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唱的是,雪域高原, 祖宗之地, 我們追隨祖輩, 輪轉千年的不朽精神, 熱愛大自然,擁抱大自然, 堅守慈悲為懷的信仰,堅守藏人”


    央金在顧南沅突然好奇起《波窩龍巴(祖宗之地)》的藏語的歌詞大意後, 開始隨著平措、桑吉、洛桑三人原版演唱這首歌的時候,跟顧南沅翻譯這首歌,顧南沅聽著歌詞裏頻繁出現的藏人信仰, 忍不住為此微笑。


    進入藏地, 接觸很多藏族人, 他們身上的精氣神都在向顧南沅展示這個民族淳樸幹淨的信仰,善良是真的融入他們之中大多人骨子裏。


    “顧老師,歌詞是不是需要做些修改?”


    平措唱完, 望著顧南沅被記得滿滿都本子,有幾分緊張的詢問她《祖宗之地》這首歌傳達的歌意需要改動的地方。


    “整首歌,歌意比我想象中還要美好, 不用改動,隻要根據我重新編的曲子,改動下有些歌詞的出場順序, 還有,不需要稱唿為老師, 叫我南沅就好。”


    顧南沅很喜歡平措《祖宗之地》說唱的藏語歌詞,所以不準備做改動,同時見平措等人敬重的稱唿她為顧老師,覺得這個稱唿她還配不上,所以笑著糾正。


    “現在你們先來配合我,試試昨晚我想的改編效果,若是可以,等我找到信號,就把樣帶發給廣音唱片公司,讓專業的編曲師按這個方向,等你們去了東城,幫你們將這首歌做出來。”


    顧南沅這麽說,平措等人馬上過來聽顧南沅細說要他們做的配合。


    這樣做音樂溝通後,然後做現場配合,說起來是有些麻煩的,但是卻隻有這麽一個簡單的法子,因為平措的家鄉是一個比較偏僻的縣城,交通不便與外界聯係十分閉塞,顧南沅想聯網或電話聯係外界都十分不便。


    顧南沅因為事先從方理事那裏知道,她會跟隨考察隊深入到藏地一些偏僻落後的地方,所以來的時候並沒有帶電腦之類的高科技,隻帶著一些小巧方便她聲音采樣的儀器,所以要做簡單的編曲,都沒法采用現代比較方便的軟件合成采樣,隻能現場這樣笨拙的一點點來試。


    “顧老師,我們太笨了。”


    一點點試的過程中,平措等人有時候跟不上顧南沅的創作想法,幾次下來就十分不好意思,顧南沅卻完全沒什麽不滿,還是一遍遍跟他們說她的想法,等多次磨合,他們終於領悟到顧南沅的編曲,由顧南沅用吉他做主旋律引導,他們演奏著藏族的幾個樂器,終於得來了顧南沅想要的效果。


    得到想要的一樣效果,顧南沅馬上拍板表示。


    “既然可以出來我想要的效果,那麽這首歌就沒什麽問題了,後期交給廣音唱片公司去處理,你們考慮下mv的拍攝,我爭取讓廣音在兩個月內將這首歌發出來。”


    顧南沅聆聽了她想要的編曲音樂效果,對《祖宗之地》衝擊世界的信心更足後,馬上對平措、桑吉、洛桑和央金保證會盡快將這首歌做出來。


    “你們sl-teau組合,既然被《尋找中國音樂人》節目組邀請了,那就去參賽,我會跟廣音打招唿,讓他們配合著節目推出你們這個組合,希望你們以後能保持民族特色,創作出更多的流行藏風音樂。”


    顧南沅對雪域高原組合的音樂之路充滿了期待,所以很提攜他們,積極幫他們出道,令四個人都興奮的手抖,望著她不知道說什麽,顧南沅卻在初步解決了《祖宗之地》這首歌後,又抓緊時間聽了聽他們其他同風格的歌曲。


    “這幾天我都呆在這裏做藏族音樂文化考察,我抽空把這幾首歌也做下重新編曲,到時候離開這裏後一起發給廣音,若是做的快的話,過幾天你們去東城的時候,也可以直接帶去給廣音,反正你們順道去參賽。”


    聽了sl-teau組合的所有原創歌曲後,從中顧南沅又找到幾首她覺得很有潛力的歌曲,改編《祖宗之地》改編上癮的,顧南沅決定順手也給其他她聽了有感覺的歌曲重新做下編曲。


    而由顧南沅親自操刀做編曲,平措四人都非常激動,他們已經見證了顧南沅將他們覺得很不起眼的《祖宗之地》改編出來的驚人效果。


    聽過顧南沅還沒有音樂室專業處理的簡單編曲,平措四人就知道《波窩龍巴(祖宗之地)》這首歌必然要大火。


    他們也是追逐流行音樂的一群瘋狂青年,做夢都想創作出能令萬千人為之著迷的音樂。


    《波窩龍巴》沒有顧南沅的重新編曲,他們聽了之後隻有自信認為這首歌還算好聽,會有人喜歡,但是卻沒有任何信心去認為這首歌能讓所有人誇好聽。


    但是顧南沅重新做了編曲和歌詞演唱的編排,隻裏麵多次出現的【波窩龍巴】一詞,伴隨著顧南沅在他們之前編創的旋律基礎上做的小改動,新旋律和節奏下的【波窩龍巴】藏語發音,就完全產生了一種很魔性的音樂魅力。


