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夫君!”


    “過來!”孔子又招手道。


    亓官氏看著孔子,頓時又顯得怕怕起來。


    在她的記憶裏,孔子越是這麽嚴肅越沒有好事,一定是先誇獎她然後指責她。


    但是!出於是他的妻子,她還是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


    “坐下!”孔子挪動了一下屁股,在身邊騰出一個位置。


    “我?”亓官氏還是坐了下來。


    孔子一把摟了過來,把她摟到懷裏。


    “我?”亓官氏掙紮了一下。不過!馬上就不掙紮了,還靠了過去。並且!發嗲地說道:“夫君!不要!天還沒有黑呢!嗚嗚嗚……”


    孔子把她又摟了摟,還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不要!夫君!人家有身孕了呢!夫君!”


    孔子搖頭苦笑了一下,說道:“要!”


    “嗚嗚嗚!”亓官氏哭道:“不要!不要!夫君!”


    “晚上要了你!”孔子說道。


    “你好壞!嗚嗚嗚……”


    “當然要你!我是男人!當然!我不會強迫你的!知道麽?我愛你!我更愛寶寶!”說著,孔子把手伸了過去。


    亓官氏本能地掙紮了一下,但還是順從了。


    孔子在外麵摸了一下,臉上都是笑。亓官氏的肚子,已經突出來了。這預示著什麽?他們馬上也有寶寶了。


    “這些天累了你了,我要陪大哥說話,還舍不得方忠、方恕,沒有能幫你!你不要做粗活了,隻管做飯,粗活都由我來幹!噢!”孔子把亓官氏又摟了摟,說道。


    “嗯!”亓官氏哭著答道。然後又立即說道:“不!現在我還能幹活,肚子還小。夫君要看書、做事,家裏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包了……”


    “不!我現在還閑著,不忙!能幫你做!”


    “嗚嗚嗚……”亓官氏感動得直哭。


    她又是第一次感覺到了孔子的變化。


    記得在宋國的時候,她想與之親近,沒有非分之想的那種親近,單純地親近,卻被孔子拒絕了。他說,白天是白天,晚上是晚上,夫妻之間白天不能過分那樣。


    當時的她,覺得這個人一點也不懂感情。


    結果!如今的孔子,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白天也跟她親近了,還關心她。差點讓她以為,這家夥想白天愛愛……


    “我也不知道?還要多長時間,才有人來跟我學習,拜我這個先生。有多少爹娘,願意把娃交給我?我雖然知道,讓他們接受,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可這都幾個月了,他們還把我當儒生……”


    孔子摟著亓官氏,說道。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時間並沒有改變一切。迴到魯國的他,別人還一樣把他當成儒生,當成那個給別人辦理喪事吹喇叭的儒生,而不是孔子。似乎他的所有努力,並沒有改變現狀,別人還是把他當成孔丘,過去的那個孔丘。


    迴魯國這麽長時間了,還是沒有人稱他為子。


    他放出去的話風,也沒有人響應,沒有人願意送娃過來跟他學習。開辦私學的計劃,好像就這麽破滅了。


    此時的孔子,內心是很複雜地,也是相當地著急。


    要是繼續幹儒生的話,他的生意還是不錯的,找他的人很多,可都被他拒絕了。現在!大家都知道他不再幹儒生了,都很少有人來找他。


    說真的!就算他現在還重操舊業,生意都很難做起來。


    關鍵地關鍵!沒有了職業,他現在是坐吃山空。以前是一個人吃,現在是兩個人吃。馬上!亓官氏要生娃了,就是三個人吃飯了。生活的負擔,可想而知。


    怎麽辦呢?


    怎麽才能把名聲傳出去呢?


    不是為了出名,而是為了生活。


    隻有把名聲傳出去了,人家知道他有學問,可以當老師,才願意把孩子送來拜他為先生。就象在宋國那樣,人家都知道他的名聲,才願意把孩子送來跟你念書學習。


    說起這件事,亓官氏也著急起來。


    不管怎麽說,你必須有一個職業,才有收入來源。你是農民的話,你必須有地,或者是給別人打工。你是貴族的話,你必須有產業,才有賦稅收入……


    “河蓮妹妹不是給你向魯公推薦了?”亓官氏問道。


    “現在的魯公,他也作不了多大地主。想要他給我在魯國安排一個官職,是很難的。就算他有心,卻沒有那個能力。除非!在他的領地上給他家幹……”


    “季大夫那裏呢?”亓官氏又問。


    孔子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有那個家臣陽虎就夠了!”


    “這這這?子念和河蓮要是走了,你可是一個學生都沒有了!嗚嗚嗚……”


    “季大夫送來了請柬,讓我去參加饗士。可現在距離饗士還有一段時間,這?”


    孔子不想出仕,隻想教書,開辦私學。他在宋國的時候,就設計了許多設想。可理想與現實之間,有著長長地距離。不!有著一道無法逾越的溝……


    “方大哥能不能幫我們呢?”亓官氏問道。


    孔子搖了搖頭,說道:“大哥說,一切都會過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了。他讓我放心練心!……”


    “練心?”


    “練心!”孔子應道:“練心就是修煉心誌,修煉毅力,修煉心態。一帆風順並不是好事,並不能深刻地思考人生,體悟深奧地道理……”


    “噢!”亓官氏靠在孔子的懷裏,不時地應和著。


    兩人說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話,才爬起來。孔子去做粗活,亓官氏做著力所能及的事。


    “這床單要洗了!都被方忠、方恕兩人尿了無數迴!唉!”亓官氏把床單拿出來,一邊說道。


    孔子吸了吸鼻子,說道:“我們馬上也有娃的,娃一樣要尿床的,習慣了就好!”


    “嗯!”亓官氏聽了,心裏又是一陣感動。


    她的夫君,怎麽一下子通情達理,有了人情味呢?這還是當初的那個孔丘?成親時的那個孔丘?


    孔子把家裏的家具等什麽地都擦洗了一遍,把地掃得幹幹淨淨。但是!家裏還是有一股小孩子的尿臊味和母乳的氣味。他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也隻得就此作罷。


    看來!這個尿臊味和母乳的味道,是需要時間來消除了。很有可能,家裏永遠都有這股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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