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不相識,經過這件事,兩人的關係一下子就近了。


    方基石原本是不想與任何人打交道的,不想讓任何人了解自己。隻有這樣,才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感覺公子郢這個人還可以,可就是不相與之相識。


    公子郢也一樣覺得方基石這個人可以,想進行深入的交流。可是!他多次暗示對方對方卻不接受。他的身份雖然是公開的,可他跟酒肆的掌櫃以及夥計們打了招唿,沒有人敢說他是公子郢的。


    所以!盡管方基石暗中打聽了,卻並沒有打聽到對方的真實身份。


    兩人就這樣在酒肆內麵對麵相坐了兩三個月,硬是沒有說話。


    受傷的小夥計謝過方基石後,就去包紮手臂上的傷口。掌櫃過來向公子郢賠罪,並吩咐夥計們收拾戰場。


    “給我擺一桌酒菜,我要與恩兄暢飲。”公子郢對掌櫃說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掌櫃應和道。然後!又朝著方基石施了一個大禮,謝道:“謝謝你!謝謝!你一進我們酒肆我就覺得你不簡單!果然!果然!多謝了!多謝了!這頓飯我請!我請!”


    方基石朝著掌櫃拱了拱手,說道:“舉手之勞,何必如此隆重!我與公子郢有緣,這頓飯我請客!”


    “哪裏?哪裏?這頓飯理應我請客!我請!”公子郢搶著說道。


    方基石也沒再多說什麽,來到旁邊靠窗戶邊的桌子邊坐下。先前坐的地方,打架的時候都毀了,隻得換地方。


    掌櫃把兩人送到席位這邊來後,就去忙廚房那邊了。酒肆內來了兩個大人物,以後的生意是可以想象的。所以!這桌酒菜,自然是他請客了。


    自從他的酒肆來了公子郢後,生意就一下子好了起來。


    公子郢雖然不顯山露水,可他的朋友很多,給酒肆帶來了不少生意。而且!都是大生意。外人不知道此人是衛國的公子郢,以為是一個很想得開的道家。所以!都願意與他交往。大周天下各地來衛國的人,大多慕名而來。


    衛國本地的人,有是有,人數並不多。公子郢怕麻煩,怕被人認出來,所以不願意與本國人交往。他交往的人,一般都是先通過觀察,覺得可以,然後才主動搭訕的。不入他法眼的人,他是懶得搭理的。


    所以!與公子郢交往的人,素質都很高。


    掌櫃覺得:方基石也是個大人物!試想?要不是大人物的話?五個黑衣蒙麵人他也就分分鍾的事,赤手空拳就把人放倒了。而且!還沒有把那些人打成重傷或者是怎樣。可見!人家的武功是多麽地了得。


    酒肆內要是有了這麽一個厲害地人物來喝茶、喝酒,那麽!以後都沒有人敢來鬧事。


    所以!掌櫃覺得:巴結這個厲害地人物,是必須地!再則!此人救了公子郢的命,隻會因此而名揚四海。


    “原來是公子郢啊!失敬!失敬!”方基石朝著公子郢拱手道。


    “恩兄如何稱唿?”公子郢也朝著方基石拱了拱手,問道。


    到現在為止,他還是不知道方基石的尊姓大名。


    “我是一個自由人,無名無姓!嗬嗬嗬!”方基石打馬虎眼道。


    “恩兄原來是高人啊!”公子郢笑道。


    “哪裏?哪裏!公子你才是高人呢!”


    “哪裏?哪裏?慚愧!慚愧!恩兄!”公子郢裝出一臉慚愧地樣子,看著方基石搖頭。


    “公子為何不是高人呢?是不是?作為衛國公子,當深居衛宮,讀書、理政,為國為民,卻能抽身其外,逍遙快樂。是不是?”


    “恩兄取笑於我了!我身為公子,也有心為民,可我卻是幫不上忙啊!恩兄!”公子郢歎道。


    “我想!恩兄應該是知道的,我說的不是假話。事實上就是這麽迴事,不是我給懶惰找一個借口,而是!我有心做事卻幫不上忙,別人怕我壞了他們的好事,就把我給架空了!既然能一樣拿著自己的俸祿,又不需要做事,我何苦自找沒趣呢?是不是?”


    “嗬嗬嗬!”方基石笑道:“我看!那不是自找沒趣,而是自找麻煩,甚至是找死!”


    “哈哈哈!”公子郢大笑道:“知我者!恩兄也!來來來!喝酒!喝酒!”


    公子郢說完,習慣性地伸手去桌麵上端酒杯。這才發現:麵前空無一物。


    剛才打架後,毀壞了不少東東。一時之間,小夥計還沒有忙到這邊來。所以!桌麵上沒有任何一物。


    “夥計!上酒!”公子郢招唿道。


    一個小夥計跑了過來,發現沒有給公子郢上茶,很是歉意。趕緊賠禮道:“對不起!對不起!公子!”


    “上菜!菜來囉!”這時!從樓下跑來一個端著托盤的小夥計。


    不一會兒,酒菜都擺上來了。兩人也不客氣,一邊吃喝一邊說著話。


    方基石不願意告訴對方真實姓名,公子郢也就沒有再追問。雙方談得來,又何必一定要知道對方的身份呢?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酒過三巡,公子郢問道。


    “為了家人!”


    “為了家人?”


    “為了自己!”


    “為了自己?”


    “嗬嗬嗬!”方基石反問道:“你又為何出現在這裏呢?”


    “我剛才不是說了?我?……”


    “我的意思是!”方基石打斷道:“你怎麽不是出現在其他地方呢?”


    “這個?”公子郢頓了頓,說道:“也許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吧?”


    “緣分?”


    “也許?跟你說的一樣,為了家人、為了自己、為了公父、為了家族,為了一切的一切吧?我是一個平凡人,為家人、公父、家族做不了什麽,可我卻有著一顆善良的胸懷,不願意離開這裏,離開衛都,離開衛國。我們是人!盡人之責,盡己之能!我隻能如此吧?”


    “好!”方基石讚道:“盡人之責,盡己之能!我們做人,能做到如此就夠了!原來!兄弟也是同道中人啊!”


    “我受先生張山風影響,學得一些皮毛,勉強解決了倒懸之苦吧?”


    “張山風?你認識張山風?”


    “張山風是我的先生!人生的引路人,開導者,啟蒙老師!恩兄也認識張山風?”


    方基石搖頭苦笑道:“他是我的學生,我教過他武功!”


    “張?張山風?我的先生他還會武功?”公子郢簡直不敢相信:他的人生老師張山風還會武功?


    既然是恩兄的學生,那武功一定是很厲害地了。可是?給他的感覺,先生是個文人啊?


    得知先生張山風是恩兄的學生,公子郢趕緊離開席位,給方基石磕頭。


    “祖師在上!受晚輩一拜!再拜!三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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