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民們的強烈要求下,子念和孔子兩人隻得留了下來,教完這一批學生。


    在這裏,孔子教學生沒有收學費。但是!送孩子來上學的人家,都給了相應的東東作為報答,算是學費吧!


    比如說吃食。


    孔子新婚滿月之後,就不再去慎老那邊吃飯了,不再煩擾人家。畢竟!慎老已經九十多歲,需要靜養。


    分開來過的孔子,什麽都需要。所以!別人送過來的東東,他都收下了。隻有個別人家,家裏太窮,送過來的東東他讓亓官氏偷偷地送迴給了人家。


    在這一段時間,亓官氏也默認了孔子的行為,不正規收學費,由學生家長自覺。學生家長送過來的物品,也夠她們一家人吃飯。


    子念與河蓮都在她家裏吃飯。


    後來的子念與河蓮兩人,也不去別人家過夜了,也睡在孔子家裏。


    再則!這裏是亓官氏的娘家,一定要孔子收學費,也不合適。


    孔子有了經驗,後來辦學仍然不收學費。指望學生家長自願送來相關價值的物品,作為學費。結果!有了不少前來白吃白喝的學生,把孔子家吃窮了。


    因此!亓官氏有了報怨,要孔子公開收學費,明碼標價。孔子沒有同意,夫妻感情發生裂縫。


    這是後話。


    當然!不是說亓官氏貪財什麽地,而是!生活所迫。不找個別不自覺的學生要學費的話,她家的日子就過不下去。


    孔子弟子三千,也有不少混混學生。其中!還有不少窮得交不起學費的學生。這些學生,都賴在先生家裏不走,你是要管飯的。作為先生,是不可能自己有飯吃而不管學生死活的。


    這樣地學生多了,老師家就窮了。


    跟隨子念學武的人比跟孔子學文的人都多。後來的子念,比孔子這個姑爺都出名。


    子念也一樣不收學費,誰願意學都可以來學。隻是!他不是親自一個個教的。一般是教幾個聰明的人,然後!讓這些聰明的人去教學弟。


    河蓮也跟隨在子念這邊,教女孩子武功。


    子念與河蓮兩人雖然住在孔子家裏,可他們所收來的“學費”,都交給了師娘亓官氏。他們兩人的收入,比孔子教文科的收入還多。


    為了早日迴魯國,孔子與子念商量了一下,做事要有始有終,教的這些學生,不能讓他們半途而廢。所以!兩人都製定了一個計劃。


    孔子打算教孩子們認識更多地字,以認字為主,學禮、修德為輔。他列出了那些常用字,教導學生。不常用的字放到後麵,最不常用的字不教。


    在學禮方麵,教導孩子們日常見禮麵、祭祀時的基本禮儀。然後再教各色人物的基本禮儀,官場上的禮儀暫時不教。


    子念也一樣,製定了一個教學計劃,主要教孩子們武術基本功。然後!教導孩子們徒手格鬥術。還有!教了幾個大人一套刀術、矛術、劍術和棍術,讓他們以後教這些孩子們。


    時間飛快,轉眼就到了初冬。


    北方的初冬,已經很冷了。北風唿唿,經常下著蒙蒙細雨。


    孔子實在是等不下去了,決定走人。


    他要走的另外一個原因,是亓官氏已經有身孕了。他必須在亓官氏還能走動的時候,帶著她迴魯國。


    還有!一定要在春祭前趕迴魯國,參加祭祀、祭祖。


    還有!陳國已經淪陷,就剩下國都沒有攻下。他擔心魯國沒有準備,步陳國的後塵被楚國給滅了。


    現在的陳國,不說滅國,最起碼是要成為楚國的附庸國。看楚國的架式,不是想陳國變成他的附庸國,而是!要滅陳國。


    因為!這個時候的楚國,是天下第一大強國,沒有人可以抗衡。還有一個主要原因,楚國在東周天子那邊有人。此時的東周天子家裏很亂,根本無瑕顧及天下大事。


    晉國雖然可以抗衡楚國,可晉國的權力正在進行交接,國內事務都顧及不過來。所以!無瑕顧及陳國這個小國了。再則!陳國的君王與晉國的關係不好,沒有封晉國嫁過去的妃子為後,更沒有分封小王子什麽特權。所以!晉國也懶得管。相反!還有有些幸災樂禍。


    經過幾天的準備,孔子與子念、亓官氏、河蓮四人,離開村莊,離開丘城鎮,往北方的魯國而去。


    這天!村子裏的孩子們哭聲一片,都跪在地上送著孔子與子念兩人。現場的場麵,相當地感人。


    對於孔子,大家的印象都不是那麽特別的強烈。


    對於子念,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都舍不得。


    孔子過於嚴謹,他一是一、二是二,不跟別人嘻嘻哈哈。特別是在他上課的時候,是不許學生做小動作,更不許說話什麽地。不然!他也不打你、不罵人,隻是用眼睛瞪著你,跟你打眼睛對視仗。往往!看得你不敢抬頭,以後都不敢看他、不敢再做壞事。


    一個標準的“嚴師”形象,所以!不是討喜。


    子念則完全不一樣,他雖然也嚴厲,可他與孩子們、與家長們熟習後,有說有笑。隻要你不過分,他都不計較。再則!他會武功,武功又那麽厲害,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從內心裏敬佩他、服他,不敢在他麵前嘻嘻哈哈。


    看到那個感人的場麵,河蓮與亓官氏兩人都哭了。


    經過這幾個月的磨練,河蓮比以前又懂事多了,漸漸地成熟起來。在村子裏,她也有了幾個好朋友。當然!不是大人,而是比她小的小女孩。


    隻有小女孩們才願意跟她做朋友,成熟的女人,都防著她,害怕被她耍了。可見!河蓮以前的名聲、給人的印象,都不是很好。


    亓官氏離開故鄉,離開親人,跟隨夫君去魯國,自然是哭得最傷心。


    經過近一個月的奔波,公元前533年冬,孔子迎娶亓官氏迴到魯國都城曲阜,自己的家。


    迴到家的亓官氏,肚子都出懷了。


    這次從宋國迴來,孔子接受了大家的贈禮,買了一輛馬車,把能帶的都帶迴來了。加上他以前的積蓄,他是個有錢人。


    迴到故鄉的孔子,擺了酒席,請村子裏的人和以前的相識人來吃飯,算是結婚酒席。


    他雖然決定改變自己,不再做儒生給人吹喇叭了,可他並沒有與過去相識的人斷交,他們仍然是朋友。


    忙完家裏的事,孔子去拜訪了季平子。


    後來又通過河蓮的關係,見了魯昭公一麵。


    從宋國迴來的孔子,不僅成親了,也變得更加成熟。在心態上,完全變了一個人。


    魯昭公見狀,誇道:“你可以參加明年的饗士了。”


    心想:季平子會給孔子安排什麽職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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