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報不報名?不報名請走!不要影響我們學堂的名聲,影響學生聽課!嘰嘰喳喳地說什麽啊?”


    見有學生家長們既舍不得報名,又舍不得走,三五成群地圍在一起說著話。


    這些人還就不相信了?孔子會答應子貢這個奸商這麽做?


    正如顏迴想的那樣:你這不是失信於人麽?


    傳說中的孔丘孔子,是一個很講信用的人。所以!怎麽可能呢?說漲價就漲價?都什麽人呢?難道?孔子真的是那種人?


    是啊!跟南子睡覺的人,能有什麽好人?


    “要報名就快一點!你們沒有帶那麽多錢,是不是?沒有關係啊?有多少錢交多少錢,是不是?別耽誤娃上課。是不是?第一節課快要完了,馬上就要上第二節課了。要是耽誤的課程多了,娃以後就跟不上班,那就是你們做爹娘的錯啊!”


    見幾個人很想上前報名,可又心疼學費,持觀望態度,子貢又吆喝了起來。


    “為了鼓勵大家積極報名,第一個報名的,我給他優惠三個月的學費;第二個報名的,我給他優惠兩個月的學費;第三個報名的,我給他優惠一個月的學費!快來報名啊!”


    見有人動心了,卻遲遲沒有上前,觀望著周圍的人,生怕周邊的人說他不夠意思、不團結一致。趕緊又吆喝道:“另外!還有獎品呢!你們已經知道了,我是子貢,子貢就是端木賜!我家在都城是有貨棧的!凡是報名的,我都送一塊鹽巴給他。快來報名啊!再不報名我後悔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在子貢的營銷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走了上前,掏出一把衛國刀幣遞上去。問道:“我是第一個報名的,是不是?”


    “是!”子貢點頭道。


    “你答應給我優惠三個月的,是不是?”老者又問道。


    “是!”


    “你還答應獎勵我一塊鹽巴的,是不是?”


    “是!”子貢答應道:“我子貢是個生意人,說話算話!”


    “那好!我就以這些錢報名了!先給我優惠三個月,以後我有錢了我再來補交!”


    “可以!”子貢答應一聲。


    見顏迴過來了,朝著顏迴點點頭,說道:“迴!過來!給我算賬!第一個報名的,優惠三個月。第二個報名的,優惠兩個月!第三個報名的,優惠一個月。另外!我還贈送他們一塊鹽巴。”


    顏迴傻裏巴機地問道:“那?第四個報名的呢?”


    “優惠半個月!另外一樣送鹽巴!”


    “那?”顏迴又傻裏巴機地問道:“那?是不是第五個報名的,又優惠四天,另外贈送一塊鹽巴?”


    “嗯!”子貢答應一聲。然後說道:“你算賬!我去貨棧取鹽巴!”


    子路與閔子騫等人上完第一節課,從學堂出來。得知子貢還真的那麽狠,學費翻番,一個個都在心裏搖頭。


    心想: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利為先!說漲價就漲價,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們幫我照看一下,我去貨棧取鹽巴!”子貢朝著子路、閔子騫等人招唿一聲,就出了院子。


    顏迴按照子貢的意思,給老者的孫子辦了報名入學手續。刀幣夠兩個月,加上優惠三個月,基本上今年的學費都交齊了。然後!就把寫著契約的字據一式兩份,其中的一份遞給老者。


    老者接過竹簡,認真地看了一遍,確認無誤,點了點頭。這才把哭泣的孫子叫到身邊,再推他去學堂那邊!


    “別哭了!去念書吧!看你那個哭得傷心的樣子,好像念書還很厲害地!去吧!去吧!”


    孫子聽說祖父給他報了名,當場就不哭了。抹了一把眼淚,奔到往學堂裏麵。


    周圍人不相信,都圍過來,搶過老者手中的契約看著。見果然是那麽迴事,一個個都猜不透子貢到底是什麽意思?


    第一個報名的優惠三個月,今年的學費就跟以前差不多了。所以!還是第一個報名的人劃算。


    第二個報名的隻優惠兩個月,好像吃虧了。可是!一個中年富態的婦女還是上前,掏出所有的錢讓顏迴給她的寶貝兒子胖胖報個名。


    接著!又一個年輕父親站到中年富態婦女的身後,聲稱自己是第三個報名的。在得到顏迴和大家的確認下,他就是第三個報名的。


    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報名了。


    第四個報名的隻優惠半個月,好像沒有意思了。


    眾人又觀望了一會兒,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子貢迴來了。


    子貢沒有去貨棧那邊要鹽巴,就在附近別人的貨棧裏買了一些鹽巴,匆匆趕過來了。他有些不放心孔子等人,害怕他走後出什麽幺蛾子。


    見隻有三人報了名,子貢並沒有氣餒。相反!還很高興的。不管怎麽說,漲價的事,就這麽定下來了,成為即成事實。


    給三個報名的人不是一塊鹽巴獎勵,而是兩塊鹽巴。


    三個報名的人得到實在地好處後,都很高興。


    要知道!鹽巴在當時社會的重要性。沒有鹽吃,是要死人的!所以!鹽也是一個國家的戰略物資。


    三個報名的人得了鹽巴,都很感激子貢,說了好一番客氣話,才匆匆迴家,生怕手裏的鹽巴化了或者是被人搶了。


    三人走後,見其他人都沒有報名的意思,子貢也就沒有再趕這些人走,沒有敢刺激他們。他讓顏迴把招生辦的攤子給收了,把賬本拿了迴去。來一個不聞不問,不理不睬,冷處理。


    眾人見孔子躲在屋內不出來,站在院子裏又沒有人理,想想沒有意思,也就自覺地走了。


    “你?子貢?”子路來到孔子這邊,正準備與先生說話。見子貢、顏迴進來了,就朝著子貢看著,問道。


    “嗬嗬嗬!”子貢看著子路笑。他知道!以子路的那個脾氣,是要說他一頓的。所以!就先自嘲地笑了起來。


    “以後要是一個生源都沒有!我看你怎麽辦?”子路問道。


    “工資我照付!”子貢笑道。


    “你就不怕把事情搞砸了?”


    “有先生在,搞不砸!”


    “你還嫌先生昨天沒有臭,是吧?現在!先生的名聲跟南子的名聲一樣了,臭!臭不可聞!籲!……”子路作出一副聞到臭味地樣子。


    “錯!子路哥!”子貢正色道:“相反!先生的名聲會在衛國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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