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懂韶樂?”齊景公不敢相信地問道。


    孔子顯得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傳說韶樂是舜帝時期的樂曲,主要是宮廷樂曲。好!好!”齊景公非常地滿意。


    可他並不知道,孔子安排的曲子並不是舜帝聽的那個曲子。而是!下麵官員聽的曲子。


    隻有下級官員到舜帝那裏的時候,才能欣賞到舜帝聽的曲子和配置的舞蹈。


    齊景公雖然知道韶樂,可他並不知道這其中的等級關係!不!他並不懂曲子和舞蹈的等級關係。


    見齊景公對韶樂很感興趣,孔子就趁機介紹了一下韶樂,把琴師對他講的那些,抖了出來。


    說了韶樂,孔子就開始說周禮。在向齊景公講解“禮樂”的同時,就把他的政治主張透露了一些出來。


    孔子並沒有直接向齊景公推銷他的政治主張,隻是間接。


    在魯宮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了厲害。他可以向魯昭公推銷他的政治主張,可他不敢向季平子等人推銷。這點!他是非常清楚的。弄不好,不得寵是小,還有可能要掉腦袋。


    在東周洛邑的時候,不!老子送他到黃河渡口的時候,已經告誡過他了,要他珍惜生命,不要太張揚,要學習水的品德,低下。心胸廣闊,海納百川。


    再則!他是來齊國出仕的,是想依靠人家的。所以!不能太直接了,也不能不露一手。


    齊景公開始的時候,聽得還很認真。可聽著聽著,就有些不耐煩了。隻見!他之乎者也起來。見孔子還是喋喋不休,他站了起來,走到舞者的隊伍中,翩翩起舞了起來。


    孔子見齊景公好像有些不耐煩了,就沒有敢再哆嗦。見齊景公夾雜在隊伍中跳舞,他也站在齊景公的後麵,跟著跳舞。


    三軍儀仗隊見齊公就在隊伍中,一個個都認真起來。結果!半個上午的功夫,這個節目就排演成功了。


    排演成功,在孔子的要求下,齊景公才離開隊伍,坐到君王的席位上,正式看表演。


    孔子站在三軍儀仗隊麵前,進行指揮。


    在他的指揮下,在齊景公的監督下,演出非常成功。有樂、有舞!可惜無歌。


    根據史書上記載,韶樂是集樂、舞、歌三位一體的。


    當然!孔子是不知道這些的。他都是聽琴師說的,沒有看到這方麵的史書。


    在東周洛邑的時候,他呆的時間太短了,沒有在周藏室內看到韶樂方麵的古籍。


    再則!東周周藏室內的古籍,並不全麵。西周在搬到東周洛邑來的時候,有許多古籍都沒有來得及搬。也許?關於韶樂方麵的古籍,並沒有搬過來。


    老子也沒有與他談到樂方麵,不說談樂了,他看周禮方麵的古籍,都被老子給罵了。


    老子罵道:不懂什麽是人,又如何懂得什麽是禮呢?


    禮都不讓他接觸,所以!老子更是不會跟他談樂的了,更不說韶樂了。


    他在與萇弘暢談的時候,萇弘也沒有提過韶樂,好像他也不懂韶樂。


    萇弘的韶樂,是傳承師父師曠而來的,是那麽“純音樂”,對古籍韶樂不是了解。


    也許?萇弘隻顧說他的音樂,還沒有來得及說到韶樂。


    萇弘作為師曠的弟子,不可能不知道韶樂的。


    哦!傳說中師曠是個瞎子。就算他精通韶樂,可他無法觀看關於韶樂方麵的古籍。


    總之!孔子並沒有從萇弘那裏得到關於韶樂方麵的信息。


    孔子對韶樂的了解,完全是從琴師那裏得到的。


    這天的排演非常成功,齊景公為了獎賞孔子,不僅給了金銀珠寶方麵的賞賜,還賜了一桌酒筵。


    臨走的時候,齊景公又交待了一番,才去後宮,與妃子們相聚去了。


    孔子在皇宮的大院中排演禮儀節目的時候,齊景公正如早晨出籠的公雞,撲騰著翅膀與妃子們狂歡。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齊景公沒有再來孔子排演節目現場。那天臨走的時候,他交給了孔子幾十個排演節目。


    比如說:假如天子來了齊國,他們齊國當以怎樣地禮儀接待?然後!讓孔子給他準備好這個節目。


    比如說:楚國的君王或者是晉國的君王來了,當以怎樣地禮儀接待?然後!讓孔子給他準備好這個節目。


    比如說:其他諸侯國的君王來了,當以怎樣地禮儀接待?然後!讓孔子給他準備好這個節目。


    比如說:其他諸侯國中的某個大人物來了,當以怎樣地禮儀接待?然後!讓孔子給他準備好這個節目。


    比如說:大周天下某個名人來了,當以怎樣地禮儀接待?然後!讓孔子給他準備好這個節目。


    還有!禮儀不能隻有一個。接待天子的時候,每天都要有不同的音樂和舞蹈以及歌詞。


    因此!孔子有了無數地工作。


    首先!他必須把齊景公交待的節目,一樣準備一份。然後!再準備備用節目。


    孔子的內心很苦悶,可他不得不繼續為齊景公排演節目。


    他相信!隻要自己老老實實做人、做事,一定還是有機會見到齊景公的,一定還會有機會向他推銷自己的政治主張的。


    帶著這種想法,他一幹就是幾個月。轉眼!就到了冬天。有一天!他才知道!他的祖國魯國,出事了。


    祖國魯國的國君,也就是後來的魯昭公,戰敗,被季平子三家趕出了齊國,流亡在外。來了齊國,可他並沒有與魯昭公見麵。


    自從他來後,幾乎與外界隔絕了。所以!魯昭公來齊國避難期間,來齊國皇宮的時候,他沒有能夠碰麵。


    孔子在齊國當“禮官”的事,早已傳到了魯國季平子等人那裏。季平子等人聽說孔子在給齊景公排演節目,一個個都嘲笑了起來。


    “艸!我以為他有多能?原來!艸!”


    “就是!就是!我以為齊公要給什麽大官做呢?”


    “是啊!是啊!我以為齊國要給相位……”


    “還相位呢?齊國的人才都死光了,也輪不到他孔丘!”


    “哈哈哈……”


    眾人狂笑不止。


    魯昭公來齊國的時候,是以一個逃亡國君的身份過來避難的。所以!齊景公並沒有以最高禮儀來接待他。說真的!接待他隻是出於政治需要。如果不是為了把魯昭公當成政治籌碼,都不一定搭理他。


    一個逃亡的國君,相當於一個廢人,理你有什麽用呢?在這個以利益為重的社會裏,是不是?


    總之!孔子得到魯昭公逃亡的消息,魯國已經沒有了魯公。魯國的權力,完全掌控在季平子等人的手裏。如果不是迫於國際形勢,早已另立新君了。


    總之一句話:孔子得知消息的時候,魯國已經改朝換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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