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顧不上多想。


    因為對麵的花煒露出了一絲破綻。


    朱雄英抓緊機會禦使轆轤劍刺去。


    花煒卻狡猾一笑。


    “殿下上當了!”


    說笑間,花煒左手忽然精準握住轆轤劍劍鞘。


    不料下一刻卻有劍光襲來。


    花煒下意識運使內力護體。


    劍光便隻斬碎了他的外衣,沒有傷到他本人。


    花煒稍微一琢磨就明白過來。


    “在快速禦劍時,一邊控製劍鞘勻速攻擊,一邊讓轆轤劍突然停在半空不動,以此達到轆轤劍後手突襲的目的,真是好戰策!”


    朱雄英有些鬱悶的將轆轤劍收進芥子袋。


    “好戰策歸好戰策,殺傷力還是差了點,連你的皮膚都沒劃破。”


    花煒笑道:“殿下滿打滿算也才修煉了一年多,能如此精準攻擊到末將,已是難能可貴。


    至於殺傷力,多修煉,多積累,慢慢也就有了。


    這也就是末將,若換了蕭蔡他們,受傷不輕是肯定的。


    由此看來,去年時殿下還真不是好高騖遠,八良級戰力對殿下而言不算難事。”


    “是嗎?我也有八良級戰力了?”


    “是八良哪一個層級不好說,但肯定入了八良級。


    具體如何,還得與他們實戰才能判斷。


    畢竟能影響戰鬥結果的因素太多,就算是開國六公,一不注意被八良陰了,也難保不敗不死。”


    “是這個道理。”


    一邊點頭表示肯定,朱雄英一邊心裏暗暗思索。


    “一年多時間,尚不夠我把全部願力轉換為靈力。”


    “而我方才隻動用了靈力。”


    “若是連願力一起用上,八良級高手怕也不是我的對手。”


    想到這裏,朱雄英立刻陽光開朗起來。


    ……


    之後數月,雲南戰局再次陷入穩中向好的僵持。


    雖然偽軍方麵損失了五萬大軍和一架飛舟,士氣也有所影響,可到底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在細川賴之率領下,仍有一戰之力。


    又有梁王在後方鼎力支持,厲兵秣馬,籌措糧餉。


    偽軍方麵不說戰意如虹,但屬實再次支棱起來了。


    他們又是本土作戰,熟悉各高山密林、小路小徑。


    往往一不注意,明軍就要吃個大虧。


    數月下來,一路軍和二路軍加起來也才從偽軍手中占下一府之地,離全境收複還遠著呢。


    這數月,朱雄英繼續跟在馮勝身邊學習,閑暇之時偶爾會去前線慰問士兵。


    到了夜晚則雷打不動的打坐練氣。每天都過得十分充實。


    有他這個皇太孫不時出沒各軍中,明軍士氣就沒低落過。


    隻要一跟敵人交起手來,士兵個個‘嗷嗷’叫。


    這日,朱雄英慰問傷兵迴返。


    他剛來到中軍大帳外,正趕上馮勝召集將領商議戰策。


    “要我說啊,咱們幹脆把軍隊全撒出去,放開了強攻。


    一日打不下來,就打十日,十日打不下,就打一百日。


    反正咱們背後是大明,而他們隻是一個省,怕什麽!”


    “不可不可,眼下大明隻出動了我們一二路軍,沒調動其它地方的軍隊,用的糧草軍械也都是過去儲存,沒從民間多征收哪怕一粒米。


    若是照你這種打法,那可就未必,征兵征糧是肯定的,到時影響太大,搞不好就民怨沸騰了,萬一有人揭竿而起,事情越鬧越麻煩。”


    “怕什麽,隻要咱們不管不顧,偽王那邊也得依樣畫葫蘆,到時候看誰先被拖垮。”


    “我倒是從當地百姓那裏聽說了一條小路,可以直插昆明。


    大將軍,不如給我一萬騎兵,我輕騎突進,殺入昆明,抓了那偽王,大事可定。”


    “劉將軍,此舉太過冒險,對麵那位統帥可不是一般人,就怕你還沒殺到昆明,半路就被人攔殺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這麽幹耗著?要不還是放開了強攻吧!”


    站在門口聽了一陣,朱雄英大概明白將領們的心思了。


    簡而言之,因為交戰時間過久,許多人沒了耐心。


    加上又想不出太好的辦法,所以不少人都想幹脆一了百了,直接猛攻。


    搖著藍羽扇走進帳,朱雄英道:“列位將軍,切莫再提放手一搏的話。


    且不說這樣會拖累國內發展,對雲南當地也不是好事。


    若我們逼急了,偽王大肆征兵征糧,以至於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對雲南百姓何其殘忍?


    須知此時雖分為兩方,可雲南自古就是華夏領土,雲南百姓也是華夏苗裔,當憐愛之才對。”


    馮勝笑道:“殿下言之有理,我們是在收複故土,而不是野蠻入侵。


    諸位謹記,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要說。”


    眾位將軍被說了個啞口無言,隻能抱拳領命。


    朱雄英問:“宋國公,還沒調查出偽王那邊是何人統帥?”


    “那人十分神秘,很少露麵,就連軍令也是以書信傳達,許多偽王一方的將領都不曾見過他。”馮勝道。


    朱雄英暗暗想道:“這人還真是奇怪,他怕暴露身份被人刺殺不成?


    他可是待在萬千大軍中!莫非他有什麽癖好,很享受這種神秘感覺?


    又或者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一旦暴露身份,會造成什麽大的影響?”


    同一時刻,武英殿中。


    皇帝朱元璋放下禦筆,也在皺眉沉思偽軍前軍大將身份。


    “這人雖然是仗著地利才勉強跟傅友德、馮勝打平,論指揮能力未見得在二人之上,但絕不會弱於二人。”


    “這樣的人物,不該籍籍無名才對,可他為何不願意露麵,放棄這揚名天下的機會?”


    “莫非他的身份一旦暴露,會對戰場造成別的影響?”


    “若他本就是偽王手下,或是前元某位名將,不可能放過這個提振軍心的機會。”


    “即是外人,他又是來自哪一方?”


    “陳友諒、方國珍、明玉珍殘部?”


    “倭奴、高麗、呂宋等國的暗手?”


    從桌上拿起一封前幾日收到的倭奴北朝使臣求見的奏折,朱元璋心中逐漸有了定論。


    “這是談條件來了!”


    陰險一笑,朱元璋提筆寫下一道密信。


    “來人。”


    “皇上。”


    “將信送去給太子。”


    “是。”


    “對了皇上。”


    “何事?”


    “禮部官員說倭奴北朝使臣到京數日,一直鬧著要見皇上,不知皇上是否接見?”


    朱元璋從桌上拿起一個燒餅,‘哢嚓哢嚓’咬的簌簌掉渣。


    “見是肯定要見的,但不是現在,讓他等著。”


    “是。”


    “告訴劉仲質,倭奴使臣願意體麵的等,可以,若想逃走,直接扣下,不許放跑一人。”


    “是。”


    朱元璋: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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