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我們就要戰鬥到太陽升起了。”迦爾納槍尖指著遙遠的地平線,“雖然我無所謂……但是你的master好像有些不耐煩了。”


    慕雪順著槍尖看去,遠處那一線翠綠猶如用水墨抹在天際一般明麗,朝陽還藏在層巒疊翠之下,山嵐後藏著一顆紅寶石,璀璨如火焰跳躍。


    這個清冷的早晨讓她想到在恆河邊度過的每一個清晨,潮濕而冰冷的空氣充斥著鼻腔,激起讓人顫抖的欲望。


    “希望下一次能和你一決勝負。”saber點了點頭,算是跟迦爾納示意。


    眼見著戈爾德和黑saber消失不見,半睡半醒間的慕雪也清醒了過來。她小步跑到迦爾納身邊,緊緊抱住了他的胳膊,仿佛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眼見著黑saber離去,迦爾納輕輕地歎了口氣。慕雪疑惑地看過去,卻發現陽光從身邊人的指尖透過。


    現在的魔力供應已經不足以讓迦爾納維持實體化了。她下意識地看向迦爾納的眼睛:“神父切斷了魔力供應?”


    迦爾納點了點頭:“如果其他master都和你一樣的話,那就說明天草四郎一個人支付了五位servent的魔力支出。”


    那個神父,是比英靈還要破格的存在。想到這裏,慕雪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如果是在擔心魔力供應不足的話,master和servent短時間的親密接觸是可以補充魔力的。”ruler狀似不經意地提醒道。


    金發的少女拉起拖杆箱,身上的概念禮裝也切換成了便裝。


    “你要去哪?”慕雪看著貞德漸行漸遠,忍不住問道。


    “我會到圖利法斯鎮中,這樣我的感知能力能夠感知圖利法斯全境。”貞德揮了揮手,算是告別,“你們最好也找好根據地,黑方可不是會顧忌普通人的存在。”


    而此時迦爾納已經維持不住實體化,身體化作點點靈力因子散落在空氣中。慕雪和迦爾納對視了半晌,把自己柔軟如花瓣的嘴唇送了上去。


    血色朝陽光芒萬丈,燦金色的光芒給擁吻的情侶鍍上了一層金光,仿佛是天堂一般的盛景。慕雪柔軟的嘴唇在迦爾納的薄唇上輾轉廝磨,把深埋在身體裏的魔力和愛意毫無保留地交給麵前的人。


    正當迦爾納想要迴應她的熱情的時候,她卻突然一把推開他,笑得像隻陰謀得逞的小狐狸:“怎麽樣?”


    有了補充的魔力,迦爾納暫時的靈體化已經不成問題了。


    “你想做什麽?”迦爾納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saber和她的master沒有被神父控製,我們要找到他們。不過……”慕雪吐了吐舌頭,“不是現在。”


    “沒錯,”迦爾納點了點頭,眼神中帶了一點脅迫的意味,“在那之前,你得告訴我,這一切都是怎麽迴事。”


    慕律的衣服對於迦爾納來說都太大,慕雪隻能到圖利法斯的商場給他買了一身正裝。她想看迦爾納穿西裝想了很久了。


    “看看,怎麽樣?”慕雪笑眯眯地把筆挺的上衣拎了起來。


    [……為什麽買這個?]迦爾納問道,他沒有實體化,但慕雪能感覺到他就在身邊。


    “好不容易被召喚到現代,你就不想體驗一下現代的生活嗎?”慕雪一邊說著,一邊把紙袋放到一邊。


    “……”迦爾納沉默了一會,伸手拿走了紙袋。


    迦爾納雖然不算特別高大,但瘦削的身形讓他顯得高挑成熟,穿上黑色的西裝更是被勒出流暢的線條,看起來十分誘人。


    “現在可以說正事了嗎?”迦爾納一邊說抬起手臂,方便慕雪對自己上下其手。


    “我們總不能餓著肚子聊天。”慕雪意猶未盡地在迦爾納腰間揩了一把油,說道。


    兩人來到了道路盡頭的一家西餐廳,那裏剛剛開業,此時隻有他們兩位客人。


    不愧是英靈,迦爾納學習使用刀叉的速度也非常快,但很明顯西餐不是很合他的口味,他隻吃了幾口就放下了叉子。


    “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我是被神送到那個時候那個地方的。”慕雪也放下了叉子,聲音淡淡的,“事實上,是蘇利耶和我的父親向聖杯許下了願望,聖杯才製造了我。”


    聽到蘇利耶的名字,迦爾納眼神微微一凜。


    “真正的‘慕雪’已死,我隻是按照模具製造出的替代品,目的是實現慕先生和蘇利耶的願望。我不知道蘇利耶的願望是什麽,但之所以我會迴到從前,其實都是因為蘇利耶。”


    “父親……”迦爾納垂下了眼簾,神色晦暗不明。


    慕雪以為他是在因此而不滿,於是握住他的手,“至少我們的感情全部都出於自己的意願。”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迦爾納笑了,他的手輕輕摸了摸妻子的臉頰,“事實上,我對父親並沒有怨懟,他雖為養我,但生我之恩我已十分感激,能和你相遇,我更是十分開心。”


    慕雪立刻笑了,她知道,自己的愛人是最清廉正直的人,他的心裏永遠不會出現怨恨,是自己不應該以怨懟的心情揣測他的想法。


    慕雪張開嘴唇,正想說什麽,窗外發出轟然一聲爆炸聲,慕雪座位邊的窗戶頓時被掀飛,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重重地砸了進來。


    迦爾納反應很快,一瞬間就換上了概念禮裝把慕雪護進了懷裏。


    “這是……石像鬼?”慕雪看清了砸進店裏的東西,忍不住看向了迦爾納。她中了毒,感覺不到石像鬼的存在,可迦爾納為什麽也沒有察覺?


