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無信心想,花和尚的背影,還能不熟嗎?這花和尚,一個月不見個十次八歲,倒是奇怪。


    “那人我看著有點像......有點像......”


    端木情道:“像誰?”


    “像是常叔叔。”


    言無信微有懼意,這次倒不是裝的,若是他和端木情和事給常叔叔知道了,還真難說會有什麽後果。


    “啊?”端木情也是臉色微變。


    言無信見端木情臉色微變,本來還有三分的不信,現在連一分也沒有了。


    端木情道:“常副教主貴人事忙,當然不會來這裏,不過,既然已經有人知道你來這裏,若是給告訴到了教主那裏,可非同小可,趁現在還沒人知道,你快點走吧!”


    言無信肚子裏暗暗好笑,自己本就不想留的,全仍裝作一副很不舍地樣子,道:“嗯,若是給常叔叔知道了,到父親那裏告我一狀,可不得了。”


    端木情“嗯”了一聲,一副魂不守舍地樣子,且似還有什麽要說的,卻又忍住了。


    言無信下了台階,到了花園邊的高牆下,來過端木情的住處多次,知道哪一段牆無人把守,躍過牆去,繞過牆後有守衛的地方,從山後下了山。


    “信哥哥,怎麽不在情姐姐那裏留宿?半夜翻牆頭出來了?”


    言無信先是嚇了一跳,再聽這嗲聲嗲氣,又粗聲粗氣的聲音,知是不端和尚來學端木情的聲音。


    “花和尚還沒走?”


    “活春宮沒看成,就這麽走,豈不可惜?”


    不端和尚說完,嘖嘖歎氣,心下甚是可惜。


    言無信道:“怎麽?難不成你現在還想迴去看不成?”


    不端和尚連連搖頭,長聲歎道“那端木情可非比常人,既然給發現了,今晚是去不成了。”


    叫破不端和尚的是言無信,端木情也沒發現他不端和尚。不過不端和尚確不能去怪言無信,畢竟,換了誰,這種事明知給旁人看著,也無論如何做不出來。


    不端和尚又道:“那騷娘們有沒有問你,是誰?”


    言無信道:“當然問了,而且我還說了。”


    不端和尚一驚道:“你不會是把我出賣了吧?”


    言無信一臉鄭重道:“你覺得呢?”


    不端和尚籲了一口氣道:“沒有就好。”


    言無信鄭重其事地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又沒有出賣你?說不定我早就跟端木情說了呢。”


    不端和尚道:“你要出賣了我,還不樂壞了,又裝模作樣個什麽。”


    言無信嘻地一笑,道:“又給你看穿了,端木情剛才問是誰,我說看背影有點像常叔叔。”


    不端和尚道:“哦?你說常副教主?那端木情那娘們怎麽說?”


    言無信道:“好當然是否認了,說不可能是常叔叔。不過她臉色看上去卻不太好,看來,花和尚你是對的,她果然和常叔叔果然有奸情,這對狗男女。”


    言無信心中憤恨難平,要知道,端木情和他歡好時可不是這麽說的,說什麽人和心都隻屬於他一個人,這一生隻愛他一個。雖然言無信心中不止端木情一個,而且也不是最愛的那一個,但突然知道端木情另有老相好,而自己才是小白臉,感覺像是被出賣一般。


    不端和尚嘿了一聲笑道:“怎麽這會就成狗男女了,剛才不還是信哥哥,情姐姐的嗎?”


    言無信也不知怎麽,在擁著端木情的時候,怎麽都得不得離開,甚至覺得她就是世上最美,最有魅力的女人。可她一不在身邊,也沒有覺得多麽難以割舍。可想想自己平白給人做了小白臉,那份氣別提了,隻有一股無名火往上湧,無處發泄。


    “你這老小子真是大混蛋,自己要偷看也就算了,還連帶出賣我。”


    不端和尚嘻嘻笑道:“哪是算是什麽出賣了少主,隻是兩人被發現,好過一人,隻好拿少主擋一擋。”


    言無信又罵道:“要擋,你花和尚又怎麽不去?卻讓我去?”


    不端和尚笑嘻嘻地道:“你當我不想去嗎?你可不知道我有多想給端木情那騷娘們抱一抱,親一親,讓她也叫我一聲好哥哥。但我若真的去了,別說好哥哥叫不成,她非殺了我不可。再說了,那動靜是你作下的,也該你去。”


    言無信聽得不端和尚又提起方才的事,想起自己剛才與端木情的一番作為都給花和尚看完了,不覺臉紅。不過想起上山之前,在妓院裏花和尚的醜態自己也是見了的,忽又覺,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且不端和尚的話倒也不無倒理,u看書 .uunsh 這動靜確實是自己作下的。這麽一來,氣也平了許多。


    兩人一路下了山,到了山下便即分手,不端和尚迴自己的少木峰,言無信則迴他的瞭望峰。隻上得一半,便看到一人在半山腰,隱隱看到是一個女子打著燈籠。隻是太遠,看不清相貌。


    言無信一喜,三步並作兩步,奔到那女子跟前,一把拉住那女子的手,道:“曦兒,你在這裏等我嗎?”


    這姑娘正是言無信的婢女,曦兒。離的近了,便看的清,曦兒姑娘身姿婀娜,相貌嬌美,比之端木情更勝三分。隻是沒有端木情的狐媚之感,更像個溫柔的小女人。


    曦兒任言無信拉著手道:“少爺你怎麽這麽晚才迴來?”


    言無信道:“平日裏父親管的嚴,難得溜出去,自然是多玩一會了。”


    曦兒道:“少爺去哪裏玩去了?”


    言無信心想,自己去喝花酒去了,這種事若是照實了說,以曦兒的性格,也不會說什麽。不過曦兒心屬自己,且對自己用情甚專,知道了不免傷心。言無信不願傷曦兒的心,便道:“去喝酒,賭錢去了。”


    兩人轉眼到了峰頂,峰頂的低處,是言無信的往所,門前兩隻大燈籠還亮著,比之曦兒的燈籠亮的多了,更看的清曦兒嬌美可人。


    曦兒邊行邊道:“真的嗎?可你身上怎麽會有胭脂、香粉味?”


    言無信心叫不妙,他身上的香味是在山下喝花酒時所沾,可能在端木情處也沾了些。言無信暗想女人的嗅覺就是靈敏,端木情聞的到,曦兒竟也聞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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