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王把子念帶進寢宮,表麵上是很隨便地問著話,其實!處處都在試探,看看這個青年人可不可以重用。


    表麵上,是重用了你,這是用人之手段。但是!你要是沒有那個能力,或者得意忘形,一樣會不重用你或者是殺你。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是!不能絕對地相信。你要是絕對地相信一個人了,你一樣不懂用人之道。


    一個人是不是人才,不僅僅是指專業水平,還包括人品道德。有專業無人品,這樣地人要慎用。有人品無專業的,也一樣要慎用。


    因為!不懂專業你就無法管理這個行業,他一樣要去聘請懂專業的人來管理。還不如你直接去找懂專業的人來管理,省下一個職位。


    有人品的人,隻能當你的助手,不能獨當一麵。不然!將來的他就是你的競爭對手了。


    既有專業又有人品的人,才是最佳人選。


    周景王希望:年輕的子念,是這樣地人才。既有人品,又有武功。


    大監明白主子的意思,趁著這個機會,去皇宮那邊請大周天子周景王的老師去了。


    周景王的幕後,也是有老師的。自從他當上大周天子後,他就把年邁的先生接進了皇宮,讓專人服侍著,給老師養老送終。他自己也經常過去看望,請教一些問題。


    當年重用老子李耳,他也是請教了老師們後,才重用的。


    現在!想重用子念,一樣要請教老師。


    再則!子念年輕,還需要調教。


    如果老子李耳在洛邑城的話,就不用煩擾老師了,可以把子念交給老子,由老子來調教。


    不一會兒,兩架抬椅抬了過來。


    兩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被護衛和小監們扶了進來。


    周景王趕緊迎上去,裝模作樣地給老師磕頭行跪拜大禮。


    “使不得!使不得!你是天子!折殺老身了!”


    “快快起來!你貴為天子,無需再給老身行如此大禮。”


    兩個白毛老頭一番謙讓之後,還受了。


    “你們永遠是我的恩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跪天跪地跪父母,所以!跪老師是應該地!應該地!”周景王裝得跟真的一樣。


    子念也在周景王的屁股後麵給兩個白毛老者跪了,天子起身他也起身,沒有說話。


    接下來的場麵,自然是“考試”。


    一番禮節性的客套之後,就進入正題,兩個白毛老頭按照周景王的意思,再考一遍子念。


    子念正襟危坐,一一迴答,一點也不煩躁,不埋怨對方的重複。


    “嗯!”


    “嗯!”


    兩個老先生相互看了一眼,點頭哼了一聲。滿意!非常地滿意!


    “請問子念英雄!你的才學是跟誰學的?你的文科老師是誰?武科老師是誰?”一個白毛老頭問道。


    另外一個白毛老頭在一邊扶須點頭,一臉急切地看著子念。


    “我的武功是在我爹的軍營裏學的,後來得到了魯國大神方基石的指點。要說武科老師嗎?那應該是他了……”


    “方基石?”


    “方基石?”


    “方基石?”


    兩個白毛老者聽了方基石三個字,真的有些如雷貫耳,太熟習了。


    周景王也在一邊應了一聲,也一樣覺得驚訝。


    “對!方基石!”子念接著道:“他不僅親自指點了我武功,他還係統地培訓了我,用最先進的訓練方法培訓了我……”


    說起方基石大神,子念有著說不完的話。滔滔不絕,猶如長江之水。


    “那?你的文科老師呢?”一個白毛老頭問道。


    另外一個白毛老頭,又用急切地眼神看著子念。他最感興趣的也是:誰調教出來的這麽好的學生?


    一個人的道德品質如何,是需要人調教的。沒有人調教,就是芸芸眾生,受周圍人影響了。


    周景王一樣很好奇:是誰調教出這麽好的學生?是老子?是方基石?


    不可能啊?老子一直在皇宮中,沒有去外麵啊?


    方基石?那肯定是方基石調教的了!


    從子念的身上,也可以看出方基石的影子。


    想起方基石,周景王的心情有些激動。


    “我的文科老師是魯國的孔丘——孔子先生!”


    “孔丘?”


    “孔子?”


    “孔子先生?”


    兩個白毛老頭和周景王都楞了一下,然後都搖頭道:“沒有聽說。”


    “沒有聽說有這號人!”


    “本人孤陋寡聞!沒有聽說魯國還有一個叫孔丘的人?”


    “這?”周景王突然地想起來了,好像?好像方基石曾經提到過此人,隻是當時他並沒有在意。


    “他是誰?他能調教出你這樣地學生,應該是個了不起的人物!這樣地人才,我們大周是需要的!應該立即提拔他來東周做官。”一個白毛老頭提議道。


    “聽大神方基石說,他是後世的聖人!他現在年齡還不大,比我大幾歲……”


    “比你大幾歲?後世聖人?”一個白毛老頭不敢相信地問道:“他比你大幾歲,他能調教出你這樣地學生?這?”


    子念苦笑了一下,說道:“是方基石大神讓我跟他學的,我當初也是不敢相信。是啊!他就比我大幾歲,他有何德何能呢?結果!我跟他一接觸,才知道他的學問。


    他是一個極其認真的人,認真得一絲不苟。他不僅僅自己認真,他還一樣教導我們也要認真。他並不是那種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人,他是說到做到。他是怎麽說的,他就怎麽做,以身作則……”


    “哦?”


    聽了子念的介紹,周景王以及他的兩個白毛老師,更加地感興趣了。


    “才二十歲的人,就有如此德性,了不得啊!”


    “這樣地人才!魯國應該重用了吧?他在魯國是個什麽官職。”


    “對對對!魯國要是不能重用他,那!他們魯國!現在的魯公是誰?他要不重用這樣地人才,他就不配做國君……”


    “唉!”子念歎道:“他第一次參加饗士的時候,被季平子家的家臣陽虎給拒之門外了……”


    “還有這迴事?”


    “哦?他當時還在守喪期,是不能參加饗士的。還有!沒有行加冠禮的人,也一樣不能參加饗士!被拒有理由!”


    “那後來呢?”


    “後來!”子念繼續介紹道:“老師去了宋國,娶了宋國亓官後代的亓官氏為妻子,去年年底才迴的魯國。現在!還沒有正式職業,就等今年的饗士了……”


    “好!寡人這就詔書一封,給予魯國!也該到這個孔丘出仕的時候了。”


    “謝謝主上!謝謝!”子念趕緊離開席位,給周景王磕頭。


    至於周景王有沒有寫詔書去魯國,子念就不知道了。反正!周景王當時沒有寫,隻是嘴上說說而已。


    “他們魯國不重用,我們東周直接把他要過來!”一個白毛老頭說道。


    “嗯!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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