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了!謝謝掌櫃!”孔子站起來,離開桌子邊,來到掌櫃麵子,恭恭敬敬地給掌櫃行了一個禮。


    “先生!”閔子騫見孔子給掌櫃正兒八經地行禮,心裏又不服起來。


    “我們就國家的本質方麵的辯論是輸了,我也認輸。但是!在道德品質上麵,做人的本分上麵,我們還沒有輸!”


    “先生!”子路看了掌櫃一眼,對孔子說道:“掌櫃雖然對道學很有研究,理解得很透徹,可他在人品上麵,仲由一樣不敢苟同!”


    子路的想法跟閔子騫一樣,認為掌櫃在人品上欠缺。


    “好好好!”掌櫃朝著孔子把手一揮,坐迴到凳子上,不看孔子。說道:“我不接受你的禮!你的學生不服,我們再接著往下辯論!直到你們師生徹底服了,你再給我施禮吧!”


    剛才的時候,孔子過來給他正兒八經地行禮,他站了起來,準備接受孔子的禮。然後!大家和好。再然後!大家和平靜氣地討論。結果!這種想法被閔子騫和子路給打斷了。


    孔子站在那裏很尷尬,不過!再尷尬也得接受,隻得又坐迴到凳子上。按照當時大周的周禮,你給別人施禮別人是要表示的,這樣才合乎禮製。


    你給別人施禮別人不吊你,無論是在古代社會還是在現代社會,都是一件讓人尷尬或者是難堪的事。


    孔子也是失意、失落加失敗,才走到人生如此地步的。要不然!要是在以前,他是根本無法接受的。憋著一肚子的火,狠狠地朝著閔子騫和子路瞪了一眼。


    “先生!”子路見孔子的眼神有些可怕,不由地叫了一聲。


    心想:不說孔鯉害怕他了,就是我!要是一個不注意,看見他那個眼神,一樣害怕。師娘亓官氏多好地一個女人啊?可她一樣害怕先生。唉!先生這種眼神!太可怕了!


    “先生!”閔子騫心虛地叫了一聲。


    孔子沒好氣地應了一聲:“你們辯論吧!”


    然後!就一個人坐在那裏生悶氣。


    掌櫃朝著閔子騫看著,臉上帶著冷笑。


    他知道:就是這個閔子騫不服,子路隻是嘴上不服,心裏已經服了。現在!他隻是幫腔,幫閔子騫而已。


    閔子騫見掌櫃看著他冷笑,心裏更是不服,說道:“難道你的人品沒有問題嗎?你這樣地人,也能找到相同命運的人,然後組織起來與國家力量相比較?你……”


    “請說具體一點!我的人品哪裏有問題了?”掌櫃打斷道。


    “既然你要我說,那我就不客氣!不說別的!就是這住店,是不是?你說?你什麽意思?你有人品麽?要是我!要是我的先生,遇見這種情況,有人要求住店,沒有店住了是不是?客人要住柴房,將就一下,我們絕對不會收費的。就算收費,也不會收得比上等房間還重的……”


    “閔子騫!”掌櫃打斷道:“你不要把別人當成你自己!不要說‘要是我!要是我的先生’的話,你是你!我是我!我不是我,也不是你的先生!


    你以後不要有這個思維模式:不要把別人當自己,也一樣不要把自己當別人。你是你!我是我!你有你的處世方法,我也有我的處世方法!知道麽?我們的想法是不一樣地!


    你和你先生的錯誤就錯誤在這裏:總是把別人當自己,把自己當別人。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別人……”


    “這就是人品!”閔子騫朝著子路看著,說道:“掌櫃就這人品,與我們的人品不一樣。”


    “我的人品怎麽了?你給我說清楚?”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住柴房沒有床位和被褥是小,還比上等房都貴,你能不承認你的人品有問題麽?”閔子騫說完,朝著掌櫃看著。


    “既然你說到人品了!從這件事件上麵來講,你和你的先生人品還不如我!”掌櫃迴敬道。


    “我和我的先生怎麽不如你?我!我就不說了。我的先生,在魯國都城曲阜,那可是名聲在外!……”


    “得得得!”掌櫃打斷道:“你就別跟我扯那些我看不見,也沒有聽說的事,還魯國曲阜呢?就說眼前!發生這樣地事了,你的先生孔丘!他阻止你說話了嗎?就憑這一點!就說明他的人品還不如我!”


    “怎麽了?怎麽了?怎麽就扯到我先生的頭上來了?我先生坐在那裏沒有動一下啊?”子路在一邊幫腔道。


    掌櫃看向孔子,見孔子裝著不知道地樣子,他就那麽地一直朝著他看著,直到孔子抬頭為止。


    孔子見掌櫃扯上他了,不得不喝止道:“子騫!子路!”然後!沒有了下文。


    “嗬嗬嗬!”掌櫃笑道:“這才叫德性!”


    “怎麽了?怎麽了?德性?我先生就這德性!”子路幫腔道。


    “我先生孔子的品德,那是天下皆知的!我先生桃李滿天下,為魯國培養了無數人才……”


    “得得得!”掌櫃叫停道:“不扯那麽遠,就說眼前的!還品德呢?都什麽人?”


    “我先生怎麽了?在你眼裏到底是什麽品德?你也指正出來啊?你說我扯遠了,而你呢?你說!我先生是什麽品德?”閔子騫追問道。


    “你先生孔丘他!愧為人師!”掌櫃說道。


    “這是你們要我說的!逼迫我說的!那我就說了!他孔丘不配為人師!為什麽呢?他的學生無理取鬧他卻不強烈阻止,任憑學生胡攪蠻纏,是不是愧為人師?是不是?


    不服是不是?不服我就說出來!為什麽說你們無理取鬧、胡攪蠻纏?我說的是有根據的!你們住柴房我收取了比上等房還貴的費用,我承認!我並沒有否認說我沒有收取,是不是?我收取多少費用是公開的,不是訛詐的!是不是?


    我的小夥計說要十個刀幣一個人,而且是宋國小刀,是公開收費的,並不是訛詐。是不是?我們也沒有強迫你們住,是不是?我們沒有強迫你們住,是吧?是不是?


    既然這樣?你們怎麽能說我的人品有問題呢?如果我的人品沒有問題的話?那你的先生人品就有問題了!是不是這個道理?你先生自願住下來的,是不是?結果!住下來後又後悔,縱容他的學生在我的客棧內鬧事,敗壞我客棧的聲譽,是不是?所以!你的先生人品有問題!”


    “這這這?這怎麽扯到先生的頭上來了呢?”


    閔子騫怎麽也沒有想到:掌櫃又把這件事扯到先生的頭上來了?明明是他心裏不服,結果卻成為先生管教不嚴,縱容學生在外麵鬧事了?


    子路也在一邊不解地說道:“這件跟先生有毛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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