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 大部分地方天氣悶熱的猶如蒸籠, 也有小部分地方涼風習習，清靜宜人。
時香織搖著扇子, 吐了一口氣，因為取景，他們現在清水湖, 真的非常涼爽。
僅僅是因為那一片青翠.欲.滴的湖麵。
她抬頭看了一眼，看見少女正若有所思的站在湖邊, 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不過好的是，這裏的天氣也是偏涼的，清風徐徐, 波光粼粼，連帶著身上即便是穿著戲服, 也不那麽難受了, 幸好離開了蒸籠似的地方。
她看一眼一旁的貓頭晶餅，想起金小明，不由露出一絲笑意，拈過一片，慢慢的送進嘴裏。
小姑娘倒是個懂事的。
網上鬧的沸沸揚揚的, 她倒是依然淡定，本來還擔心她會下場, 想著要不要先打個招唿。
結果秦非凡說不用。
忙碌的布置後, 這裏拍攝的主要是玉玲瓏跟蘇牧雲的戲。
時香織：吃瓜。
她的戲份已經拍完了, 所以隻穿著一條輕薄的裙子, 站在一旁看熱鬧。
她看著少女如同一條矯捷的白魚一樣，輕敏的從懸崖上一躍而下。
本來是要綁威亞的，小姑娘卻拒絕了。
不過……時香織想。
果然不吊的感覺更好一些，就是從這麽高摔下去的話，不小心容易受傷。
小姑娘倒是夠拚的。
長得美，才藝好，也夠拚的，最難得的，還是她麵對著微博上各種真假參半的消息，竟然可以絲毫不受影響。
真的很好。
隨著最後一個鏡頭的完成，立即現場傳出了一陣陣的歡唿。
四個月的辛苦，也總算是步入了結局。
林雨涼**的從水裏爬了出來，水下的鏡頭是早就拍好的。
方雲急忙帶著毯子和薑湯就衝了過去。
先披上毯子，讓她去隔壁把**的戲服換了，才站在後麵給她擦頭發。
殺青宴是兩天後，不過等上映，還需要一段後期時間。
不過秦非凡想要跟對麵博弈，所需要的時間，可能比想象中的更多。
林雨涼喝了一口薑湯，熱騰騰的味道有些衝辣，她喝了一口就不樂意再喝了，假裝沒事的放在一旁。
時香織看得清楚，倒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現在劇組裏的演員已經不多了。
殺青宴後，林雨涼迴到了渝州。
幸虧老人不會上網，對於最近微博上的粉黑共舞了解不多，不過對於林雨涼接這個片子，倒是十分擔心。
她陪了老人兩天，又代替俞凰吏去看老太太，老太太顯得年輕了不少，精氣十足。
最後才飛了魔都去看母親。
關清蘭倒是有些擔心女兒，不過看她神色淡定也就放心了。
等到了八月十六日，王秀花通知林雨涼，仙魔道做完了。
在林雨涼拍戲的四個月裏，王秀花也沒閑著，她有空就蹲在晉江上看書，還買了幾本書的版權，除了網站讓她吐槽外，她也想去趁機買下網站，不過失敗了。
又簽了三個新人，一個是過氣歌手秦青澤——當初就是他出道的時候比較年輕，有才又桀驁不馴，所以被歌壇天下為首黑成了渣渣。
不過死忠粉也有一些，上次那個翻唱嘲諷歌壇天下的就是他。
另外一個則是林雨涼的同學，一張娃娃臉，總是笑嘻嘻的文雲和。
還有就是文考藝考都是第一的易恆，也不知道怎麽被王秀花簽了下來。
現在工作室等於有三男四女七個藝人了，看起來也比較像樣了。
而《手抄》也開始籌備了。
等於說。
林雨涼也要找秦非凡談一談了。
她偏頭想了想，提前幾天給了秦非凡電話。
對於這個小姑娘，秦導演也顯得非常的溫和。
畢竟在劇組裏的表現，也是非常讓人滿意的，他還是很惜才的。
而且……
秦導演還是沒放棄想要勾搭她哥的想法。
就算是不能參演，見個麵談談天什麽的，還是有希望的嘛？
說不準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嘛。
聽著對麵的話，他倒是微微一愣。
眼睛閃了閃，約定了時間。
地點是一家**.性.很高的會館，來來往往的人都頗有身份，即便是見了熟識的人，也隻是微微點頭。
如果不是有一定的關係，也不能在裏麵訂到位置。
秦非凡坐在包廂裏麵，他雖然是個導演，但是從某些方麵來說，也是一個商人。
而且……從星輝工作室上，他已經看見了某種跟以前不一樣的道路。