    “是紅方的saber。”迦爾納看出她的疑慮,解釋道。


    “真的?”慕雪順著被開了一個大洞的牆麵看去,果然看到一個甲胄包裹著的嬌小人影。她仿佛絞肉機一般穿梭在人造人和石像鬼之間,所到之處橫屍遍野。


    “能看到他的屬性嗎?”迦爾納低聲問。


    慕雪搖了搖頭:“不行,他應該有能夠偽裝屬性的寶具。”


    慕雪和迦爾納打量著紅saber的時候,紅saber也注意到了一旁廢墟裏的主仆,她麵具下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散發出野獸一般的攻擊性。


    “你們是什麽人?黑方的servent嗎?”他的聲音沙啞,雌雄莫辨,劍尖直指慕雪。迦爾納被激怒,正想具現化長槍,卻被慕雪抬手按住。


    “我是紅方的master,他ncer。”慕雪解釋。


    “紅方?”紅saber有些意外,“紅方的servent不是都……”


    慕雪知道他想說什麽,按照神父的打算,紅方的sevent應該都在他手上。


    “我是從聖堂教會逃出來的。”慕雪看著saber麵具下的眼睛,“我能和你的master談談嗎?”


    saber想了想,隨後點了點頭,側身露出了身後的男人。那是個身材魁梧,麵色兇惡的男人,左眼下劃著一道長長的疤痕,是一眼看過去很有威懾力的外貌。


    “你好,我是獅子劫界離。”對視了半晌,男人先開口了,“死靈法師,saber的master。”


    “我是慕雪。”慕雪和他握了握手。他的手上有和慕律一樣的老繭,看得出是個善於使用槍械的人。


    “你已經去見過神父了?”獅子劫界離問。


    “你們呢?見過那個神父了?”慕雪反問。


    “我們采取單獨行動,所以隻在聖堂教會待了幾分鍾。”獅子劫界離說,“但是我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雖然不知道你們是怎麽逃過的。”慕雪深吸一口氣,“那個神父用毒藥控製master,使用他們的servent,我就是受害者之一。”


    “我早就覺得那個assassin不懷好意。”saber雙手環胸,冷哼一聲。


    獅子劫的臉色難看,他深吸一口氣,又無力地吐了出來。


    “怎麽了?”saber注意到他頹然的樣子,忍不住問。


    “這樣一來,聖堂教會成為了不得不對付的敵人,前進的路上還有監管者,還有尤格多米雷尼亞虎視眈眈。”獅子劫哀歎,“這簡直是地獄級別的聖杯戰爭啊。”


    “要和我聯手嗎?”慕雪問。


    獅子劫墨鏡下的眼珠微微轉動了一下,看向了慕雪身邊的迦爾納。確定了迦爾納的等級,獅子劫點了點頭:“請多指教。”


    “你應該有自己的陣地吧?”慕雪問。


    獅子劫點點頭:“啊,有的。”


    “請帶我去吧。”慕雪得寸進尺。


    “你沒有自己的魔術工房嗎?”獅子劫頓時一愣。


    “我的水平還不允許我有魔術工房。”慕雪說。


    獅子劫疑惑的目光先是落在了慕雪身上,又看了看等級頗高的迦爾納,無奈地出了一口氣:“好吧,也不是不行,隻要你不介意。”


    獅子劫界離作為一個死靈術士,他的魔術工房依然也跟別的魔術工房不太一樣,他的魔術工房建造在墓地裏。直到迴到了墳墓,saber才脫去了禮裝,出乎意料,她居然是個長著虎牙的年輕女孩。


    從戰鬥風格來看完全不像呢。


    獅子劫埋頭從儲物袋裏翻出了一張地圖,鋪在了慕雪麵前,他的手指指向了尤格多米雷尼亞的城堡:“這裏是敵人的大本營,這邊是聖堂教會。中間的森林和這片平原就是戰場。”


    “聖堂教會沒有saberncer,理論上應該處於下風。所以我們一開始的目標應該是尤格多米雷尼亞。”慕雪嗓子癢癢的,她輕咳兩聲,說道。


    “尤格多米雷尼亞的servent中有一騎可以確定身份,”獅子劫接著說,“羅馬尼亞的王者,穿刺公弗拉德四世。”


    “那個有名的吸血鬼?”


    “在聖杯戰爭中,應該是作為英靈召喚的吧。”獅子劫說。


    慕雪張了張口,想說什麽,腥鹹的暖流頓時從嗓子裏湧了出來,慕雪一口血吐在了麵前的土地上,看到自己吐出的血,慕雪頓時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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