    而顧南沅也在跟他們在介紹《波窩龍巴》這首歌的編曲方向時,說過【波窩龍巴】這一個發音會成為這首歌成為全球性洗腦神曲的關鍵。


    洗腦神曲,平措四人還不是太懂其中的音樂關鍵,但是從他們聽完由顧南沅做了新編曲的《波窩龍巴》,作為表演者聽了還想再聽的不受控感覺來看,這首歌被顧南沅神奇的賦予了他們所不知道的音樂魅力。


    這種音樂魅力是他們無法賦予的,也是他們跟顧南沅音樂天賦的差距,所以顧南沅幫他們改了《波窩龍巴》之後,還願意幫他們改其他歌曲,那真是很多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


    雖然他們不知道現如今請顧南沅親自操刀創作或改編歌曲的市場,但是也能從顧南沅在全國已經獨一無二的音樂人身份,顧南沅的這個決定,是對他們音樂之路多大的扶持。


    “謝謝您,謝謝您。”


    平措跟央金四人都激動的一直用他們藏人最高規格的謝禮跟顧南沅道謝,顧南沅則對她這樣的幫助覺得隻是舉手之勞。


    她聽了他們的歌曲,腦子裏有一些不錯的音樂想法,這些想法是基於他們創作的歌曲之上,也不適合她創作什麽新歌,所以給了他們,將一首不錯的歌曲,變成精品歌曲,或者能衝擊世界的中國歌曲,顧南沅覺得這樣她做下來也很有成就感。


    “我現在才來到你們家鄉,跟著方理事他們做藏地音樂文化的考察,這個考察機會對於我來說很難得,所以也不能直接帶你們迴去幫你們做音樂,不然我很想作為你們的音樂監製,將你們的這幾首歌都做出來。”


    顧南沅也是有些可惜,她不能帶著平措四人迴北城,利用廣音的音樂創作室,將這些她看好的音樂作品打造出來。


    方理事邀請她一起來做藏地音樂文化考察,算是開放了很多國家級別的考察隊權限給她觀賞和見證藏地一些外族人難以見到的音樂文化。


    若是不跟著方理事的這支考察隊走,顧南沅就是抱著無數金錢來藏地,恐怕都走不入一些殿堂,也體會不到藏地最原汁原味的音樂文化。


    就是方理事他們這支考察隊能有現如今這樣的高權限,也是很難得才申請下來的,所以顧南沅錯過了這次,可能要等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再有這樣的好機會了解藏地音樂文化。


    所以她不會半途退出這個考察隊,帶sl-teau樂團迴北城,她隻能在藏地為他們做一些音樂策劃,當不了他們出道的音樂監製。


    對此她也覺得有些可惜,sl-teau樂團的創作天賦她是很看好,也很喜歡跟他們合作。


    “隻能以後再跟你們合作了。”


    幾天之後,顧南沅將她改編的多首sl-teau樂團創作的歌曲交還給平措四人,讓他們一起帶去廣音製作的時候,給他們留下了這句話。


    之後顧南沅目送他們背著藏族的樂器,踏上了去參加《尋找中國音樂人》的路途。


    在這幾天之內,顧南沅跟著方理事白天去了很多地方,見識了很多在藏族也快失傳的樂器,對此顧南沅為此感到心痛。


    在跟平措等藏族音樂人交談的時候提起過這些樂器,顧南沅表達了希望他們的音樂創作能將本民族的樂器發揚光大起來期望。


    從《齊聚》一首純用中國傳統樂器做出來的流行歌曲,就能完全證明,並非隻有西方那些主流樂器才能玩流行音樂。


    流行音樂包容性十分強大,任何樂器都能玩,而中國傳統樂器不論是弦樂器還是木管樂器、銅管樂器或者打擊樂器,都要什麽種類能有什麽種類。


    國外中國沒有的樂器,中國也能找到能替代的樂器。


    這樣豐富多樣的民族樂器,不將他們一代代傳下去,斷在某一代,那真是巨大的文化損失。


    “我們現在就是在盡最大的努力,讓這些樂器不失去傳承,走訪全國各地收集他們的傳承,對他們進行保護和推廣。”