林雨涼畢竟年輕，又沒什麽根基，工作室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卻不能做到把權利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上。
林雨涼：……其實起真的跟我是一體的。
但是他不一樣。秦非凡覺得。
一個非凡工作室，什麽都掌握在自己手上，非常的適合自己，他甚至已經開始計劃了，不過也要等臥龍天下的事情告一段落。
他看著兩個少女走了進來。
心中倒是微微一怔，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有一種這兩個少女之間，有著一種微妙的相似。
但是仔細一看，卻又完全不一樣。
一個溫柔從容，一個凜然淩厲。
怎麽會忽然產生相似的感覺？
互相介紹了過後，秦非凡倒是看著麵前的王秀花，王秀花的年紀還是比他意料中的小一些。
兩個小姑娘竟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無論是唱片的品質，還是果然燒錢的選擇。
背後應該還有別的人吧。
但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收斂神色，看向林雨涼：“你所說的新渠道是？”
王秀花笑了起來，從文件包裏拿出一本策劃書。
秦非凡剛翻了兩頁，頓時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他的神色一下就認真了起來，一頁頁的看了下去。
鹹魚網絡公司後麵是星輝工作室他是知道的，業內也不算什麽大秘密。
“視頻網站……”他露出了深思的神色。
截止於2007年6月，兔國的網民人數已經達到了1.62億，位居世界第二。
這是一個相當龐大的數字，而且這裏麵，年輕人也占據了大部分。
而進電影院的人裏，年輕人的比例也是相當大的。
林雨涼安靜的坐在一旁，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並不開口。
秦非凡飛快的看了一眼林雨涼，見她神色淡定，不由深吸了一口氣。
雖然已經認識到了網絡飛速發展的厲害，但是……
“網絡上看電影，還是比不上電影院的觀影感受吧。”他立即指出了幾個缺點。
林雨涼微微的點了點頭。
王秀花說；“的確比不上，可是網絡視頻，也有著自己的優點。”
秦非凡皺了皺眉，看向王秀花。
王秀花低聲道；“第一、網上看視頻，最重要的是方便，足不出戶，也不用擔心天氣，也不用擔心附近有沒有電影院，更不用擔心拍片，想看就看，有事的時候也可以隨時停下。”
“點開一部電影，僅僅隻需要一分鍾而已。”
“最重要的，就是網速和盜版的問題而已，而這個，我們有辦法解決。”具體怎麽解決，就是公司機密，不能細說了。
而且一看就是一場，想要再把自己喜歡的片段來迴看，電影院也是不行的。
電影院雖然有效果好的優點，但是也有不方便，等排片，遇上有沒素質的觀眾等缺點。
關鍵是，現在的3d電影還沒有出來。
電影院的效果好也比網絡好的比較有限，就是大屏幕而已。
電影票也僅僅需要二十元上下，但是花費的時間就多了，如果把網絡版定價為十元左右，還是會有不少人選擇在網絡上買一下，畢竟不貴，隨手支持一下自己喜歡的演員也可以。
“第一周的話，分成你們拿80%，我們拿20%。”這個按照西方的分成來，也是非常的大方。
三個月後，才五五分成，雖然說票價低了一些，但是關鍵是——多了跟院線談的條件，畢竟現在秦非凡的手上，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電影局下麵的一條院線，跟其他的院線比起來，還是太弱了。
而且比起槍版來說，能夠杜絕網絡上盜版的話，也是非常值得的。
這個年頭，除非非常喜歡，二刷三刷的人也不多。
三十四刷的林雨涼：……我不想說話。
王秀花有條不紊的把事情一一說來。
她早就準備好了，說起來也有理有據，聲音婉轉，卻自帶一股能夠說服人心的力量。
