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基石與孔子的關係,那是不用說的。


    方基石把孔子當成未來的聖人,所以!一直保持分寸的。要是以他軍人的脾氣,孔子那樣對待老子,以及跟老子的道學唱反調,他是要翻臉的。


    不!他是想動手打人的。


    可看在他是未來的聖人份上,才一直克製著自己。


    孔子對方基石的態度,也一樣。他感激方基石大哥給予了他人生的鼓勵,感謝方基石大哥給予他的幫助。所以!一直懷著一顆感激的心,與方基石相處著的。


    要不然!麵對方基石的那個德性,對他大唿小叫地,他是很不爽的。


    看在是大哥的份上,他才沒有發作。


    作為人,他孔丘一樣是有脾氣的。他雖然是未來的聖人,可聖人不是天生的,聖人是成長起來的,是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


    聖人的成長經曆是豐富的,沒有經曆又如何能體悟人生的真諦呢?


    在開始的時候,孔子稱方基石不是“大哥”,而是大叔,是把他當成長輩來對待的。後來!在方基石的一再要求下,才兄弟相稱的。


    為此!孔子別扭了好長時間,覺得與方基石稱兄道弟,是對方基石的不尊重。


    晚上!讓客棧的廚房又準備了新的酒菜,繼續吃喝。不過!晚上不再是兩人吃喝了。把南宮敬叔與方忠兩人也叫了進來,四人在一起吃喝。


    四人圍在一個案幾前,是個長形案幾,一邊坐兩人。方基石與兒子方忠坐一邊,孔子與南宮敬叔坐一邊,麵對麵坐著吃喝。不像電影、電視劇中那樣,一人一個案幾的。


    出門在外,哪裏有那麽多講究?何況!他們是貧1下1中1農,身上都沒有多少錢財。


    孔子雖然是士級身份,可他一樣沒有錢。方基石有錢,可他沒有帶錢在身上的習慣。他是軍人出身,更喜歡野外生存。


    再說!電影、電視劇中的場景,都是做作出來的。在現實生活中,並不完全是那個樣子。


    在天子、諸侯君王、世襲貴族等有錢人家裏,也許是那個樣子。在普通人家,根本就沒有那麽多講究。


    還有!坐姿也不是那麽講究的。隻有在天子、諸侯君王的朝堂上,才有一定地講究。在私下的場合中,是很隨便的。後世為了捧聖人孔子的禮,才誇張了一些。


    也可以說:後世的人都是“五毛一族”,為了迎合統治者需要,才故意那樣地。


    在春秋之前,天子和君王就不那樣“坐”。他們的坐姿是有規定地,但絕對不是電視劇中所拍攝的那樣,“跪”在那裏自己坐自己的腳後跟。


    還有!對於施禮等什麽地禮節,也不是那麽嚴格的。


    要說嚴格,還是在漢武帝以後,一些人為了迎合漢武帝,才設置出眾多禮節。甚至!他們設置出來的禮節,比孔子教給學生的禮節還多。


    經過與方基石的“論道”,孔子豁然開朗了起來。道理不辯不明,通過辯論,他又悟出了許多道理。先前的疑惑,一下子沒有了。他的病,也在吃喝和辯論之間,奇跡般地好了。


    孔子的病,不僅僅是因為趕車累的,也不僅僅是因為得知死人的消息後嚇的。而是!心病!沒有開悟的心病。


    自從強迫自己離開老子後,孔子的心情就特別地複雜!他覺得自己悟了,可他又說不出所以然。在幾種原因下,他才突然倒下的。


    還好!當地有一個好郎中,給他開了鎮神的藥,讓他靜養,才緩解了他的病情。


    “吃!喝!”孔子主動地把食物夾到南宮敬叔與方忠麵前的盤子裏,命令兩人吃下去。


    南宮敬叔與方忠兩人,都不敢相信,孔老師大病之後換了一個人似的,不再那麽不怒自威。老虎不吃人,形象要不得。


    第二天一早,孔子第一個起了床。也是第一個出了房間來到外麵,用他的斷劍,舞了起來。


    南宮敬叔見先生都起來了,也隻得跟了起來。見先生拿著斷劍出去了,他也跟了出去。先生在場地上揮舞著斷劍,他在一邊抱著膀子看熱鬧,一臉莫名其妙地樣子。


    方忠也早早地起來了,跟在先生的後麵出了客棧,在客棧的一側練起了拳腳。


    方基石也起床了,但他並沒有去練功,卻是站在二樓朝著下麵的三人看著。


    三人三種表現,孔子與方忠的認真,南宮敬叔的玩世不恭,都展現在眼前。


    吃過早餐,結算了房錢,四人就上路了。


    孔子大病初愈,方基石沒有讓他趕馬車,讓他坐在車廂內。方忠是個老實人,沒有去騎馬,陪著先生。


    南宮敬叔自然是騎上了方基石騎來的馬。這匹馬是周敬王送給方基石的,是最好的良馬。


    一路之上,孔子沒有閑著,裝著隨便問的樣子,考著方忠的學問。


    方忠不是孔子的學生,他是在季平子的府上長大的,是季府的先生教的學問。


    孔子考了他許多問題,結果!方忠都對答如流,沒有出錯。


    嗯!很好!


    孔子很滿意。


    得知孔子從東周洛邑向老子“問禮”迴來了,魯昭公與季平子等人都派人出城來迎接。整個魯國皇家,都把這次事件當成一種榮譽、榮耀。


    因為!孔子在與齊國的關係中,起到了一定地作用,給魯國長臉了。


    迴到曲阜城,孔子等人沒有敢先迴家,直接去了魯宮,拜見魯昭公與季平子等人。


    先去魯宮,意思了一下,就出來了。接著就去了季平子的府上,拜見季大夫。


    平時的季平子等人,是很少去魯昭公那邊“上班”的。隻有重要大事,才聚集到魯宮那邊。也隻有祭祀祖宗等大事,才到魯昭公那邊去的。平時一般的事情,都是“在家辦公”。


    悟道後的孔子,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虛假了許多。表麵上!他還是原來的樣子,彬彬有禮。可實際上,他已經在老子的調教下,懂得什麽是禮了。


    老子說:不懂得什麽是人?你又如何懂得什麽是禮呢?


    禮!隻是規範世人行為標準的一種方法,不是救世的辦法。所以!不要拘泥於禮,不要一個大活人被各種禮節給束縛了。


    克1己1複1禮不是救世的方法,隻是約束自己的方法,隻是做人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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