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尊,你不管哦?”塗山桑看到夏點頭之後,也是起哄道:“這人上次來找我們幫忙的時候就牛的不行,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哼當我是你爹呀?”夏在劉曉走後朝他的背影比了個中指,然後惡狠狠地吐了口口水,這口水一吐在地上,地上那顆的枯草立刻就是嘩啦啦地往上長,最後竟然變成了一朵迎著北風搖曳的花朵


    “大仙您不能不管啊”劉肖見到夏發飆了,連忙扯住夏的腳踝不讓他走:“剛剛我是太著急了,不過薇薇的事情您不能不管啊,她死了我也不活了”


    隨著夏的厲喝,周圍的光線全部消失,所有的東西也好像消失了一樣,就連空間與時間都仿佛也不在了,隻剩下那難以言喻的先天黑暗虛空,夏將袖袍一揮,帶著屬下的兩位打手走進了那塊牌匾所蘊含的空間之中,然後便被裏麵的場景驚呆了……


    “走”夏拉著墨瑤和塗山桑,一伸手就透過空間夾縫從辦公室裏麵拉出了驚叫不止的陳渲,然後帶著這幾位強行破空而去,跑到商業街上逛去了


    這個時候,墨瑤上來拉了拉夏的衣角,然後小聲在夏的耳邊提示道:“咳咳……昨天晚上我們不是在忙著……你沒察覺出很正常”


    下午四點鍾左右,劉肖由於韓薇被人抓走,覺得再呆在花店也沒什麽意思,於是又準備迴寢室探一探夏的口風,不過他剛剛走到了門口,就看到門口貼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老老實實在花店呆著,沒通知你的話不準迴來


    “安好”夏說著話將長生如意掏了出來:“七寶羅傘,這人我要領走,行的話我要領,不行的話我便搶”


    “那您多費心”劉肖看夏的眼神比看親爹都親,一邊作揖一邊走了


    “阿彌陀佛,眾生有佛性,今日法空皈依我佛,縱然施主依仗神通強行將人擄走,也不能擄走法空的那一顆向佛之心”七寶羅傘退後一步,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今日施主要帶法空走,貧僧自然不會幹涉,隻不過以施主之大拖智慧,當明法空之心現在何方”


    “滾開”夏一腳將劉肖蹬出一丈遠,然後指著他怒喝道:“同歸於盡?就憑你?我告訴你:這事又不關我的事,我管你和韓薇去死啊”


    夏拍了拍劉肖的頭頂,然後假假地歎息一聲:“其實你說對了一半,佛門的確有讓人皈依佛門的法術,不過這種皈依是真心的皈依,你以為‘眾生皆有佛性’這句話是虛言嗎?這法術就是喚醒佛性就像是我們的政治課本上也有人有社會性和自然性,現在的韓薇就是社會性占了上風,所以她皈依了佛也是她的意願,我也沒辦法呀,你還是找個心理醫生都比我管用……”


    夏雖然是對劉肖那種求人辦事還囂張的態度十分不滿,但是他不滿佛門在自己的地盤上隨意抓人的囂張態度,所以等他消了氣之後,他還是帶著手下僅有的主力打手墨瑤、塗山桑夏的弟子們連煉神返虛都不到,去了也是累贅,跋涉了千山萬水,來到了一處所在


    “事情是這樣的……”劉肖長歎了一口氣,然後就把昨天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少拿你的佛來壓我,我不甩他那一套”夏一上來就誹謗佛法,然後指著七寶羅傘便說:“破傘,我也不與你再廢話了,你今日放也是放,不放也是放”


    可是雖然韓薇被洗腦了,但死者家屬還是要通知的,而在通知了呆在花店一天沒睡,眼睛比兔子還紅的劉肖之後,劉肖竟然一咬牙給夏跪了下來:“大仙,你說薇薇被人擄去,又怎麽可能皈依什麽佛家,一定是中了法術,您一定要幫她呀”


    “嗯?”夏一掃剛才的懶散,直視著劉肖那發紅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言道:“什麽時候的事,為什麽我沒有察覺到?”


    “啊~”夏的臉很罕見地變紅了一下,然後又恢複了平常的白皙:“小劉,你說說昨天是怎麽迴事?”


    “無量天尊”夏貌似很慈悲地歎息了一聲,然後說道:“這事情我知道了,你迴去”


    昨天晚上,劉肖和韓薇在看到那道金色人影的時候不是沒有反抗過,韓薇剛開始的時候搬出了第四代長生子和長生大帝的麵子,可惜人家不買賬,說是出了佛祖他老人家之外,誰的麵子也不好使,不過韓薇和佛祖不認識,所以就被那柄撐開的七寶羅傘一下子收走了,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而站在一旁的劉肖同學則是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自己卻無力阻止……


    “……”夏看了好一會兒,沒發現韓薇有什麽不對的地方,神智清醒也不想被人下了咒,所以夏想到了一句話:眾生皆有佛性想到這裏,夏總算是明白了是怎麽迴事,於是他向天上那柄大傘叫道:“七寶羅傘,你給我出來”


    墨瑤的種族身為佛門頭號敵人,自然是對佛門沒什麽好態度,確認了這裏就是目的地之後,掂出了鐮刀就喊:“裏麵的禿驢聽好了,剛快洗洗你們的脖子,然後趴在地上等著姑奶奶來砍,這樣我還能給你們一個痛快的”


    在一處荒廢的寺廟前,夏抬頭看著那塊落著不少灰塵的破牌匾,自言自語道:“菩提禪院……應該就是這裏了……”


    “我不活了”劉肖說著話就解下了腰帶準備上吊,不過夏死死地壓住了他,跪著的他連從起來都困難,別說要上吊了


    那七寶羅傘聽了夏如此不客氣的話之後,也不生氣,而是將言語娓娓道來:“阿彌陀佛,我佛慈悲,不忍紅塵眾生沉淪苦海,故開辟極樂世界,又創下四萬?”