“而且您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多一條渠道跟對麵談條件好嗎？”王秀花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你看，一條全新的新渠道，接近2億的客戶，全新的市場，甚至隨著時間跟網絡的發展，會有更多的人加入進來，我們可以防止網絡上的槍版流傳，也可以保證網站的緩衝速度，絕對是別的網站做不到的——多了這個籌碼，你的計劃，會好實行很多。”
秦非凡冷冷的道：“我從來不接受別人的威脅。”
王秀花微笑道：“這怎麽能叫威脅呢！”
她又笑了起來，她笑起來的樣子還是極美的，“本來魚魚是準備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出唱片的，你知道的，她的唱片賣得一向不錯。”
何止是不錯。
秦非凡又看了一眼林雨涼。
“既然是秦導演這樣厚愛我們的魚魚，我也就把一些話明說了。”
王秀花笑道；“為了助秦導演一臂之力，魚魚暫停了唱片計劃，準備拍一部網劇，我們星輝工作室投資，她主演女主角。”
“網劇是什麽？”
“隻在網絡上播放的電視劇。”
“她瘋了嗎？”秦非凡立即脫口而出，“不知道多少人巴巴的想要擠進主流電影圈，她進來了，竟然還想著出去？而且不能上隻在網絡上播放？你是準備虧本燒錢玩嗎？”
現在的網絡提倡各種免費，如果在網絡上播放而不賣劇的話，是非常虧的，他完全想不到盈利點。
主流電影圈是很排外的，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往裏麵擠，林雨涼靠著盜帥和臥龍天下，也算是站穩了腳跟，隻要再磨練幾年，拿下一個最佳女主，這電影圈裏，還不是她說了算。
運氣好的話——秦非凡覺得，說不準她就靠自己的臥龍天下就能拿下最佳女主。
這就是一個大導演的驕傲自信！
這樣的人跑去拍電視劇是很正常的，畢竟還是要維持熱度和人氣，而且電視劇的片酬也比較高。
但是跑去拍不能上電視台的電視劇，秦非凡真的覺得林雨涼有點瘋。當初她明知道自己要跟電影院線決裂，她也依然入場，他就看出來這孩子膽子大，卻沒想到，能到這種地步。
王秀花盯著眼前的男人，笑道；“我們知道。”
我們知道在做什麽。
看著麵前的小姑娘，秦非凡又坐了迴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心裏卻飛快的盤算著。
“等電影推出的時候，我們投資的網劇也會播放。”
“臥龍天下的網絡版和星輝工作室打造的網劇——會同時在鹹魚視頻網上推出，網劇不僅僅隻有一部，我們規劃中，就有三部，獨家的，隻在視頻網上播出的電視劇。”
“至於盈利點，我們會有安排的，就不用秦導演你操心了。。”
王秀花跟林雨涼一起認真的看著秦非凡。
“秦導演，接下來的時間，會是網絡時間。”
而那之後，則是各種3d大片，那時候，想要再推出視頻網和利用這個跟院線撕分成的話，也就晚了，有歐美大片入場，國內的電影市場，會更加慘淡，院線有電影放，才不會管你國內國外——而且國外分成，比國內影片更低。
而現在這是最好的時間，有明年的臥龍天下，也有奧運會的直播——如果能夠拿到轉播權什麽的，就更棒了，如果現在可以趁著視頻網還沒出現把用戶搶過來，培養用戶習慣，以後也會好走很多。
在網絡年代，用戶是最重要的。
虧本也不算什麽，比起幾年後燒錢搶客戶，現在的投資簡直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而且還可以捧自己的藝人，怎麽算都非常的劃算。
最重要的是——現在藝人的片酬都非常劃算。多拍幾部屯著沒毛病。
林雨涼很沒心肺的想著現在比較撲街跑龍套，但是幾年後大紅大紫的人。
都可以挖來演一下嘛！屯著幾年後慢慢放！
沒有天價片酬，也不用洗錢，怎麽算都很劃算！
秦非凡看著麵前兩個微笑的小姑娘，忽然想起了這畫麵，似曾相識。
“女主角玉玲瓏，你，敢不敢接。”
對麵兩個這麽年輕小姑娘的策劃書和合作意向。
