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的事,就這麽不了了之。


    方恕說到做到,第二天沒有迴曲阜城上課,留在了家裏,接替了娘親和姨娘的工作,當起幼教。


    另外!他還利用晚上的時間,教村子裏半大的孩子武功。


    方恕!不僅接替了娘親和姨娘的工作,也接替了孔子的工作,在鄉下開辦起了“私學”。


    由於他的武功不錯,又殺了兩個惡人,所以在村子裏是有一定地名氣。半大地孩子們都尊重他,也都害怕他,他成了孩子王。


    對待那些年紀小的娃娃們,由於他也是孩子,跟孩子們的關係也不錯。


    另外!方恕還有了一個大膽地決定,並且付之行動。那就是:招收女娃!


    在方恕的私學裏,有女娃!隻要人家願意,女娃一樣可以來上學。在他的招唿下,有幾家的女娃正好沒有人帶,便送來試試。結果!生活得很好!


    方恕的私學裏,有方勤、方儉兩個女幼教,正好教她們。還有!閑下來的方忠、方恕的娘親,開始嚐試做手工,她們也正好教這些女娃們做手工。


    方忠、方恕的娘親都是從小在魯宮中長大的,隻會服侍人,不會做手工。為了生存,為了自食其力,她們不得不努力適應社會,從事手工業。


    在春秋時期,是有不少手工業的。比如說:繡花、製衣、織布、編織等等,女人的手工活是很多的。


    不過!一般人家的女人,是沒有那個時間和本錢從事手工業的。


    在亂世的時候,女人大多擔負起生育和撫養子女的重任。因為!健康正常地男人都上戰場去了。撫養子女和生育的重任,就落在了女人身上。


    在亂世的時候,身份低下的女人,就算你有一技之長,沒有本錢也不行。在亂世中生活,風險很大,問題很多。


    沒有本錢,你辦不成事。比如說!有時商品是要滯銷的,你沒有本錢你就運作不下去。運作不下去,就要破產。有本錢的話,你就可以積壓著,等到銷路打開了,你就可以一下子發財。


    但是!你沒有後台保護著,一樣受到世襲貴族等人的打壓。商場與戰場,打敗你了,別人就可以占便宜,一晚暴富。


    就算你有本錢,就算你與世襲貴族、商賈關係不錯,可強盜是六親不認的。


    所以說!有本錢你也一樣不好混。


    兩個妾室隻做點小本買賣,不!在家做點小手工,她們選擇了繡花。繡花是小本錢,在城裏買迴來絲線和底帕,就可以繡了。繡好了,拿到集市上賣。


    方恕辦私學後,兩個妾室一邊繡花一邊帶女娃,教女娃們繡花。村民們見方忠的娘親和方恕的娘親改行了,一個個都願意把自家的女娃送過來,跟她們後麵學。


    第二天,方忠迴到了季府。


    方基石把方忠送到城裏後,哪裏也沒有去。看著方忠進了季府後,他就打馬迴來了。


    他也不知道,姬朝到底派了多少人來暗殺他的家人。


    迴來後的他,隱藏在村子周邊,觀察周圍的一切動靜。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到了秋天,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才放心下來。又在家裏呆了一個多月,還是沒有動靜。可他還是不放心,交待了好一番後,才沒有與任何人打招唿,也沒有騎馬,一個人悄悄地離開魯國,往楚國去了。


    這次去楚國,他是一個沒有身份的人。他沒有辦理任何身份證,就是去打聽姬朝的下落的,暗殺姬朝的。


    有了身份,反而不好,別人就會更加防備。沒有身份,也有一個難題,你不能住宿客棧,隻能選擇在野外住,以免不必要的麻煩。


    姬朝不死!他不放心。就跟以前一樣!不殺了仇人,他是不會罷休的。


    還是那句話:犯我家人者,雖遠必誅!


    孔子從季府迴來,神色不是太好。見方基石買來了許多肉食,亓官氏與學生們都在忙著煮食加餐,他一個人悄悄地坐在堂屋內,看著眾人發呆。


    “先生?”子路很不識趣地上前,招唿著。“你迴來啦?”


    然後!趴到先生麵前,給先生磕頭。


    “先生?你這是怎麽啦?先生?我就說嘛!一定發生什麽事了?這不?先生?你的臉色好難看!”


    在子路的嚷嚷下,亓官氏哭著跑了過來。見孔子坐在那裏發呆,不由地大聲哭著。


    “嗚嗚嗚……”


    孔鯉見老爹的神色確實很不對勁,也跟著小聲地哭。他不敢正麵看著孔子,低著頭,偷偷地看。


    孔子的侄女孟皮的女兒見狀,也覺得不對勁,也跟在嬸娘亓官氏的後麵哭。


    孔子的女兒不知究竟,也在一邊哭著。


    孔子沒好氣地看了眾人一眼,苦笑道:“你們這是怎麽了?哭個啥子呢?我?”


    “我以為?嗚嗚嗚……”亓官氏想說:我以為你再也迴不來了!嗚嗚嗚……


    “我不就是病了幾天?我這不是好好地?”孔子不打自招道。


    他還以為:方基石和方忠兩人,把他在路上生病的事說了。


    “先生你?先生你在路上生病了?”子路一蹦就起來了,有些得意地說道:“我就說嘛!先生沒有迴來,一定是出事了!可問大伯,大伯就是不說!問方忠!方忠也不說……”


    發現自己失態了,子路才收斂起得意的神色,偷偷地朝著師娘亓官氏看了一眼。


    “我?我生病的事?大哥他沒有說?”孔子不敢相信的問道。


    “沒有說!”亓官氏哭道。


    “方忠也沒有說?”孔子又問道。


    “方忠也沒有說!他們來了,把東西放下,就帶著方恕匆匆迴去了!嗚嗚嗚……”亓官氏又哭道。


    “你們?你們怎麽就知道我病了?我?”孔子又不敢相信地問道。


    “我們沒有看見先生迴來,就開始懷疑!”子路在一邊答道。


    “好了!沒事了!都去忙吧!我沒事!”孔子朝著眾人擺擺手,補充道:“我在季府內說了一會兒話,這不?就迴來了?忙去吧!快去看看,肉煮爛了沒有?我肚子餓了,我還想喝酒!”


    打發眾人走後,他又把侄女和女兒叫到身邊來,盤問起兩人的學問。


    他家辦私學,侄女和女兒是“跟班上”的,是私學裏的旁聽生。


    盤問了好一會兒,都沒有難住兩人,孔子很滿意。


    孔鯉可能知道老爹是要考他的,故意跟在娘親亓官氏的後麵,去了廚房那邊。


    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平時的他,學習成績很好,可一旦被老爹考了,往往他答不上來。就跟現代的某些考生一樣,平時在學校裏摸底考試的時候成績很好,可一上了正規考場就發揮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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