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虎大人?”少年孔子定了定神,問道:“你喊我出來到底有什麽事?你說啊?”


    見陽虎鄙視著他,少年孔子隻得忍耐著。


    他在心裏發著狠,一定要做人上人,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真男人。光明磊落,不欺負人。他陽虎算什麽人?算個毛線啊?


    不就是因為我長得跟他像,很像,他覺得我是儒生,是個吹喇叭的,覺得我給他陽虎大人丟臉了?因此!才老是找我麻煩。


    作為一個男人,肚量怎麽這麽小呢?人與人難免長得有些像,或者!同名同姓的,你要是那麽在意,怎麽行呢?你在意別人也許也一樣在意呢?你這叫恃強淩弱!別人要是比你官大,比你強勢,看你敢不敢欺負人?


    “哼哼!”陽虎斜眼瞅著少年孔子,冷哼兩聲,臉上閃過一絲鄙夷地笑容。


    “季大夫說,他待會還要單獨見呢!沒有什麽事,那我就先迴去了。”少年孔子說著,作勢要走,返迴饗士大廳。


    季平子既然說要單獨見他,應該是算數的。再說!有大叔(方基石)在場,季大夫是不可能說話不算數的。


    所以!少年孔子把這件事當真了。


    他也想借這個機會,與季平子季大夫單獨談談,展露一下自己的才學。既然“毛遂自薦”來了,就必須拿出點真本事。你沒有真才實學,別人怎麽給你引薦?是不是?


    “等等!”陽虎見少年孔子要往季府裏麵走,大喝一聲,把臉上的鄙夷之色收了起來,露出一臉地厭惡。


    少年孔子扭頭朝著陽虎看著,很想知道這家夥到底什麽目的。


    “你不是進去等季大夫的吧?”陽虎沉聲問道。


    “季大夫說了……”


    陽虎打斷道:“這是饗士……”


    少年孔子也打斷了陽虎的話,繼續說道:“季大夫說了,讓我等……”


    “這是饗士!”陽虎厲聲喝道:“不是饗儒!在大周朝!還沒有饗儒這個先例!你一個儒生你來參加什麽饗士?你?我看你是想吃烤乳豬的吧?……”


    陽虎身邊的幾個護衛聽了,一個個都笑出聲音來了。


    “哈哈哈……”


    “嗬嗬嗬……”


    “嘿嘿嘿……”


    “……”


    季府門口的護衛聽了,也是一個個都偷笑出了聲音。


    這些人不僅笑著,還用眼睛看著少年孔子。


    不!在他們的眼裏,看的不是少年孔子,而是!少年孔丘!


    也確實是那麽迴事!你一個儒生,你來參加什麽饗士宴會?在大周朝,還沒有這個先例啊?


    “我不是來參加饗士宴會的!我是來找季大夫的!季大夫答應了……”少年孔子想說:季大夫答應了,讓我等。


    可是!陽虎根本就沒有給少年孔子辯白的機會。


    “那你就站在門口等好了!就站在這裏!”陽虎說著,用手一指大門口的一角,示意少年孔子站到牆角邊去。不能站在這裏,以免影響了季府門口人員進出。


    “靠邊站著!”陽虎特別地提醒道。


    在陽虎的厲聲提醒下,季府門口所有人都看著少年孔子大聲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


    “嗬嗬嗬……”


    “嘿嘿嘿……”


    “……”


    羞辱!赤裸裸地羞辱!


    少年孔子眼裏轉動著淚水,但他繼續忍耐著,說道:“季大夫讓我在那裏等的!他讓護衛帶我去的!”


    陽虎見徹底地把少年孔子,不!是孔丘,給羞辱了,羞辱得要落淚了,心裏無比地得意。隻見!他伸出一隻手,作出阻擋的架勢,說道:“還不是?你還是想吃烤乳豬吧!一定要在那裏等?”


    “對對對!他就是想吃烤乳豬!”一個討好地護衛趁機插話道。


    “烤乳豬都端上來了,哪!那個香味啊!在這裏都能聞到!嗯!真香!”那個護衛說著,還吸了吸鼻子,作出聞到香味的樣子,還裝出一副美美地樣子。


    “我啊!第一次吃烤乳豬的時候,一口氣就把它給吃下去了!哎喲!我肚子痛!哎喲!我要拉肚子!哎喲!……”


    另外一個護衛在一邊用嘴巴學著放屁的聲音放了一個響屁:“噗……”


    頓時!周邊的人都大笑了起來。


    少年孔子再也受不了這份羞辱,眼淚嘩的一下流落了下來。


    他知道:這些人是在說他。這是他小時候的事,那個時候的他並不懂事,吃了鄰居送來的烤乳豬後,可能是烤乳豬有些日子變質了,吃壞了肚子。後來就被人以訛傳訛,傳得變了原樣。


    其實!根本沒有的事。


    還有!母親借錢給他買烤乳豬的事,也是別人以訛傳訛傳出來的。其實!是因為幾個小夥伴嫉妒他,才借機造他的謠。


    少年孔子很小就比同齡人聰明,結果!遭遇到了別人的嫉妒。結果!就有人想出這種卑鄙的手段,製造謠言來敗壞他的名聲。


    “喂!孔丘!你別走啊?季大夫喊你去單獨見麵呢!”見少年孔子走了,陽虎在後麵得意地笑著,說道。


    “季大夫閑得蛋痛!還等著你去給他操蛋呢!”一個護衛跟著說道。


    “孔丘!你別走!我讓下人給你把烤乳豬打包了!讓你帶迴去!啊!你來參加饗士你怎麽沒有把你家跛腳兄長孟皮叫來啊?你家那個跛子呢?”


    “他孔丘自身難保,他還能保他的兄長那個跛子?”


    “今天烤乳豬是沒有吃上了,他肚子應該飽了!氣唄!哈哈哈……”


    “今天過癮!過癮!哈哈哈!”陽虎見少年孔子好像是哭著走的,心裏那個滿意感就別提了。“都有賞!都有賞!在場人人有份!哈哈哈……”


    為了活躍氣氛,趁機與這些人搞好關係,陽虎說到做到,當即掏出一錠五十兩的銀子,交給身邊的一個護衛,說道:“賞給你們了!”


    “謝陽虎大人!”


    “謝陽虎大人!”


    “謝陽虎大人!”


    “……”


    在場的所有人都討好地謝著。


    就在這個時候,季平子身邊的一個護衛小跑著過來了。


    “陽虎!少年孔丘呢?季大夫問:‘怎麽沒有看見他?’!”


    “他被我趕走了!這裏是饗士,又不是饗儒!一個還沒有行加冠禮的小娃娃過來起什麽哄!被我打發走了!”


    那個護衛聽了,頓時一臉地懵逼。


    “命人把烤乳豬給孔丘送去!他不就是愛吃烤乳豬嗎?”陽虎又變換了臉色,裝出一副認真地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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