他……要不要接？
時香織搖著扇子, 吐了一口氣，因為取景，他們現在清水湖, 真的非常涼爽。
僅僅是因為那一片青翠.欲.滴的湖麵。
她抬頭看了一眼，看見少女正若有所思的站在湖邊, 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不過好的是，這裏的天氣也是偏涼的，清風徐徐, 波光粼粼，連帶著身上即便是穿著戲服, 也不那麽難受了, 幸好離開了蒸籠似的地方。
她看一眼一旁的貓頭晶餅，想起金小明，不由露出一絲笑意，拈過一片，慢慢的送進嘴裏。
小姑娘倒是個懂事的。
網上鬧的沸沸揚揚的, 她倒是依然淡定，本來還擔心她會下場, 想著要不要先打個招唿。
結果秦非凡說不用。
忙碌的布置後, 這裏拍攝的主要是玉玲瓏跟蘇牧雲的戲。
時香織：吃瓜。
她的戲份已經拍完了, 所以隻穿著一條輕薄的裙子, 站在一旁看熱鬧。
她看著少女如同一條矯捷的白魚一樣，輕敏的從懸崖上一躍而下。
本來是要綁威亞的，小姑娘卻拒絕了。
不過……時香織想。
果然不吊的感覺更好一些，就是從這麽高摔下去的話，不小心容易受傷。
小姑娘倒是夠拚的。
長得美，才藝好，也夠拚的，最難得的，還是她麵對著微博上各種真假參半的消息，竟然可以絲毫不受影響。
真的很好。
隨著最後一個鏡頭的完成，立即現場傳出了一陣陣的歡唿。
四個月的辛苦，也總算是步入了結局。
林雨涼**的從水裏爬了出來，水下的鏡頭是早就拍好的。
方雲急忙帶著毯子和薑湯就衝了過去。
先披上毯子，讓她去隔壁把**的戲服換了，才站在後麵給她擦頭發。
殺青宴是兩天後，不過等上映，還需要一段後期時間。
不過秦非凡想要跟對麵博弈，所需要的時間，可能比想象中的更多。
林雨涼喝了一口薑湯，熱騰騰的味道有些衝辣，她喝了一口就不樂意再喝了，假裝沒事的放在一旁。
時香織看得清楚，倒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現在劇組裏的演員已經不多了。
殺青宴後，林雨涼迴到了渝州。
幸虧老人不會上網，對於最近微博上的粉黑共舞了解不多，不過對於林雨涼接這個片子，倒是十分擔心。
她陪了老人兩天，又代替俞凰吏去看老太太，老太太顯得年輕了不少，精氣十足。
最後才飛了魔都去看母親。
關清蘭倒是有些擔心女兒，不過看她神色淡定也就放心了。
等到了八月十六日，王秀花通知林雨涼，仙魔道做完了。
在林雨涼拍戲的四個月裏，王秀花也沒閑著，她有空就蹲在晉江上看書，還買了幾本書的版權，除了網站讓她吐槽外，她也想去趁機買下網站，不過失敗了。
又簽了三個新人，一個是過氣歌手秦青澤——當初就是他出道的時候比較年輕，有才又桀驁不馴，所以被歌壇天下為首黑成了渣渣。
不過死忠粉也有一些，上次那個翻唱嘲諷歌壇天下的就是他。
另外一個則是林雨涼的同學，一張娃娃臉，總是笑嘻嘻的文雲和。
還有就是文考藝考都是第一的易恆，也不知道怎麽被王秀花簽了下來。
現在工作室等於有三男四女七個藝人了，看起來也比較像樣了。
而《手抄》也開始籌備了。
等於說。
林雨涼也要找秦非凡談一談了。
她偏頭想了想，提前幾天給了秦非凡電話。
對於這個小姑娘，秦導演也顯得非常的溫和。
畢竟在劇組裏的表現，也是非常讓人滿意的，他還是很惜才的。
而且……
秦導演還是沒放棄想要勾搭她哥的想法。
就算是不能參演，見個麵談談天什麽的，還是有希望的嘛？
說不準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嘛。
聽著對麵的話，他倒是微微一愣。
眼睛閃了閃，約定了時間。
地點是一家**.性.很高的會館，來來往往的人都頗有身份，即便是見了熟識的人，也隻是微微點頭。
如果不是有一定的關係，也不能在裏麵訂到位置。
秦非凡坐在包廂裏麵，他雖然是個導演，但是從某些方麵來說，也是一個商人。
而且……從星輝工作室上，他已經看見了某種跟以前不一樣的道路。