    “瑤瑤,沒有用的,菩提禪院其實不是在座破廟,你眼前這破廟其實沒什麽玄機,關鍵在這塊牌匾,而牌匾裏麵的‘菩提禪院’空間已經被佛門神通‘大藏金剛藏空術’與大千世界分離,是一個**的空間,你在這裏說什麽裏麵的人都聽不見”夏說了這麽一句之後,指著那塊牌匾喝道:“虛空”


    夏這時候正在荒棄的老操場唱歌,忽然看到一條仿佛如同大減價時的家庭主婦一般快的身影衝了來,於是夏停下了歌聲而問那道身影:“耶?你今天怎麽沒去花店掃地?”


    “別別別,現在你還是冷靜些”夏見到自己死活勸不動劉肖,於是就一發狠,哢嚓哢嚓錯開了了劉肖的兩條胳膊一條腿的關節,然後打開卷閘門,把連在地上爬都困難的劉肖想丟垃圾一樣地往馬路上一扔,接下來把卷閘門一關,在無人的屋內穿越空間走人了


    同樣是元旦節的晚上,不同於夏的巫山**,劉肖同學的日子就過得痛並快樂著,他一邊在韓薇的花店裏搬花盆,一邊傻乎乎地瞄著那個正在打掃的花妖


    這七寶羅傘乃是佛祖菩提樹下悟道之時的那棵菩提樹受佛蔭所化成的寶傘,這傘又稱九天華蓋,用七彩流光吸引汙穢塵埃,用七色錦緞擋去風雨雷電,用七重境界收盡天下魔障,這些年來這把佛祖留在人間的寶傘漸漸開了靈智,已經修煉有成,變成了一隻傘精了……


    “植物喜靜不喜動,那閣下又何必來到人世中呢?”一聲歎息從門口傳來,劉肖和韓薇都吃了一驚抬眼看去,有一道金色的身影越過了本來已經關上的卷閘門,站在空蕩蕩的門前顯得十分刺眼,尤其奇怪的是,這道由金光凝成的身影手裏還提了一把由七色光凝成的光傘,整個形象顯得無比的華貴


    韓薇把眼一睜,然後溫和地笑了笑:“阿彌陀佛,長生子施主,貧尼業已皈依我佛,法號法空,‘韓薇’二字已與我了無關係”


    “阿彌陀佛”傘上突然發出一聲佛號,然後傘上七寶光凝聚,形成了一個模糊不清的金色人影,這人影朝著夏施了個佛禮:“長生子施主安好?”


    夏又是一腳將劉肖踢飛,不過還是想了想之後說道:“昨天晚上……我真的沒察覺出什麽異常啊”


    “小心些,這花其實也是有生命有思想的,植物喜靜不喜動,這我是再清楚不過的”韓薇打掃完花店之後,徑直搬起一盆花,輕手輕腳地放在了架子上,然後又灑了些水,比起劉肖同學那笨手笨腳的動作不知要強到哪裏去


    “七寶羅傘……”韓薇看著那柄幻光流轉的寶傘,一顆心一下子就沉入了穀底……


    “哼”夏一聲冷哼,知道韓薇的心思現在佛那裏,縱然自己將她擄走也是沒用,於是他轉身就走,這事情已經不o神通能夠解決的了,因為用現在的話說,韓薇已經被“傳銷組織”洗腦了……


    “錦繡衣裳白玉樓,最繁華時最憂愁,今日一旦全拋卻,與君同作少年遊,相攜手,天地久,到白頭”元旦第二天早上,夏攬著妖魔女伴,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飛下寢室樓,得意之下夏放聲長歌,其聲清越悠揚,傳遍整個校園,當然也就傳到了失魂落魄的劉肖的耳朵裏麵,這立刻就好像給他打了雞血一樣,一個激靈就重抖了起來,沿著聲音的方向就追了過去


    “這算什麽?”夏愣了好一會兒才說了這麽一句,然後踩著火雲飛到了韓薇麵前:“我說,你是韓薇?”


    韓薇此時也合什唱道:“寶焰金光映日明,西方妙法最微精千千瓔珞無窮妙,萬萬祥光逐次生加持神杵人罕見,七寶林中豈易行今番同赴蓮台會,此日方知大道成”


    “阿彌陀佛施主年紀尚淺,不識得這妖孽害人之法害身又害心,你已經中了她的妖術,卻還不自知嗎?”“金人”的聲音莊嚴中有一些沙啞,顯得朦朦朧朧的,就像從西方極樂世界傳來的佛音一般,就連一往情深的劉肖也沒這聲音感動得伏地痛哭,向著金光人影磕頭不止,哭著喊著要皈依我佛,要不是金光人影說他福緣不厚就是嫌他資質太差,那今天劉肖同學就要剃著光頭來上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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