    方理事帶著顧南沅了解了藏族很多民族樂器時,拿到一些稀缺的樂器時,跟顧南沅說起了他們考察隊真正的考察意圖。


    在詳細為藏族人民記錄他們的優秀音樂文化外,他們還在盡中國傳統樂器協會的職責,將他們本族人可能無力傳承下去的樂器給保護好,或者扶持他們找到傳承人。


    “五年前,我在另一個藏區,聽到當地人說起他們哪裏失傳的一種弓拉弦鳴樂器,昨天我們在這裏找到了一個殘缺不全的樂器,當地人也說不出那是什麽,我看著卻有些像兩年前藏民跟我說的那個弓拉弦鳴樂器,馬上派人去把那邊還知道這個樂器的藏民接過來,那邊的人一看說就是他們那邊已經完全失去蹤跡的弓拉弦鳴樂器,我們馬上將那個殘缺不全的樂器保存起來,送去給一些能恢複他的團隊,將它重新恢複出來。”


    方理事說起他最近在藏地考察最高興的一件事。


    “現在我們傳統樂器協會也有更多資金和精力來保護和恢複這些民粹,國人現在很多人也許還意識不到這些民族樂器對於我們的寶貴,但是我們相信後世我們的子子孫孫總會看盡了世界其他民族優秀的樂器後,迴首看看我們中華民族優秀的樂器,他們總會記起我們民族樂器的厲害,想將他們繼承起來,所以這些東西,我們不能斷在我們這代人身上,我們得將他們保護好,也傳承好。”


    方理事的話,令顧南沅對他充滿了崇敬之情。


    而他跟很多樂器大師,現如今一直堅持在做的事,在考察過程中顧南沅才發現那更令人敬佩。


    他們不僅僅將中華各民族的音樂進行收集,還對那些失傳的音樂文化盡力進行複原。


    在國內出土的一些樂器,再拿去博物館供國人觀看了解他們曾經存在過,輝煌過的同時,他們在背後也不放棄將這些樂器在現代製作出來,然後根據各種典籍去恢複他們的彈奏,將這些在中國曆史長河中消失的樂器或音樂,在現代“重活”過來。


    而這樣的樂器或音樂,這麽多年,方理事等樂器大師已經使之重活了很多。


    為此他們足跡遍布全國,還遠赴他國,找尋我們流失他國的經典樂器,找尋在他國曆史都有相關記錄的彈奏之法。


    這份為中華後代子孫努力拾取中華優秀音樂文化的努力,顧南沅為之新生佩服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不接觸方理事這群人,顧南沅從不知道在很多國人在追逐他國優秀音樂文化的時候,還有這樣一群默默無聞的人,在堅守中華的優秀音樂文化。


    這群人堅信隻要他們不讓這些獨屬於中華的優秀音樂文化失去傳承,這些優秀的中華音樂文化,還會隨著國人迴頭守望它們的時候,開發繼承它們,然後將它們重新崛起。


    “我們中國的傳統音樂,絕對是世界之最,它們早晚會被我們的國人繼承起來,重新屹立於世界之巔。”方理事這樣說的時候,望著顧南沅充滿了期待,他期待顧南沅作為中國現代流行音樂領軍人物,將中國傳統音樂帶起來。


    而這份期待,顧南沅也放到了背著民族樂器走出雪域高原前往大都市追逐音樂夢想的sl-teau身上。


    “……


    我們接受時代唿喚


    用青春譜寫新一代輝煌


    我們迴首遠古足跡


    拿傳承銘記先祖的榮耀”


    顧南沅坐在一群藏族小孩中,拿著她最近跟藏民學會紮年琴,彈著她最近做的一支曲子,教這群藏族小孩唱她最近有感而作的歌曲。


    藏族小孩們手中拿著他們一族的巴郎鼓,一邊跟著顧南沅歡唱,一邊用巴郎鼓給顧南沅的音樂打節奏。


    巴郎鼓是藏族一種古老的兒童玩具,一張響紙繃的鼓麵,兩顆滾圓的小珠。


    隨著孩童手中的鼓柄轉動,巴郎鼓那小珠便搖頭晃腦地擊打鼓麵,發出清脆的“咚咚”之聲,伴著顧南沅輕快爽朗的曲風,令很多路過他們勞作的藏民望著他們露出笑容。


    其中幾個年紀比較大的女孩子,邊唱還邊圍在顧南沅身邊載歌載舞起來,將藏族人民能歌善舞的天性展示的淋漓盡致,半途顧南沅還被她們拉起來邊彈邊舞。


    俞北哲、鹿濯、吳野跟著藏地導遊順著顧南沅的聲音,找到她時,看到的就是她披著被編了藏族的彩辮的長發,被一群天真無邪的孩子包圍著舞蹈的美好畫麵。


    作者有話要說:


    中國民族樂器,種類繁多絕對能排在世界之最。


    而最令我們驕傲的是,沒有那個民族的樂器可以這樣廣博。


    好樂器,國外有很多,但是絕對沒有一個民族可以如我們民族一樣,拿一個民族的樂器,能跟整個世界所有優秀的樂器抗衡。


    《閃光少女》電影中西鬥琴的那一個片段,最燃到蠍子的就是這個點。


    西方團拿出了多個國家的優秀樂器,我們這邊全是中國的傳統樂器,一國之力戰世界!


    所以國樂,我們不能失去傳承,一定要發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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