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少年孔子給方基石磕頭,看見少年孔子的一舉一動,一個真實地少年孔子出現在直播間內。大家都不覺得少年孔子我們未來的聖人給方基石磕頭不應該,也並不覺得少年孔子有什麽丟人。反而!覺得真實。


    在文學作品中,在影視作品中,在曆史文獻中,對孔子的評價和形象大多過於誇張和奉承了,過於崇拜和神化了。不敢說聖人一點壞話,不敢客觀地評述,更不敢說真話。如果有人說了,就會受到懲罰或者是譴責。真的!口誅筆伐,絕對讓那個敢言的人沒有好下場。


    其實!這是一種病態地理解。


    不讓人說是做不到的,公道自在人心。功過是非不敢公開說還不能在私下裏評說?


    真金不怕火來煉,是金子就不怕煉。


    不讓人說“過”,就是對他人的一種誤導,這樣做本身就是不道德的。


    見少年孔子看了科教宣傳片後,認為是方基石在激勵他,很感激,就給方基石磕頭。粉絲們都認為:少年孔子我們未來的聖人,他也是一個“勵誌哥”。


    看了方基石播放的科教片,他認為方基石是在激勵他,他以此為契機,開始立誌了。決定先給自己樹一個小目標,先做“子”,先做孔子!然後!再給自己樹一個大目標,做“聖人”。


    他沒有說他一定要做聖人,隻說自己隻想做個“子”孔子。不!在開始的時候,少年孔子說:我……不求做一個聖人,隻求做一個沒有多少過失的人。能夠被人稱為‘子’、‘孔子’,我孔丘就滿足了……


    看看!看看!我們的聖人是多麽地真實,並沒有好高騖遠。


    他隻想做一個“沒有多少過失的人”。


    少年孔子就意識到了,人的一生中,不!在成長的道路上,難免會犯錯誤,不可能不犯錯誤。所以!要盡量做一個“沒有多少過失的人”。


    孔子後來還說:加我數年,五十以學易,可以無大過矣。


    在幾個粉絲的分析下,一波接一波的打賞。


    少年孔子跟我們少年時一樣,沒有兩樣,不要神化,他就一平凡人。早年喪父,剛剛成年時又死了母親,沒有繼承祖業、遺產。


    本來是士級身份,結果因沒有繼承祖業,連生存下去都困難。


    無奈之下,加入儒生行業,幫人處理喪事,吹吹喇叭做做雜事,多做些事好多掙些銀子,減輕家庭負擔,減輕母親的負擔。


    本來以為這樣就可以了,自己沒有上正規學校讀書就算了,以後自學吧!結果!母親死了,讓他很受打擊。在這個時候,或許在這之前,他一定和我們一樣,心裏想著報複施氏。可是!施氏已經死了,祖業都被分了,他連報複的對象都沒有了。


    不要神化少年孔子,不要因為他後來成為聖人就把他的一切都神化。少年孔子一定想過,要報複人的。將心比心,別人欺負了我我能不記恨別人,不想著報複別人?要是沒有的話,不是聖人才做到的,而是!傻子!膽小鬼!隻有傻子和膽小鬼才不這樣去做、不這樣去想。


    聖人不是天生的,聖人是在生活中磨練出來的。


    當少年孔子懂事後,一切都晚了。施氏已經死了,祖業已經分了,兄長孟皮也一樣被趕出了家門。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能找誰去報複?


    就算他當年成年了,就算他去找施氏報複了,可也不一定能成功。也許?事到臨頭了,在各種阻力和意外下,他又改變了主意呢?


    報複後的結果是什麽?隻能圖一時之快而已!


    對於一個理智的人來講,就算決定報複了,到了關鍵時刻,還是有可能要放棄的。因為!報複後麵臨的是受到國家律法的懲罰,受到道德層麵上的譴責。其結果!一樣是自傷!


    而把一個人神化到一點缺點都沒有,就違背了人性的真實。


    在生活和理智麵前,少年孔子選擇了麵對現實,隻有踏踏實實地生活,才是真實的,才能解決眼前麵臨的困難。可他?在內心裏卻是無法忘記自己本該有的東東。


    他是士級身份,他不是儒生。給別人辦理喪事,掙銀子,完全是為了解決麵臨的生活困難。不這樣做,你就無法生存下去。


    而麵臨這些問題的時候,少年孔子才想到問題的根源、根本。找施氏是不可能了,找同父異母所生的那些姐姐索要祖業也是不可能了,少年孔子才開始思考更深層次的問題,才由家事轉移到國事和社會問題上麵來了。


    他才關注起社會問題,關注起自己的身份,關注起他是“士”級身份,他不是“儒”。由此!才有了後來去季氏家吃飯被拒事件。他想證明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士級身份?有沒有人還把他當成士?


    見少年孔子“孺子可教”,方基石又激勵了他幾句,就從少年孔子家出來了,迴魯國都城曲阜。


    離開孔子家後,他就把直播給關了,沒有看直播間裏麵的情況。


    經過與少年孔子的一番談話,方基石不得不承認,人家之所以後來成為聖人,人家不僅有天資,而且還腳踏實地。


    “大叔”方基石走後,少年孔子把剩下的酒全部灌進肚子,然後!靠到牆根下,雙眼向上翻著,又發起了呆。


    兄長孟皮迴來後,輕手輕腳地收拾著餐具。洗刷完餐具後,坐在地上,背靠著廚房門口的牆麵,心痛地朝著丘看著。


    他知道:他的丘弟並非池中之物,早晚是要飛走的。隻是此時的他,還沒有等到時機。


    少年孔子靠坐了好長時間,酒精揮發了,才清醒過來。


    “啊!……”


    突然!他哭喊了一嗓子,用雙手拍打著自己的頭,歇斯底裏地喊著:“啊!……”


    然後!大哭!


    “丘!丘!丘!嗚嗚嗚……”


    看見丘一副痛苦地樣子,孟皮心痛得大哭起來。


    少年孔子聽到兄長孟皮的哭聲,才停止了痛哭地嚎叫,看著兄弟。見兄長孟皮那一副可憐地樣子,他又痛苦地哭了起來。


    “哥!哥!對不起!對不起!哥!嗚嗚嗚……”


    少年孔子哭喊著,跪行到了兄長孟皮麵前,雙手按在他的身上,兄弟二人相視而哭。


    “哥!嗚嗚嗚!娘!……”


    “丘!嗚嗚嗚!娘……”


    村子裏的人都習慣了,這兄弟二人又在哭娘。


    自從孔母死後,村子裏的人就經常聽到孔丘與孟皮兩人的號啕大哭聲。


    沒有娘親了,沒有精神支柱了,他們要相依為命去麵對漫漫人生路。


    一個才剛剛成年,一個身有殘疾,在這個亂世中,該如何麵對那漫漫人生路?


    更是讓人們覺得蒼天不公的是,他們不應該這樣!他們是士級身份,是有祖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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