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棟的這個承諾讓木大為興奮。


    “我不是早就說過,你們若是有本事能去林中找來野馬騎的話,我絕對不會橫加幹預的。”


    “此事屬下在抓住那野馬之後倒是與陳家軍中的弟兄們嚐試過,隻是...唉,屬下等人沒有平王那個本事,那野馬久久都不能為屬下等人所馴服。”


    相比較木的頹然,陳棟笑了,笑得很開心,他陳棟還是有過人之處的嘛,竟然還能把活生生的野馬給馴服。.Ъimiξou


    這樣的本事在曆史上所記載的那些雄才大略的帝王恐也是沒有這個本事的吧?


    雖然陳棟並沒撐著船槳,但幾個時辰之後那小船還是經過順流而下到達了煉鐵場。


    煉鐵場一到,木就期待著陳棟說點什麽,陳棟知道木的心思並沒有馬上說什麽,而是先帶著他在整個煉鐵場閑逛了一圈,包括視察了煉製陶器和開礦之人。


    這些人也都忙著自己的事情,即便是陳棟過去,好多人也並沒發現在他們身邊多了一個人,即便是發現了,也不顧得與陳棟多說幾句話。


    陳棟轉了一圈之後便靠在一大石頭的陰涼之處喝起了水來,木顯得很焦急,一直跟在陳棟身邊一副想說什麽又不敢說的樣子。


    “你還有事?做你該做之事去吧。”


    木張張嘴,不知道該怎樣表達,站在陳棟身邊就是不離開。


    陳棟當然記得在小船之上答應過木什麽的,剛才那般隻不過是與他開玩笑罷了,現在玩笑也開得差不多了,陳棟緩緩道:“在中午歇息之時把陳家軍的眾人都集合起來吧。”


    陳棟這句話雖說是也沒有明說,但是隻要是有腦筋之人基本上也能明白陳棟的意思了。


    木雙手一抱拳,欣喜的道:“多謝平王。”


    陳棟擺擺手道:“站好你們最後一班崗,在最後的幾個時辰之中用心做事。”


    打發走木之後,陳棟也沒有多做歇息便又升起火爐,開始研究他的那個鍾表去了,經過這麽長時間的嚐試,陳棟也基本上知曉了打製那些齒輪的方法了,如今需要做的就是怎麽把那些打製出的齒輪組裝起來。


    不用電池的那些鍾表,陳棟也見過一些,無非就會安上發條,每天扭動幾下,然後靠發條來維持鍾表的運行。


    這個原理在後來的一些玩具上也見到過一些,屁股後麵留有一根線,拉上一下,那玩具便能夠自己行走了,也無需電池的帶動。


    不過即便是知道了這個原理,但想要把其正在的運用起來的話恐也不會是那般容易的,因而陳棟一刻也不敢放鬆。


    不放棄才是去程的一大關鍵。


    幾個時辰的時間過的很快,不知道陳家軍的那些人打製了多少兵器亦或者是打製了多少的農具,但陳棟的鍾表依舊是還沒能夠做出來。


    堂堂一個理科生來了這裏都是這般的難,陳棟他這個理科生好歹也親自動手做過一些理化試驗的,文科生隻死記硬背了,若是穿越想要做個什麽東西豈不是更難?


    木本來就是想要拿過兵器的,因而到了時間之後根本就沒讓陳家軍的眾人去吃飯,而是直接集合了起來。


    陳家軍的眾人好歹也是訓練過一段時間的,把令行禁止的概念倒是也灌輸進去了,因而木剛喊集合,這些人也便能夠迅速的集合起來了。


    在陳家軍之中有一部分人已經穿上了亮那裏紡織出來的衣服。


    亮那裏紡織的婦人不少了,基本上陳國所有的婦人們都上手了,但紡織的速度還是有限的很,並不能讓所有人都快速的穿上衣服,也就是隨便給的,既不看所勞動的多少,也不看關係的親疏遠近。


    這樣的勞動分配模式是注定要被淘汰的。


    所有人都在一塊勞動,而不管誰勞動所得多少全部都要收歸在一塊然後再統一分配,而在分配的時候也不管誰幹了多少,反正就是隨便給。


    這樣一來,也許有人幹得非常多,在分配的時候得到的勞動成果就非常少了,這樣的方式隻能是在那種惡劣環境之下比較受用一些的,人們那個時候都在忙著保命,不顧想這些,可一旦他們的生活好了,必然就會在這樣的分配方式上起了想法的。


    那些聰明人可以什麽都不幹,在分配的時候積極一些,那樣便完全可以不勞而獲了,而老實一些的,往往是幹活最多的,反而到了分配的時候不懂得積極了。


    這樣不平衡的分配方式短時間好像能行,但時間一久,聰明人越來越多,老實人越老越少,所得的勞動產品自然也就越來也少了。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陳棟一直都在考慮解決的辦法,也一直在考慮什麽時候實行這個方法最為合適。


    陳家軍集合起來了,陳棟還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木左等不來,又等不到的,隻好親自去喊了。


    “平王,陳家軍都集合好了。”


    陳棟忙的太投入確實是忘了,聽木匯報才知曉他通知了集合陳家軍的事情。


    “這些日打造了多少兵器和工具都有詳細的記錄吧?”陳棟在收拾他麵前殘局的時候便認真的問了一句。


    “是,都有記錄,這是賬本。”


    “那你便從陳家軍之外的人選一個出來接替你的事情吧,日後打了多少兵器,又開采出多少煤鐵總得是有個記錄的,我也不管這個人是誰,反正他若是幹不好這個事情,你這個左大將軍也別幹了,直接還迴來打鐵吧。”


    木與這些人朝夕相處的時間要遠遠比陳棟多的,隻有把這個事情交給木,木選的接班人才能比陳棟優秀。


    “是,平王放心。”


    木是陳棟少有的能令他放心的人之一,既然這個事情交給他了,那陳棟自然也是放心的。


    “陳家軍已經集合好了?走,去看看,這麽長時間以來雖一直與兄弟們找相處,卻也是沒能與他們好好說話。”陳棟拿起放在火爐邊不遠的寶劍便帶著木去會了那些陳家軍。


    陳家軍雖然種了那麽長時間的地,又打了那麽長時間的鐵,訓練了幾個月所有的那種氣勢依舊還在。


    陳棟帶著木剛剛在中間站定,陳家軍七十餘人便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道:“平王好。”


    當初訓練他們的時候就按照武人的規矩訓練的,而且在創辦陳家軍之初,陳棟就是希望他們既能夠保家又能夠開疆擴土的。


    “都起來吧,陳家軍是要保家擴土的,讓你們去種植五穀,讓你們去打鐵也都隻是一時的,如今我陳國的種植五穀也算是告一段落了,而且這段時間打製出來的兵器和工具也能用許久了,你們作為陳家軍之人便也該做些你們的本分之事,何為本分之事,那便就是繼續練兵,從即日起,發放你們兵器,你們隻管專心訓練,其餘之事不需操心,一旦陳國有難或者需要你們的地方你們必將得挺身而出,也就是說現在陳國上下養著你,得陳國有事你們便得發揮出你們自身的本事了,明白嗎?”


    對於陳家軍的眾人來講,他們自然也是高興的,隻是對於隻練兵不做事吃白飯的行為還有些不太好意思。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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