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皇後的意思,是準許河蓮說話了。


    也隻有放河蓮離開皇宮,假裝到民間去尋醫,才能讓河蓮重新說話。


    明白了皇後的意思,方基石與河蓮兩人都感動得大哭。


    河蓮雖然沒有真的變成啞巴,可天子不讓你說話你就不能說話。你要是說話了,就有死的可能。現在!皇後恩準你到民間就醫了,那意思還不明擺著,就是恩準你以後可以開口說話了。


    小王子姬匄得知武學老師要迴魯國,當場暴哭。他一路奔跑著來到母後宮,拜見老師。


    “先生!你什麽時候來啊?嗚嗚嗚……”


    小王子姬匄趴在方基石的麵前,大哭。


    皇後坐在鳳座上,朝著下麵看著,觀看著方基石臉上的神情變化。見方基石的一切舉止言行都出於自然,滿意得不住地心裏點著頭。


    嗯!這個人我放心!絕對可以放心!完全可以把我的匄兒托付給他。大周的江山,皇權的維係,隻能由匄兒來繼承了。


    猛兒雖然改邪歸正了,可他過去的形象太令人失望和不放心,即使他當上了天子,有王子姬朝在,也是沒有安穩的時候。除非?來一場殺戮!鏟除這個禍害。


    可是?在沒有確實證據之前,你沒有理由殺人或者是發動大的勢力爭鬥戰。


    更何況!他是王子,是天子的親骨肉,是皇親血脈。


    不使用武力,你是無法削弱王子姬朝的勢力的。


    可是?一旦動起來了,勢必會牽動楚國勢力的幹涉。而現在!自己的母國晉國,也處在微妙時期。晉公年邁,晉國正處於新舊政權交接時期。在這個時候,晉國國內是很容易發生內亂的。如果自己過分地依賴於晉國,有可能會造成晉國勢力分化……


    正是因為有許多因素在內,皇後的勢力才不敢暴露出來。也正是這個原因,才助長了王子姬朝的囂張氣焰。


    “我會迴來的!王子!起來!王子!我雖然是你的武學老師,可你畢竟是王子!快快起來!”


    “姬匄舍不得先生走!姬匄舍不得!嗚嗚嗚……”


    “練習武功是防身、強身,但作為王子,還是要多學習文科。所以!你還是要多請教老子先生,跟他多學些。我走了我還會迴來的,我讓原太子的那個護衛留下來,教你和太子武功。他的武功不錯的,人也忠誠,是個可以信任的人。再說!練武要的是堅持,而不是要別人管,也不是一定要學得多。關鍵是要靠你個人的悟性,要有舉一反三的思路。以一招化三招,才能成為自己的武功。懂麽?”


    “姬匄懂!姬匄什麽都懂!嗚嗚嗚!可姬匄就是舍不得老師離開!嗚嗚嗚……”


    太子姬猛那邊,皇後也讓人去通知了。隻是!太子並沒有過來。


    皇後很想看看,當太子姬猛看見河蓮的時候,是什麽反應?或者?他有沒有勇氣過來,有沒有勇氣麵對河蓮?


    結果!皇後很失望,她沒有看見太子姬猛過來。


    太子姬猛還是沒有那個勇氣,敢過來麵對河蓮。


    在人生的成長道路上,這是他的一個坎,一個無法逾越的坎。


    說真的!這是恥辱!一個男人的恥辱!一個太子的恥辱!


    這也是將來天子的恥辱!國家的恥辱!天下人的恥辱!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無法麵對,才造成後來的動亂。王子姬朝找到了理由,逼迫他讓位。因此!造成皇室內亂。


    太子姬猛不但不敢來麵對河蓮,更不敢、不願意提及這件事。真是!他雖然與方基石表麵上很融洽,師徒關係不錯,可他的內心裏,還是在意和害怕與河蓮的這件事的。畢竟!河蓮是老師的未婚妻,是他的師娘,雖然這個師娘可能是“假”的。


    得到母後的通知,得知武學老師要迴魯國,太子姬猛自然是蹦了起來。可聽說武學老師在母後那裏,啞公主也在那裏,他又偃旗息鼓了,跟個傻子似的,呆坐在原地。


    現在的他,除了想女人的時候一個人在寢室內擼一把外,大多時間都在看書,看文科老師老子曾經給他開的書單。


    現在的他,還是想做一個好天子的!不管怎麽說,他是儲君,是將來的大周天子。雖然他無所謂,可曆史的必然,讓他成為將來的天子。既然是要成為天子的,就得努力做好天子。


    做天子有什麽難呢?不就是要各方麵知識都有所涉獵,然後!慧眼識珠,找幾個可靠又有能力的臣子輔佐,然後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做天子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等到那一天後,自己就可以建立自己的後宮了。看上哪個美女,就可以收為妃子。有了皇後和眾妃子,就不用自己擼了……


    以前的時候,擼了之後還讓小監們去處理後事。現在!太子姬猛都不好意思起來,擼了之後裝著沒有擼的樣子,一個人悄悄地處理後事。


    唉!想想成長的歲月,還真的傻比得可愛。


    等到母後宮內送信的小監走後,太子姬猛坐正了身子,哭喪一般地朝著四周看著。見自己宮內的小監都在偷偷地看著他,他又苦笑了一下。


    “給我準備一份禮物!不!是雙份禮物!”太子姬猛說道。


    “太子?具體是什麽禮物?”一個不知深淺的小監,上前問道。


    太子姬猛沒好氣地瞪了這個小監一眼,喝道:“先生迴魯國,自然是準備路上所需了?這也要問我?滾!”


    小監碰了一鼻子灰,隻得退下。


    師父要走他自然是舍不得,可一想起河蓮,他又希望師父早點帶著她走人。有這個河蓮在皇宮,讓他都不敢到處走動,更是不敢去母後那邊。與別人說話的時候,都害怕被人提及她,更是害怕提及與她之間的事。


    恥辱!這就是恥辱!


    雖然他明白了人生,“知恥而後勇”,可有河蓮在,他還是沒有勇氣麵對。


    “我當初怎麽就那麽傻呢?我?”


    想起當初與河蓮的事,太子姬猛又是生氣又是覺得好笑。


    什麽叫傻比?自己就是傻比!


    要是當時不顧一切地霸王硬上弓,河蓮哪裏是他的對手?可自己就是那麽傻比、那麽自負。結果!一敗塗地!


    什麽叫自取其辱?這就叫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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