林雨涼畢竟年輕，又沒什麽根基，工作室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卻不能做到把權利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上。
林雨涼：……其實起真的跟我是一體的。
但是他不一樣。秦非凡覺得。
一個非凡工作室，什麽都掌握在自己手上，非常的適合自己，他甚至已經開始計劃了，不過也要等臥龍天下的事情告一段落。
他看著兩個少女走了進來。
心中倒是微微一怔，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有一種這兩個少女之間，有著一種微妙的相似。
但是仔細一看，卻又完全不一樣。
一個溫柔從容，一個凜然淩厲。
怎麽會忽然產生相似的感覺？
互相介紹了過後，秦非凡倒是看著麵前的王秀花，王秀花的年紀還是比他意料中的小一些。
兩個小姑娘竟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無論是唱片的品質，還是果然燒錢的選擇。
背後應該還有別的人吧。
但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收斂神色，看向林雨涼：“你所說的新渠道是？”
王秀花笑了起來，從文件包裏拿出一本策劃書。
秦非凡剛翻了兩頁，頓時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他的神色一下就認真了起來，一頁頁的看了下去。
鹹魚網絡公司後麵是星輝工作室他是知道的，業內也不算什麽大秘密。
“視頻網站……”他露出了深思的神色。
截止於2007年6月，兔國的網民人數已經達到了1.62億，位居世界第二。
這是一個相當龐大的數字，而且這裏麵，年輕人也占據了大部分。
而進電影院的人裏，年輕人的比例也是相當大的。
林雨涼安靜的坐在一旁，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並不開口。
秦非凡飛快的看了一眼林雨涼，見她神色淡定，不由深吸了一口氣。
雖然已經認識到了網絡飛速發展的厲害，但是……
“網絡上看電影，還是比不上電影院的觀影感受吧。”他立即指出了幾個缺點。
林雨涼微微的點了點頭。
王秀花說；“的確比不上，可是網絡視頻，也有著自己的優點。”
秦非凡皺了皺眉，看向王秀花。
王秀花低聲道；“第一、網上看視頻，最重要的是方便，足不出戶，也不用擔心天氣，也不用擔心附近有沒有電影院，更不用擔心拍片，想看就看，有事的時候也可以隨時停下。”
“點開一部電影，僅僅隻需要一分鍾而已。”
“最重要的，就是網速和盜版的問題而已，而這個，我們有辦法解決。”具體怎麽解決，就是公司機密，不能細說了。
而且一看就是一場，想要再把自己喜歡的片段來迴看，電影院也是不行的。
電影院雖然有效果好的優點，但是也有不方便，等排片，遇上有沒素質的觀眾等缺點。
關鍵是，現在的3d電影還沒有出來。
電影院的效果好也比網絡好的比較有限，就是大屏幕而已。
電影票也僅僅需要二十元上下，但是花費的時間就多了，如果把網絡版定價為十元左右，還是會有不少人選擇在網絡上買一下，畢竟不貴，隨手支持一下自己喜歡的演員也可以。
“第一周的話，分成你們拿80%，我們拿20%。”這個按照西方的分成來，也是非常的大方。
三個月後，才五五分成，雖然說票價低了一些，但是關鍵是——多了跟院線談的條件，畢竟現在秦非凡的手上，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電影局下麵的一條院線，跟其他的院線比起來，還是太弱了。
而且比起槍版來說，能夠杜絕網絡上盜版的話，也是非常值得的。
這個年頭，除非非常喜歡，二刷三刷的人也不多。
三十四刷的林雨涼：……我不想說話。
王秀花有條不紊的把事情一一說來。
她早就準備好了，說起來也有理有據，聲音婉轉，卻自帶一股能夠說服人心的力量。
