罷和鮫人皇對視了一眼。
話都到這份兒上了，淩九曜開口道：「我其實隻是想向你要一個小東西，不值錢的。」
南辰聽完略微鬆了口氣，道：「什麽東西？」
淩九曜笑道：「其實就是想要你們的那個聖物白棋而已。」
南辰有些不淡定了：「這還算小東西？這叫不值錢？」
淩九曜笑著迴道：「棋子本來就不大。」
而且他手裏一堆，對他來說的確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