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地宮
淩九曜忙施了個照明術，然後將隕天收迴手中，此時才看清楚了那個被他刺中的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隻見一個鮫人痙攣著手腳，露出一口獠牙，模樣甚是痛苦地躺在地上，時不時抽搐兩下，證明他還活著。
淩九曜皺了皺眉，突然聽到了此起彼伏的磨牙聲，往四周一看才發現這個地方都是這種變了樣的鮫人，心下一驚。又見祁玉要動手解決他們，當下攔住了他。
「他們沒有攻擊人的意思，別耽擱時間，先找路離開這裏。」
「好。」祁玉迴給他一個笑容，一口答應。
淩九曜也不管他這個迴答有著幾分真情幾分實意，反正他是朝著前方的一條通道去了，而祁玉自然跟在了他身後。
隻是在他走到剛才站在淩九曜身後的那個鮫人身邊時，帶著指環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淩九曜沒發現的是，一根金色的絲線悄然攀上了那鮫人的脖頸，隨後猛地一收緊，那鮫人也沒了聲息。
祁玉玩味地一笑，看著前麵淩九曜的背影道：「阿曜，你慢些走，我怕黑。」
他跑著跟上了淩九曜，腰上的金鈴一響一響，在這狹窄的通道裏格外引人注意。
淩九曜聽著這鈴聲頗為頭疼，腳下步子一停，祁玉也沒注意到他的動作，眼看著就要撞上去了，最後在離他還有一步遠的時候停了下來。
淩九曜轉過頭：「你沒事掛著個鈴鐺做什麽？若遇到什麽情況，這東西一響，你怕是得命喪當場。」
祁玉撥弄了兩下金鈴，然後提起來晃了晃，已經不再作響。
他笑道：「現在好了。」
「行啊，」淩九曜來了興致，「怎麽做到的？」
「這鈴鐺有靈得很，我不讓它響，它就不響了。」
淩九曜湊了過去，伸出手想去搖搖那鈴鐺看它是不是真的不響，沒想到還沒等他抓住它，它自己就繞上了他的手，還頗為依賴地蹭了蹭。
「它很喜歡你。」祁玉笑道。
淩九曜一笑：「有意思，這鈴鐺你從哪兒得到的？」
祁玉看了看他，眼尾染著笑。
「一個人送的。」
「那想來這個人對你挺重要。」
祁玉笑著問：「何以見得？」
淩九曜以一種關愛弱勢群體的目光看著他：「不重要的話你就不會時時刻刻戴著它了。」
祁玉往前走了一步，道：「原來阿曜這麽了解我。」
「說話就說話，」淩九曜白了他一眼，「你拉我手作甚？」
他把祁玉的手往下扯了扯，沒扯動。
祁玉的語氣裏帶上了一絲委屈：「這個地方黑得很，我這不是太害怕了，所以才想牽著你的手壯壯膽子。」
「怕黑是吧？」淩九曜咬重了語氣，猛地掙脫祁玉的手，「等著。」
然後從棋盤裏把正在休養的某位大爺拽了出來，放到自己的肩頭上，再對著他的頭一拍，耀眼的白光頓時從他身體裏散發出來。
被莫名擾了清夢的小白顯然還有點懵，坐在淩九曜肩上對著祁玉眨了眨眼睛，見祁玉不善地看著自己，一下子反應過來。
「淩九曜，你居然把我拉出來當油燈！」
淩九曜笑著把某隻炸毛的棋靈按了迴去，也不管他反抗，自顧自地說道：「這不是眼前這位大爺怕黑嘛，我總不可能走一路丟一路的照明術吧，再加上我身上著實沒什麽能發光的東西，所以隻能委屈小白你了。」
小白盯著淩九曜用來儲物的銅錢裏的數枚夜明珠，狠狠地咬了咬牙，本想再咒罵兩句，見祁玉眼裏充滿了威脅的意味，隻好忍了下去，乖乖地當起了照明工具。
不過他覺得，自己夾在這兩人之間，好像忒亮了些。
也有點多餘。
於是祁玉和淩九曜就這麽借著小白的光看路，並排走在通道裏。
淩九曜邊走邊注意到了通道牆壁上的浮雕，忽然開口道：「這個地方，好像是鮫人的一處地宮，也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麽的。」
也不知道那個將他們引到此處來的人，到底是什麽目的。
祁玉摸了摸自己這邊的牆壁，笑道：「我倒覺著這裏像是一處墓室。」
淩九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用手指戳了戳肩上的小白。
「你怎麽看？」
小白麵無表情道：「我不知道，別問我。」
淩九曜心知他還在氣惱，便無所謂地笑了笑，不再問他。
不過小白這個人肉油燈並沒有當多久，因為二人很快走到了一條比原先更為寬敞的通道裏，兩邊擺滿了夜明珠做的燈架。
淩九曜在這條道裏走了沒幾步，就感覺腳下踩著的地磚一鬆，隨即就拉著祁玉往後一退，幾乎是同時，數枝毒箭還有多如牛毛的毒針便從牆上的縫隙裏射了出來，擦著二人眼前而過。
「阿曜，沒想到這關鍵時刻，你還惦記著我啊。」
淩九曜瞬間從他身上撤迴了自己的手，而後嫌棄地往自己身上擦了擦，道：「我是怕你死在這裏，屍體還得我來收，麻煩。」
「既然如此，」祁玉笑得眉眼彎彎，「那我可得好好護著我這條命，免得給阿曜帶來麻煩。」
淩九曜掃了他一眼：「隨你。」
然後自顧自地往前走去。
可還沒等他走出多遠，便突然停了下來。
