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的男人長著一張國字臉,眉毛又黑又濃,一身軍綠色的警察服穿在他身上,顯得格外的正氣凜然。


    “見過,昨晚上村裏人大多都去了坡上。”


    程咬金說著這話,用餘光瞥了一眼在少年家到處亂看的幾個警察,心裏有些不悅。


    雖然知道這些警察是在按規矩辦事,但是這種懷疑嫌犯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他就覺得很不舒服。


    他的少年那麽幹淨,怎麽能被人用嫌犯的眼光看待。


    “被害人章二麻子死的時間大約是三天前的早上九點,這個時間段,你在什麽地方?”


    國字臉的警察問的是方強,他那雙銳利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少年清秀的臉,試圖從他的臉上抓住些什麽。


    隻是那張臉上出了迷茫,便什麽也看不出來。


    李秀琴提著手裏的肉,急忙過去擋在了方強的前麵,皺眉道。


    “我兒子前天早上九點還在家睡覺呢!中午還是我喊他起來吃的飯。”


    方強扯了扯李秀琴的衣角,小聲說道。


    “媽,警察叔叔也是在工作,沒事的。”


    他的話並沒有給李秀琴安撫,反而是讓她越發的暴躁。


    “警察辦案就能把你當嫌犯審問,你還念書呢,傳出去讓別人怎麽看!”


    李秀琴眼睛裏揉不得沙子,她就方強這麽一個兒子,絕對不允許旁人汙蔑他。


    國字臉的警察摸了摸鼻子,咳嗽一聲。


    “嬸子,我們隻是問問,沒有其他的意思。”


    李秀琴哼了一聲。


    “問話就問話,一臉看嫌犯的表情是啥意思,我兒子年紀還小,明年才十八歲,你問他,他能迴答你啥?”


    這種母雞護著崽子的心情,方強委實體會不到,但是他還是能感受到李秀琴的緊張。


    似乎是不想讓警察追問他。


    ……


    送走了盤查的警察,方強狐疑的看了眼李秀琴,嘟嚷著。


    “媽,你太大驚小怪了。”


    李秀琴攥緊了手中裝著肉的塑料袋,嗬斥道。


    “我那叫大驚小怪嗎!”


    她餘光看了眼還站在一邊的程咬金,換上笑臉。


    “小程,就在嬸子家吃飯吧,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程咬金摸了摸腦袋,咧嘴道。


    “什麽麻煩,方強的事情就是我的事,不麻煩的,不麻煩。”


    李秀琴嘴角抽了抽,沒想歪,隻當兩人關係好。


    這會兒已經中午了,太陽愈發毒辣,趁著李秀琴到廚房燒飯的功夫,程咬金迅速的湊到少年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方強……


    他挑眉看了眼程咬金,目光瞥了眼廚房道。


    “哥,你膽子真大!”


    程咬金被少年那帶著鉤子的目光勾的心尖一顫顫的,唿吸粗重的道。


    “你就折磨你哥吧!”


    方強不語,默默地敲了一下係統。


    “剛剛警察來的時候,李秀琴很緊張,說話的時候氣息不穩,警察沒發現,我站她後邊兒,看的很清楚,她手心在冒汗。”


    【所以呢,你懷疑李秀琴?】


    係統很喜歡用這種諷刺的語氣和他說話,他習慣了,沒聽出什麽不妥。


    “我隻是好奇她幹嘛這麽緊張。”


    【有的時候,好奇心太重,不是什麽好事,反而什麽都不知道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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