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基石接過馬韁繩,沒有騎,牽著馬往魯宮外麵走。在魯宮裏麵,隻有坐馬車,不能騎馬。所有騎馬者,都會受到弓弩的射殺。


    “傻比!你混個毛啊?你?空有一身武功!”


    看著方基石牽著馬走了,季桓子站在魯公書房院子的門口,小聲地罵道。


    “傻比!真是傻比!混個毛啊?”貼身護衛聽到主子罵方基石,在一邊幸災樂禍地附和著。


    “你混個毛啊?”季桓子見貼身護衛這麽評價方基石,不由地臉色一變,喝問道。


    那意思是:方基石混個毛,你呢?你想混出什麽名堂呢?以後把我季桓子給殺了?然後!成為陽虎第二?


    “我?”貼身護衛一聽,覺得不對勁,當場笑嘻嘻地說道:“我永遠聽主子的,做主子的狗,主子讓我咬誰我就咬誰!”


    “哈哈哈!”季桓子這才笑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怎麽是狗呢?家裏缺錢麽?”


    “不缺!”


    “缺錢就跟我說一聲,給你!”


    “季大夫已經賞賜奴才很多了!家裏不缺錢!不缺!”


    “想女人了麽?”季桓子又不動聲色地問道。


    “迴主子!不想!齊國那一百多歌女,我差不多都睡了一遍。真好!沒有生過娃的……真好,特結實的!”


    “搞!隻有你有力氣,盡管去搞吧!”


    季桓子一邊說著,一邊往外麵走。


    “齊國他們想利用美女來迷惑我!嘿嘿!送來的還都是處子!好!如果還有,讓他們盡管送來,我季桓子全部收下了!哈哈哈……”


    “是是是!”貼身護衛樂得屁顛屁顛地,討好道:“我去問問他們齊國的使臣,他們齊國還有多少處子,這麽美麗地處子,全部地、統統地、大大地送來……”


    季桓子聽了貼身護衛的討好後,不由地又大笑起來。走了幾步,說道:“他們齊國的君臣,恐怕自己都舍不得搞吧?挑最好地送來了!哈哈哈!他們也是一群傻比!都不知道自己留著享受。”


    “我聽她們說!其中那個長得最美麗的,還是齊國某個家臣家的女兒呢!這個家臣失寵後,她為了救父,就自願來了。”


    “哈哈哈!”季桓子笑道:“去!我命令你!馬上把她給艸了!”


    “嘿嘿嘿……”


    主仆二人一路說笑著,來到外麵的馬車邊。見車夫站在馬車邊,才沒有敢再說主仆二人之間的悄悄話。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又變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季桓子走後,魯公又把那塊玉佩拿了出來,在手裏上下把玩著。他的臉色,在把玩的時候越來越難看。


    突然!他把玉佩舉起來,朝著季桓子坐過的席位麵前地麵上砸去。


    “哢!”


    玉佩碎了一地。


    這是一塊上等碧玉,清澈透明,光潔細膩,有著寒玉的冰感。握在手心裏,有凝神、清心的感覺。說真的!他有些舍不得。可是?這不是?為了做一個君王的樣子,才準備送給大神的嗎?


    結果!他這個傀儡君王,連送一塊玉佩給別人的權利都沒有。人生!還有誰的人生有如此窩囊?


    想到這裏!他才憤怒地把玉佩給砸碎了。


    “主上!”


    “主上!”


    “主上!”


    幾個服侍的小監和宮女聞聲進來,見狀,一個個驚慌起來。


    “沒事!沒事!我不小心把玉佩打碎了!快!快過來!把玉佩給我收拾起來,看看還能不能粘起來?”


    魯公趕緊裝出沒事的樣子,朝著一個小監招唿著。他知道!他身邊的小監和宮女,都是季桓子等人的眼線。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眼線的監視下。


    他不僅不能送方基石玉佩,就連他平時生氣,都不敢當著小監和宮女們的麵,以免被傳出去了,之後又要被季桓子等人盤問半天。表麵上是關心他,其實是在審問他:為什麽生氣?


    生什麽氣啊?裝個傻子做個傀儡君王很好,不管怎麽說!在公共場合中,他季桓子等人還是要向我磕頭的。不管怎麽說!我是君王我就可以享受君王的食譜,吃香的喝辣的!


    你要不是傀儡君王的話?你能有這般享受麽?


    “這?這是掉到地上摔碎的嗎?”一個小監湊過來,看著地麵上的痕跡,問道。


    要是掉到地麵上自然摔碎的,受力麵相對來說要均衡一些。可從現場的狀況來看,明顯是有意用力摔碎的。所以!這個小監就問了起來。他很想證實一下:是不是剛才的事,傀儡君王生季大夫的氣了。


    “大膽!”收拾碎玉佩的小監見狀,當場喝道。


    “拖出去!砍了!”魯公本來就有氣,在那個小監的提醒下,頓時火氣就大了。真的!哪壺不開提哪壺?這還用問麽?這不是氣不過?


    尼瑪地!勞資連生氣的權利都沒有了?


    一個護衛聞氣進來,朝著魯公看著。


    魯公用手一指那個追問玉佩碎的原因的小監,喝道:“他摔了本公的玉佩,拖出去!砍了!”


    護衛明知事情不是這麽迴事,可見那個小監是季桓子的親信,平時狗仗人勢,很討厭地。也就湯下麵,把那個小監拖著就走。


    “你敢殺我?……”小監威脅道。


    護衛也不說話,把小監往腋下一夾,出了書房,來到外麵的陰溝邊,手起刀落,就跟鄉下人宰殺瘟雞一樣,“噗!”地一聲,人頭落地。


    護衛砍了那個多事小監的頭,提著砍下的人頭來到書房內,展示給主子看。


    魯公看了一眼人頭,隨即快速地揮舞著手臂,讓其退下。在這個同時,他的心也“砰砰砰”地跳了起來。


    他知道!他又惹禍了。他雖然是魯國的君王,可他連殺一個不聽話的小監都不行。這個人不僅僅是小監,他還代表著季桓子。殺了他,你等於是在向季桓子示威。可是?不殺的話?也太氣人了。


    “他摔碎了主上的玉佩,當砍!”那個收拾碎玉佩的小監見狀,機靈地說道。


    “他摔碎了主上的玉佩,當砍!”一個機靈的宮女見狀,趕緊見風使舵,說道。


    “他摔碎了主上的玉佩,當砍!”


    其他人見狀,都跟在後麵說道。


    魯公聽到眾人都在幫他,心裏才好受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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