“而且您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多一條渠道跟對麵談條件好嗎？”王秀花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你看，一條全新的新渠道，接近2億的客戶，全新的市場，甚至隨著時間跟網絡的發展，會有更多的人加入進來，我們可以防止網絡上的槍版流傳，也可以保證網站的緩衝速度，絕對是別的網站做不到的——多了這個籌碼，你的計劃，會好實行很多。”
秦非凡冷冷的道：“我從來不接受別人的威脅。”
王秀花微笑道：“這怎麽能叫威脅呢！”
她又笑了起來，她笑起來的樣子還是極美的，“本來魚魚是準備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出唱片的，你知道的，她的唱片賣得一向不錯。”
何止是不錯。
秦非凡又看了一眼林雨涼。
“既然是秦導演這樣厚愛我們的魚魚，我也就把一些話明說了。”
王秀花笑道；“為了助秦導演一臂之力，魚魚暫停了唱片計劃，準備拍一部網劇，我們星輝工作室投資，她主演女主角。”
“網劇是什麽？”
“隻在網絡上播放的電視劇。”
“她瘋了嗎？”秦非凡立即脫口而出，“不知道多少人巴巴的想要擠進主流電影圈，她進來了，竟然還想著出去？而且不能上隻在網絡上播放？你是準備虧本燒錢玩嗎？”
現在的網絡提倡各種免費，如果在網絡上播放而不賣劇的話，是非常虧的，他完全想不到盈利點。
主流電影圈是很排外的，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往裏麵擠，林雨涼靠著盜帥和臥龍天下，也算是站穩了腳跟，隻要再磨練幾年，拿下一個最佳女主，這電影圈裏，還不是她說了算。
運氣好的話——秦非凡覺得，說不準她就靠自己的臥龍天下就能拿下最佳女主。
這就是一個大導演的驕傲自信！
這樣的人跑去拍電視劇是很正常的，畢竟還是要維持熱度和人氣，而且電視劇的片酬也比較高。
但是跑去拍不能上電視台的電視劇，秦非凡真的覺得林雨涼有點瘋。當初她明知道自己要跟電影院線決裂，她也依然入場，他就看出來這孩子膽子大，卻沒想到，能到這種地步。
王秀花盯著眼前的男人，笑道；“我們知道。”
我們知道在做什麽。
看著麵前的小姑娘，秦非凡又坐了迴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心裏卻飛快的盤算著。
“等電影推出的時候，我們投資的網劇也會播放。”
“臥龍天下的網絡版和星輝工作室打造的網劇——會同時在鹹魚視頻網上推出，網劇不僅僅隻有一部，我們規劃中，就有三部，獨家的，隻在視頻網上播出的電視劇。”
“至於盈利點，我們會有安排的，就不用秦導演你操心了。。”
王秀花跟林雨涼一起認真的看著秦非凡。
“秦導演，接下來的時間，會是網絡時間。”
而那之後，則是各種3d大片，那時候，想要再推出視頻網和利用這個跟院線撕分成的話，也就晚了，有歐美大片入場，國內的電影市場，會更加慘淡，院線有電影放，才不會管你國內國外——而且國外分成，比國內影片更低。
而現在這是最好的時間，有明年的臥龍天下，也有奧運會的直播——如果能夠拿到轉播權什麽的，就更棒了，如果現在可以趁著視頻網還沒出現把用戶搶過來，培養用戶習慣，以後也會好走很多。
在網絡年代，用戶是最重要的。
虧本也不算什麽，比起幾年後燒錢搶客戶，現在的投資簡直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而且還可以捧自己的藝人，怎麽算都非常的劃算。
最重要的是——現在藝人的片酬都非常劃算。多拍幾部屯著沒毛病。
林雨涼很沒心肺的想著現在比較撲街跑龍套，但是幾年後大紅大紫的人。
都可以挖來演一下嘛！屯著幾年後慢慢放！
沒有天價片酬，也不用洗錢，怎麽算都很劃算！
秦非凡看著麵前兩個微笑的小姑娘，忽然想起了這畫麵，似曾相識。
“女主角玉玲瓏，你，敢不敢接。”
對麵兩個這麽年輕小姑娘的策劃書和合作意向。
他……要不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