淩九曜忙施了個照明術，然後將隕天收迴手中，此時才看清楚了那個被他刺中的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隻見一個鮫人痙攣著手腳，露出一口獠牙，模樣甚是痛苦地躺在地上，時不時抽搐兩下，證明他還活著。
淩九曜皺了皺眉，突然聽到了此起彼伏的磨牙聲，往四周一看才發現這個地方都是這種變了樣的鮫人，心下一驚。又見祁玉要動手解決他們，當下攔住了他。
「他們沒有攻擊人的意思，別耽擱時間，先找路離開這裏。」
「好。」祁玉迴給他一個笑容，一口答應。
淩九曜也不管他這個迴答有著幾分真情幾分實意，反正他是朝著前方的一條通道去了，而祁玉自然跟在了他身後。
隻是在他走到剛才站在淩九曜身後的那個鮫人身邊時，帶著指環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淩九曜沒發現的是，一根金色的絲線悄然攀上了那鮫人的脖頸，隨後猛地一收緊，那鮫人也沒了聲息。
祁玉玩味地一笑，看著前麵淩九曜的背影道：「阿曜，你慢些走，我怕黑。」
他跑著跟上了淩九曜，腰上的金鈴一響一響，在這狹窄的通道裏格外引人注意。
淩九曜聽著這鈴聲頗為頭疼，腳下步子一停，祁玉也沒注意到他的動作，眼看著就要撞上去了，最後在離他還有一步遠的時候停了下來。
淩九曜轉過頭：「你沒事掛著個鈴鐺做什麽？若遇到什麽情況，這東西一響，你怕是得命喪當場。」
祁玉撥弄了兩下金鈴，然後提起來晃了晃，已經不再作響。
他笑道：「現在好了。」
「行啊，」淩九曜來了興致，「怎麽做到的？」
「這鈴鐺有靈得很，我不讓它響，它就不響了。」
淩九曜湊了過去，伸出手想去搖搖那鈴鐺看它是不是真的不響，沒想到還沒等他抓住它，它自己就繞上了他的手，還頗為依賴地蹭了蹭。
「它很喜歡你。」祁玉笑道。
淩九曜一笑：「有意思，這鈴鐺你從哪兒得到的？」
祁玉看了看他，眼尾染著笑。
「一個人送的。」
「那想來這個人對你挺重要。」
祁玉笑著問：「何以見得？」
淩九曜以一種關愛弱勢群體的目光看著他：「不重要的話你就不會時時刻刻戴著它了。」
祁玉往前走了一步，道：「原來阿曜這麽了解我。」
「說話就說話，」淩九曜白了他一眼，「你拉我手作甚？」
他把祁玉的手往下扯了扯，沒扯動。
祁玉的語氣裏帶上了一絲委屈：「這個地方黑得很，我這不是太害怕了，所以才想牽著你的手壯壯膽子。」
「怕黑是吧？」淩九曜咬重了語氣，猛地掙脫祁玉的手，「等著。」
然後從棋盤裏把正在休養的某位大爺拽了出來，放到自己的肩頭上，再對著他的頭一拍，耀眼的白光頓時從他身體裏散發出來。
被莫名擾了清夢的小白顯然還有點懵，坐在淩九曜肩上對著祁玉眨了眨眼睛，見祁玉不善地看著自己，一下子反應過來。
「淩九曜，你居然把我拉出來當油燈！」
淩九曜笑著把某隻炸毛的棋靈按了迴去，也不管他反抗，自顧自地說道：「這不是眼前這位大爺怕黑嘛，我總不可能走一路丟一路的照明術吧，再加上我身上著實沒什麽能發光的東西，所以隻能委屈小白你了。」
小白盯著淩九曜用來儲物的銅錢裏的數枚夜明珠，狠狠地咬了咬牙，本想再咒罵兩句，見祁玉眼裏充滿了威脅的意味，隻好忍了下去，乖乖地當起了照明工具。
不過他覺得，自己夾在這兩人之間，好像忒亮了些。
也有點多餘。
於是祁玉和淩九曜就這麽借著小白的光看路，並排走在通道裏。
淩九曜邊走邊注意到了通道牆壁上的浮雕，忽然開口道：「這個地方，好像是鮫人的一處地宮，也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麽的。」
也不知道那個將他們引到此處來的人，到底是什麽目的。
祁玉摸了摸自己這邊的牆壁，笑道：「我倒覺著這裏像是一處墓室。」
淩九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用手指戳了戳肩上的小白。
「你怎麽看？」
小白麵無表情道：「我不知道，別問我。」
淩九曜心知他還在氣惱，便無所謂地笑了笑，不再問他。
不過小白這個人肉油燈並沒有當多久，因為二人很快走到了一條比原先更為寬敞的通道裏，兩邊擺滿了夜明珠做的燈架。
淩九曜在這條道裏走了沒幾步，就感覺腳下踩著的地磚一鬆，隨即就拉著祁玉往後一退，幾乎是同時，數枝毒箭還有多如牛毛的毒針便從牆上的縫隙裏射了出來，擦著二人眼前而過。
「阿曜，沒想到這關鍵時刻，你還惦記著我啊。」
淩九曜瞬間從他身上撤迴了自己的手，而後嫌棄地往自己身上擦了擦，道：「我是怕你死在這裏，屍體還得我來收，麻煩。」
「既然如此，」祁玉笑得眉眼彎彎，「那我可得好好護著我這條命，免得給阿曜帶來麻煩。」
淩九曜掃了他一眼：「隨你。」
然後自顧自地往前走去。
可還沒等他走出多遠，便突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