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見他這副模樣,便知道他又想到了不好的迴憶。


    “有的時候,妖獸比人類有感情。”


    他道,又伸手想要撫摸李白的頭發,卻被他躲開。


    “別碰我!”


    李白齜著牙,怒目看著沈淵。


    雖然知道他並不是殺害他族人的兇手,但是眼前這個是人類,和那些殺了他族人的是同類。


    他還沒找到仇人,還沒報仇……


    “人類都是虛偽的,阿娘說人類都是虛偽的,他們會擒著虛假的笑意,友善接近的時候捅你一刀。”


    或許是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妥,他又補了一句。


    “我不是說你。”


    沈淵沒說話,而是將目光看向別處,他的瞳色很淺,所以看人的時候,都是非常的冷淡。


    夜色漸深,他們現在處在秘境的內部,比起外圍,這裏更加危機四伏,至少一路來……這裏平靜的有些不正常。


    “沈淵,你有沒有覺得這裏有些不對勁?”


    “嗯。”


    “我們似乎一直在原地打轉,沒走出去!”


    ……


    李白見他又坐下,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樣,忍不住問。


    “你就不擔心出不去嗎?”


    沈淵抬眸,淺色的眼睛看著眼前的小家夥,輕笑著。


    “那你現在這麽打轉,出去了嗎?”


    李白搖頭。


    他並不懂這些,隻曉得這裏很是詭異。


    “我們應該是誤入了陣法之中,等天亮了再看。”


    陣法?


    李白困惑著。


    “那要怎麽辦?你會破陣嗎?”


    他這段時間來都是自行修煉,沒有機會接觸縹緲峰的功法和陣法,對沈淵口中所說的陣法,更是一竅不通。


    “略懂,等天亮了再說吧,再者……這陣法還沒啟動,所以不必著急。”


    李白嘴角抽了抽。


    “你倒是不著急,反正你這麽厲害了,也不用拜仙尊為師的,我不一樣的,如果在宗門比試結束之前沒有出去,沒有找到好的靈草和妖獸內丹,我就沒辦法拜仙尊做師傅了。”


    沈淵見他那麽執著的想拜自己,淺笑一聲。


    “你為什麽想拜他做師傅?他很厲害?”


    李白點頭。


    “嗯,仙尊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


    那個人……是他仰望的存在。


    【嗤,真是個沒長大的小屁孩!】


    係統諷刺著。


    “係統,我發現你最近不僅喜歡懟我,還很喜歡懟攻略對象啊!”


    【……】


    他默默潛水,避開了這女人的問題。


    腦海裏沒了係統的聲音,沈淵眉梢輕挑著,目光愈深。


    “如果仙門比試結束後你沒有通過,就拜我為師吧!”


    沈淵鄭重的說著,清冷的眉目在火光的映照之下,顯得尤其的柔和。


    他嘴角微微揚著,笑起來的樣子……格外的好看。


    李白見慣了貌美嫵媚的妖狐,也見過縹緲峰不少好看的師兄師姐,卻不及這人的萬分之一。


    對了……還有仙尊,仙尊也是很好看的。


    他忽然覺得這人的氣質,和仙尊十分相似。


    “你真的是縹緲峰的弟子?”


    李白問,又忍不住竄到沈淵的旁邊,伸手往他的臉上招唿。


    “你身上的味道也很熟悉,和仙尊的氣息十分相似。”


    李白說著這話,陡然變成了狐狸的模樣,深紫色的小狐狸,一下子跳進了沈淵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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