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陳棟一直都在督促著小豚練字,在此期間有幾個陳國之中的人來此與陳棟一起討教練字的事情,不管是誰來討教,陳棟都特別有耐心的講解,絕不會有任何一丁點兒的區別對待。


    在練字的問題之上小豚不說有天賦了,但最起碼也能聽陳棟的話去努力,這就行了,練字本就是個靜心的事情,隻要是能夠靜下心來,那什麽事情都能夠成功的。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突然闖進來一人,欣喜的道:“平王,平王,屬下用豆子弄出了一物,請平王前去一觀。”


    對於陳國之中任何人搞的發明創造,陳棟都不加幹涉的,他們若是有本事直接把槍炮弄出來,陳棟高興還來不及呢,更不會從中阻撓的。


    “走吧,今日練習的時間也不短了,你也一塊出去看看吧,練字這個事情也不能太著急,一步步來就行了。”


    小豚已經是夠努力了,陳棟在有時間的時候督促一下他就行了,自然也是不會把他逼得太緊的。


    小豚得到陳棟的允許之後一蹦三尺高,顯得特別的高興,“謝平王,謝平王...”


    小豚跟在陳棟身邊的時間也不短了,他本就是這種跳脫的性子。


    在那人的帶領之下,陳棟終於見到了那人口中所謂新鮮的東西。


    “豆腐啊?”陳棟也是頗為的驚喜。


    看來古代人的智慧是無窮的,一些東西根本就不需要陳棟去強調,隻要把該準備的原料都準備齊全了,他們會創造出陳棟所想象不出的東西來的。


    “不錯,不錯,這東西吃起來軟和,不管怎麽吃都香!”陳棟連聲讚歎道:“你們都辛苦了。”


    陳棟在剛把五穀種植出來之後就曾暗示過他們要把這些東西想些辦法烹飪的更加美味了,這些人到現在才把這些東西弄出來,其專研的精神雖說是值得表揚,但這時間也是夠長了些。


    在蚌帶著陳國的人在第一年種植的時候並不知曉各種五穀的需求量有多少,隻能隨便種,種的也是東一塊西一塊的,打理起來也是頗為的費事費力,在第二年的時候已經懂得如何調劑這些東西了,哪些糧食的需求量多就多種一些,那些糧食的需求量少那就少種一些。


    像這種能夠製作豆腐的豆類,蚌已經是種植的很少了,這些豆子不管怎麽吃都不如麥子的需求量大。


    現在即便是能用這些豆類製作出豆腐,但隻用糧庫中的餘存也能吃上一段時間了,因而根本就沒有必要加大種植麵積。


    不過類似與這樣的事情已經是完全交給了蚌了,那蚌自然是不會從中插手的。


    “小豚,這次就派你的少年軍去與各個部落宣傳這個好消息,去傳的時候記得要告知各個部落的酋長,他們可派人來學此項本事。”


    陳棟在那幾個部落剛剛歸附來的時候都沒有區別對待,現在就更不會了,經過長達半年時間的融合,他們也算是真正的融合在一塊了,雖然在稱唿的時候還沿用了以前部落的稱唿,但在其部落之中已經不完全是隻有他們部落的族人了。


    總得說來他們現在都已經是陳國的人了,在這個時候陳棟更是不會把那幾個部落做任何的區別對待的話。


    在那幾個部落之中也都儲存著一些豆類,這些豆類不管從那些方法吃都有些差強人意,聽少年軍的人來說,陳國有人找出來豆類的新吃法,幾個部落酋長不僅從部落之中挑出了幾人準備去陳國學習,就連各個部落的酋長也親自到了,他們都想首先親自見識一下這些玩意兒。


    既然這些部落酋長來見識了,陳棟便就要親自下廚招待他們了,不過現在什麽原材料都沒有,即便是陳棟親自下廚也就隻能是直接用水煮了。


    這個時候的任何東西都太過的稀缺了,即便是水煮豆腐,然後再放上些肉和野菜倒也算是一頓不錯的食物了,隻是現在隻是冬日的末尾,也沒有地方去采摘野菜,隻能是將就著吃了。


    就是因為食物太過的稀缺,因而即便是這樣的食物都足可以讓這些酋長們迴味無窮了。


    這些部落酋長們在習慣吃飯的時候少喝些酒,今日陳棟請他們吃飯當然也不會例外的,隻是他們無論在哪裏喝酒都不敢光明正大的。


    畢竟糧食是部落之中所有人一起種出來的,現在用糧食釀造出來的就卻沒有他們的份兒,這肯定是會讓部落之中一些人的心裏麵不舒服的,部落之中心中不舒服的一些人若是不舒服了,從而製造出任何大麻煩是陳棟自己都不願意看到的,因而陳棟他在喝酒的時候也不敢讓部落之中的其他人看見。


    陳棟倒也不是不想給部落中的人喝,若是陳國的糧食多了,陳棟才懶得去管呢,管的多了自己還累呢。


    在各個部落酋長酒足飯飽之後,陳棟才借著這個機會把來年春耕的事情又講了一遍,“各位再過幾日便就能開始春耕了,我也知曉在前段日子你們就又開了不少的荒地出來,我還是那句話,在你們的有限範圍之內,在春耕的允許範圍之內,你們願意種多少便就種上多少,在秋日你們按照去年的標準把糧食交到陳國就行了,至於你們部落剩下多少直接儲存到你們各自部落的糧倉就行了,至於釀酒的事情,即便是你們各個部落的糧食多了,也不準私自釀造。”


    陳棟這樣安排也是有他自己的考慮的,若是允許了各個部落私自釀酒,那麽各個部落酋長一旦有一人因對部落族人一年所消耗糧食的預估不夠準確,亦或者是有部落酋長出於對酒的迷戀而無限製的釀造的話,那對本部落將會是一個很大的災難。


    酒這個東西是不錯,但也卻是不能無限製的釀造,更何況現在的陳國是需要修生養息,為整個陳國慢慢積累財富的時候,因而更加不能肆意妄為,若是有一部落出了狀況的時候,那牽扯的將會是整個陳國。


    現在的陳國是融合在一起了,但也算是綁在一塊了,完全就成了那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了。


    那幾個部落酋長或許根本就沒想到陳棟這麽做的意思是什麽,但也並沒有反對陳棟。


    陳棟也懶得去與他們一一解釋了。


    “在種植五穀之時你們也莫要一意孤行,多聽聽蚌的意思,他也種植五穀有幾年時間了,在這個事情之上較你們相比還是有些經驗的。”


    這個事情不用陳棟講,他們也會乖乖的聽蚌的安排的,他們也不傻,自然清楚去年他們的守城能那般好,完全是因為蚌的經驗使然,若是讓他們自己去種植的話可就不見得有那般好了。


    這幾個部落酋長真是因為明白虛心使人進步的道理,因而才會跟著陳棟遷移到此了,到了這裏之後他們已經是體會到這個選擇的正確了,在後麵額行事之時自然也是會秉持著這個作風的。


    “在春耕之前還得繼續開個動員大會,到時候統一舉行,到了那天我迴去每個部落都走上一趟的。”


    這些部落中的人雖然明白他們辛苦種植糧食都是為了他們自己,但若是陳棟能夠去親自做個動員的話,是能夠起到更好的效果的,因而春耕之前的這個動員大會,陳棟每年都會按時召開的。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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