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連夜奔走,次日趕到宋國都城。一個出城一個進城,正好與子路相遇。


    “宋公願意見我麽?”孔子著急地問道。


    “嗬嗬嗬!”子路得意地笑道:“以先生大名,宋公能不見麽?”


    “那?司馬桓魋殺我,宋公知道麽?”孔子問道。


    子路頓時臉色一變,搖頭道:“我不知道?也不知道宋公知道不知道?”


    “你快迴去救他們,我去見宋公!”孔子交待一聲,就進了都城,往宋宮去了。


    宋公得知孔子來了,立馬讓他在書房相見。


    本來!宋公在司馬桓魋的說服下,是不願意見孔子的。可聽說孔子在衛國當了大官,被衛國人稱為聖賢之人,就沒有聽從桓魋的建議,自作主張答應見。


    大司馬桓魋為了阻止孔子在宋國發展,幾乎天天在宋公麵前說孔子的壞話。把孔子在魯國墮三都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好多遍,說孔子墮三都是假,就是想削弱魯國的國力,讓齊國過來滅魯國。


    “他的目的是什麽?他是想削弱魯國世襲貴族的勢力,三桓的勢力。然後!奪取魯國的政權。主上您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墮了三都,魯國還有多少城池可以抵擋齊國的大軍?是不是?”


    在桓魋的說服下,宋公自然是相信了。保證道:“放心!我不會像季桓子那麽傻!我聽他孔丘的蠱惑?但是!我聽到了!孔子已經擁有聖賢之名。他既然來宋國了,隻要他主動來找我,我還是要見的!”


    “主上!你可不能見他啊?聽說他很會說話,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給套路了!”


    宋公朝著桓魋揮舞了一下手臂,笑道:“本公是那麽容易被套路的麽?嗬嗬嗬!……”


    在護衛的引領下,孔子來到宋公的書房。


    宋公為了搞形式,模仿衛國的衛公,掙個愛惜賢才的名聲,見孔子來了,特意從書房中迎了出來,把孔子接進書房,以貴賓的禮儀接待。


    護衛和小監一個個忙得不亦樂乎,做接待工作。


    “坐!坐!先生請坐!”


    在宋公的特別交待下,小監在其一邊親近的地方擺放了席位和案幾。在正常情況下,賓主的席位是有一定距離的。可在宋公的特意安排下,孔子的席位就在宋公的身邊,比客卿的位置還要親近。


    “茶!上茶!上香茶!”


    吩咐完小監上茶後,又讓護衛去通知廚房那邊,趕緊準備酒席。


    一番表麵假客氣之後,宋公這才開始進入正題。


    隻見!他一臉認真嚴肅、虛心求教的樣子,問道:“先生祖籍乃是宋國,先生當為宋國出謀劃策啊?以先生之見?宋國當如何治理,才能快速強大起來呢?”


    見宋公問上臉了,孔子就借機講起他的學說理論。不過!他的心思不在這邊,在學生那邊,擔心那些學生的安危。特別是!子路趕過去了。


    以子路的脾氣,如果對方太過分,是要打架的。如果雙方打起來了,事情就鬧大了,他的學生都是手無寸鐵的文人。而對方!都是宋國的兵士。這不明擺著?要吃虧?


    宋君聽後卻表示:你的主張是對的,但我不能用,我做不到。


    人民要是太幸福了,他們就會忘記國家的存在,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以後!你再想增加賦稅都難。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人民的生活太富裕了,就會有懶惰心理,不願意再幹活。而且!也會變得怕死。


    所以!本公認為:要想人民永遠有動力,就要給予他們壓力,給予他們奢望的夢想。讓他們不停地工作,永不停息。隻有這樣!( gdp)才能更上一層樓……


    孔子聽了宋公的一通“歪理邪說”,很是失望。不!有一種絕望的感覺。他沒有再作多餘、無用地解釋。就把話題轉移到學生被困、自己被桓魋追殺的事上麵,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還?還?還有這迴事?”宋公聽了,裝出一副很震驚、很憤怒地樣子。


    “是真的!我的學生還被困在那裏呢!那裏有一棵大樹!我們師生正在大樹下乘涼,一隊官員過來把我們困在那裏。下晚的時候,我說出來找吃的,才逃出來的……”


    “把司馬給我叫來!”宋公裝出非常氣憤地樣子,衝著護衛們吼著。


    不一會兒,司馬桓魋就被叫了過來。


    “司馬?你認識他麽?”宋公問道。


    司馬桓魋看著孔子,搖了搖頭。


    “他就是魯國的孔子!”


    “孔子?魯國的聖賢之人?”司馬桓魋一副崇拜地樣子,問道。


    “正是!”


    “久仰大名!今日一見!先生果然不負盛名……”司馬桓魋正在裝比,卻被宋公給打斷了。


    “司馬大人!你為何派人去殺孔子啊?”


    司馬一聽,裝出嚇傻了的樣子,急忙迴答道:“主上!沒有的事!臣下冤枉啊!”


    “沒有的事?”


    “沒有的事!”


    “那?為何先生說你要殺害他啊?先生乃聖賢之人,怎麽可能會誣陷你呢?這光天化日之下,世人皆知,先生何以誣陷於你?”


    “臣下真的不知啊?”


    “不會是你手下的人幹的吧?”宋公明知故問道。


    “也許是別人借我司馬的名字,真的不是我桓魋幹的啊?我真的不知道!請主上明察。”


    “好了!去吧!查一查是誰幹的?誰那麽大膽?”宋公揮舞了一下手臂,打發司馬桓魋走人。


    下午!孔子正準備告辭去找學生,司馬桓魋特意趕了過來,向宋公和孔子解釋。說那是一場誤會!有人要砍那棵樹,才用他司馬的名字嚇唬人的。


    “砍樹?”宋公不解地問道。


    “那是一棵千年古樹,是上等好木,可做好幾副棺槨的!主上!……”司馬桓魋解釋道。


    孔子見宋公與桓魋兩人一唱一和演雙簧,也就沒有點破,趁機告辭。


    宋國之行,除了辦了顏迴的事,基本上是白跑了一趟。


    從宋宮中出來,子路已經等在宮外。


    “他們呢?他們平安否?”孔子著急地問道。


    “他們都平安!樹被司馬標桓魋砍迴去做棺槨。我擔心先生,就騎馬趕過來了。先生你怎麽樣?”


    孔子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離開宋國吧!”


    “先生?”子路不解地問道。


    見孔子不理他,隻得跟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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